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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 当年连评上了“模范知青”的知青都因为自己没能获得回城的名额而绝望得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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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26 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当年连评上了先进人物、典型人物,评上了“模范知青”这一“职称”的知青,稍后都因为自己没能获得上级下给她任组长的知青小组的唯一 一个回城的指标、名额而绝望得自杀!详情请看下面这篇短文:
    标题:模范知青为回城闹自杀。转自著名的湖南报纸《潇湘晨报》主办的另一份报纸——《快乐老人报》2014年12月18日那一期的第15版:http://bao.laoren.com/html/2014-12/18/content_2821553.htm
    1976年春,我在山东高密县委宣传部举办的(新闻)通讯员学习班学习。(就是说作者是著名作家莫言的老乡,莫言也是山东高密人。——楼主点评)  老师让我们自找单位实习采访写作,我决定到我们村的知青组去采写。(楼主附注:作者王述聪在他发表于《大河健康报》2015年9月15日那一期上的《搭讪老外被关禁闭》中说,当时这个学习班设在高密县第一中学里。这份报纸跟《大河报》、《河南日报》一样,都是河南日报报业集团主办的。那篇文章在那一期《大河健康报》的电子版中的具体网址是:http://newpaper.dahe.cn/dhjkb/html/2015-09/15/content_1311357.htm?div=-1
    这是我村从青岛来的第二批知青,1974年安排来的(第一批知青是1968年来的,已回城或安排工作)。知青组长单丽华(化名)浓眉大眼,细高个儿,谈吐不凡,曾被评为县模范知青模范知青组长,出席过山东省知识青年积极分子代表大会。(“知青组长”应该是“知青小组组长”的简略称谓。——楼主点评) 我去采访时,她主要介绍了自己如何耐心细致地做好本组知青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如何稳定思想,扎根农村干革命等。根据采写内容,我写的文章题目是《春风化雨——记模范知青单丽华做好本组知青思想工作的先进事迹》。不久,这篇文章在县《知青简报》上刊出。
    然而,学习班结业后不久,我就听说:单丽华喝了农药要自杀,幸亏发现得早,才脱离了生命危险。原来,我村知青组来了个回城的名额,单丽华认为自己表现非常突出,是县里的模范知青,又出席过省知青代表大会,回城人员非她莫属。可是,最后上级来人宣布的却是别人。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一时想不开,就采取了喝农药自杀的过激行为。(山东高密  王述聪  68岁)

楼主说明:作者王述聪住在现在高密市的,隶属于密水街道办事处的姜家屯,退休前是一名中学语文老师。——这是《快乐老人报》14年11月13日那一期的第6版上,一篇标题为《快充电,那点知识跟不上小字辈》的报道中说的。那一期《快乐老人报》的电子版的具体网址是:http://bao.laoren.com/html/2014-11/13/node_502.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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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26 21:02 来自麻辣社区客户端 | 显示全部楼层
当年知青的命运就是一部血,泪史。
发表于 2016-3-26 21:42 | 显示全部楼层
林彪先生曾一针见血地指出: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是变相劳改。

 楼主| 发表于 2016-3-26 23:24 | 显示全部楼层
知青谈参加缅甸共产党游击队:死了更好  早死早投生
http://news.ifeng.com/history/zhiqing/ziliao/detail_2012_07/02/15711571_0.shtml
   核心提示:他要去缅甸参加缅共游击队,并说,生产队分的口粮不够吃,一年总有两三个月没吃的,这个破牛圈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况且一个人无牵无挂,出去闯一下说不定还会打出一片天地,能够找个“缅婆”安家更好。不管怎么样,总比这样赖活着好。我见他眼睛不太好,说:你眼睛有点近视,万一打死了就太划不来了。他愤愤地说,死了更好,早死早投生。
核心提示:《龙门阵》2005年第11期,作者:江凌,原标题:我的知青逃亡生涯
   1971年10月,我到西昌高枧公社“上山下乡”已满两年,才满19岁。有天晚上,生产队的几个年轻人到我屋里闲聊。当时,我仗着自己读了几本书,便给大伙说:“知识着年下放农村,这和流放差不多;把没有独立生活过的学生从城里弄到农村后就不管了,饿死病死听天由命。”谁知,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当我正在昏暗的油灯下就着清水煮白菜,扒拉着晚饭时,忽然我妈的亲戚,接辈分我该叫姥爷的贫协主席张老汉急忙推门进来,神色紧张地对我说:“你那晚说的话被人反映到公社去了,他们定你为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的黑典型;公社已树立了一个知青模范,正缺一个黑典型陪衬,你自己送上门去了。今晚就要派‘群专队’来抓你,你赶快逃吧;被‘群专队’抓住,不死也要脱层皮。你不要往家里跑,他们找得到。你往山里跑,那里阶级斗争松些,先躲过这阵风头再说。”我一听,冷汗就从背上冒了出来,天呀!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这罪名在那时够我坐十年八年牢了。
   “群专队”全名叫无产阶级群众专政队,全是一帮喜欢打架闹事的人,他们打人心黑手辣,已经打残过几人,大多数人都要躲着他们。在我吓得手忙脚乱就要逃跑时,张老汉从包里掏出10元钱塞到我手里说:“孩子,带上吧,危难时用得上。”我含泪向张老汉敬了一个礼,然后就钻进了黑夜里。
   我避开城镇,开始在山区流浪。幸好当时是秋天,地里东西多,我可以挖剩下的土豆和红薯,还可以找些老玉米棒子烧来吃。山区人很有同情心,我也经常能讨到吃的。有的人家没剩菜剩饭,就是米汤也会给我舀一碗。
   不知不觉三个多月过去了,1972年春节悄悄地来临。看见家家户户贴春联买年货,听到杀过年猪声,我非常想回家。在年三十的那天晚上,我在山上守玉米的破窝棚里,听到了鞭炮声,闻到了酒肉的香味,想着此刻家家户户正欢欢喜喜吃团圆饭,对照自己又冷又饿、孤零零地躲在山上破草棚里的惨状,我悲从心来,禁不住号啕大哭。那夜,我在窝棚里哭了一晚上。
   过了春节,很难再找到吃的东西了。那时我一米七的身高,饿得大约只有九十斤。几个月没理的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污垢,衣服也“开花”了,活像一个野人。
   有一天,我在一户人家门前敲着门就饿昏了过去。女主人开门出来,见一个叫花子倒在门口,赶快给我灌了点米汤。见我醒过来,又去找了一个大碗,盛了约一斤米饭,用煮腊肉的青菜汤泡好端给我。我接过碗来,仅用了三四分钟,就用手将饭连扒带刨吞下肚子。大娘见我这种吃法,知道我饿坏了,她眼圈红了,差点掉下眼泪来,叹了一口气,又去给我盛了一碗。吃了约两斤多米饭,我才感到有点饱了。大娘问我是哪里人?为什么年纪轻轻的就漂泊流浪?我不敢说我是出来避难的,只说我是孤儿,因家中没吃的才出来讨口。我对大娘说,我愿意帮她家干活,只要有口饭吃就行;活干完了,叫我走我马上走,决不会赖在她家。善良的大娘同意了。
   这家男人姓李,李大伯人长得矮小,因修水库闪了腰,不能干重活。李大娘个子高大、粗壮,人也很能干。靠了李大娘的支撑,这个家的生活水平在当地也算得上中上。李大娘有三个女儿,老大李秀红16岁,老二秀芬13岁,老三秀英10岁。
   春天地里的活多,她家的烧火柴也用完了,正准备上山砍柴,李大娘叫秀红带我上山去砍。上山砍柴要走几里路,开始我不习惯,背的柴还没秀红多。几天后我元气恢复,背的柴逐渐多起来。后来,我干脆叫秀红负责砍,我负责背,一天往返三次,十几天功夫就在李大娘家屋檐下堆起了足够烧一年的柴火。我又代李大伯到生产队出工,因记住了祸从口出的教训,只埋头干活,抢重活累活干,连生产队长都说:“这小子瘦是瘦,但浑身都是肌肉。”再后来,李大伯、李大妈对我有了想法,希望我做上门女婿。二老向我提亲,我听后低头不语。李大娘觉得奇怪:一个叫花子为啥还要挑三拣四?她哪里知道,我是一个“在逃犯”,连自己的前途命运都说不清楚,怎能连累他们呢?当天晚上,他们又请生产队长来当说客,希望我把户口迁过来。我觉得这里已不是久留之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钟,便一声不响地离开了李家,又踏上了流浪之路。
   一天下午,当我拿着一个破碗在一个小山村讨饭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矮小汉子走过来对我说:“兄弟你还没吃饭嗦?走,到我那里去整一顿!”他说的不是本地话,是成都话,于是我认定他是一个知青,就跟他走到半山腰一排用牛圈改的房子旁,推开了破木板做的门。我进去一看,家徒四壁,唯一值点钱的东西就是那床不见本色的破棉被。
   这老兄进屋后,马上到隔壁把一只抱窝的干瘦母鸡捉来要杀。我忙说:“不要杀,留它来下蛋,我吃点剩饭就行了。”他说:“今天不吃,明天就吃不成了。”说完,一刀就把那只鸡宰了。他又把挂在灶头被烟熏得漆黑的几只耗子(老鼠)取下来,洗干净后和母鸡一同丢在锅里煮。我见他如此大方,就问他这里有没有酒卖。他领我去了几里远的代销店,我买了三斤蔗皮酒,又买了点糖果之类的东西,便和他一起回到破牛圈。
   他姓王,是成都的知青。1964年,他20岁时下放到这儿,已有八年了。他自我解嘲地说:八年,抗战都胜利了,可生活还见不到一点阳光。他父亲是旧军人,解放后被安排在一个街道小厂工作,每月工资32元;母亲没工作,家中三弟兄,两妹妹,他是老大。他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就没读书了,随后一直在社会上打零工,无正式工作。家里住房小,一家人挤在十几平方米的小平房里。后来居委会动员知青下乡,他报了名。这个生产队共有知青四人,两男两女。女知青下乡两年后嫁到平坝地方去了;一个男知青花钱办了个病残回了成都,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他很悲观地说,他这种人出身不好,家里又穷,人长得矮小,连做上门女婿都没资格;他这辈于是骡子命,注定要打光棍了。
   说话间,肉炖好了,我俩就着耗子肉和鸡肉喝起了劣质的蔗皮酒。这酒是用酒精勾兑的,很上头。我俩慢慢地吃着、喝着。酒喝多了,话也就多了。他说,他杀鸡的原因是他接到表弟的信。表弟下在云南生产建设兵团,后来去缅甸参加缅共游击队,打了几仗,因作战勇敢,现升为排长了;他准备明天就去投奔表弟。他说,生产队分的口粮不够吃,一年总有两三个月没吃的,这个破牛圈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况且一个人无牵无挂,出去闯一下说不定还会打出一片天地,能够找个“缅婆”安家更好。不管怎么样,总比这样赖活着好。我见他眼睛不太好,说:你眼睛有点近视,万一打死了就太划不来了。他愤愤地说,死了更好,早死早投生。他听说我有家难回,便劝我同他一起走,一同到缅甸去。我有点动心了,但我太想母亲,我答应他,先回家看看母亲,如公社不放过我,我就到缅甸找他。
   我俩边摆着龙门阵边喝酒,不知不觉酒喝完了,鸡肉和耗子肉吃光了,天也快亮了。王大哥收拾了几件衣服,背了四十多斤米,带着一个破铝锅就要出发。他说他没钱,坐不起车,但听老辈人说,从这儿到昆明只走12天;从昆明到云南边境20天就够了,四十多斤米可以吃到云南边境。我把昨晚买东西剩的5元钱给了他,在互道珍重后就分手了。
   我悄悄地回到城里的家,母子相见抱头痛哭。妈说,年前公社派人到城里来抓我,家里才知我跑了。张老汉把我的事给家里说了,家里人又去找了县知青办。县领导说,我年轻无知,说这话可以理解,最多也只能按人民内部矛盾来处理,教育一下,提高对这场伟大运动的认识就行了。家庭成分很好,是城市贫民,是革命的依靠对象,公社是把阶级斗争大方向搞错了。县领导说,如果找不回我,那才是破坏知识青年上山下山运动!所以公社几个领导正着急地四处寻找我的下落……
   后来,我再也没听到过有关王大哥的消息,不知他在异国他乡过得怎么样。那难忘的小山村我也没再去过,但我从心里感激李大娘一家,祝她们一家平安幸福,愿李秀红找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江凌,男,1969年下乡,现在四川攀西地质大队工作)

 楼主| 发表于 2016-3-26 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1970年代中后期全国发生迫害知青案件4万余起
http://news.ifeng.com/history/zhiqing/ziliao/detail_2012_09/06/17403586_0.shtml?_from_ralated

本文摘自《龙门阵》2005年第11期,作者:龙门阵编辑部,原标题:知青数据

1962—1979年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共计29497000人,其中城镇下乡知青17764800人。
1974—1979年全国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在落户地 死亡人数总计为25690人
1974—1979年全国迫害上山下乡知识青年案件总计为41272起
1962—1979年城镇上山下乡知识青年离开农村共计14904600人,具体去向为:
招生:1264600征兵:860300
招工9123100提干:59600
转制:64500其他:3532500


 楼主| 发表于 2016-3-27 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顺口溜讽刺村干部
转自《快乐老人报》2014年8月25日的那一期:http://bao.laoren.com/html/2014-08/25/content_2800981.htm
  1963年我中学毕业后,在生产队参加了几年劳动。和社员们拉家常时,扯到有关权力的问题。有位社员说:“凡是有点权力的人,咱谁也得罪不起。自古是:凡是个当小官儿的,强似那卖水烟儿的。现在,咱连挖大粪的也不敢得罪!”又有一位社员说:“可不是嘛,最近听说有人编了一个顺口溜,说是:得罪了书记没法活,得罪了队长干重活,得罪了会计用笔戳,得罪了保管(员) 耍秤砣,得罪了挖大粪的还三勺记两勺!”说完,引得大家捧腹大笑。(山东高密  王述聪  68岁)

《老家日照·海边旧事》之五
杆 秤
2015年01月15日  来源:齐鲁晚报
http://epaper.qlwb.com.cn/qlwb/content/20150115/ArticelRD04002FM.htm
   文:田文阁
  “不识秤花,难以当家”。旧时,这是大户寒门教子课孙的祖训。
  那么,什么是秤花?秤,又是啥时候、谁发明的?
  (一)
  “得罪了队长干重活,得罪了会计笔尖戳,得罪了保管错秤砣,得罪了掏大粪的两勺作一勺,得罪了大队书记好事没我的”。这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农村的一个顺口溜。
  那时,生产队里分粮,使的是称二三百斤的大抬秤,保管(员)一个人掌秤砣,手指头往那边稍一偏,十斤八斤就没了,这可是庄户人家两三天的口粮
  小时候,偶尔赶夹仓集,路过一个摊后,父亲总是嘱咐:这家使“鬼秤”,祖辈就耍秤杆,玩八根系子――盘秤的提系、砣系、盘系,算起来一共八根。这八根系子,耍秤杆的,哪一根都能弄出点花样来,二两的盘子当一两,人家十两一斤他九两,秤星秤砣朝里朝外点点,手指头一提一按,十两顶多给八两。这些人还特会吆喝,能把湿的吆喝成干的,咸的吆喝成甜的,坑死你,还得说他好。
  另说是西乡一个人赶将帅沟集,出门前在山神庙许愿,求称秤时,山神爷给挑挑秤杆,就是把八两称成一斤。结果,明明在家称好的一斤,过秤时怎么称也就七八两。这便宜没赚成,还惹了一肚子晦气。回村时埋怨山神爷:山神爷,山神爷,我求你挑挑秤杆,你怎么净拽秤砣。这,传的是南湖许家庵村。
……(后略)
  (作者为《日照企业文化》杂志副总编)

一首顺口溜中看腐败
作者:蛋蛋的幽幽
  “得罪书记没法过,得罪队长干重活,得罪会计笔头错,得罪保管没秤砣,得罪饲养员人推磨,得罪了挑大粪的三勺不顶一勺!
   顺口溜中提到的书记、队长、会计、保管乃至饲养员等都是与社员利益密切相关的人。其中书记是大队中权力至高无上的人,在社员眼里,他就是所有人的“皇上”,他可以让你上九天,也可以让你下地狱。大队中一些比较轻松、比较体面或者能为个人带来点“实惠”的活儿,比方说会计、民兵队长、赤脚医生、拖拉机手、民办教师以及村里各种从事副业的人员等,一律由大队书记说了算;参军以及各色招工,必须先过大队书记这一关,这叫政审,只有政审合格了,大队书记才会在你的推荐信上盖上公章。那些通过了政审关的人都知道,那红彤彤的印章不是白盖的,为了能盖上这个印章,你必须花销一笔数额可观的钱去打点“皇上”。那个年代非农业的岗位“僧多粥少”,一些“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的人即使花了钱,也可能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局。1973年夏季,公社的初中(当时叫联办中学)招考民办教师,我哥哥考了94分,在近五十名报考者中名列第一,公社的文教助理几次到大队协商我哥干民办教师一事儿。为了能让大队放行,我父亲又是请客又是送礼,但最终没能打点书记满意,因而哥哥也就没能当上民办教师。恢复高考制度后,哥哥成了全公社的第一个大学生。开始,大队就是不放行,后来实在压不住了,在收了父亲的“买路钱”之后,书记才送了个顺水人情。村里的赤脚医生、民办教师、拖拉机手等一些相对轻快又实惠的“职位”大都被书记的亲戚瓜分了;偶尔有几个与书记不是亲戚关系的,肯定是模样姣好的大姑娘,而这些姑娘,在村里肯定有“绯闻”,用今天的话来说,这些姑娘都被书记“潜规则”过。我小学时的一位教师,他本人是书记的堂兄弟,妻子在大队干赤脚医生,男人潇洒女人漂亮;在别人眼里,他们是恩爱幸福的一对。忽然有一天,这位老师喝农药自尽了!关于老师自杀的原因,班里是这样流传的:这位老师回家,遇上自己的妻子正跟书记亲热!原来,从未结婚起,这位赤脚医生就与书记有不正当关系,结婚后,书记依然不忘旧情……在村里,书记掌握着大队的各种权力,看谁不顺眼,他会找个理由召开批斗大会整治你,让你尊严丧尽,臭名远扬,让你在村里抬不起头:一次,一位稍有文化但成分不好的老社员看不惯书记的飞扬跋扈,顶撞了他,这下可惹了大祸,当晚他就被拉到社员大会上批斗,书记指挥民兵队长等人打得他遍体鳞伤,理由是防止阶级敌人复辟——这位老人半个月后走路还得拄着拐杖,可见打人者是多么凶狠!社员的宅基地是由大队审批的,如果不意思意思,你十年八年也住不上新房……
   大队书记如此,生产小队里队长、会计、保管都会用手中的权力为自己谋取利益。说起来可笑,在中国文化里,园丁、饲养员的地位并不高,孔子瞧不起欲学习种庄稼种菜的樊迟,孙悟空更是瞧不上弼马温这个职位,但在生产队里,这些活儿却都是由与队长关系亲密的“有头有脸的人”干的,原因当然是这些活轻快又实惠;社员们家里来客,队长总是座上宾,否则就只有干重活儿、累活儿、脏活儿的份了,此所谓“得罪了队长干重活”。会计负责记工分,尽管会计和他的亲戚们从来干活不多,但工分却总是高高的;保管负责分粮食、分蔬菜,分的时候别人大都在田里劳动,不可能人人到场,于是掌管秤砣的保管就可以上下其手翻云覆雨了,此所谓“得罪了会计笔头错,得罪了保管没秤砣”。不仅如此,生产队的东西,经常被队长、会计、保管非法侵占,中饱私囊,他们或窜通一气,或各自为战,老百姓只有生气的份儿。我四年级时,曾经在一年之内两次见到保管往家偷运仓库里的粮食;跟父母说起此事,父母总是以“是非只为多开口”的古训教导我,要我“不要乱说话”;长大后才明白,这就是国人所崇尚的“明哲保身”!
   没有在生产队生活经历的人会有这样的疑问:饲养员和挑大粪的为什么得罪不得?且听我慢慢道来。那个年代,生产力落后,农村人吃的各种面粉,大都是靠人力或畜力推动石碾石磨碾磨出来的,这是一项很重的体力活。为了减轻社员的负担,生产队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推碾拉磨可以向生产队借牲口。这样一来,饲养员的“权力”就大了,派不派牲口全由他说了算;如果得罪饲养员,他会以“牲口都派出去了”为借口刁难你,你就只得自己出力代替畜力劳动了。再说挑大粪的为什么得罪不得。按理说,大粪是人的排泄物,臭名远播人间,是上不了大雅之堂的,古人以“佛头着粪”喻亵渎神圣,主席以“千村薜荔人遗矢”写瘟神之害;聂绀弩先生更是幽默,“澄清天下吾曹事,污秽成坑便肯饶”,他把清除粪坑里的污秽提升到“澄清天下”的高度。大粪如此,终日与大粪为伍的人自然也不会特别体面。但事实却远非如此,那个年代,大粪是社员换取工分的重要“物资”之一,积攒大粪是社员维持生计的重要手段,谁家生产的大粪多,谁家的收入自然也就高(在那个时代,化肥在中国大致上可以算是一种“奢侈品”,绝大多数的农业种植使用的都是“天然肥料”,即人粪。——楼主附注)。而大粪的多少谁说了算?挑大粪的!大权在手,谁敢不敬?稍有不恭,你家的大粪就“三勺不顶一勺了”!

王世昌与高密农业大包干的“破冰”之举
高密新闻网 5/31/2009
http://www.gaominews.com/news/2009531/n34734520.html

  1976年11月,年近半百的王世昌从安丘县调往高密任县委书记。
  到任伊始,王世昌就依照多年来养成的每到一地先深入基层调查研究的工作习惯,带着时任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贺惠邦,上南岭、下北洼、转地头、进村庄,访民情,察民意,跑遍了全县的18个公社几百个村庄,摸清了高密的家底和现状。
  客观地说,当时高密的形势还是比较乐观的。工农业发展各项指标的排名不但在昌潍地区乃至在全省都是比较靠前的。就工业来说,高密自办的小钢铁、小化肥、小水泥、小机械等“五小”工业,受到国务院的重视,并在中央文件中加以肯定和推广。在农业方面,作为产棉大县,连年受到国务院的表彰,一年一度的国务院棉花工作会议,必有高密的代表参加。但这些成绩并没有使王世昌感到轻松,因为就是在这样一个在全省乃至在全国都小有名气的县里,仍有一部分社员解决不了吃饭问题,以至在他这个县委书记的大门前也时常有讨饭人的身影出现。在他下乡调查时记满各种情况和数字的笔记本上清楚地记着,全县823个生产大队,竟有200多个大队社员年终人均分配不足100元,有几十个“吃粮靠返销、花钱靠救济、生产靠贷款”的“三靠”大队和“坠脚队”连续几年没有现金分配,有的社员十几年没有分到一分钱。
  怎样才能把生产搞上去,从根本上解决群众的吃饭问题成了萦绕在王世昌心头使之昼夜思考的最大问题。生产上不去,是干部不用心不出力吗?为了搞好农业生产,各级干部可以说是费尽了苦心出尽了力,什么办法都使过:搞定额管理,评工记分;组织干部下乡,带头参加劳动;整风整社,批判资本主义;实行“劳力归田,车马归队,控制人口外出”;多留少分,巩固集体经济等。但都收效甚微。怨社员不出力不想过好日子吗?更不是。哪个社员不是风里来雨里去,从早忙到黑?他经过反复的思考,找到了问题的症结和根子所在,是我们的农村政策出了问题,是政策造成了农业生产上的“大呼隆”和分配上的“大锅饭”,导致了干部怨社员不听话,社员怨干部不公平。他不由地想起在农村调查时听到的两段顺口溜:“喊破嗓子敲破钟,社员迟迟不上工,街头站,庄头等,到了地头歇一崩。”“得罪了队长干沉活,得罪了会计笔杆戳(少记工分),得罪了保管换秤砣(少分粮食),得罪了挖大粪的两勺顶一勺。”他清楚地意识到,要把农业生产搞上去,“大呼隆”“大锅饭”的路子再也不能走下去了。那么该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子呢?自建国初期在胶州地委工作就参加初级社试点工作队,先后和农村、农民打了二十多年交道的王世昌不由地想到了60年代初期为扭转农村经济困难局面而一度出现的深受农民欢迎至今仍为农民怀念的“包产到户”。他认为“包产到户”能把集体生产和群众的利益紧密结合起来,不失为调动群众生产积极性、把农业生产搞上去的一种好办法。王世昌心里明白,当时的政策绝对不会允许搞“包产到户”,因为“三级所有,队为基础”是人民公社体制的铁律,绝对不允许突破,加之当时全国上上下下都大力普及大寨县,发展的目标和取向是进一步提高公有制程度,核算单位由生产小队向生产大队过渡。
   ……(后略)

相关链接:  王世昌(1927年—2003年),诸城市大埠头村人。1927年3月出生。1945年6月参加革命,先后任村小学教师、村农救会长、村党支部书记职务。1946年10月调埠头区委工作,先后任联防总支书记、区委文书、区委组织干事等职务。1948年调诸城县委工作,先后任县委组织干事、县委秘书等职务。1952年6月,调胶州地委工作,先后任地委工作队副队长、农业合作化试点基点区党委书记等职务。1956年6月调昌潍专署,先后担任专署农业局副局长、农机局副局长、专署办公室副主任等职务。1965年6月任安丘县县委副书记。1976年11月任高密县县委书记。1984年5月任中共高密县委顾问、潍坊市人大常委会常委、潍坊市经济研究会副主任。1993年4月离休,享受地专级政治、生活待遇。2003年4月逝世,享年76岁。

发表于 2016-3-27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利用青年的无知帮自己打倒政敌,目的达到了,这帮小青年用不着了,又怕他们在城里闹事,干脆把他们踢到乡下去,美其名曰接受再教育,实际是卸磨杀驴!

发表于 2016-3-27 14: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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