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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西当太白

[岁月划痕]一个知青的日记(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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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知青的日记(连载)

一三二

夜晚,我们被黑暗笼罩,为寻找光源,四处搜寻。终于有了亮光,原是萤火虫。

*公社晚上要放坝坝电影《南征北战》。尽管这部片子大家看过多遍了,还是想看。毕竟晚饭过后的长夜实在无聊,当时又不兴“做夜工”打发时间,若撒手睡觉又太早,到河对面凑热闹看看电影也是个去处,况且黑白战争片耐看。

尽管大家对电影里面的炮火纷飞了然于心,仍象观赏邻居间发生的新鲜事般有兴致,特别对电影中那个充满胜利者酣笑的解放军战士“小胖子”颇有好感,亲切,谈起他来大小人都乐滋滋,好象“小胖子”曾和大家熟识似的。别说,我们那里乡村还真有军人情结。大山深处,当民兵是青年人向往的事不必说,生产队能有一个当兵的,荣耀既是家庭也是生产队的。能出一个有官衔的,荣耀就升格为大队的了。邻队一个多年前出去当兵的,混得不错,据说当上个师级干部,那段时间回家探亲,田间小坎,披一件军大衣,踌躇满志样,羡煞一干人。当然,当了官肉身也就起了变化,听说这个“师级”睡觉已不要黄泥巴老婆挨着,就不对了,革命传统还是应该保持。

老片《南征北战》多好,但有人就喜欢找新,后来重拍一部彩色片《南征北战》。使人哑笑的是重拍片中居然绝大部分演员仍沿用老片的,而且各演各的角。流年似水,可怜的“小胖子”那时已长成了“中胖子”,酣酣的笑已掺进了世故,显得假了,而且涂了彩色的战场,更象是舞台。新版的《南征北战》已没了原解放军那个面相俊朗的“高营长”。这个“高营长”在拍老片那个时期可是当红小生,主演过多部战争片。文革中犯了衙门家法,被下放到西昌“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听一个曾共事的文化局老前辈讲,“高营长”到“五、七”干校后,分配到食堂打杂喂猪。当然,与猪共舞,也就不能在《南征北战》中指挥作战了。

有一天,食堂一个炊事员煮早饭,拿起铁铲到大灶后面掏火,却看见灶后边梁上悬吊吊一个人,吓得扑趴跟斗自不必说,看清楚了,原来是“高营长”,已死。那个时候死个把人如草芥,真资格的将军都难于幸免,况一个虚拟的营长乎!这个“高营长”的死照例没有引来人们特别的哀叹。后有赶来的人管他尸骨未寒不未寒,滴水不漏的搜走了他身上的存折,揩走最后一滴油。

发表于 2008-12-11 16:06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白兄,我来啦```路过,看过,学习过!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2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收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

                                        毛泽东

                                                            1968年12月22日

 楼主| 发表于 2008-12-26 17: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知青的日记(连载)

一三三

生活之路坑坑洼洼,我们将用心之血嵌平它的崎岖。

*索桥过去快到村子的头一家人是队长家,队长家紧挨斜坡,两间土瓦屋丁字形朝向河边。屋前除了几株歪斜的小竹外,就没了其它遮荫的植物,从路边望过去,两间土瓦屋显得裸露,清晰可见土墙面的裂纹。队长小个,精瘦,常年一件黑衫,佝腰走步快捷利落;会盘算,全队几百亩田地百十号人拿给他捏合的井井有条。家里有一半瞎的老妻和“拼凑”的四个儿女,四个儿女虽都老大不小了,却难有给队长长脸。

有一天我们在田头做活路,田埂上站着一个不认识的妇女,侧边木楞的站着队长的“大儿”,这妇女向队长求情的说着一些话,队长却埋头做活不搭理。原来这个“大儿”以前讨饭讨到队长家,队长收留了他。“大儿”脸颊瘦削,身形单薄,木讷。但吃了饭总得做点事,队长把他派给队上的老羊倌一起放羊。既然是捡来的儿,虽不至于当脚踢,但难免没有训斥或对其发怒的时候。听说这个儿不知什么事已被队长撵走好几天了,那天站在田坎上向队长求情的是这个儿的一个什么表姐,求队长继续收留他。我看队长的脸色并不难看,还露一丝儿归来的欣然。毕竟这个儿在自家的甑子头舀了那样长时间的饭,在山坡上也没有丢失过羊。

队长还有一个半痴的大女,不知是队长前妻留下的还是现在这个老妻前夫的,不敢过问。这个痴女还能做点活路,也算凑个人数,偶尔也会对一些有趣的事咧开大黄牙笑一笑,笑中夹带一些怪声。女大当嫁,尽管傻女一个,也得嫁出去。门当户对,有人把她和队上的哑巴撮成了双。城隍庙的古锤,男哑女痴,智商不相上下,也算般配,那时他俩“耍朋友”还合得来得很呢!再使人怜叹的“两口子”,都有人说怪话,那天田头几个大男人闲着没事,不知怎么就闲语上了哑巴,说哑巴憨厚老实,竟也婚,晓不晓得床第之事,弄不好有起打猫心肠的人帮忙。说者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也不惧这话的损。

排行老三老四的就是队长正南其北的一儿一女了。小女还算聪明,已能出工,三儿却因小儿麻痹症长期瘫坐在家,13`4岁的样子,学生脸,消瘦,有时我们出工路过他家,还能见着他坐在竹椅向我们浅浅的笑。这病儿,一直是队长心头的愁云。听说有个游医能治小儿麻痹症,队长把他请进了屋。这个游医用的蒸汽疗法,用一大铁锅大蒸笼,煨药水,病儿坐在蒸笼里,由药蒸汽熏炙。不知有没有效果,反正这个游医很在队长家住了些时日。有一天这个游医把病儿抱上蒸笼后,不知到哪里打晃晃去了,等想起了锅里的火候急急赶回,队长那可怜的儿已闷死在了蒸笼里,且身上还有被蒸汽灼伤脱的皮。闹出人命,那天见着游医站在队长的土瓦屋前假惺惺的大哭大号,不知是痛惜死者还是怕队长追责。隔了几天,队长掩埋了儿子又出工了,眼睛红红的。后得知,队长并没把那个游医怎么样,那个游医只赔了点钱。

家况不顺,并没有妨着队长对队上事的操劳,经常晚上了,还见着队长村上村下奔忙的身影。队长有时也到我的土屋坐坐,拉拉家常,问我成都的脚踏车是不是很多,成都的马路是不是很宽很平,我说是的;队长说大半辈子了,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100多里外的县上,以后有机会跟我到成都省(当地都是这样称呼成都的)看看。下乡几年了,终竟没有了却队长这一心愿。我调回城的前晚,队长到土屋来,说我要走了,送一支钢笔作留念,并嘱咐我回去后给他写信。钢笔是黑色的,指拇粗,笔盖端有镶边,平时没见队长用过。我也把一只绿色的挎包留给了队长。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队长还在不。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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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知青的日记(连载)

一三四

在抽烟的时候,我总习惯一点然就一口接一口地把它整个儿吸掉。不然在停顿的片刻烟丝会借助于空气把自身变成灰。我不愿空气和我分享烟的刺激。

*那时还是要抽烟的。在乡下的大染缸里,烟放任自流,土坎沟边,有事没事别人叼一支在嘴角,你也得叼一支才不输派,尽管吸一口满口钻`焦苦(现在的口感哈)。那时我们的家常烟是《南飞雁》,1角2分钱一包的,烟味还不算燥辣,价格也适中,适合我们这些“无薪一族”。饭后,夜晚小方桌前作沉思状时离不了它。再好一点的《金沙江》,3角6分钱一包,那就是揣在身上待客了。当然供销社黑瓮瓮的木隔板上也会有一些好烟摆在那里,有《光荣》《大前门》《牡丹》等,金晃晃的盒面,招人惹眼。想抽这样的烟,除非遇上黄道吉日,尽管这些烟的价格一盒不到一块钱——不过那时的一块钱大着呢!

赶场天,知青些难得见面,亲热,一伙人就着小街墙边折弯处的木板,将就坐。墙边过去点是一间茶铺,班驳的门楣松垮得象要掉下来的样子,里屋的泥巴地上摆几张黑色小条桌,油糊糊,好象从没有安心打整过。黑色可以掩盖邋遢,但毕竟也算茶铺,坐进去,总比坐在路边上档。老规矩,既然排排坐定,就有人敬烟,《金沙江》。烟雾缭绕之中,大家也就神吹,最上口的还是干活路的事,好象都得行,我当然不得拉下。有人说我白净脸皮,不象常干活的,冤!我可能活路比他们都做得多,太阳晒不黑我也没法。话虽这么说,有一回赶火车回家,夏天,短袖,与同座的人聊起我是知青,别人立马提高了警觉,又一冤!在他们的印象中,知青应是黑不溜秋`歪瓜裂枣不是?

“烟,一支白色的篙杆,把我撑进了悠闲的港湾。。。”,是哪个酸人写下了这样的句子,邻队知青叨给我听时,我还假巴意思的说写得可以。实际上那时大伙儿抽烟哪有悠闲的感觉,倒是好象借助烟丝烟雾要把什么发泄出来。一支接一支,死命的深吸猛吐,满口的烟味,满口苦涩,口腔已经有了灼痛感,还在抽,似乎把口腔熏燃才有快感。抽烟的娃娃不敢惹。公社知青大会,长条凳肩靠肩,公社书记台上正襟危坐,底下的知青难免没有小动作——在学校头搞惯了的。当然也免不了抽烟,人手一支,烟囱齐发,乌云盖顶,书记坐在台上象腾云驾雾,不得或懒得说我们。知青些坐得无聊了,就比手指头谁熏得黄;坐在后排的招惹前排的。招惹得无聊了,见前排挡视线的衣服不顺眼,趁不注意,用烟头烫烧成黑洞,然后几个相视而乐——别人可穿的的确良呢!

也有断烟的时候,那就现抖摆了,几个知青坐在木床边嘻哈打笑天南地北之后,总会感觉手指间缺点什么,不分彼此的衣兜裤兜翻底朝天不见一支烟之后,一个二个耷起脑袋,丧气的样子不亚于米坛子没了米。总有精灵鬼打条,站在木床中间双手扬起捅蚊帐顶,“扑扑”几响总会有平时抽剩的“烟锅巴”散落下来,大家就在地上找,谁找着了归谁。若蚊帐顶“不下雨”,就眼睛放尖点,目标墙角床边。有时不知什么时候嵌在地上踩瘪的烟头,象发现宝贝似的抠起来,抹去泥灰,吹拍一下,捏松,又可以整几口,可谓斯文扫地。不过那时没有斯文,何来扫地。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地地理气象好,适合烟叶生长,我们队有时会选择一块上好的地种叶烟.烟叶收割`晾晒`打捆加工成品后,就分给社员作为一项福利.叶烟骨放在衣柜还有很好的驱蛀虫功效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祝朋友们新年好!
 

发表于 2009-1-30 16:13 | 显示全部楼层
N久不见,新年快乐!

发表于 2009-1-31 15:0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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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8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良好,,,

发表于 2009-2-13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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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3 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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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0 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白:新年好!

 楼主| 发表于 2009-2-23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N久不见,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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梭梭09年快乐!

 楼主| 发表于 2009-2-23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白:新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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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听到叫声太白哈,谢!也祝飞扬新年好.


发表于 2009-3-2 21:0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有文笔哦。

 楼主| 发表于 2009-3-25 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知青的日记(连载)

一三五

一切沉寂幽暗,孤独缠着我。我念叨着朋友的名字,这声音被墙壁应回,格外凄凉。

*从城里回乡下,成昆线,一般是赶成都至格里坪的那趟慢车,下午四点过的,好象慢车就这一趟。几十里一小站,站站必停,1000多里的路途,到我该下车的小站时,也够长时间。格里坪,攀枝花市过去不远,跨一步即云南,这慢车也慢得在理,慢不出川。当然,也有成都至昆明的快车或特快的车,逢大站或更大的站才停,我之不坐这样的车,是这些车只停靠德昌县城之类的大站,下来后还得转乘那趟慢车,再有就是这些车上的人好象揣着使命赶赴什么工作似的,倥偬行程,衣冠人样,与之打挤自觉矮一截。

回乡下的心态就象赶场。单脚单手的,除了过年有大小包腊肉香肠提走外,平时即肩一挎包走人。一角五分买一张站台票,说帮人搬东西不惊不诧的上车,上去就不下来。站台票也兴快慢,快车2角一张——赶快的人多值5分钱。若遇着停售站台票,也得想着法子进去。车站正门平行有一小街,顺着过去不远一道铁门,半开,有人值守,进出的人不少,看样子是铁路职工或搬运工什么的。随着这些人流进去,一排排铁轨呈现眼前,顺着铁轨靠边往回走就可到站台,当然最后总得上车。要是遇着同路的知青而有一人是买了车票的,那就大家巴着沾光了。这个知青上去后把票从窗口递下来,接着票的上去后又把票递下来,一张票循环再三变着“帽子戏法”,有时这戏法就在乘务员面前上演,乘务员也只睁一眼。

那时还是蒸汽机头,黑烟滚滚一路压着你的行程。赶慢车的人一般是短途,上下的不是箩筐背篼就是中山服洗得灰白的。车慢,人也显得木呆,邻座相互间难得攀谈。我的话更少,一来回乡下,二来无票乘车,半夜,特别是燕岗车站一过,还得提防查票的事。一般来说,慢车还是难得查票的,车厢没几个人,一晚到亮,可以伸起脚杆睡。难得查票,不等于不查票,有时遇着“慢车”方猫儿疯发了,查起票来够狠。那天我就遇上了。和平时从头查到尾的惯例不一样,那次查票是头尾同时进行(这就减少了逃票的机会),把无票的人从两头往中间餐车赶,夹你在中间,看咋个梭得脱。久走夜路,我也被“请”进了餐车。时值深夜,餐车灯光通明,被“撵”进来有七八个人,挨着补票,有两个农村妹因无钱正被乘务员大声训斥,且有辱骂意味。娘的,不就两张车票嘛!轮到我补票了,乘务员瞟我一眼,不多言,给钱拿票。我当然只补至下面二三站的,不信过了这二三站又要折腾查票。票补完了又交2。5元手续费,认宰!

实际上家里是把回去的路费钱给足了的,只是自己不想去买那个票,有时碰着买了全程票的知青,说一路下来没遇着查票的,直叹划不着。这逻辑有点歪,再怎样别人把一百多斤重的你拉来拉去,总得给人家表示表示。补票,仅有的那次补票我也算买了车票,自我安慰一下,几年下来,那次补票的钱平拉扯,赶一趟车也就块把钱,也算没白赶谁的车。

  

 楼主| 发表于 2009-4-28 11:1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个知青的日记(连载)

一三六

昏夜,阴霾霾,晦暝暝,残月时阴时现,象一把镰刀在夜空游刃。

*一年半载在家呆几天,要回乡下了,路远,怎也算个事。家里操心了,弯环倒拐的认得一个列车员,跑成昆线的,且还是成都——格里坪那趟的,自然向人家要个人情,把我捎回去。

那天中午过后,家里就领着我往列车员家头走。列车员住在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宿舍区里,进屋,一个大娘接待了我们,寒暄坐定,不一会儿从里屋热辣辣的出来一女子,年龄和我相仿,大方的坐在我们对面的木凳上。象是刚运动过似的,这女子面色红扑扑,加上跑车的那副身段子,显得健康。大娘说是她的孙女,叫小薛,就是那趟车的列车员。我有点不自在起来,除了见女孩本就是那个样外,还感叹同般的年龄,别人可以不下乡。我坐在那里,有心无心的听家里人和小薛聊些简单的话。小薛知道“搭车”的是我之后,有点羞涩的样子,此时的我只有木然的份儿,纵使掠过一丝想法,也即刻消失。我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一个货物,等待托运。

上车后,小薛的工作就忙起来,就象我们平时在列车上看见的乘务员那样。列车运行不久,她就把我关进了乘务室。乘务室刚好安一脚凳一小茶几,显得窄小,车窗也不大,仅够看见窗外,我坐在里面,感觉真正的是关一个人。隔不多会儿小薛就会进来一下,给我倒倒水或拿扫帚什么的,顺便说一两句话,似乎是在看这个人还在不在,也象在告诉我“你并不是一个人在路上”。小薛不进来时,我就只好扭过头看窗外或任由铁轮铁轨的撞击声占据耳膜。第二天大早,小薛才把我放出来,整个车厢顿时宽敞明亮起来,我坐在斜对乘务室的第一排三人椅靠里,小薛倒来一盅水,当时流行的那种大白瓷盅,然后坐在三人椅靠边。第一次挨得那么近,大好清晨,我却只会说些“麻烦你了”之类的话。小薛毕竟主人,问了一些我在乡下的情况,在哪下车,听我说出下车的那个小站名后也就没再什么言语。

到站,下车,回到生产队。第二天上午,我提着一小袋干木耳往车站走,这是我们当地的特产,没有水分,我要把它送给小薛。那时没有钟表,只好看天色估计小薛值乘的那趟车从格里坪返回的时间。折过索桥,平时熟悉的那条公路好象增加了长度,只好走一会儿跑一会儿。快到车站时,从格里坪返回的那趟车已缓缓驶进站,我加快跑起来,跑拢车站,列车已开始启动,没有看见小薛,赶紧把木耳塞给另外的列车员并嘱咐代交给小薛,然后站在站台边歇了口气,心头空然的看一格格车窗从眼前滑过。最后一节车厢了,车门边有一个女子的身形,呀!小薛,我喊了一声,赶紧跟着车跑过去,小薛转过头来也看见了我,我大声说送你的一样东西在你同事那里。小薛望着我微微一笑,我还想继续跑几步说点什么,列车已开始加速,我知道跑不过这趟车,只好站在原处,看列车驶远。

  

发表于 2009-4-30 17: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没有明白过来,所谓的知青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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