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心有所属的眷恋之美
----长篇小说《华蓥山游击队传奇》暨唐铭文学评论“革命小说的浪漫与传奇”读后随感
我没有十分认真地阅读过《华蓥山游击队传奇》,但是在这个秋日的午夜阅读了他们、当然还有就是这一篇评论,同时也读到了我们广安本土的作家唐铭。每次抬眼都能望到窗外早已逝去多少年的那一抹黎明前的亮光,刹那间的心思已经飞到了很近的华蓥山上,我自己化身为潜伏的战士,装扮华蓥山上当年的游击队员……。
这是我作为读者阅读的造化,也许还是小说家的造化,相信此刻如果能够与这部小说改写的倡导者也是我的朋友-----广安市作协副主席、华蓥市作协主席彭歌面对面,那么在两个人的对视里必定都是会意的微笑。 我相信《华蓥山游击队传奇》之美在于小说作者张承光、雷厚国用细致入微的笔触描绘出的华蓥山游击队员们传奇的世界,这个世界不是高手匠人那样构建出来的,而是对这一片英雄的土地与人的战斗的情感宣泄。基于本人对上述几位的熟悉,和常常阅读他们关于在作品中对每一个细节和人物的刻画的驾轻就熟,几个主要人物的描写有着浑然天成之感,每一件相关事件的发展,你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人在这个时候,就是这样的!而不应该是别的样子。
有人说过,老舍先生的《茶馆》有一点非常厉害,那就是剧中人物往往只有之言片语但读者却能从这片刻的出场中窥见此人的性格,前苏联的伟大作家肖洛霍夫在写《静静的顿河》的时候同样具备这样的神来之笔,在有时候仅仅是一个简短的感叹,就能勾勒出一个人物的速写。或悲或喜,信手拈来,神韵自成。因为作者的心属于那片土地,因为作者爱那片土地,所以,无需取巧,一切尽在掌握中。而读者应该感谢的除了彭歌和张承光以及雷厚国还有唐铭先生。 我一直认为,当小说脱离了土地,脱离作者所赖以生存的根基,脱离民族性,地域性,脱离了作者的本体性,那么,小说就已经死亡,而《华蓥山游击队传奇》 的作者他们做到了小说的本土化。 美有内在统一的本质,又以千姿百态的表象展现出来,雨打芭蕉是美,金戈铁马也是美。当然,这取决于读者主观的审美情趣,审视一种风格的文字,宛如看风景,比如大漠黄沙,一个旅行者看到的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浩瀚、苍凉、雄浑等等,只是观看者所用的角度不同。我姑且把自己当成一个华蓥山上的旅行者,那么,是他们让我们看到了一道风景。
诚然,《华蓥山游击队传奇》一书使用的是现实主义手法,现实主义这一手法,与后来的小说创作艺术出现的一些模式比较显得简单而质朴…… 我以为,小说的终极目的在于表现小说家想表现的思想,传达小说家想传达的观点,讲述小说家想讲述的故事。当小说最终产生了力量,使读者产生了共鸣,让作者完成了自己的任务,那么创作这个小说所用的艺术手法就是成功的,就是胜利的,小说是表达思想,宣泄情感,而不是买弄技巧,以金庸小说里的人物为例,黄药师武功的奇巧华丽可以成为大师,郭靖的敦厚凝重也可以自立一家。
今天,我们回过头来审视处在那个时代的血雨腥风,作者能够以正直的良心来描写真实的战争场面和在战争中涌现出来的人性之美,站在残酷和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同等意义上,作者张承光、雷厚国以及彭歌唐铭理应获得读者更多的尊敬。
当一个作家从内心归属于一片土地时,他的血液里就流淌着那片土地的精神、传奇、风采、历史及其崇高的形象,而那片土地所传达给他的某种特殊启示,将凝聚成这个作家毕生赖以表达的字符,而这就是我们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伟人故里广安连同我们家门口的这座华蓥山的本土和传奇之美,因为,在他们的这些字符里所传达出来的,是那种最擅长抒发心灵和情感的语言,还因为他们从高山之上和渠江之水获取了灵感,获取了文字的力量。 因此,我要说,只有对土地的眷恋和心有所属,作家的文字才能如此地从容不迫和富有个性。
谢歌说事于2014年9月23日深夜于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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