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号上午9点钟的样子,我从东城街工商银行取钱钱出来,手上拿一砣东西,想到大堂坝去赶2路车。 快要拢站台的时候,看见2路车要跑到前头去了,我就忙跑忙跑的。跑拢站台,车还没走,车门也是开启的。我刚要翘脚上车,突然一个东西从车里头飞来,恰恰打在我的身上。我哧了一跳,把细一看,只见是他妈些米粉儿和汤汤水水糊在我衣裳、裤子和鞋袜上,脚背子上还扣着他妈个纸碗碗。 我一下鬼火乱冒:这是我屋太太早上才给我穿的一身撞嘴衣裳,却被整得这么稀脏!这么邋遢! 我大声舞气地问:“是哪个甩的?”开车的指着坐在侧边的小娃儿说:“是他甩的。”我鼓起眼睛,看那娃儿约摸5、6岁,嘴巴足污,眼睛刮小,莫啥神光,嘴里嘟嘟啷啷,听不到说些啥。 “他屋大人呐?!”“莫在车上。”“是哪个带他上来的?!”“莫哪个带,是他自己跋上来的。”开车的有点虚火,小心地应付着我。 我莫得办法,鬼火还在冒,就找开车的不干。“小娃儿莫得大人带,你啷个要允他上车?!还允他坐在发动机盖盖上?!还允他乱甩东西?!” 开车的一脸哭像,“这个小杂皮不念书,天天都跋公交车,神戳戳的。”“他屋老汉儿是一个城管,在管商业街那一片,也是神戳戳的,允他屋娃儿乱跑。我们这些开车也遭孽呀!” 我立在车门上,找出一些纸纸来,揩着身上的米粉和油污。开车的把我盯到起,不敢动车。 乘客中有些说,“按理开车的师傅是脱不倒爪爪的;但他们哪敢得罪城管,就是他们的老总都不敢得罪城管的。” “管商业街那个城管是有点儿傻样,啷个他的娃儿也有点傻样?” “那个城管才不傻呢,经常在街边边的小吃摊摊上吃东西不拿钱,搞得不好刚才倒得人家身上米粉儿也莫拿钱呢。” “老大,你上来嘛,我们都要赶时间呢!” 我看这个架势,和谐为先,下个粑蛋,上了车,大套地摸出1块钱来,塞进钱箱箱里。 车子到了东客站后,我下了车,心里还是不安逸,就跑到车后头瞟一下车牌牌,上面的字码子是“川Y05267”,并愤愤地朝它吐了一小叭口水儿! 一叭口水儿吐出去,心里就平和多了,时不时还欣赏一盘身上飘出的小吃香气气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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