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月、那天
文/杏帘在望
腊月,临近新年,在这个月中我我总有许多斩不断理还乱的思绪,早年的,当年的,甚至一些莫名的小事都会在这个时候在脑子中放大到无限倍,我不知道这是怀旧的一种表现还是我的脑子有问题了,忐忑中总想找个突破口,将这些思绪请人帮忙理一理,不过这是很难的一件事,谁能有这份闲情来听我的絮叨呢?
细想,唯有电脑,是最忠实的对象。
那年,那月,那天,手里拎着小包,包里装着一部手机和三百多元现金,还有一张刚在银行开户存着一千元的银行卡,另外就是用一只小拖箱装的几件换洗衣服我,无比惆怅的上了一辆广元至成都的大巴,到成都昭觉寺长途车站下车后,有姐姐家女儿和女婿开车来接我,
时间,正午后一个秋。
掐指一算,那年、那月、那天,已经过去有小十年了。
曾经很多次,怀念着广元那天高云淡的秋,总觉得只能像我的家乡广元这样的城市,在秋天到来时让人从骨头里感觉一种莫名的舒坦。
我与成都的朋友讲过广元的空气质量和广元的嘉陵江,讲过全国乃至全世界都闻名的著名旅游景点皇泽寺和千佛崖,讲过广元是千秋第一女皇武则天出生地,讲过一人当道万夫莫开的剑门雄关和翠云廊,讲过三国遗址明月峡古栈道和美丽的昭化古镇......
这么多的美好却敌不过一个事实:那就是当一个人在没有退路的时候,只要还想活着、温饱是多么的现实的问题。好在我多年前就有独自在外打拼的经历,还是叶儿初黄,初落的时候,便学会了坚忍。学会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爬起来的骨气。
前不久,某个夜里,陶玲打电话来,诉说她的苦衷,告诉我她最近有承受不能承受之重。我告诉他:“姐们儿,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这虽然是一句俗话,却是被老祖宗们总结出来的,你在家就知足吧。由于生活的轨迹不同了,也许我们今后见面的次数可能会少。”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管怎样,如果你换电话号码,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回广元了,记得向我报到。
虽然也回去多次,我们真的难得见一面,尤其是春节期间,看似放假都有空闲,其实不然,每家都在走亲戚,相互拜年,相互请吃饭,这些流程一走完,假期也就过完了,一上班,她还在为了那点微薄的薪水儿劳碌,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我们曾约定,等到退休的时候相约去旅游,还要每年喝酒醉一场。可惜这样的约定没有一次去实现,也没有一个机会去实现。
在成都生活了这么久,陶玲只来看过我一次,还是她来成都出差顺带来我家的,说了很多回却再也没有来过,就是电话上说的热闹,这是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上次回去我去见她,她满口答应约上晓华一起来成都玩几天,我还戏称我们将会是三剑客相会蓉城,决定多拍点照片做纪念。
与此类似的约定有很多,但都未能实现,听说成都至广元也要修高铁了,或许以后有去广元度周末这样的机会,不需要倒几次次车,也不需要坐几个小时才能到。
现在已是深冬了,晨暮间,阴冷的感觉尤为明显,出门总要套上一件厚厚的外套,以免再次被寒冷伤了身体。
摆放在办公桌一头的那盆绿萝又发了几条新枝,添些水,它会长得更快。
因为我知道,新枝的旺盛,如同一段心事,也会在心中茂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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