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
疯到快凌晨2点,大家终于散了。小李回去继续抱他的老婆,小万回去继续网游。其实我已经不胜酒力,早已醉了,勉强还能应付走路。我不想打的回家,我怕肠胃经不起颠簸翻江倒海。
大街上已经空空荡荡,有几只广告气球还在街心花园上空随风飘荡,就像我的脚步,正在找寻回家的道路。这一阵风吹来,着实让我感到了凉意,醒了些酒,清醒了的神经又有些沮丧。我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女人,“百合花儿”,陈微微,李珍珍。是的,她们都有别于今晚那三个陪酒小姐,她们都有自己正当的职业或者失业,但绝对不会选择“坐台”这样的职业,甚至还会用鄙视的目光来看待这些行走于城市边缘的职业者。她们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对待爱情执着或者保持着有利可图的现实主义。但是,在她们的心中我永远不知道我占据了多少位置,又或是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不知道。对于我来说,她们永远都是雾里看花,扑朔迷离的。这难道就是我追求的爱情,这难道就是我2008年的艳遇?
今夜我只感受到了“坐台”小姐的职业柔情,我心里明白几个小时的虚情假意不是因为她们爱我,是因为她们热爱自己的职业。今晚他们的职业就是让我欢笑,甚至陶醉其中。我没有必要装孙子,我得承认,有那么几个小时,我是快乐的,我甚至忘却了她们只是在工作。两个月的艳遇故事不及两个小时得到的欢乐。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金钱的效率的确是至高无上的!
我紧紧一拉上衣把自己裹了起来。我已经决定了忘记凡尘所有的“花儿”,因为我已经知道,在这个城市,我的爱情,没有市场。
走着走着我竟感到有一丝肚痛,我加紧脚步,竟越来越痛。种种迹象表明,这是要跑厕所的征兆。一路小跑,终于在南门寻觅到一处公厕,走近一看,一道铁门将我拒之门外!天啊,凌晨两点半,大街上的公共厕所已经下班鸟!站在门外,我双脚发抖,裤裆发热,一股气体钻了出来。靠!活人也能让屎憋死。我像一只放飞的鸟,这时多么想回到牢笼啊。
情急之中,顺着公厕下方的梯坎望去,有一处僻静的角落,没有路灯的照耀,黑黑的。赶忙就坡下驴,管不了这么多了,创建卫生城市也不能憋死我一个颓废青年呐,今儿做一回缺德鬼,大不了下辈子挑一辈子的大粪来赎罪。刚解开皮带,一摸身上抓出几张钞票来,身上没带纸巾?!劳资穷的来只剩下钱了?!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提起裤子也不知哪来的速度,飞身上了梯坎,跑到马路中央看见了一辆的士就像看见了救护车,拼命拦下钻了上去。
“到哪儿?” “师傅,你知道附近还有没关门的公厕吗?就到哪儿!!”我带着哭腔哀嚎着,这下酒是彻底的醒了。 “前面好像有。”师傅沉着冷静地回答我。那当然,拉稀的又不是他。 “麻烦你快点......”拉稀摆带说来就来,我咋个控制得住哟。
的士车就像拉着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风驰电掣在南门路狂奔,不一会“吱嘎”一个急刹,师傅一转头说:“到了。从这里下去,有一个公厕通宵都没有守门的。” “谢谢!”我一把拉开车门,就要速度拔腿。 “等等.....你还没给钱呢!”师傅把头伸出车窗大声叫嚷着,这声音刺破了深邃的夜空,显得尤为刺耳。 我一扭头掏出一张五十元的钞票扔进车窗,抓住他的手臂说:“对了,你身上有纸么?” “没有。这有两张广告传单,你凑合着用?” 我抓过传单,头也没回直接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需要用钱的时候,我只能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需要卫生纸的时候,我却掏出了一把钞票。这就是我稀里糊涂的人生!
提起裤子站起来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件事,在这里我想告诉那些被失恋困扰着的人们:失恋就像拉肚子,等你一股脑儿的拉完了,就什么都轻松了。
抛开过去,才能迎来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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