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黄菊分外香
日近未时,太阳依旧绽出光芒.一行人带着四分酒醉六分心醉继续登山。这山环型状,我们尚在西端,需环绕一周,经东山口回到滨江大道。
石阶两旁,金黄点点于其中,并散发着撩人心脾的馨香。那是野菊花灿然而孤独地在那里开放!她没有雍容华贵,整个花朵不及那些被专门伺弄的名菊一瓣之大。我等不甘庸俗久困红尘的人,自然要钟情于她。
花事正艳,规模真大,这里一两株,那里一大团,开得姿情尽意。这些日牵梦萦的花儿,该是等得我们好苦。众人拥向花丛,纷纷掏出电话向亲密的人汇报与抒情。几人逐渐走散开了,喃喃深情淹没在黄菊丛中。我是特想拥有花儿的,我不希望以采摘的方式得到她,渴望心爱的人儿马上到来和我一起分享,一株株,一簇簇欣赏个够。身在红尘的红颜固然也有这分心境,却真的也难。想要连根带土移回几株,却也是大大的不方便,这些花儿应该属于这舒展怡情的山间。
早年读过一个关于英国王室的浪漫故事。一个王子船行南美洲,忽见岸边一种藤蔓植物上挂满鲜红圆润的果实,胜珍珠塞美玉。他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当送给自己心爱的人。他亲自连根带土移了几株到船上,带回英国,不久这最美的“花”,遍植欧洲,传到亚洲。她,就是西红柿。我等今天也是王子情怀,只是浪漫多被风吹去!
我也采了几枝夹在随身所带的一本书中,再采几多插在西服的上衣袋,这种高兴劲儿却是脆弱的。这是得不到之时的疯狂与粗暴之举。
剑弟狂采一大抱,我大加鼓励:“抱下山去,送给城里的任何一个女人,她要是不感动,我陪你跳江自裁。”剑弟果真抱了下来,走到滨江大道。然而他终没把花儿继续抱上,藏在了一处茂密的修竹丛中。晚上,粒香饭店的一个女服务员,欣赏于他的吉他演奏,殷勤于我等这席间,剑弟大叹:“该还是带回来!”深夜他们去找过花儿,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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