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武庙公社,在很多人眼里已经是遥远的过去,山风清徐,飞泉流云,从红庙子到丹景山,回过头,看一看烂田坝,大青山,蜿蜒谷底的绛溪河,一风耸立的垮龙山,曾经走过的山路,多了一份亲切和熟悉,少了一些牵绊与陌生。 武庙公社东连玉成,因为是山区,天气晴朗时,只要站在落魂桥上,就可以看到几十公里外陡峭鲜红的垮龙山,看到有如山水般泼墨的千沟万壑,林有千姿,秀于沃土,我总是念想着下坝的伞把菇,期带着李宝沟飘散出来的袅袅炊烟。 一直以来,当地民众都把武庙沟称之为巫庙沟,对于这种相差八百里的称谓,本人很是不解,难道武庙沟还与老巫家有什么故事不成? 据《简阳县志》记载,武庙沟清乾隆年间设场,因有明代修建的真武宫和文武宫,故名为武庙沟。 几次到肖公河,几次到武庙老街,坐在高高的渡槽之上,听过往的村民讲述巫庙沟的故事,依然没能找到期待中的答案。 也许,本来就不该有答案。 马桑树一天一天长大,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在人们口中,巫庙沟就是武庙沟,武庙沟就是巫庙沟,你纳闷也好,不解也好,反正都是这么叫的,音调决定的是高度,有美,也有猜想。 ”瓦窑湾,婆当家,有米没米吃南瓜” “肖公河、五道河,河里藏了一个回水沱” “ 河对门的人,乱弹琴,掐点豌豆尖,下面面,割点瘟猪肉,黑起氏的臭” 听一些武庙沟的乡土歌谣,怀念和小朋友一起到烂田坝捡柴的时光,那些半山坡上的李子、桃子、苹果,不时诱惑着我摇摆不定的舌尖,翻卷着我的肠胃。 如今的武庙乡,已经回不到武庙公社的时代了,人人扛着锄头上山改天换地的日子,早已烟消云散。就连我老家落魂桥满山遍野的棉桃也在光阴里蜕变成了一株株高大的核桃树,站在落魂桥上,我的视野飘摇在天府新区的蓝图里,看到的是一片生机盎然。 朋友是武庙人,也有一段武庙情节,虽然离开武庙长达三十余年,他依然念叨着那儿的山山水水。 如果一个人,对某一个地方念念不忘,那么他必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我想朋友一定是,只是故事太久远了,一时很难晕开他的心结。 明亮的灯光下,我闻不到久违的煤油灯味道,在尘封的抽屉里,我小心翼翼的拿出朋友寄过来的书,是一本1982年版的武庙公社地图,从那些不太明显的痕迹里,可以闻到武庙公社的味道。 回忆是柔软的,尤其是面对流逝的青春,巫昌友那句“青春不堪百度”,有点轻叩心灵。 武庙公社东连高明、玉成桥,,南接柏树,西接五龙场,北靠五指,辖七个生产大队,48个生产小队,耕地10417亩,其中田2583亩,总人口8823人,其中非农业人口135人,据简城35公里。 看似简单的数据,却有一段不太寻常的历程,遥望大青山下,缱绻流淌的绛溪依旧美丽若画,那些倚在山间的小楼,只有指甲盖那么大。 地图是死的,记忆却鲜活了过去,在武庙公社的是代里,朋友一定是有故事的人。 我期待解开这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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