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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金花蝴蝶

[群众呼声]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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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9 15:42
蒙文通的家风

  

当代历史学家蒙文通的家乡座落在四川省盐亭县石牛庙乡的青峰村杨家沟。
杨家沟环绕九龙山,山下为狭长谷地,气势不凡。蒙文通的老房子位于狮子包山下,系一排各自独立的四合院,当地人认为,此房屋基背负狮子穴,面向九龙笔架山,是天生出文人的气象。
为什么蒙家老房子修建成四套呢?蒙文通有一位堂弟叫蒙吉甫这样讲述,蒙家的祖居地在深沟河观音堂,到清朝乾嘉年间,曾祖蒙德馨与弟蒙德明经商致富,于是在此修建四座大院。曾祖德馨一直信奉“荆树有花兄弟乐,书田无税子孙耕。”的道理,拿出银元在老房子外面的坝子挖掘出“半亩方塘”,波光粼粼,预示古诗意境“为有源头活水来”。并礼聘盐亭境内人品俱佳的先生授课,一时间有几十孩童入学。世人慨叹,像蒙德馨这样公开办学,启蒙后生,在当时的盐亭乃至川北地区都属首创。经先辈持续发展,到清光绪年间,蒙家一房人中的佼佼者蒙裁成,蒙亮成(蒙文通之父)经府、县岁科两试名列前茅,考中廪生。蒙裁成后任绵竹县教谕,继而升任成都府学教谕,到清宣统年间,蒙裁成与张澜、罗纶等时代潮流人物组织发动名震天下的“四川保路运动”,此乃辛亥革命先声,其中有盐亭籍人士蒙裁成、王明金(王举人)尤为活跃。
那么一代史学大家蒙文通的孩提时代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据当代学人龚谨述回忆,“蒙公幼时,敏悟强记,五岁就塾读书,所肄五经四书诸子之文,至老犹能成诵。年十二,随伯父公甫先生居成都,读小学及中学。时姑表胡君示以《书目答问》《四库提要》诸书,读而好之,手抄不辍,以此知学之有汉宋也……一九一一年,入存古学堂,受业于井研廖季平及仪徵刘申叔,时闻廖、刘两先生纠驳清儒之误失,乃幡然知学问之非易事,遂潜心从两先生学。”在此文风熏陶下,蒙文通于1922年著有《经学导言》一文问世,并呈廖季平先生审看,廖氏其时已偏瘫,见此文大赞,遂用颤抖之左手书写于纸交付蒙文通,文曰“文通文如桶底脱落,佩服佩服,将来必成大家。”经学大师廖季平如此厚爱蒙文通,后来事实证明此言成真。
蒙文通生长于嫘祖故里盐亭,一直对这片神奇的土地充满热爱之情。据族弟蒙尔坤讲,蒙先生每次返乡,均巡视乡村小学,并指导编修《蒙氏族谱》,亲手拟定蒙家三十个字派,并在家居期间酝酿撰写考证乡县史地沿革的《汉潺亭考》一书,并曰“文通家世居县北,临弥江,自明嘉靖、天启以来,碑碣尤有存者。”言语间流露出身为盐亭山乡学子的自豪。在成都教书育人期间,对来自故乡的学子如李仲甫、孙孟洁等十数人格外关照,这些学生也不孚众望,后来成长为蜀中多地有声誉的教师。

蒙文通的老房子高屋建瓴,庄重大气,院子安放石狮一对,扬清荡浊,桑竹遍植老房子四围,一派“高堂依空岩,素壁交扶疏”之恬淡景象,昭示此处人才辈出,生生不息。在蒙家家训“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的滋养里,终成大器,成长为我国著名的史学家、经学家、教育家,学识渊博,著有《古史甄微》《经学抉原》《中国史学史》等二十余部名著,为我国史学经学的研究发展传承,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进而跻身中国史学大家前列。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11 22:28
文通的家风


岳定海

当代历史学家蒙文通的家乡座落在四川省盐亭县石牛庙乡的青峰村杨家沟。
杨家沟环绕九龙山,山下为狭长谷地,气势不凡。蒙文通的老房子位于狮子包山下,系一排各自独立的四合院,当地人认为,此房屋基背负狮子穴,面向九龙笔架山,是天生出文人的气象。
为什么蒙家老房子修建成四套呢?蒙文通有一位堂弟叫蒙吉甫这样讲述,蒙家的祖居地在深沟河观音堂,到清朝乾嘉年间,曾祖蒙德馨与弟蒙德明经商致富,于是在此修建四座大院。曾祖德馨一直信奉“荆树有花兄弟乐,书田无税子孙耕。”的道理,拿出银元在老房子外面的坝子挖掘出“半亩方塘”,波光粼粼,预示古诗意境“为有源头活水来”。并在塘边修建一排书房,礼聘盐亭境内人品俱佳的先生授课,一时间有几十孩童入学。世人慨叹,像蒙德馨这样公开办学,启蒙后生,在当时的盐亭乃至川北地区都属首创。经先辈持续发展,到清光绪年间,蒙家一房人中的佼佼者蒙裁成,蒙亮成(蒙文通之父)经府、县岁科两试名列前茅,考中廪生。蒙裁成后任绵竹县教谕,继而升任成都府学教谕,到清宣统年间,蒙裁成与张澜、罗纶等时代潮流人物组织发动名震天下的“四川保路运动”,此乃辛亥革命先声,其中有盐亭籍人士蒙裁成、王明金(王举人)尤为活跃。

蒙文通的命运转折要感谢一个人。
我们知道,石牛庙青峰村风水好,有文脉,并传承“耕读世家”的传统。但是仅有这些是不够的,蒙文通小时便入私塾,随塾师学习《三字经》乃至《四书》《五经》等,又博记诸子百家,默读诗词歌赋,在前清拔贡胡宏甫处学习许慎《说文解字》与《清正续经解》等课文,敏而好学,学业精进。蒙文通的父亲蒙亮成对早慧的儿子蒙文通寄予厚望,他时常将蒙文通引入堂屋正中纪念先人的神龛前,上书镏金的“天地君亲师”楷体,并以“师”为重点,对蒙文通一字一顿地传授孔子的名句“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以此作为家风的核心内容之一,灌输给蒙家老屋的子孙们,尤以蒙文通为重。

然而在当时盐亭偏僻的山乡,聪慧的学子如无良好的学堂也是空事,幸喜蒙文通的大伯蒙公甫将他带到成都去念书,教师有杨沧白、谢无量等名师,同学有郭沫若、李劫人、周太玄等,老师主要讲授“中国经史之学”,此时的刻苦学业,为蒙文通打下了扎实的经史底子。不久他又选拔进成都存古学堂,学堂的宗旨是:“保存国学,尊重蜀贤。”蒙文通在学堂聆听廖季平、刘申叔等大师教育,学业优良。刘申叔讲《说文》,考试时命题为“大徐本会意之字,段本据他本改为形声,试条考其得失”。蒙文通答卷有三千字,工笔正楷,得98分,刘申叔十分高兴,题笔批道“首篇熟读许书,于段、徐得失融合贯通,区别条例,即昭且明。案语简约,尤合著书之体。”同时蒙文通的学业也深得廖季平赞许。

据当代学人龚谨述回忆,“蒙公幼时,敏悟强记,五岁就塾读书,所肄五经四书诸子之文,至老犹能成诵。年十二,随伯父公甫先生居成都,读小学及中学。时姑表胡君示以《书目答问》《四库提要》诸书,读而好之,手抄不辍,以此知学之有汉宋也……”在此文风熏陶下,蒙文通于1922年著有《经学导言》一文问世,并呈廖季平先生审看,廖氏其时已偏瘫,见此文大赞,遂用颤抖之左手书写于纸交付蒙文通,文曰“文通文如桶底脱落,佩服佩服,将来必成大家。”经学大师廖季平如此厚爱蒙文通,后来事实证明此言成真。

蒙文通在家风的熏陶下,一直重视教育,他多次从成都返回盐亭,在金顶场老家,整修破庙,腾房办学,招收邻里子弟,传授经史。他还前往该县三元乡笼子寨,与精通宋明理学的主持杨太虚,清末拔贡何拔儒,古学教师秦秉衡,经史专家蒲登儒等切磋交流,推动教育事业发展。
蒙文通生长于嫘祖故里盐亭,一直对这片神奇的土地充满热爱之情。据族弟蒙尔坤讲,蒙先生每次返乡,均巡视乡村小学,并指导编修《蒙氏族谱》,亲手拟定蒙家三十个字派,在家居期间酝酿撰写考证乡县史地沿革的《汉潺亭考》一书,并曰“文通家世居县北,临弥江,自明嘉靖、天启以来,碑碣尤有存者。”言语间流露出身为盐亭山乡学子的自豪。在成都教书育人期间,对来自故乡的学子如李仲甫、孙孟洁等十数人格外关照,这些学生也不孚众望,后来成长为蜀中多地有声誉的教师。

蒙文通的老房子高屋建瓴,庄重大气,院子安放石狮一对,扬清荡浊,桑竹遍植老房子四围,一派“高堂依空岩,素壁交扶疏”之恬淡景象,昭示此处人才辈出,生生不息。在蒙氏家风浸染里,蒙文通终于成为大器,成长为我国著名的史学家、经学家、教育家,他学识渊博,著有《古史甄微》《经学抉原》《中国史学史》等二十余部名著,为我国史学经学的研究发展传承作出了重要的贡献,进而跻身中国史学大家前列。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29 13:33
盐亭嫘祖陵祭祀大典亲历记

古国何论县界蜀山国域,而至苍茫,延伸于弗远至天边而不能止?秋水茫然,也未见穷尽弥江源头而歇息于长江寥落之朝天门前?
蜀地有山,曰青龙,而座落西陵部落,其人皆毛发披肩,树皮围身,双目如电,手持石斧耕种狭长山地瘦土矣……斧乃地产,用石磨制,刃口锋利,削木如泥乎;不独如此,顽石尚可打造剑、刀、钺、甚而针也,剑击熊掌、虎颈,可数月裹腹;针连乱叶,且能遮风蔽雨焉。有女嫘祖,自西陵国石穴出,携手父母,漫行高树参天的山路之间,此山绵延,石通天外,而莽莽树林深藏大小迥异之洞穴,间覆茅草,微挡风寒……此青龙山首,悠然岁月万千载,不知史前星光,遑论石器年代之邈远?欤,云朵与天空一色,桑树共湖水齐舞,青龙山兮,嫘祖来兮,佳人美目兮,心灵兮,而欢笑群山之累累褶皱矣。
嫘祖尚小,而聪慧,见天虫蠕动桑叶,竟吐丝作茧,丝纤细,一根柔弱,一缕摇曳,编成五彩缤纷八卦网也……风竟不能摧折,雷雨尚不可奈何半分,嫘祖大讶异,丝网韧性至此,作于遮蔽赤裸之人体,岂不好事一件,大掩天下寒民之冷意,妙哉。
嫘祖自浑沌岁月始,而栽桑,桑叶油油漾动;而养蚕,蚕虫悠闲吐丝;而缫丝,石洞土灶拉出洁白丝团;而织绸,七彩绸缎织出华服矣……至于迎黄帝、嫁中原、传农桑、平战乱、化干戈为玉帛、融愚昧而和平,足可惊天外,感鬼神,世人齐叹道:功莫焉!
丙申阳春三月,海内外三千余华人,翻万重山,涉千道浪,舟车劳顿,赤心勃然,而聚嫘祖故里盐亭矣……净手、焚香、祈祷、致敬,三鞠躬,九叩首,祭文如万古日月,福照大地,鼓乐大作,其心殷切,苍天可鉴之。
礼毕,蓝天如洗之长空飘来一朵状如凤凰之云层,其翼轻盈,覆盖于青龙山之嫘祖陵前,莫非人文始祖显圣,曰,文化,重见天日耶;文明,荡涤浩瀚天体之邪恶乎!而太阳之光,乖垂世界不熄哉!
是为记。

公元2016年(丙申)农历三月记于绵州之水畔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29 13:33
盐亭嫘祖陵祭祀大典亲历记

古国何论县界蜀山国域,而至苍茫,延伸于弗远至天边而不能止?秋水茫然,也未见穷尽弥江源头而歇息于长江寥落之朝天门前?
蜀地有山,曰青龙,而座落西陵部落,其人皆毛发披肩,树皮围身,双目如电,手持石斧耕种狭长山地瘦土矣……斧乃地产,用石磨制,刃口锋利,削木如泥乎;不独如此,顽石尚可打造剑、刀、钺、甚而针也,剑击熊掌、虎颈,可数月裹腹;针连乱叶,且能遮风蔽雨焉。有女嫘祖,自西陵国石穴出,携手父母,漫行高树参天的山路之间,此山绵延,石通天外,而莽莽树林深藏大小迥异之洞穴,间覆茅草,微挡风寒……此青龙山首,悠然岁月万千载,不知史前星光,遑论石器年代之邈远?欤,云朵与天空一色,桑树共湖水齐舞,青龙山兮,嫘祖来兮,佳人美目兮,心灵兮,而欢笑群山之累累褶皱矣。
嫘祖尚小,而聪慧,见天虫蠕动桑叶,竟吐丝作茧,丝纤细,一根柔弱,一缕摇曳,编成五彩缤纷八卦网也……风竟不能摧折,雷雨尚不可奈何半分,嫘祖大讶异,丝网韧性至此,作于遮蔽赤裸之人体,岂不好事一件,大掩天下寒民之冷意,妙哉。
嫘祖自浑沌岁月始,而栽桑,桑叶油油漾动;而养蚕,蚕虫悠闲吐丝;而缫丝,石洞土灶拉出洁白丝团;而织绸,七彩绸缎织出华服矣……至于迎黄帝、嫁中原、传农桑、平战乱、化干戈为玉帛、融愚昧而和平,足可惊天外,感鬼神,世人齐叹道:功莫焉!
丙申阳春三月,海内外三千余华人,翻万重山,涉千道浪,舟车劳顿,赤心勃然,而聚嫘祖故里盐亭矣……净手、焚香、祈祷、致敬,三鞠躬,九叩首,祭文如万古日月,福照大地,鼓乐大作,其心殷切,苍天可鉴之。
礼毕,蓝天如洗之长空飘来一朵状如凤凰之云层,其翼轻盈,覆盖于青龙山之嫘祖陵前,莫非人文始祖显圣,曰,文化,重见天日耶;文明,荡涤浩瀚天体之邪恶乎!而太阳之光,乖垂世界不熄哉!
是为记。

公元2016年(丙申)农历三月记于绵州之水畔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29 13:34
金华山小记

有一座小山,一直在我心中横亘,如千载星辰亦如旷世闪电,不灭也不休……星只见其闪烁,何曾看见毁灭?闪电只见其张扬,何曾目睹陨落?
此山,应如是。

射洪城外有一山,不高也不壮阔,仅仅是丘陵一样的在滔滔涪江边上耸立而已,但你因此不可小看此山的外拙内慧、大智若愚吧,山名金华,起因在于清朝《射洪县志》载此山得名曰:“山金贵而华美”,可见时人对此是自信满滿的。
那么,骄傲自有骄傲的理由。
先说远山,泰山之高崛,有杜甫诗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而归纳了之;峨眉之秀美,有文人唱出幽深曲折之邈远情状;甚至邻县盐亭的高山庙的俯瞰蜀山,也流布隋代行者张竣夫挥剑斩蟒的奇异传说;那么金华山呢?你的撼动人心之美妙,又在哪里呢?
唐诗人刘禹锡著有名篇《陋室铭》,起句便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座金华山是兼而有之,首先它长宽不矩,高低迥然,在川中腹地崛起这座山峰,并不挺拔,何论雄浑?然而它的匍匐,却是为了衬托一颗凄美而凛冽的灵魂,它的杳然钟声一记一记,叩击着千百年来乌云田合的清早与黄昏。
陈子昂上得此山已是日午,他擦拭汗水,东张西望,择一荒草萋萋的乱石间坐下,他要在此地修身,饱读诗书,在金华山的方寸之间,而心系昏黄不定、日霓云雨的漠漠天下。
陈子昂出身于富宦之家,家产丰盈,前景无忧矣。至十六岁左右,因任性顽皮,竟以剑伤人而自惭,方远离家园,行至此山住下。
陈子昂在金华山的秀山丽水间生活了四年多,也刻苦攻读了四年多,经卷自然看得不少,前人的诗文也烂熟于胸,他在郁积的柏树林里沉思,前梁诗行如此萎靡,如此孱弱,如此不堪?我辽远故国之文脉与精神沦落到这等地步,痛心疾首,心之哀矣。
陈子昂信步于舒缓而悠长的山间,他想象着人的精神、山的高度与一个有抱负的文化人在世间的担当!
陈子昂在苍茫的金华山居住的四年多时间没白住,莺飞草长的三月,荷叶田田的仲夏,秋风萧索的深秋,寒雪翻飞的冷冬……陈子昂谛听上天的神秘声音,它与山脚下万古不歇的涪江相应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哦,不舍昼夜,而精神恒久。天之大,于宇宙也一握细沙也;水之阔,于地球不过一细流而矣;山之长,在华夏不过一捧土吧;那么这金华山,究竟是低狭的小山的部落罢了。
星空运转,江水长流,呵呵,四年多的山居时日飘逸而过,英气逼人的陈子昂要下山了,他着青衫,衣袂飘拂,而腰间系着的一柄青铜剑,在迟钝的剑匣里跳荡着寒意的光芒。

顺便说一句,金华山由前山、后山两处山丘组成,前山是道观,常有落寞的道士在林间庙观里一闪而过,切合诗仙李白笔下“帘卷孤吏过,焚香读道经”之空寥意境。它至今也与鹤鸣山、青城山、云台观并列,为蜀中四大名观,想来道教祖师爷张道陵天上有知,也感欣慰。至于后山,有千秋留名的风骨诗人陈子昂曾在此山读过书,阿弥陀佛,那就足够足够了。

公元2016年3月28曰原创于绵阳芙蓉溪边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29 13:34
金华山小记

有一座小山,一直在我心中横亘,如千载星辰亦如旷世闪电,不灭也不休……星只见其闪烁,何曾看见毁灭?闪电只见其张扬,何曾目睹陨落?
此山,应如是。

射洪城外有一山,不高也不壮阔,仅仅是丘陵一样的在滔滔涪江边上耸立而已,但你因此不可小看此山的外拙内慧、大智若愚吧,山名金华,起因在于清朝《射洪县志》载此山得名曰:“山金贵而华美”,可见时人对此是自信满滿的。
那么,骄傲自有骄傲的理由。
先说远山,泰山之高崛,有杜甫诗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而归纳了之;峨眉之秀美,有文人唱出幽深曲折之邈远情状;甚至邻县盐亭的高山庙的俯瞰蜀山,也流布隋代行者张竣夫挥剑斩蟒的奇异传说;那么金华山呢?你的撼动人心之美妙,又在哪里呢?
唐诗人刘禹锡著有名篇《陋室铭》,起句便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座金华山是兼而有之,首先它长宽不矩,高低迥然,在川中腹地崛起这座山峰,并不挺拔,何论雄浑?然而它的匍匐,却是为了衬托一颗凄美而凛冽的灵魂,它的杳然钟声一记一记,叩击着千百年来乌云田合的清早与黄昏。
陈子昂上得此山已是日午,他擦拭汗水,东张西望,择一荒草萋萋的乱石间坐下,他要在此地修身,饱读诗书,在金华山的方寸之间,而心系昏黄不定、日霓云雨的漠漠天下。
陈子昂出身于富宦之家,家产丰盈,前景无忧矣。至十六岁左右,因任性顽皮,竟以剑伤人而自惭,方远离家园,行至此山住下。
陈子昂在金华山的秀山丽水间生活了四年多,也刻苦攻读了四年多,经卷自然看得不少,前人的诗文也烂熟于胸,他在郁积的柏树林里沉思,前梁诗行如此萎靡,如此孱弱,如此不堪?我辽远故国之文脉与精神沦落到这等地步,痛心疾首,心之哀矣。
陈子昂信步于舒缓而悠长的山间,他想象着人的精神、山的高度与一个有抱负的文化人在世间的担当!
陈子昂在苍茫的金华山居住的四年多时间没白住,莺飞草长的三月,荷叶田田的仲夏,秋风萧索的深秋,寒雪翻飞的冷冬……陈子昂谛听上天的神秘声音,它与山脚下万古不歇的涪江相应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哦,不舍昼夜,而精神恒久。天之大,于宇宙也一握细沙也;水之阔,于地球不过一细流而矣;山之长,在华夏不过一捧土吧;那么这金华山,究竟是低狭的小山的部落罢了。
星空运转,江水长流,呵呵,四年多的山居时日飘逸而过,英气逼人的陈子昂要下山了,他着青衫,衣袂飘拂,而腰间系着的一柄青铜剑,在迟钝的剑匣里跳荡着寒意的光芒。

顺便说一句,金华山由前山、后山两处山丘组成,前山是道观,常有落寞的道士在林间庙观里一闪而过,切合诗仙李白笔下“帘卷孤吏过,焚香读道经”之空寥意境。它至今也与鹤鸣山、青城山、云台观并列,为蜀中四大名观,想来道教祖师爷张道陵天上有知,也感欣慰。至于后山,有千秋留名的风骨诗人陈子昂曾在此山读过书,阿弥陀佛,那就足够足够了。

公元2016年3月28曰原创于绵阳芙蓉溪边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29 13:35
小序

某生于盆地一隅,其地粗鄙,困窘而陋之。喜民风淳厚,山河秀丽,心稍安,自得矣。
地虽狭,状如井蛙,亦之天大。而千重山外,
抗争、阴影、流血混合稻香、弯月、河流滚滚而来,多拜文字之福。稍长,迷几卷书轴,常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石阶上、莹光里、枯灯边,书与画赐某沉醉欢喜与惆怅之。孔孟之道,中庸矣;红楼艳炽,眩惑也;俄国之辽阔,新天地乎;而巴蜀故国,秋雨多沉并叩击心田耶。
书,乃人类进步之阶梯,世愈清晰,而大道亦朗朗如曰样深远之,果然是。书之伴侣画卷,亦真亦幻亦云亦水亦“大江东去“亦“晓风残月”,后世竟膜拜不辍。展子虔《游春图》,千余年前春风拂面,才气四泄;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呈现汴梁百姓生活景象,不朽矣;而朱耷行笔,鹰石俱冷眼看待世间万物;常玉一枝荷花,摇曳川北荡漾春光的风雨……画有高下之分,人有优劣之说,而悉心书画,并无碍难之,长之可明事理,爱亲人,养脾性,守已一亩心田罢矣。
某愚钝,竟于知天命年习书画,无师乎。强证博闻,辅以书香之文明熏染,亦有收获,而喜悦乎。今观余之书画,字有禅味,瓶存古意,荷生风骨,自得自乐乎,呈于好友,也可一笑耳。
序而存之,时在2016年(丙申)仲春三月绵州芙蓉溪边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29 13:35
小序

某生于盆地一隅,其地粗鄙,困窘而陋之。喜民风淳厚,山河秀丽,心稍安,自得矣。
地虽狭,状如井蛙,亦之天大。而千重山外,
抗争、阴影、流血混合稻香、弯月、河流滚滚而来,多拜文字之福。稍长,迷几卷书轴,常陷其中而不能自拔,石阶上、莹光里、枯灯边,书与画赐某沉醉欢喜与惆怅之。孔孟之道,中庸矣;红楼艳炽,眩惑也;俄国之辽阔,新天地乎;而巴蜀故国,秋雨多沉并叩击心田耶。
书,乃人类进步之阶梯,世愈清晰,而大道亦朗朗如曰样深远之,果然是。书之伴侣画卷,亦真亦幻亦云亦水亦“大江东去“亦“晓风残月”,后世竟膜拜不辍。展子虔《游春图》,千余年前春风拂面,才气四泄;张择端《清明上河图》,呈现汴梁百姓生活景象,不朽矣;而朱耷行笔,鹰石俱冷眼看待世间万物;常玉一枝荷花,摇曳川北荡漾春光的风雨……画有高下之分,人有优劣之说,而悉心书画,并无碍难之,长之可明事理,爱亲人,养脾性,守已一亩心田罢矣。
某愚钝,竟于知天命年习书画,无师乎。强证博闻,辅以书香之文明熏染,亦有收获,而喜悦乎。今观余之书画,字有禅味,瓶存古意,荷生风骨,自得自乐乎,呈于好友,也可一笑耳。
序而存之,时在2016年(丙申)仲春三月绵州芙蓉溪边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3-31 13:21
文友宗生

宗生姓刘,全名叫刘宗生,虽无刘邦之才,却有刘备之平实厚道,今寥寥数语,而记之。

33年前既1983年初秋,绵阳要组织一次《剑南笔会》,剑南二字取自南宋诗人陆游走动蜀地时记下的诗集《剑南诗稿》,意为文脉延伸,世世勃兴而不曾中断吧。绵阳当时有好大?它作为中国最大的行政专区管辖19个县,包括今天已经划分出去的遂宁、德阳、广元和绵阳。参加诗会的文学青春不少,约二十余人,其中有今天活跃文坛的作家雨田、郭同旭、岳定海、赵敏、李先铖、况明先、谢宗年、郁小萍等人,大家对春雷震动过后的中国大地充满信心,对万物复苏的山岗、河流、原野与蓝色天空洋溢着久违的诗情。那时的诗人真多,一句感叹号的“啊”便会引来围观者的欢快附和。
我是从盐亭来的作者,刘宗生从射洪走来,他大我11岁,人精瘦,平头,温和的目光,鼻梁上架一幅近视眼镜,度数已然深了,镜片如瓶底厚,层层闪着光斑。
我们一行沿着绵阳、梓潼、剑阁、广元的蜀道穿行,柏树漫山遍野,几人合抱,铺展天际,有人讲是三国张飞手植的,我抬头一望,确实树指天好,气势凛凛,我不禁一振,问刘宗生,“新时代的春天来到了,不久前郭沫若呼唤科学的春天来了,我看文学的春天也欢喜而到,刘兄,我们不辜负如此大好时光,写出佳作才是?”刘宗生说话有些快,他也激动不已:“我要写首长诗,为时代呐喊,为百姓代言。”我笑一笑,“宗生兄,你的诗情勃发,去发挥吧。”他正在观赏遒劲的树干,忽忽问我,“你准备写啥题材?”我看着一望无边的石级与树林,信心十足,“海盐步鑫生搞了承包,工厂变大样,我来写他。”刘宗生拍拍我肩,“对头,老弟就是要为改革鼓与呼,学彭老总为民请命。”我没接话,却陷入沉思,舒婷、顾城、北岛、芒克、流沙河、叶文福、王尔碑等新老诗人一夜崛起,世之注目。如顾城的《一代人》,如舒婷的《神女峰》,如北岛的《回答》,如流沙河的《草木篇》之重见天日,如王尔碑在川报尽情欢唱《十月的歌》,如叶文福振臂一呼《将军,你不能这样做!》等等……我心中涌动着滔滔巨浪,被时代的春潮裹挟着、推搡着、席卷向前,涛声不绝。
33年,有人讲是弹指一挥间,有人讲是“一日之捶,日取其半,万世不竭。”有人讲是朝如青丝暮成雪,有人讲是野渡无人舟自横……我们从《剑南诗会》一别,竟与刘宗生不曾相见,33年,树长成33圈年轮,婴儿已步入而立之年,连无心出岫的白云,也苍老几分了呢?

偶然的机会,刘宗生与我有一面之缘,我注视着他,苍茫的时光在他额头间的皱褶里栖息过,鸟的啼声也惊喜坦从蓬蓬乱发间振羽而出,人约略伛偻,似乎矮了几分,我不禁心生苍凉,问其近况。他平淡而答,“早已退休,恬然度日,有子女二,进入下岗行列,一技在身,尚可糊口,略有啃老之嫌。”言毕,酸楚一笑。
我为之默然。

事已至此,方可搁笔不写。忽有同好于我告知,刘宗生嗜文学为生命一部分,于1988年创办射洪子昂诗社,兼任社长,又办《子昂诗报》,迄今一百期了。同好再告诉办报过程,无经费,无人手,无场地,无资源,全靠刘宗生以一已之力而撑起,现《子昂诗报》发表上万首诗歌,让上千名作者在报上露脸,这张诗报经过刘宗生之手,已经走出了四川盆地,走到了学者的案头,走进了图书馆的书架,影响大矣。
我为此专门与刘宗生电话交谈,问其动力?他还是那么一幅语速虽快然而安宁的口气,“我是陈子昂故里人,就作一些为他先贤添砖加瓦的事吧。”

到今天我还在想这个人这件事,似有所悟,每个人不是都可以成为文学家的,但他可以为文学家走过的道路铺一层土,栽一些花,洒一些水,并欣欣然看着花儿结出硕果来,宗生如是,世事如是。

公元2016年3月30日原创于绵阳芙蓉溪畔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4-4 13:14
陈子昂的“风骨”

射洪得名,因境内有涪江与梓江在独坐山下汇合,史称“流急如箭,奔射涪江口”,蜀人称水口为“洪”,故名之。陈子昂,字伯玉,于唐高宗显庆三年(656)生于梓州射洪县武东山下,家园依山傍水,树林环绕,既有大户之殷实,也有门第之幽香。
陈子昂的父亲叫陈元敬,子昂弱冠便秉承乃父气质,体貌刚建,个性耿直,讲义气,重承诺,好狩猎,喜任侠。到18岁那年,因击剑误伤他人,陈子昂幡然醒悟,发愤读书,由于天资聪颖,昼夜攻读,短短几年时间,竟然熟稔诸子百年著作,尤对安邦治国的学问以及游说国君的纵横术着迷,在他后来的著作《谏政理书》中,他讲到“臣子昂……以事亲余暇得读书,窃少好三皇五帝霸王之经。历观《经》、《坟》,旁览代史,原其政理,察其兴亡。自伏羲、神农之初,至于周、隋之际,驰骋数百年,虽未得其详,而略可知也。”从中亦可看出他由一个尚凭热血贲张的“小侠士”向“以公济天下”的可贵转变。

陈子昂大约于唐高宗仪凤三年(678)乘舟出川前往长安国子监深造,在其属下的律学馆学习,主要研习法律,同学中有郭元振、赵彦昭,二人与陈子昂友好,后来郭、赵两人均官至宰相。这里还穿插一个小故事,《太平广记》卷载述:陈子昂居都十年,仍“不为人知”,长安东市有人卖胡琴,要价百万,围观者嫌贵而无人问津,子昂见之,倾囊而购,周围的人惊讶,陈子昂欣欣然,有人问其住所,陈子昂告诉在东市西面,并恭请诸位光临。时人想一看究竟,于次日应邀前往赴宴,席间陈子昂怒斥工匠造琴之粗鄙,而举琴掼出摔得粉碎,趁势见自己早准备好的诗文赠送与会者,“一日之内,声华溢都”,由此,西蜀陈子昂便在人才显赫的京都开始崭露头角。
陈子昂是在武则天临朝称制不久中了乙科进士,这也让他产生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其时朝廷下诏全国,决定将高宗李治的灵柩西迁关中,葬于奉天县梁山。陈子昂愤而疾书《谏灵驾入京书》,通篇贯穿了忧国忧民的思想,难能可贵。唐垂拱二年(685),武则天下令设置左、右拾遗,陈子昂服阙归朝后,迁官为右拾遗,专职讽谏。唐通天元年(696)8月,武则天令建安王武攸宜担任右武威卫大将军,清边道行军大总管,召集天下骁勇者抗击契丹叛军,陈子昂一见“以身许国”的时机到来,慨然应征,参加了武攸宜的幕府,担任军中参谋,意气风发地参与征讨契丹叛乱。谁知武攸宜刚愎自用,对多次提出良计的陈子昂排斥为军曹,只管“草拟文书”,陈子昂郁闷不已,驱马蓟城,望着乌云翻卷的天空与硝烟四起的战场,他一气呵成,“慨然仰叹”,写下著名的《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此组诗,慷慨激昂,遒劲有力,是一曲济世而不不得的英雄悲歌,读者观之,忧愤难抑。卢藏用在《陈氏别传》里写道,陈子昂登蓟北楼,“乃泫然流涕而歌曰”: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诗仅22字,却创造了雄浑苍茫意境,亦被后世赞为“洪钟巨响”,而为历代所仰视。
陈子昂在《修竹诗》的小序里,痛斥“……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永叹。”他对此是很鄙弃的,然而对之东方虬的《咏孤桐篇》,陈子昂拍案称绝,咏叹再三,“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并大力倡导“汉魏风骨”,“以传示之”。
其时初唐,不啻是柔靡之音泛滥年代,而生于蜀地、居于长安、登上幽州台的陈子昂,却以高标独立、一扫颓然的黄钟大吕之《感遇》38首、《蓟北览古》7首、《登幽州台歌》等诗作,横贯天际,震烁古今!连文豪韩愈也心怀崇敬称颂陈子昂的诗文革新意义为“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

公元2016年4月3日原创于绵阳市芙蓉溪畔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4-4 13:17
陈子昂的“风骨”

射洪得名,因境内有涪江与梓江在独坐山下汇合,史称“流急如箭,奔射涪江口”,蜀人称水口为“洪”,故名之。陈子昂,字伯玉,于唐高宗显庆三年(656)生于梓州射洪县武东山下,家园依山傍水,树林环绕,既有大户之殷实,也有门第之幽香。
陈子昂的父亲叫陈元敬,子昂弱冠便秉承乃父气质,体貌刚建,个性耿直,讲义气,重承诺,好狩猎,喜任侠。到18岁那年,因击剑误伤他人,陈子昂幡然醒悟,发愤读书,由于天资聪颖,昼夜攻读,短短几年时间,竟然熟稔诸子百年著作,尤对安邦治国的学问以及游说国君的纵横术着迷,在他后来的著作《谏政理书》中,他讲到“臣子昂……以事亲余暇得读书,窃少好三皇五帝霸王之经。历观《经》、《坟》,旁览代史,原其政理,察其兴亡。自伏羲、神农之初,至于周、隋之际,驰骋数百年,虽未得其详,而略可知也。”从中亦可看出他由一个尚凭热血贲张的“小侠士”向“以公济天下”的可贵转变。

陈子昂大约于唐高宗仪凤三年(678)乘舟出川前往长安国子监深造,在其属下的律学馆学习,主要研习法律,同学中有郭元振、赵彦昭,二人与陈子昂友好,后来郭、赵两人均官至宰相。这里还穿插一个小故事,《太平广记》卷载述:陈子昂居都十年,仍“不为人知”,长安东市有人卖胡琴,要价百万,围观者嫌贵而无人问津,子昂见之,倾囊而购,周围的人惊讶,陈子昂欣欣然,有人问其住所,陈子昂告诉在东市西面,并恭请诸位光临。时人想一看究竟,于次日应邀前往赴宴,席间陈子昂怒斥工匠造琴之粗鄙,而举琴掼出摔得粉碎,趁势见自己早准备好的诗文赠送与会者,“一日之内,声华溢都”,由此,西蜀陈子昂便在人才显赫的京都开始崭露头角。
陈子昂是在武则天临朝称制不久中了乙科进士,这也让他产生了“春风得意马蹄疾”之感。其时朝廷下诏全国,决定将高宗李治的灵柩西迁关中,葬于奉天县梁山。陈子昂愤而疾书《谏灵驾入京书》,通篇贯穿了忧国忧民的思想,难能可贵。唐垂拱二年(685),武则天下令设置左、右拾遗,陈子昂服阙归朝后,迁官为右拾遗,专职讽谏。唐通天元年(696)8月,武则天令建安王武攸宜担任右武威卫大将军,清边道行军大总管,召集天下骁勇者抗击契丹叛军,陈子昂一见“以身许国”的时机到来,慨然应征,参加了武攸宜的幕府,担任军中参谋,意气风发地参与征讨契丹叛乱。谁知武攸宜刚愎自用,对多次提出良计的陈子昂排斥为军曹,只管“草拟文书”,陈子昂郁闷不已,驱马蓟城,望着乌云翻卷的天空与硝烟四起的战场,他一气呵成,“慨然仰叹”,写下著名的《蓟丘览古赠卢居士藏用》,此组诗,慷慨激昂,遒劲有力,是一曲济世而不不得的英雄悲歌,读者观之,忧愤难抑。卢藏用在《陈氏别传》里写道,陈子昂登蓟北楼,“乃泫然流涕而歌曰”: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诗仅22字,却创造了雄浑苍茫意境,亦被后世赞为“洪钟巨响”,而为历代所仰视。
陈子昂在《修竹诗》的小序里,痛斥“……齐梁间诗,彩丽竞繁,而兴寄都绝,每以永叹。”他对此是很鄙弃的,然而对之东方虬的《咏孤桐篇》,陈子昂拍案称绝,咏叹再三,“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并大力倡导“汉魏风骨”,“以传示之”。
其时初唐,不啻是柔靡之音泛滥年代,而生于蜀地、居于长安、登上幽州台的陈子昂,却以高标独立、一扫颓然的黄钟大吕之《感遇》38首、《蓟北览古》7首、《登幽州台歌》等诗作,横贯天际,震烁古今!连文豪韩愈也心怀崇敬称颂陈子昂的诗文革新意义为“国朝盛文章,子昂始高蹈。”

公元2016年4月3日原创于绵阳市芙蓉溪畔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5-9 10:03
大邑有个刘地主


挨到四川成都不远的“大邑刘文彩地主庄园”我是喜欢来的。这些年,我先后参观过三回,一次是夏天,阳光炎热,我冒着热汗斜挎个布包就迈进了阴暗而沉重的院子,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以加深我对这个大地主的深刻认知。还有一次是与朋友同路而来,参观时他突然问我,什么是地主?我当时没回答他。另外就是今天,我又朝庄园走进去,对这个曾被千夫所指并且当年笼罩在中国政治环境里吊诡气息的深深庄园,我到了揭开它似笑非笑、欲说还休面纱的这一天。


我也一问,地主是个啥子东西?估计当今的这一代人说不出个子曰来;民国的地主,顾名思义是属于自己土地的主人,也是写在自家门下物权的所有人。地主地主,土地的主人,他掌管着与家族利益息息相关的土地的命运,而那些因各种原因世世代代沦为一贫如洗的穷人,只有在地主的土地上如牛马一样干活才能勉强喝稀饭填肚子,草芥不如地苟活下去。地主阶级又是在什么年代给摧毁了的呢?那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并发起土地改革运动之后,地主垂头丧气地被民兵押上土台子批斗,穷人气昏了又跳上台扇地主的大耳光并百般凌辱,那一刻,地主的靠山轰然倒坍,土地被政府分配给了无产阶级的政权基石之一,农民。
这是一个关于地主与农民的基本概念,不怪当代青少年弄不明白了。

丙申五月,我应邀到省上参加一个文艺采风活动并先期到达大邑,在安仁镇择了一处静谧客房安顿了下来。客房旁边便是大名显赫的“刘氏庄园”。然而时光再倒流二十年,这个地方的名称实际叫做“大邑刘文彩地主庄园”。这一改动,体现了当下中国政治氛围的微妙改善,也将曾被国人唾骂的刘文彩从畜牲还原到人的本体而已。
刘文彩的照片我看过,质朴、诚恳、实在,也无土匪气,与小时候书本上对我教育过的恶霸地主形象一点也不沾边。他眯着眼,平静地看着模糊的世间,眉心间似乎刻着“仁义”二字。

大邑安仁这座地主庄园规模宏大,院落井然,用当代专家的权威口气讲是“研究四川民国时期政治、经济、文化、建筑的一本教科书”,想一想,此言不虚。
我在半天的考察里,对于庄园占地多少亩,修了多少间房,制作多少金饰品,刘文彩娶了多少小老婆,地主怎样“小斗出大斗进”来盘剥劳动人民的这些纷纷扰扰的话题,我就淡淡拂去庄园上空的乱云,不想多说了。这会儿,我躺在离地主庄园不到500米的一处客栈歇息,想象着60多年前发生在安仁一些迷雾阵阵翻涌的事情,试图逼近它的核心位置。
首先地主的本质是什么?当然是靠剥削穷人后产生剩余价值发家致富,所以马克思在《资本论》里一针见血地指出,资本来到世间,它从头到脚的毛孔里都流着肮脏的血(大意)。刘文彩是不是这样呢?自然也是,否则便不能理解一个祖上仅仅略有薄田的小户人家,如何在刘文彩这一辈中暴发致富,并迅速跻身于当时军阀连年混战他还稳稳盘踞于四川土豪前列的原因。
我在地主庄园里先后有三次悠转,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走慢些,尽量慢些,享受这个长满青苔的重重老院子内深藏的流年时光……这座大四合院内,总是埋着谜底,我不小心一脚就踩上了,俯身扒拉开腐叶,我是无法正视他苍白的面庞,好像在伤心啊,如问题一,在深不可测的大院最僻静的地牢里,民国过来人讲此处原本是堆放鸦片供刘家做生意赚钱而用的,并非后来出于政治宣传需要被修改成关押过交不起租子的妇女冷月英,并把她泡在血水里挣扎了几十天云云。问题二,刘文彩确实为家乡安仁自掏腰包建了一座“安仁文彩中学”,据当时民国政府要员所感慨的那样,“刘文彩建了一所四川最好的私立中学”,花费美金200多万元,这在当时是一笔天文数字,拿钱办教育,为乡里百姓提供一处人生发蒙的校园,这个恐怕不是用伪善与假慈悲所能解释得了的了。我还听说,刘文彩在学校每年开学头两天,叫人屠宰肥猪,烹成美味,让全校师生免费享用两天,在阵阵肉香飘拂的食堂里,我不知师生们吞咽下的是什么滋味?感激?感恩?抑或都有。问题三,我在寂静里看完刘氏庄园,心中五味杂陈,默想,以它当年在川西坝子的丰硕而拔尖的财富,土改运动给已死掉的刘文彩戴顶地主帽子是巴巴实实的,谁也帮到摘也摘不下来的;可如果叫他与当今中国首富、号称家产达几百上千亿人民币的马云、王健林诸君相比较,曾被鞭过尸、死了也不得安宁的刘文彩一定会墓茔翻身,拼命喊冤的,呵呵。

现在是寂寥的初夏之夜,我在困惑里想起了刘文学和任义伯两个人,他们虽然风马牛不相及,却做了达到同样效果的一件事:刘文学在合川乡下庄稼林里与被监管的破坏农村大集体利益的地主搏斗而死后,被地方政府树为少先队员的榜样,备享殊荣。另一个任义伯是我的盐亭老乡,其时任教于四川雕塑学院,与专家们一道奉命泥塑“大邑刘文彩地主庄园收租院群雕”,任义伯主创母女在凄惨痛哭中乞讨的一组。据说收租院全面塑成后国内反响强烈,各地“革命群众”排着黑压压的长队来接受阶级教育,将“阶级仇、民族恨”带回所在工作单位去,为防止地主阶级搞复辟、捍卫无产阶级红色江山千秋万代不变色而努力奋斗。
在这儿,刘文学与任义伯都身体力行地揭示一个定义:
贫农,地主,阶级,斗争。

写一处地主庄园却写出如此之多的感慨与些许悲凉,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既然写出来见了天,我也由它去罢。


公元2016年5月4日清晨原创于大邑安仁古镇客栈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5-9 10:03
大邑有个刘地主


挨到四川成都不远的“大邑刘文彩地主庄园”我是喜欢来的。这些年,我先后参观过三回,一次是夏天,阳光炎热,我冒着热汗斜挎个布包就迈进了阴暗而沉重的院子,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以加深我对这个大地主的深刻认知。还有一次是与朋友同路而来,参观时他突然问我,什么是地主?我当时没回答他。另外就是今天,我又朝庄园走进去,对这个曾被千夫所指并且当年笼罩在中国政治环境里吊诡气息的深深庄园,我到了揭开它似笑非笑、欲说还休面纱的这一天。


我也一问,地主是个啥子东西?估计当今的这一代人说不出个子曰来;民国的地主,顾名思义是属于自己土地的主人,也是写在自家门下物权的所有人。地主地主,土地的主人,他掌管着与家族利益息息相关的土地的命运,而那些因各种原因世世代代沦为一贫如洗的穷人,只有在地主的土地上如牛马一样干活才能勉强喝稀饭填肚子,草芥不如地苟活下去。地主阶级又是在什么年代给摧毁了的呢?那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并发起土地改革运动之后,地主垂头丧气地被民兵押上土台子批斗,穷人气昏了又跳上台扇地主的大耳光并百般凌辱,那一刻,地主的靠山轰然倒坍,土地被政府分配给了无产阶级的政权基石之一,农民。
这是一个关于地主与农民的基本概念,不怪当代青少年弄不明白了。

丙申五月,我应邀到省上参加一个文艺采风活动并先期到达大邑,在安仁镇择了一处静谧客房安顿了下来。客房旁边便是大名显赫的“刘氏庄园”。然而时光再倒流二十年,这个地方的名称实际叫做“大邑刘文彩地主庄园”。这一改动,体现了当下中国政治氛围的微妙改善,也将曾被国人唾骂的刘文彩从畜牲还原到人的本体而已。
刘文彩的照片我看过,质朴、诚恳、实在,也无土匪气,与小时候书本上对我教育过的恶霸地主形象一点也不沾边。他眯着眼,平静地看着模糊的世间,眉心间似乎刻着“仁义”二字。

大邑安仁这座地主庄园规模宏大,院落井然,用当代专家的权威口气讲是“研究四川民国时期政治、经济、文化、建筑的一本教科书”,想一想,此言不虚。
我在半天的考察里,对于庄园占地多少亩,修了多少间房,制作多少金饰品,刘文彩娶了多少小老婆,地主怎样“小斗出大斗进”来盘剥劳动人民的这些纷纷扰扰的话题,我就淡淡拂去庄园上空的乱云,不想多说了。这会儿,我躺在离地主庄园不到500米的一处客栈歇息,想象着60多年前发生在安仁一些迷雾阵阵翻涌的事情,试图逼近它的核心位置。
首先地主的本质是什么?当然是靠剥削穷人后产生剩余价值发家致富,所以马克思在《资本论》里一针见血地指出,资本来到世间,它从头到脚的毛孔里都流着肮脏的血(大意)。刘文彩是不是这样呢?自然也是,否则便不能理解一个祖上仅仅略有薄田的小户人家,如何在刘文彩这一辈中暴发致富,并迅速跻身于当时军阀连年混战他还稳稳盘踞于四川土豪前列的原因。
我在地主庄园里先后有三次悠转,心底有个声音在提醒,走慢些,尽量慢些,享受这个长满青苔的重重老院子内深藏的流年时光……这座大四合院内,总是埋着谜底,我不小心一脚就踩上了,俯身扒拉开腐叶,我是无法正视他苍白的面庞,好像在伤心啊,如问题一,在深不可测的大院最僻静的地牢里,民国过来人讲此处原本是堆放鸦片供刘家做生意赚钱而用的,并非后来出于政治宣传需要被修改成关押过交不起租子的妇女冷月英,并把她泡在血水里挣扎了几十天云云。问题二,刘文彩确实为家乡安仁自掏腰包建了一座“安仁文彩中学”,据当时民国政府要员所感慨的那样,“刘文彩建了一所四川最好的私立中学”,花费美金200多万元,这在当时是一笔天文数字,拿钱办教育,为乡里百姓提供一处人生发蒙的校园,这个恐怕不是用伪善与假慈悲所能解释得了的了。我还听说,刘文彩在学校每年开学头两天,叫人屠宰肥猪,烹成美味,让全校师生免费享用两天,在阵阵肉香飘拂的食堂里,我不知师生们吞咽下的是什么滋味?感激?感恩?抑或都有。问题三,我在寂静里看完刘氏庄园,心中五味杂陈,默想,以它当年在川西坝子的丰硕而拔尖的财富,土改运动给已死掉的刘文彩戴顶地主帽子是巴巴实实的,谁也帮到摘也摘不下来的;可如果叫他与当今中国首富、号称家产达几百上千亿人民币的马云、王健林诸君相比较,曾被鞭过尸、死了也不得安宁的刘文彩一定会墓茔翻身,拼命喊冤的,呵呵。

现在是寂寥的初夏之夜,我在困惑里想起了刘文学和任义伯两个人,他们虽然风马牛不相及,却做了达到同样效果的一件事:刘文学在合川乡下庄稼林里与被监管的破坏农村大集体利益的地主搏斗而死后,被地方政府树为少先队员的榜样,备享殊荣。另一个任义伯是我的盐亭老乡,其时任教于四川雕塑学院,与专家们一道奉命泥塑“大邑刘文彩地主庄园收租院群雕”,任义伯主创母女在凄惨痛哭中乞讨的一组。据说收租院全面塑成后国内反响强烈,各地“革命群众”排着黑压压的长队来接受阶级教育,将“阶级仇、民族恨”带回所在工作单位去,为防止地主阶级搞复辟、捍卫无产阶级红色江山千秋万代不变色而努力奋斗。
在这儿,刘文学与任义伯都身体力行地揭示一个定义:
贫农,地主,阶级,斗争。

写一处地主庄园却写出如此之多的感慨与些许悲凉,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既然写出来见了天,我也由它去罢。


公元2016年5月4日清晨原创于大邑安仁古镇客栈

发表于 2016-6-2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路过逛逛,本来不想回复的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6-5 10:36
无常

似乎是鲁迅写过无常,其中的悲凉让人回味不尽。
现在流行讲“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我不大明白,也就一笑而过。殊不知前晚有与我几十年交好的友人贝女专门找我茶叙,摆谈他认为的怪事,我洗耳恭听,下为贝女原文。

我叫贝女,不是女人,是个男人,嘿嘿。
几十年我感到命运之沉重,天下好打交道的是人,难打交道的也是人。
右包耳与我交往算来也有几十春秋,按理说是彼此珍惜的朋辈吧?可是发生了一件怪事,我贝女与右包耳认识在绵阳建设街一小院内,当年发誓在文学创作上干出一番事业,便日夜写作,频频投稿,在吟诵“天啊,你他妈好蓝”之后也略有收成,足可聊以自慰。
文学青年也很热血,几碗酒一下肚,陡然认为自己已是名作家,便什么也不在话下了。贝女回忆道,他与右包耳等几人是睥睨诗坛的几个人,关系一度比弟兄还亲,朝夕喝酒,半夜写诗,高兴了便骂娘,那阵是1979年的日日夜夜。
突然右包耳在绵阳城闹出了一桩艳事之后辞职南下了,当年的友人天各一方,似乎多有怀念,却音书常断,情义就谈淡薄了下来。
这一别,竟有二十余年,再度联系上见面时,贝女与右包耳已是半百老人,在涪城路一间茶楼上激动地倾诉了半天。贝女自然是作东,他通过微信呼来几个在文学界厮混的当年老友,姑且为右包耳接风洗尘。
右宝耳残留多年的岁月痕迹,依稀间华年尽逝,语生无奈,而多有不甘。在接风席上,东道主贝女用诚挚而炽热的口气欢迎右包耳再度重逢,一桌文友兼酒罐子免不了唏嘘一阵。
文人嘛,也骨子里装着清高,口袋里揣着气盛,到老不改。也就短短的半年光景,在贝女多次掏腰包为右包耳把盏言欢并为孤身的他还张罗着介绍女人后,终于一天因一语不合,二人翻脸,友谊之船沉没。
“真正奇怪”,贝女困惑地对我说,“我没对不起右包耳的地方,竟然翻脸,并常说我坏话,人都一大把岁数了,还这德性。”贝女重重地叹息。
我笑了一笑,拍拍他的肩“这是正常的,缘分到头了。”

贝女向我讲的第二个人叫木人,一听这名字,便知木人不会多灵活的,瓜兮兮的。
贝女叹口气,木人与我同乡同学,一同下乡当知青,情同手足,多有牵挂。
木人是1973年考到一所大学,据他讲,文革的大学好考,也就是认得到几个ABC再加上工农兵推荐即可入校念书了。
木人一走,贝女仍坚守在广阔的农村天地里大干苦干。
木人时常书信问候,偶尔寄几斤全国粮票给贝女荒年充饥,贝女便牢牢地记得这份友情于心了。
后来木人大学毕业分到川北深山沟一家军工企业工作,贝女也随后返城当学徒工。再后来,木人几经努力坐上了副厂长位置,贝女也从县城考进另一座城市当上公务员,虽然相距几百里路,也是书信飞鸿,情义连绵。
谁知木人坐上大权在握之位,有些不慎重不自律了,他一个有家室的人竟恋上小十多岁的同厂女工,两人为此闹出绯闻,最终在木人原配夫人自条、木人与女工结婚并全厂职工为此愤怒将木人上街游行后,木人终至下台并给予开除出厂的严厉处分。
木人跑来找我,贝女回忆道,他气急败坏,一副落魄相。
贝女没有袖手旁观,他伸出援手,在贝女所在的城市积极调动人脉资源,将掉入悬崖的木人拉了回来,安置进一家名声在外的大学上班。不到半年,木人在此校分住房一套、100多平米,车库一个,并将惶惶然的小老婆也安排进校干后勤了。
“他却与我疏远到今,甚至绝了往来,我不知做错了什么?”贝女一脸茫然,他为此还邀我喝酒,向我问个明白。
我盯着贝女的脸,语气悠闲、不紧不慢“在包耳是因利而断,木人是因惧而了,责不在你,阿弥陀佛。”

好玩,世事无常,人心叵测,顺势而为,颐养天年。这是我送贝女的十六字真言。

公元2016年6月4日原创于绵阳芙蓉溪边'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6-24 10:03
今天又显摆一下我的书法与文章……[微笑][玫瑰][爱心]
很多人喜欢我的字画,我一笑了之,并不激动。也有人讲字画的长短,我也笑笑,其实字画讲究一股气势,一根线条,一种精神。很多人穷其一生为什么书画无人问津?他把帖临遍了,他把理论背得烂熟,到头还是命运的弃儿。这是绝大多数书画人的宿命,无人能逃避。
凡高生前卖出去一张画吗?没有,穷吗?当然。他的笔墨线条就不符合学院派的要求,可是今天,学院派已死,而凡高长存,因为凡高的画作里那种破坏世俗的大胆色调不朽。
这也是无数人弄不明白的地方,以至于自己成了框框条条里的牺牲品。

我无师,仅仅多年对书画兴趣盎然而已!不卖酒钱,不计润格,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真正是物我两忘,意兴笔端。不被名利所累,闲来只写丹青尽兴,这样不受制于人的境界,一定不俗!呵呵,套用一句陈忠实的国骂来表达此刻的感受,“你懂个锤子?”
我也有个人心语送上“吾本天马行空,其奈何乎?”

外附,四川有名的《晚霞》杂志刊登我的人文散文《草堂足音》,纪念唐代大诗人杜甫偏居成都的轶事,此文已被两家省刊发表,受到欢迎,甚喜。因昨天才在门卫收阅,故晒一下。
图8图9有个小插曲,可爱而且感人,绵阳续红女作家周玉清在一会上与我相遇,三十年的忘年交了,她带一本她的近作并恭敬题名后带我,一路有人索要,她不给,只说是带给岳老师的,一些人感慨不已,深以为周先生与我交谊不浅。我也笑笑,对人真诚,那当然相互受到尊重!

感悟已完,天朗气清,悠然也。

[咖啡][玫瑰][爱心][月亮][OK]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7-2 16:34
我刚收到这本书,《川鲁现代散文精选》,
16开本,50万字,北京《线装书局》出版,全国公开发行。我翻了一下,本书收录了四川、山东两地著名散文家如马识途、阿来、张炜、流沙河、赵德发等110位的散文精品,绵阳市仅岳定海、陈霁、冯小涓三位作家入编并置于醒目位置,算是绵阳散文对世界的宣传作出了一点微薄的贡献吧。
今年刚过半,我就在全国主流报刊发表了52篇历史人文散文,有的篇幅长,上8000多字,有的受版面影响,短一些,也到两千多字。反正近年我创作了50万字的文学作品,原稿放在书柜里的,丰富多彩,洋洋大观,待它曰与出版社商谈出版发行事宜吧……我想,人一生必须为世界留下文学的影子,如庄子笔下大鸟垂翼,
“抟扶摇直上九万里……”

图9这幅画,我酒后挥洒,有意思,被家门哥收藏,附图作为本小记的结语吧。

[微笑][西瓜][啤酒][咖啡][玫瑰][饭][爱心][嘴唇][月亮][蛋糕][OK]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7-2 16:35
丰盈的季节总是静静来到,站在乌云起伏一缕晚霞忧伤升起的涪江黄昏,美丽信使轻盈而至,如山丘的阵风,如波动的水面,如骤降的大雨,如林间的颤动……
省级公开发行量达数万册、覆盖国内的《晚霞》杂志,近期两刊我的历史人文散文《金华山小记》,纪念初唐风骨陈子昂。另一篇叫《岳池,黎明前的火焰》,记述渣滓洞幸存者的故事。
出刊后,反响很好。
这也是我今年在全国主流报刊上发表的第50篇、51篇人文散文,呵呵,小酌三杯品清风明月而贺之。

[微笑][玫瑰][咖啡][爱心][月亮][强][握手]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7-2 16:36
昨天晚上,我应邀赴成都开会并与8位省上作家兄弟朋友,在酒楼夜宴。
席上,当代四川青年画家蒋松谷为我莅临赠三尺“雨后空山”,画面空灵幽远,笔力直追宋元,为精品矣,铭谢于心。部队青年画家代蒋为我到来赠送四尺“竹石图”,卧石之上,几竿凛冽,充满气节,为佳品也,铭记在心。
真好,一个情义浓郁之蓉城夏夜。
后面四幅字画,为我的原创作品,友人一一恳请索求,仅照片晒上,同贺。

生活是美好的,亲友是美好的,祈福。

[微笑][玫瑰][咖啡][爱心][月亮][握手][OK]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6-7-2 16:36
昨晚,是一个群星闪烁的夜晚。
在绵阳越王楼背后山头的一家酒楼上,快乐、友情、艺术、人生百味在这里渲泄得淋漓尽致……星光轻笼、虫声鸣夏之夜,绵阳著名画家涂万春、林山、鲜小云,著名作家岳少鹏、岳定海、凡太,绵阳论坛版主李戴、张永斌,文化人左伟林及随邀而至的郑虹妹、品霏妹、吉莉妹、继萍妹、金凤妹、苹华妹、飞虹妹等十五位男女朋友在此快乐中度过夏时……
画家涂万春仁兄,我三十年老友,画风丰富优雅,为人德艺双馨,为画坛称道。画家林山弟,绵阳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我的好友,画风抽象大胆,为人谦逊睿智,为画坛瞩目。画家鲜小云弟,绵阳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我的好友,画风独树一帜,为人纯粹友好,为画坛亮星……作家岳少鹏兄,我的家门老友,出书8本,笔指社会万象,读者甚众。我们相互交换画作与书籍,其乐融融。
宴席上,唱歌的、朗诵的、相互交换名片的,将气氛推向了高潮。在醉意中我得知,晚宴众文人雅士饮“丰谷红瓶酒王”三瓶,啤酒多瓶,饮料若干,众皆言欢,大有兰亭雅集之余响矣。

有时想想,人生,不就是图个乐吗?丰富的、高贵的、喧哗的、雅致的,俱在这一刻安静下来,生命,真好!

公元2016年6月28日晨记趣于东津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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