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经济形势越来越微妙,两个最敏感的字眼逐渐显现在了我们眼前:裁员、降薪。在面临经济困境时,裁员和降薪在任何国家,对任何企业、机构、组织都会成为一种必然的、无奈的选择,中国也难以例外。最近我们看到了以美国为代表的大规模裁员、降薪,其主要表现为公务员队伍瘦身、裁减企业高管、降低或取消高管薪酬,然后过渡到大规模裁减员工。
我国很快也不得不步入裁员降薪的行列,我们将采取怎样的方式来应对,目前还没有公开的方案。但从目前大量企业破产,员工下岗,农民工上千万地返乡,拿着数百万甚至数千万年薪的“高管”们稳如泰山来看,可能我们的裁员与减薪会走向另一个反而。我们只有这条“裁民”之路可走?我看不见得。
公务员已成最大的祸害
2007年,国内某咨询/调查机构在哈佛大学(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 , Harvard University)指导下完成了最新的《中国居民评价政府及政府公共服务报告》。调查显示:67%的居民认为政府公务人员的总量应该大幅减少,城市和小城镇居民更强烈,比例分别达到87.1%和88%。
该调查显示,中国公务员人数与国民总和之比为1:19-26,中国财政供养人员总数在6500万-8000万人之间,超过世界平均水平的1.27倍。如果按100万美元GDP:公务员数量这一世界通用的“公务员效率标准”计算,中国公务员超标22倍。2007年,中国为39人/百万美元,美国为2.31人/百万美元,日本为1.38人/百万美元(注:世界公务员效率最高的是新加坡)。
有“好事”的历史学家和经济学家还将老祖宗们给搬了出来,得出了一个中国历代“官民比”:
时期 西 汉 唐高宗 元成宗 康熙 1950年 2007年
比例 1:7945 1:3927 1:2613 1:91 1:600 1:19-26
2008年4月,7家调查机构完成的一份调查报告揭开了中国公务员的“老底”。该调查显示:2007年全国全年“三公”(公车、公务招待、公务考察)达到惊人的9000-9500亿,其中公车消费4000亿,公务招待(公款吃喝)4100亿,“公务考察”(公费旅游)900-1400亿。这一数据相当于2007年全国医疗经费总投入的6倍,教育经费的4倍,社保总投入的1.45倍!其中,中国公务员光白吃白喝就干掉了中国教育与医疗经费的总和。CCTV访谈佳宾引用的数据正是源于这份报告。
2007年10月,有国家统计、审计、调查机构参与的一份报告显示,2002年以来,因为贪污受贿和胡乱行政所造成的损失每年高达10000亿人民币,相当于一年贪掉一个四川省。
中国财政供养人员工资及其它福利没有可用的官方统计数据,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以每人每年至少40000元计算,则为2.6-3.2万亿人民币。
综上,公务员“三公”、腐败、工资补助总和为4.5-5.1万亿人民币/年,相当于中国经济老大广东+老二山东年GDP总和,相当于5个以上四川省,10个以上陕西省的GDP总和!
上述三份报告中均指出,中国目前省以下(含地、市、县、乡)公务员和财政供养的其它人员严重超标,超标在60%以上。其中官员,尤其是领导干部超标300%以上。中国绝大多数行政机构与政府都人满为患,严重超标。需要指出的是,越穷的地方,越落后的地方,情况越严重。
裁减50%以上公务员、停供“社会人员”将使中国翻天覆地。
前面我们已经讲到,中国财政供养人员每年工资、福利为2.6-3.2万亿,其它破坏2万亿以上。如果将公务员裁掉50%,虽然按国际惯例仍然非常高,但仍可为中国至少节省下2.4万亿以上的财政经费。2.4万亿如果用于改善民生,则可立即让中国实现全民高水平的、免费的、公平的医疗与教育,实现相当水平的免费社会保障(注:2007年,全国包括公费、医保、自费在内的全部医疗费用支出为8872亿,包括高等教育、成人教育、职业教育及其它行政经费在内的教育支出为6200亿)。如果用于投资,所能起到的作用将超过正常情况下政府总投入所产生效益的总和。
虽然是非官方的,尽管这几年国家对公务员队伍进行了大范围、高强度的清理整顿,但大量国外与国内研究机构的数据表明,中国公务员效率仍是世界世界上最低者之一。真正符合公务员条件且在认真公务者,不足中国公务员的20%.也就是说,80%以上的公务员根本没公务,也是没用的,应该坚决裁掉的。
中国公务员,尤其是官员的违法、犯罪率即使在我国法律尚不健全,监管体制也不健全的今天,仍是世界最高发区之一。由于我国公务员数量为世界之最,其带来的灾难同样也是世界之最。要求国家一步到位地将所有丢人刺眼、无恶不作、祸国殃民的公务员都消灭不现实,先裁减50%尽管不能将所有丑恶与危害都消除,但可在相当程度上改善中国的行政现状,极大改善中国的民生与经济环境。这一点,不论在民间还是学术界,都是共识。
上面所提到的财政供养人员中还包括上千万人之巨的由财政供养的非公务、非教育、非医疗、非科技人员。这些泛社会机构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应该是由政府出资供养的。中国的社会机构是除公务员以外最大的寄生虫,也是对国家、人民造成沉重负担的另一大主体。而这些所谓的“社会团体”在中国的建设、发展、稳定中到底起了什么作用,除了好听,可能我们谁也没见过。所谓社会团体,其社会性决定了它的衣食父母应该是社会而非政府与财政,如果其连“社会”都找不到在哪里,凭什么存在?同时,在世界绝大多数国家,由国家财政供养的只有三大类:公务员、老师、医务人员、孤残人员,如果我们每年数千亿扔进去是为了好听,花费一个中等发达省是为了好听,则未免太神经了。因而,中国应该立即与所有与寄生虫无二的社会团体彻底告别,让他们自生自灭。
裁掉一半公务员,企业何需裁员
前面已说得非常清楚,裁减公务员对国家、人民、发展百利而无一害,而因裁掉公务员、停供社会团体而省下来的至少2.5万亿/年的资金,不论对国家还是人民,都是极其重要的发展资源。更重要的是,这笔资金是纯政府的,如果全部用于投资,每年将带动至少10万亿投资。如果用于支持民生,其产生的效益与市场,将绝不亚于目前中国全部进出口所带来的影响。因而,我们不论是外向型的还是内向性的企业,还会担心入不敷出,还用得着裁员以对吗?恐怕到处招工都来不及呢。
与世界绝大多数国家一样,中国的就业人员80%以上集中在中小企业,因为国内企业,尤其是央企是养高薪者的地方,有其传统的路数,一般人很难进得去。现在国家大力提倡支持中小企业,但在我个人看来,务虚的成分太大。银行、部委、省市,各有各的想法,最终的效果很难说。但如果国家将50%的公务员裁掉,让他们自食其力,将节省下来的巨额资金中的1/3,即约9000亿/年用于支持中小企业(用不着免费),则可迎来中国中小企业空前灿烂的春天。
我不是什么经济学家,也不是什么统计、观察、调查人员,只是一名普通的专业人员,难免对经济与社会现实产生偏差。但我认为,尽管我们的话非常难听,但如果国家不迅速解决这个长期困扰中国的,越来越大的难题,国家不仅将背上最来越沉重的包袱,人民将忍受越来越不可忍受的痛苦,国家做出再大的、任何的努力,也都会被消蚀得无影无踪。同时,政府如果放任自己身边的队伍自由膨胀,而将社会、经济压力转嫁到人民身上,最终带来的负面影响极有可能是灾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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