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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我的故事--今夜不寂寞》(连载)(推荐至川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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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4 15: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的故事--今夜不寂寞》 (本故事纯属虚构,切莫对号入座)

本来过去了的事情就过去了,可朋友们就是好奇,每每要求我讲述那段岁月,讲的次数多了,我也烦。想想,不如写出来,他们要再问起,我就可以懒懒地说:在那儿呢,自己去看吧。

第一章 开篇

一晃快十年了。
偶尔翻翻日记,那一幕幕往事历历在目,便使我有了写出来的欲望。
当时,正值下海热。能下海就意味着给你打开了财富之门。在这样的环境下,我懵懵东东地去赶了一回潮流。我开始经营了一家物资公司。后来又随朋友涉足建筑业,也就是挂人家的牌子,自己组织几十号人去承包工程,当包工头。那时的我,成天抹很重的摩丝在头上,把头发弄得一根是一根的,向后梳起,一付十足的斗子头--遭相。经一个同学介绍,我来到离我所在城市二百多公里的另外一个城市——广元承担一段公路建设任务。这个城市是川北门户,一到冬天,这里的风像刀子一样,素有“昭化的葱,广元的风”之说。但是,这里出美女才女也是路人皆知的,唐武则天帝就出生在这儿。
工地离城很近,安排完工程上的事情,我就回宾馆看书、看电视。有时我也会把索尼PS机带上,打打游戏,象《古墓丽影》一、二、三、《绝代双娇》等都是在哪里打过关的。我在工地上也有床铺,但我一般不住那里,因为我不习惯那里的茅房(厕所)。当地老百姓不修厕所,大多数都在露天空地上挖一个坑,用砖头简单围一下,有的只是一个坑围都没有围,热天里臭气熏天,蚊蝇乱舞,我实在习惯不了。有时逼急了,要走很远才能到人家猪圈里去方便。所以,我就不住那儿。我是早上去,检查完工地,交待完事项就走。
我跟其他包工头一样也不一样。
我喜欢约朋友品尝美味,大碗喝烈酒,大块吃肉,乘着酒力,跑到歌厅高歌一曲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然后,就倒在歌厅的躺椅上睡觉去了,梦不梦得见妹妹那是自己的事,与妹妹发生点什么也不犯法,谁管得着呢。待其他朋友心满意足,办完各人想办的事,我就去买单,然后回宾馆。
我住的宾馆是一家温州人承包的,取名叫“浙江大酒店”,餐饮娱乐服务一条龙。但是我不在这儿耍,对半夜敲门我是置之不理。我给自己定了一个原则,不能去沾娱乐城的女人。我对手下也有几个要求:不能赌博,不能**,一经发现,立马滚蛋。要求别人这样做,首先自已必须做到,正人先正已嘛。但是,我毕竞是个凡人,而且是一个包里揣了几个狗文子的凡人,一个正闹离婚连续几个月没有碰女人的男人,见到漂亮女人那种欲望真是难以言表。每当朋友散去,一个人躺在床上,透过窗户望见满天的星斗,一种叫寂寞的东西开始袭上心头,满腔的愁绪,浑身的火烧火燎,那叫一个难受啊。但是,我不能。
机械进场、埋桩放线、整理施工平台,疏通简易道路等都很顺利。我把工地上的事情交给工地的工程师文术负责,我的主要精力放在寻找新项目和收款上。1个月时间,已经有80多万元的工程量。我在心里计算着哪些机械该进场,哪些机械该退场,何时进退可使成本最低……我得算那,算出来都是银子呀。
每半个月,我得回一趟绵阳。绵阳的引水渡槽工程虽说快尽尾声,但也不能马虎。苟忠在绵阳负责,他虽是我的同学,但他那古板、教条的处事作风,总令我不放心。在绵阳我最多只能呆2天,询问安排一下工地上的事情,交待一些注意事项,再回家看看儿子,就得急匆匆地赶往广元,毕竞这边才开工不久,要料理的事情较多。
这天,我到甲方拨款,手续都办完了,只等会计开支票。听说会计出外办事去了,我就在办公室等她。她是一个十分冷漠的女人,也许是包工头的形象不好吧,别人那样对你,是看不起吧,即然我已成了一个包工头,这些现实的我都得接受。还好,虽然她冷漠,但我们接触不多,也就少受许多冷眼。眼看时间都快12点了,其他人都陆续下班了,我不好再呆在办公室等她,就乘电梯下楼,准备下午再来。正待迈出电梯门,只见她穿一件粉红色的风衣一步跨了进来。我正待开口,她却先说:“是找我吧,上去吧,我给你办了。”我点点头,心想:巴喜不得。
我又随她到办公室。她脱去风衣,一付巧小玲珑的身躯跃入眼帘。她长相不是很美,但很迷人,一种三十岁女人的韵味展漏无遗。她去洗了脸,简单地抹了点唇膏,就来给我开支票。一切十分顺利。我跟她一起到楼下。因为她姓苏,背后人们都戏称她为苏妲己。其实她并没有纣王那个妲己那么妖娆迷人,只不过少妇的气质韵味的确令她燎人而已。
我习惯性地请她吃午饭,我说:“苏姐,为我的事情耽误你回家,很歉意,就一起去吃点饭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大还是我大,叫她姐也是出于尊重。
她说:“那好吧,在哪儿吃呢?”
她回答得如此爽快倒出乎我的意料。我知道由于她表情的冷,的确没人请得动她,请她她也不来,今天为什么?留给我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想了一下,说:“那就到凤台酒楼去吧,那儿清静。”
我们打的很快就到了座落在湖心的凤台酒楼,这里三面环水,一条车道直达酒楼门口。风胡乱地吹着,吹落柳叶遍地。我们找了一个雅间,服务生忙将空调开启。她把风衣挂在衣帽架上,搓了搓手说:“吃火锅吧,天冷。”
我点头同意。
“我想喝点酒。”她又补充一句。
我一愣,忙点头并招呼服务生来瓶长城干红。
她忙阻止:“不,来白的。”
服务生拿了个半斤装的丰特来。只见她摆摆手说:“去拿一斤的来。”
我吓了一跳,又不好问什么。我是有酒量的,情绪好时斤把酒也不在话下,但是与她,我以前虽接触过,同桌吃饭从来没有看见她喝过酒,我细细地打量起她来。我忽然觉着她陌生起来。由于她外表的冷漠,她的不喜言谈,加之包工头的形象名声本来就不好,我们就自觉把她视为传统女人、冷女人,一般不与之亲近。所以她固持地要白酒,我倒不知所措。
她说:“昨天到你们工地去看了,你的纪律很严啊!”
我说:“在机关呆久了,总喜欢用制度约束人,不喜欢大嗓门吼人,所以就订点条条框框的。苏姐见笑了。”
她问:“你以前在干什么呢?”
我说:“我以前也是搞财会工作的,由于跟领导不合,加之自已牛脾气,所以就被赶下海了。”
她说:“哦,是说嘛,说到工程管理我很佩服你呀!”
我调侃地说:“谢谢你看得起我们。苏姐,要不要我再叫几个人来陪你喝呀。”
她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我:“你叫,你叫,叫来我就走。”
我赶忙说:“我开玩笑的。”
正说着话儿,手机响了,一看是公司办公室的号码。谁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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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5 0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多贴点嘛!

 楼主| 发表于 2005-8-14 15: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风波骤起

电话是公司会计红梅打来的,她告诉我绵阳7段工程18号投标,苟忠的标书己编制得差不多了,叫我不要忘了提前回去审一下。我说:知道了。就搁了电话。我算算,今天9号,还有9天,时间还早,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工程招投标只是个幌子而已。
正感受火锅麻辣烫的滋味,手机又响了。是工地上文术打来的:“胖哥,当地农用车想来拉土,你意下如何?”
我说:“你告诉他们,拉土可以,价格跟川交一样,一个月结一次账,付60%,要服从工地管理。”
工地上的事情,我几乎全权委托文术处理,他拿不定的事情才找我。进场的时候开会说过,工地上的事务工程,一般不让当地人掺和,少与当地人过深的接触。所以他打电话来。
我与苏姐边吃饭边聊,不知不觉,我们已成了相见恨晚的好朋友。
再与苏姐碰了杯,一口干了,说着话儿,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还是工地打来的。我心里有气,刚听见文术一声“喂”,不等他开口,就吼开了:“怎么搞的,这么点事都搞不定……”
数落完了,才听见文术哭兮兮地说:“他们不跟我谈,又不准其他机械施工,要找你。现在工地都停工了,快来吧!”
我一听头都大了,我有个直觉:当地开始找麻烦了。脑里想着工地的事,喝酒就心不在焉。苏姐直直地看着我,好像也看出来了,显得关切地问:“工地上有事吗?有事我们就不喝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几个拉土的在找麻烦,我得到工地去一头。苏姐,不好意思了,酒儿没有喝好,改天我补起。”
苏姐与我喝干杯中酒,看瓶里剩了约2两,也差不多了,就呼服务员结账,一共158元。我赶紧摸钱,却见苏姐一把抢过账单,递给服务员200元。我不依。苏姐按住我的手不放,说:“这次我买,下次就该你了。”我看她态度坚决,加之工地有事,就不与她纠缠。
我们互相留了BB机号,我的号是12983027**,她的号是12708***。
临别,她突然对我说:“晚上有事吗,一起听歌好吗?”
我说:“美女相邀,我能拒绝吗?”
她娇嗔地说:“去你的,到时再联系。”
我担心工地的事情,赶紧打的到上西坝。有一段路的士去不了,我只好下车步行。
机械都停止了轰鸣。装载机耷拉着脑袋,无力地卧在那里。推土机司机缩着脖子,看来是怕冷,呆在驾驶室里不出来。文术正口沫乱溅地说着什么,可围的人没有几个在听。他见我来了,如释重负,屁颠屁颤地跑过来。
我在老远就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心里有了数,见文术跑来,也没有让他说话,就径直走到座在摩托车上的村书记吴老头那里。
果不其然,原来农用车运土只是幌子。他们提出在川交的价格上每方加1元,我算了下,要多支出30多万元,好似剥了我层皮,能同意吗?吴老头是个老鬼,跟我解释不停,说得跟自己没有丁点儿关系,听起来完全是帮我,因为村上有义务帮我协调村民关系。但我明白,他就是始作俑者。我只同意他们运土,不愿意加价。我知道一旦松口,接踵而至的麻烦会缠得我寸步难行。没有说好,吴书记骑着摩托走了,临走丢下一句话:“胖子,我是为你好,你看着办吧。”
说实话,小小一个村支书,我还没有看上眼呢。但他是一方地头蛇,我又不得不慎重对待。有时一件小事,他可以把它搞成大事,让你寸步难行。根据我的性格,让步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怎样才能妥善摆平这件事呢?机械一停,每天的直接损失就是2万多呀。
我不愿与农用车司机争吵,知道吵一阵也不起作用。看来今天机械也没法动了,就安排文术叫驾驶员检修机械。我闷闷不乐地往城里走。怎么才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呢?我边走边思考着。在外面跑的人可不能变成一头猪任人宰杀啊,即使长不出满口獠牙来也得学学乌龟,驮块硬壳在背上保护自己。我想起这个观点,心里一遍释然。该动用哪股力量来平息这场挑战呢?我的信条:不生事不怕事自然无事,能爱人能恶人方是正人。
这座城市依山而建,嘉陵江穿城而过。当时,新城区高楼林立干净整洁,而旧城尚未改造,瓦房,低矮,脏乱。心里乱嘈嘈的,就沿着嘉陵江河堤溜达起来,
这里的夜生活十分丰富,啤酒赌博机遍布几个开发区,一度时期风靡全城,在人大老头儿的干预下,才禁止了城区的机子,允许开发区开展。这一下,真正使开发区闹热起来了。做小姐生意的,摆地摊的,开小火锅的,生意都红红火火。特别是赌博报号小姐那充满磁性的声音通宵达旦,诱惑得包儿里有钱的、无钱的都胀红了双眼。赌场里啤酒免费,白酒免费,葡萄酒免费,红塔山烟免费,饭食免费,一个人一个小姐侍候,负责填单和指导。更有那等没钱看闹热的,也座在电脑旁,毫不客气地吃免费食品,喝免费酒水,抽免费香烟,老板并不干涉,这些都是准顾客呀。吃着喝着抽着看着别人数白花花的银子,不由得你不心动,不由得你不把压裤包的钱拿出来博一博,不由得你不想找钱的法子,最后,不由得你不乖乖地把银子留下空手走人。也有蠃了钱的,笑嘻嘻乐滋滋地吆喝几个哥们就地消费,转手把银子又扔给了娱乐城,扔给了小姐,这个过程没人劝你,有的只是诱惑。哦唷,四处一派歌舞升平,一派繁荣景象。
天暗下来了,几家大酒店已是灯火灿烂。我猛然想起与苏姐还有个约会呢。

 楼主| 发表于 2005-8-14 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都快1年没有在坛上来耍了,谢谢野MM还记得我啊!

发表于 2005-8-14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直以来,只知道放水师对对子了得,没想到写长篇也了得。

继续继续

发表于 2005-8-14 16:07 | 显示全部楼层

才子总和佳人放在一起,放水师呢?

呵呵

 楼主| 发表于 2005-8-15 19: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她的故事1


我给文术打了个电话,叫他进城来研究一下工地上的对策,然后就给苏姐打了传呼。不一会儿,她回电话过来:“我还以为你忘了嘞,我刚洗个澡,你在哪儿?”
我看了看,已经过了大桥,正走在老城街头,就说:“我在老城呢,先找个地方吃饭,就在秦妈鸭庄吃点吧,我等你。”
我到秦妈鸭庄想找个小雅间。服务生告诉我还要等一下,反正不急,就找个空位座下等。秦妈鸭庄是一家中上档酒店,由于口味好,服务佳,朋友聚会、家庭接待都喜欢来这儿,生意出奇地好。有些酒店生意一好,顾客一多,卫生就跟不上,气味难闻。而这里,随时都保持了清新的环境,也许是排风设备好吧,萨克斯奏出悠扬的音乐,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茉莉花香味,坐在这里也是一种享受啊。
“胖总,等久了啊。”随着这一声喊,苏姐已在我跟前。这时服务生也过来招呼,雅间已准备就绪,请我们入座。我给文术打传呼,问他吃了没有,没有吃就到秦妈来一起吃。一会,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说在工地吃的,刚走到城里。我喊他到秦妈鸭庄来一趟。
到鸭庄吃饭,当然点的是鸭子,我们要的是一个汤锅,有煮的,有卤头、脚、翅,还配了四样素菜,可以下酒,又起滋补作用。由于中午与苏姐酒没有喝好,我特别征求她的意见。她说随我。得,随我,看我不把你喝翻。我有了整整她的意思。我说:"那好,还喝丰特。"
她说:"行!"一付不虚的样子。
文术没有进店,在店外就给我打电话,我出来,把我的银行卡拿给他,叫他到东坝通霄银行去取5万元备用。文术拿着卡办去了,临走,又对我说:"工地上的事情要赶紧解决,不然损失就大了。"
我忙点头说:"好的,我立马安排。"
其实我也不明白怎么来消这河水才妥,我想过找甲方干预,但这又不是长久之策,一次不收拾得他服服贴贴,以后的麻烦事会接二连三,搞得你没法施工,这方面我有经验。我想出一招,就看这招管不管用,我得赌一赌。说实话,到异地施工,有几个老板又不事先想出几招对付地头蛇的招术呢,这都在整个预算之中。想是想,可别把自己弄紧张了。我还得赶紧进雅间陪苏姐喝酒嘞。我得弄清楚到底她大还是我大,虽然我尊称她为苏姐,但当今女士不喜欢别人把她喊得老老的,不知她也受世风影响否。
苏姐在打电话,我进屋,听她正说拜拜。苏姐穿的条健美裤,上身是件天兰色的毛衣。她的身材真好,我不由得暗自赞叹道。因为有中午的接触,发觉苏姐并不是传言中那么不近人情,相反,苏姐是非常乐观好动的人,不然她也不会邀约我晚上唱歌。所以,我跟她说话就开始随便起来。
“苏姐,我喊你姐不会生气吧?”我说。
“你是该这么叫哦。我是65年的,属蛇 ,你呢?”她说。
“苏妹,我该这么叫了,呵呵。我是63年的,属免。”
“鬼才信呢,身份证拿来我看。”她不相信地说。
看了身份证,印正了我说的是真话,苏姐不觉耍起女性惯用的赖皮来。只见她咕都了嘴:“不行,你看起来那么小,还得叫我姐。”
谁叫我是胖子,谁叫我生就一张娃娃脸呢,表面看她是要大些。因她的耍闹,我不觉笑起来。她那秀丽的脸顿时红霞飞扬。神不知鬼不觉间我们的关系又进了一层。所以,尽管她比我小,我却以后一直叫她姐。
“苏姐、苏姐……姐”我一口气喊了十几个,最后喊的都是姐。
苏姐脸笑得像盛开的桃花。
当弟好啊,有姐姐关心,少受人欺负啊。
喝开心了,把一切烦恼都抛到爪哇国去了。一瓶丰特,外加半瓶都干掉了,还摆了十来个啤酒空瓶。苏姐喝得摇头晃脑的,看来是够量了。也不知我喝得多还是她喝得多,我也罚过她,她也罚过我。喝了酒的她,双眼时睁时闭,嘴却没有闲着。这一场酒,直喝得天浑地暗、天旋地转。原来人都具有双面性的,上班时的她与此时的她判若两人。结过账,我顺便摸手机看看时间,不知何时已自动关机了,按下开关键,手机发出缺电报警音。怪不得没有收到文术的电话。问服务生,告知九点四十了。其实,我还不觉得醉,只是脚下有点晃。借着酒劲,我就扶着苏姐出了秦妈鸭庄。
我们去的萨哈拉歌城。以前望着这名字,我解释为:凡来这里消费都是傻啦哈啦的,四川话就一个意思,那就是猪。今天陪苏姐,倒可以理解为撒欢来啦。歌城生意十分的好,男男女女,不管唱得好与不好,都扯开嗓子吼,不是高吼妹妹你坐船头,就是直白迟来的爱。真是一个宣泄的好地方啊。

2015年优秀版主团队 2018年优秀版主 2020年优秀版主 2024年优秀版主

发表于 2005-8-15 20:3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去过,那里确实是夜生活丰富,我在成都也没看到过这么多连成片的酒吧,咖啡厅,让我目瞪口呆!

2015年优秀版主团队 2018年优秀版主 2020年优秀版主 2024年优秀版主

发表于 2005-8-15 21:18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主多发点,我们等着看哦!

发表于 2005-8-15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放水师的艳遇,现在开始!

发表于 2005-8-16 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师别来无恙!故人在此问候了!

发表于 2005-8-16 17:30 | 显示全部楼层

发表于 2005-8-17 0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师看来心情不错,一年多未来,一来就讲艳遇。

哈哈,狂生,下次与水师对对子时,可以提到这些喔

 楼主| 发表于 2005-8-17 17: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拿下地头蛇2

我问:“工地上有没有人搞赌。”
文术说:“还没有发现。晚上只是小唐出去多一点,听说是别人给他介绍了个女朋友,就是村里的。”
“哦,但是要说一声,不能耍得太晚了而影响工作。”
小唐是炊事员。做事手脚还麻利。我主要看起了他这点。炒的菜不咋样,大锅菜,无所谓,只要味道放得合适就行了,也不需要做多少花色品种。伙食团的煤、电、水、炊事员工资都由公司报销,不摊到伙食费里,主要目的是鼓励集体一起吃饭,便于工作调度安排。当然,也有个别人喜欢自己操作饭菜,我也不反对,但享受不到集体的优惠。比如小罗,他是技术员,来广元时他把女朋友也带来了,他就想自己开伙,让女朋友给她炒自己喜欢的菜,你去干涉他做啥。
文术也过来坐在田坎上。我丢支烟给他,等他点燃,才说:“像这样估吃霸赊的,绝不能软。你软了他把你当柿子——捡皅的掖。有时,宁可损失大的利益,也不能让别人摆布,我就是这个作风,宁割脑袋也不舍耳朵。其实啊,你晓得的,我吃亏也吃在这牛脾气上。好,不说这些,说起都逼气。工地上先不管农用车的事情,把这层土压实了检验合格,这个事情我想也应该解决了,不会影响啥子。”
文术说:“我摸了一下农用车司机的意思,他们只想找点活儿,并不想再加什么价,只要公平、一视同仁就行了。我说,你们这样阻止我们施工作业,哪个还愿意请你们啊。这么大的工地,这么长的施工战线,还有这么多家施工队伍,把自己名声搞臭了得到了啥子。我这么一说,当场就开走了二十多辆。现在的,估计都还在等吴书记的信息。”
“文术啊,真的谢谢你了。工地上有你管着,我可以少操好多心哦!”
“胖哥,我们之间有啥摆的?有这个工地管管,也正是我施展才能的时候,我还谢你嘞,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
田坎上越坐越冷。看看快到中午了,我们就朝临时设的办公地点走。办公室是租用老百姓的住房布置的。一共租了六间,是两户人家的。一间做办公室,除办公外,也作为资料室,墙上都张贴着管理制度,施工进度等,一间做厨房,另四间做管理人员卧室。民工住在临时搭建的公棚里。安排还是恰当合理的。说实话,我还喜欢在工地吃饭,一大土碗干饭,一份回锅肉,一小碗菜汤,吃起来爽得很哦。如果到城里,吃那干渣渣没有油水的盒饭,倒不如在工地吃呢。胖人就最喜欢吃回锅肉、熬锅肉的。
中午整的熬锅肉,老远就闻到了香气。
其他人都喜欢拿个大碗,把肉菜舀到饭里面。我不喜欢这么吃,还是喜欢饭菜分开。按老规矩,小唐给我舀了碗饭,一盘熬锅肉,一份菜汤。几个管理人员都在办公室吃饭,也说些轻笑话,其乐融融。
“胖子,给你看个好东西。”突然有人把我肩膀一拍说。
我回头一看,是当地游手好闲的余胡子,两手空空。
“你有什么好东西了,在哪?我看看。”我怀疑地说。
只见他俯下身子,胡须须直扫我耳门,低头神神秘秘对我说:“好东西怎能随便带在身上呢,你说是不是,放家里了。”边说边伸手到菜碗里拈了片肥肉放进嘴里。看到他那黑浸浸的指头,我立马有点厌恶,差点呕出来。
我也不想吃了,就随他去看什么宝贝。他走头,我跟着。余胡子的外号就起源于他那毛哈哈的胡子,此人性情古怪,听说他老婆就是被他打跑了的。
余胡子是二间正房一间偏偏瓦房,土墙上裂了三道缝,拳头都可以伸进去。为这三道缝,他没有少找我的麻烦,估倒说是我施工放炮震的,逼得我找人鉴定,最后结论是与放炮无关。看到这三道缝,我就想走,真不想再看他的什么宝贝了。
“快进来,快进来。”边说边打算拉我。
我忙说:“跟倒起的。 ”
他打开大门,我正待进入,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忙后退两步说:“还是在外面看吧,你拿出来,外面光线好。”
“要得。”只见他进屋摸索了一阵,小心翼翼地抱了个坛儿出来。

 楼主| 发表于 2005-8-17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拿下地头蛇3

我以为他是个什么宝贝,原来是这个呀!既然来了,就看一看,或者真是什么古董也说不定。我接过坛子。坛子约有50cm高,外观像一个储水的缸子,表面镀了层釉,翻来复去也没有看见上面有文字、记号之类可以唤起联想推论的东西。说实话,鉴宝,我也不懂呢。
我说:“这是啥宝贝哦,一个破坛坛嘛。”我顺手就递给他。
只见他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当然不是宝贝,它是装宝贝的。”说着,他又进屋一阵摸索,拿出一个用绸缎包裹的东西来。
他慢慢打开绸缎外包装,现出一个纸卷,改开捆纸卷的红绳,捏住一端,一抖,一幅美仑美奂的仕女赏荷图跃入眼帘。是一幅工笔画,线条优美流畅,落款的字更是行云流水。哇,我不由得浑身一震。我看了看题跋落款:***和画的印章***不由得心里跳得咚咚咚的,虽然我是外行,也被这幅画和名号震撼了。我赶忙接过画,生怕他那油浸浸的手弄脏了。在阳光下虚起眼睛端详一阵,又轻轻地把它卷好捆起。
“怎么样,是宝贝吧。”余胡子搓着手问。
“是幅美女看荷花的画。”我不紧不慢尽量直白地说。“哪里得来的?”
“嘿嘿,不瞒你说,是从古坟里扒的,就是前天推开的那座。”他笑得黄板牙一突一突,胡子东倒西歪的。“都没人敢拿,是我钻进去把骨头扒开就抱了回来,晚上还做恶梦嘞,嘿嘿!你看值几个钱?”
“你看呢?”我想试试他对古玩有多少了解。
“总要值万把块钱吧?”
“呵呵,万把块,你不就成了万元户哦?”我装成要走的样子。
余胡子急了,忙说:“你也要开个价嘛。”
我也不知道是正品还是赝品,只看那落款、跃然纸上的仕女,应该是个好东西。
“不是我不开价,而是这个东西是施工中从古墓里挖出来的,按规矩要上交,我若买了,传出去,文物部门给我没收了,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还是留着自己把玩吧。”
余胡子四处看看没有人,才说:“我个老粗,玩得来啥子哦。给你说吧,没人晓得啊。”边说边又四处张望。“一口价,500元,就算你可怜我。”
我故着长出一口气,装着很吃亏的样子说:“唉,这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冒伪劣产品。这样吧,算我支持老革命你一把,这是500元,你去找个背篓来。”
他接过钱欢天喜地说:“来我给你包好。”
我连忙摆手:“不用不用。”
他就乐滋滋找背篓去了。
那能再让他碰画呀!我用红绸小心翼翼地把画卷包好。
“余老革命,再找张旧报纸来哦。”
“要得!”
我用报纸把画又包了一层,放进坛里,把坛放在背篓里。这才对余胡子说:“麻烦你给我背到城里去。”
“要得!”余胡子兴奋地应着。
我没有再去办公室,与余胡子抄小道进城了。
快到浙江大酒店,我喊余胡子停下。我从包里又摸出500元递给余胡子,余胡子傻傻地望着我,不敢接。我说:“老革命,这个事就你我两个知道,传了出去都搞不成哦。我在这里搞工程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心里也过意不去,也谢谢你有宝贝记得我哦。你知道,我对这东西也是外行,拿回去也是让娃儿搞个临摹什么的……今后有什么好东西还要说一声啊。”边说边把钱按在他那油浸浸的手里。“这是我点意思,把房子维修维修,再买点酒喝,一个人生活也怪可怜的啊。”
一席话,直说得余胡子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走了。
真是无商不奸,白捡了别人大便宜还让别人觉得你是救苦救难的大菩萨!
我提着背篓就进了浙江大酒店,总台服务员像看希奇一样看着我。我没有理会,噔噔噔,直奔五楼。
青儿不在,我就用配给我的钥匙开了门。反锁上门,开亮所有的灯,迫不及待地欣喜若狂地拿出画卷摊在床上,认真地欣赏起来。
画长约100CM,宽约50CM,裱工精细。先看那女子,柔若无骨,裙纱犹如薄雾笼罩,幽深飘渺,露而不显。再看那荷花,粉荷垂露,盈盈欲滴,水珠儿滚动清晰可见,一只红蜻蜓正轻振透明的翅膀,跃跃欲飞。左上角则是一首小诗…… 笔势雄劲,挥洒点染自如。整幅画章法布局严谨……
我不觉看得呆了。这下可以在"艺术家花花公子冯"面前显摆了。
“叮咚,叮咚。”有人按门铃。
我赶紧卷起画轴,来不及捆绑包裹,放进床头柜里,就去开门。
“青儿,是你呀。”
“胖叔,搞什么鬼啊,半天才开门。”她进门东瞅瞅,西瞄瞄。“干什么了呀,屋里一股怪怪的味道。”
“没有干什么啊。”我说,猛然想起角落的背篓,“是这个吧。”
青儿走过去闻闻,一下捏住鼻子猛往后退。
我笑着说:“青儿来了正好,帮叔叔把这个背篓拿出去丢了。叔叔请你吃小火锅。”
“真的呀,说话要算数!”
“当然真的,叔叔哪回哄你了。”
青儿果然捏着鼻子去拿背篓,我忙喊她把坛子留下,再帮我找个纸箱来。
“是不是装哪个破坛子嘛。”
我点了点头。
青儿不一会儿就拿了个纸箱来。天已经黑了。青儿给当班的胖妞打了个招呼,就把我拉到附近一个地摊上吃麻辣烫。我要瓶了啤酒。看到青儿麻得欢,辣得跳,心里也是一阵快乐。在青儿身上,洋溢着少女青春活力。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17 18:40:07编辑过]

发表于 2005-8-17 19:35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高级放水师在2005-8-17 10:02:00的发言:

不在坛上耍的日子,其实水师也很想念朋友们的.

一年了,野妹妹依然青春活泼,狂生兄奋斗有成也荣登皇帝宝座,只水师一事无成啊!

不知倦客兄跑哪去了,倦了吗?

水师太谦虚了,我想倦客兄未必真倦了,也许埋头书斋著述,来个一鸣惊人?

发表于 2005-8-17 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引用野笏在2005-8-17 8:07:00的发言:

水师看来心情不错,一年多未来,一来就讲艳遇。

哈哈,狂生,下次与水师对对子时,可以提到这些喔

小野啊,你应向水师学习,狂生想听你的艳遇呢!

 楼主| 发表于 2005-8-17 10: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在坛上耍的日子,其实水师也很想念朋友们的.

一年了,野妹妹依然青春活泼,狂生兄奋斗有成也荣登皇帝宝座,只水师一事无成啊!

不知倦客兄跑哪去了,倦了吗?

 楼主| 发表于 2005-8-17 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她的故事2

从萨哈拉歌城出来,我们两个的酒都有点醒了。苏姐因为在里面吐过,显得很虚弱,浑身无力,斜靠着我肩膀,一步一晃荡地随我走。我肚子有点饿,我们就胡乱地在一家小吃店坐了下来,每人喝了一碗稀粥。我把她送上的士,她望着我笑了笑,挥了挥手,什么都没有说,的士就载着她走了。
我望着绝尘而去的的士,叹息道:真是个苦命的女人!
心里一阵阵郁闷起来。
她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男人在某个实权部门当一把手,收入还不错。随着改革的推进,小姐已作为一种职业在各个角落营生。男人终归抵挡不住这种诱惑,经常夜不归屋,十常酒气熏天地回家。开始,她认为这是男人事业成功的象征,有人请吃请喝,是吃得开,也不在意。时间久了,就习以为常。只是有一件事她愈来愈想不通,但又不好开口问。男人快两个月都没有与她亲密接触了,连抚摸她的意思都没有,她几次暗示,都没有得到回应。她开始以为他是累的,给予体谅。后来,男人借故与她分床而居。再后来,男人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回避着她的眼睛,叙说了事情的真相。男人染上了性病,由于是国家公务员,害怕事情传到单位里影响自己仕途发展,就不敢到正规医院医治,专找电杆上张贴的广告,求救于游医偏方。由于心里承受过度压力,他终于丧失了性功能。
她怨恨地说:这是老天对你的惩罚!
可怜的女人她不知道,老天也连她一起惩罚了呢。
风更大了。我打的回到浙江大酒店。由于这里离工地近,便于对工地管理,我就在这里五楼包了一个标准间。更主要的原因是便于工地管理人员到这儿来免费洗澡。
楼层服务员青儿爬在值班室桌子上睡得正香,也许听见脚步声,职业性地惊醒过来,看见是我,懒懒地说:
“胖叔,是你呀,这阵才回来?”边说边伸手指了一下钥匙,又想闭上眼睛。
我一声吼:“青儿,不准偷懒,小心我告诉老板。”
青儿忽地睁大眼睛,直直地望着我。看那眼神,真以为我会告状似的。只见她风快地抓起钥匙,一溜小跑给我开了门。
我不忍心吓着她,就说:“青儿,叔叔吓你的呢,叔叔喝醉了。”
她又看了我一眼,像是醉了。她打开空调,调好温度就回到值班室去了。我刚脱去外衣,丢在床上,又听见敲门声。
“进来。”
是青儿。她拿了一瓶开水,在抽屉里拿出茶叶给我泡了杯茶。出了门又回过头说:“叔叔啊,少喝点酒,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呀。”
我微微一笑,故意拖长声音说:“青儿啊,好青儿啊,谢了哦。”
房间里开始暧和起来。简单地用热水冲了个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不能入睡。绵阳7段工程投标的事情我估计难度不大,他们总得给我一、二百万的工程做才说得过去。就上西村吴老头这砣事,我想的是找包黑子出面。包黑子是我同年级不同班的同学,毕业后分配到旺苍一个大型煤矿保卫处工作,借助老爸当县委副书记的有利条件和本人自身的适时钻营,不几年就从派出所所长、刑警队长混到了市公安局*分局副局长的位置,可谓青云直上,鹏程万里。我想先找找他,看他有什么损招可以收拾收拾那个吴老头。想着想着,就睡去了。
我不是什么高尚的人,活了三十多年我也没有见过什么高尚的人,有的只是一种利益的驱使,一种心态的调节,一种道义的约束。记得传媒大亨默多克说过“成功的决窍就是低估人性,把人性估计得越粗俗越好。”低估人性其目的就是增加自信心。想来,人本来就是一个粗俗的动物,尽管他有思想、有情愫,有良心,有责任,好面子,但是他摆脱不了粗俗。妓女对男人的评价就很中肯:男人就是腰间长着一物,时不时用此物来展示自己雄牲的动物。是啊,周幽王烽火台戏诸侯为博娘娘一笑、吴三桂为个陈圆圆居然一怒冲冠等等,都是那条物在作怪呢,都是人的粗俗在作怪呢。不光人如此,自然界其他物种又何尚不如此,著名作家贾平凹先生论证出大米就是阳具形状,小麦就是阴器形状,它们也在配对嘞。当然,我不是理论工作者,就没有义务去找什么论点、论证、论据,你们也别问我。
天亮了,头痛得厉害,就不想起床,不一会又迷糊过去了,还是青儿的敲门声再次把我惊醒。
青儿给我端了豆浆油条来,还带了一杯豆花水说是喝了解酒的。自从来广元认识青儿后,我确实就感觉她是我的一个女儿,一个乖巧的女儿。尽管我还不够当她长辈的资格,尽管她喊我叔只是源于一句玩笑,可她却非常认真地关心我了。我换下的衣服裤子,都是她拿去洗了、凉干、然后整整齐齐地叠放在衣柜里。我常常感慨,真是一个好姑娘啊。有回,我开玩笑说她长得像歌星杨玉莹,她信以为真,天天都在镜子里照,最后找我理论,说我骗她,而且骗她了三点:一是眼睛不像,杨玉莹的眼晴要大点,有弯弯;二是她脸上没有酒窝;三是杨玉莹漂亮多了。我说:瓜瓜,你看的都是她化了妆的样子,不化妆跟你一样嘞。看见她傻傻的模样我就想笑。
正想着事儿,文术来了。他把取的钱和卡交给我,议了一下工地的事情,就到工地上去了。我安排他到工地上放放风,就说当地要找麻烦就准备停工,干脆把事情搞大算了,看看有什么反应,然后悄悄地打听下农用车司机是怎么想的。
我给包黑子打了个电话,只听他在电话那头懒洋洋地问:“谁呀,一大早的。”
我冲他说:“还一大早嘞,咋晚又到哪里去腐败了,还在睡觉?”
“哦,是胖胖啊。我那有你那么好的福气哦。有什么事吗?”
“我有事要请教你,在哪儿找你?”
“看看看,一大早打电话我就知道你娃准没有什么好事。请教?好客气哦。马上下楼,我在楼下。”
也许是酒醒了,也许是豆花水的作用,也许是有重要事情办,头也不痛了,感觉神清气爽。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8-17 10:14:19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5-8-17 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拿下地头蛇1

我赶紧下楼,一出大厅,东张西望也没有看见包黑子在哪里。这时,手机响了,是包黑子打来的。
"望什么望,我就在你前面的车里。"
我向前方一看,果然看见有只手从一辆普桑后座里伸出来在摇晃。我放好手机,大摇大摆地走过去。
车门开了,一只大手一把把我拉进车里。
“外面冷惨了哦!昨晚布置严打的事情,一夜都在东奔西跑。唉,这个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快说,有什么鸟事?刚在车里眯一下,就被吵醒,一看号码就知是你,来请我喝酒是不是?早了点嘛。”
我擂了他一砣子:“事情弄好了才有喝的!”
我把工地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只见包黑子摇着头说:“你娃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不准公安介入经济纠纷。”
“莫打官腔!我这不是经济纠纷,是地头蛇敲棒棒!你们要给我保驾护航哦!好,莫扯汪汪汪,谁不晓得你鬼点子多,快想想,我每天要损失2万多呢!”
包黑子沉吟了片刻,突然一声:“哎呀,不好办,真不好办啦。”又用手抱住脑袋作冥思苦想状,好一阵才冒了一句:“这么起看行不行……曲线救国……”
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直说得我眉开眼笑。
我随手在口袋里抓了一把票子,约4、5千吧,往他身上一丢:“包公,就拜托了,事成之后请几个兄弟伙加加餐。”边说边拉开车门下了车。
只听他在车里咕哝:“胖子,怎么来这一套呀,这不是害我吗,我又要当回保管员了……”
我没有理会,扬长而去。
我到工地上,看见推土机与装载机正配合着平整工作面,压路机也轰隆隆地碾压路基。按照此公路的等级,要求每30—50CM土石方要碾压一次。如此看来,工地并没有真正停工。只是运输车没有运土。文术组织技术人员在测量放线,民工在修整边坡,一派井井有条。当地的农用车还是一字儿排在那里,但比咋日少多了,约30来辆。耗吧,耗吧,你每辆一天也要损失1、2百元呢。
我点了一支烟,座在田坎上,看着忙碌的工地,一阵阵发呆。细想,下海一年多了,可谓尝尽了人生酸甜苦辣麻,也品味了生活喜怒哀乐愁。真是失败中有欢乐,欢乐中有哀愁,哀愁中有甜蜜,甜蜜中有酸楚啊。
那还是刚下海不久,别人给我举荐了一桩倒烟生意。按当时烟草专卖的规矩,烟厂的自我保护、稳定烟草价格的需求,就不允许烟草倒流。意即绵阳烟厂发往外地的卷烟,就不能再流回绵阳市场。绵阳烟厂为了占领外地市场,打开外地销路,作长远发展,就把销往外地的卷烟价格定得很低。这样,同品牌的卷烟就有了一个很大的差价。为了这个差价,不知有多少烟贩绞尽脑汁在算计。在这个背景下,我不知不觉就加入了倒烟的行列。倒烟的风险是很大的,往往要做得非常隐密,一旦有人举报或烟草专卖局路检查获,那将是血本无归。也许各位都还记得绵阳最大的倒烟案吧,报纸、电视都报道过的,龙**就是主角。怪都怪他娃太有钱、太嚣张了,根本不把烟草部门头头放在眼里,被查获后,还叫嚷要炸毁烟草公司,炸死某某长,真是脑子进水。如果当时他娃低调处理,也不会获刑七年,只会罚款了之。当然,我是小本经营,不敢冒太大风险来做这件事。为了把风险降到最低,我需要拿出一部分利润挂靠一家烟草公司。这样我的身份就是某某烟草公司业务员,负责进货、押运、销售,然后给某某烟草公司交一笔的管理费,就算是完成一个循环。周而复始的这样循环,财源将滚滚而来,不过这只是理论的推导而已。其实,完成一次倒烟循环是非常艰苦而又冒险刺激的。
我挂靠的是德阳市属下一个县烟草公司的牌子,自然我就成了该县烟草公司的员工,还印制了工作证、名片等身份证件。我是第一次搞这个买卖,专门物色了一个合作伙伴。他姓严,排行老三,行内人都叫他严三娃,年纪与我一般大。他给我说过几回他的名字,我都没有记住,有一次填一个表格我又问他,他想了半天才记起:严**。严三没有文化,勉强写得自己的名字。我与他合作,我出大头资金,他象征性地出一部分,多了他也拿不出啊。倒烟,瞬间要求的资金较大,有时20来万,有时100多万,这还是小本买卖呢,有些做大生意的,动辄上千万的资金运作,而且都是现金交易,票子都要装几麻袋。在这上面守口饭吃,都晓得默守道上规矩。严三:人瘦,精干,熟悉道上应对,做过小偷,干过丢包,在烟草市场倒腾过两年,具有随机应变能力。虽然资金上我出大头,但我们约定的分成比例还是五五对开。如果失手,我的资金只有打水漂,他则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这样看来,我的风险要比严三大得多啊。但我初涉这个市场,必须倚仗他的轻车熟路,这样也可以降低风险。
第一趟生意我们跑的川东。我提了20多万现金,用报纸包了,装在一个陈旧的帆布提包里,外表也看不出什么。我们随运烟的车一道出发。我把整包钱丢在驾驶室,双脚踩在上面,倒也放心。生意都是朋友事先引荐,电话联系勾兑好的,只是按约定去接头交涉……
正想以前倒烟的事儿,文术跑过来问我有什么事安排,打断了我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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