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豆的气质

中国雅茶

蚕豆的气质

             立夏一到，青蚕豆便成了时令美食，不仅好吃，而且营养丰富，被人们所喜爱。本文说的是蚕豆的另一面，蚕豆的气质，记得小时候，每年春天母亲要在自留地上种些蚕豆，在田埂两边以及田边地头角角落落，母亲见缝插针，在前面挥锄挖坑、下种埋土，我跟在后面浇水。过几天，去浇上一两次粪水。之后就再也不管它了。

              蚕豆易种易生，不争地不争水不争肥，种子埋在土里，不久就生根发芽，破土而出，幼苗在阳光雨露下默默成长。不知什么时候，蚕豆花开了，白色花朵中间有紫斑，十分好看。又不知什么时候，簇簇豆荚，玉坠一样把四梭形的茎棵压得醉汉似的，在风中摇头晃脑，蚕豆也有气质？回答是肯定的。你看，在食用领域里，新鲜的青蚕豆，用菜油一炒，生青碧绿，甜滋糯滑，香韵溢齿，多么温文尔雅；成熟的干蚕豆，煮成兰花豆、油盐豆、发芽豆、盐津豆、奶油五香豆、椒盐茴香豆……一派大气豪放；还有豆沙馅、豆瓣酱、油氽豆瓣、蚕豆粉丝，也是恬静高洁。那么，在生长过程中，蚕豆的气质如何呢? 夏天农活多，母亲无暇顾及采摘新鲜蚕豆，任凭它们长下去，直到豆荚很老很老了，才连根拔起，一捆捆抱回家，仍在门前空地上，让我坐在小板凳上剥蚕豆。老蚕豆摊在箩筐里晒干后，存放到来年春荒时，用水泡软后，煮成五香豆，或咸菜豆瓣沙，既当菜，又当粮，好吃又耐饿。如今，菜市上见不到又干又硬的老蚕豆了，只有在超市里才能买得到加工好的五香豆和其他品种的熟蚕豆。

            我们一家人特别爱吃新鲜蚕豆，每年春末初夏，新鲜蚕豆刚上市，价钱再贵也要买来尝尝鲜，等到蚕豆大批上市后，我们几乎天天要煮一大盘嫩蚕豆，百吃不厌。蚕豆清纯儒雅，洁身自好拒污染。上个世纪，家乡人种植蚕豆，一般多数选择田岸、渠道、河边、荒废的零星地，不施肥料，并且稀植。霜降之前，人们用一根木棒（一头削尖）或铁铲在地上打个洞或开条逢，随手丢进二粒豆种，一个星期后，豆子吸足土壤中的水分，即能生根发芽，翠绿的豆苗在日丽的初冬恣意绽放。进入隆冬，地上的茎叶便卧地休憩，而地下的根系仍活力四射，吸取土中的天然养料，不断积蓄能量。一俟严冬过去，茎叶依靠根部输送的储能，迅速分蘖枝梗，并抖落无数叶片，从阳光雨露和空气中吸收光热和氮元素，经光合作用生成叶绿素和根瘤菌，满足生长之需求，清纯如少女，儒雅似学者。生命力旺盛的蚕豆，病虫害都不敢贸然侵犯，更拒化学制品污染于门外。

            前几年，村上农户试着将蚕豆种植于曾经承包经营过的田岸上，好事者一桶农药喷洒，蚕豆全部殉难，无一苟且偷生。如此洁身自好的蚕豆，你说有没有气质？蚕豆，甘守寂寞，不逐东风杂众香。春分前后，蚕豆枝繁叶茂，生机盎然，在自己的领地展示风采。远远望去，葱郁一片；走近细看，五彩缤纷。借着层层绿叶的覆盖，紫白相间、黑红交融的蚕豆花，纷纷于茎梗腋节之处着生萌发，默默地竞相开放，如芝麻开花，排成纵队，从根部节节向上，一朵朵，一丛丛，或三五成群，或成双成对，像一只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又像一对对眷眷热恋的鸳鸯，俏丽幽香，有沉鱼落雁之美，更有闭月羞花之色，令名门闺秀甘拜下风，让小家碧玉退避三舍。记得小时候，我辈专心于绿叶丛中寻觅采摘豆耳朵玩耍，竟顾不上欣赏蚕豆花，至今想来遗憾不已。就连最辛勤的蜜蜂，也涌向金光灿烂的油菜花而无暇光临。

            蚕豆花在太阳底下沉默，与豆枝豆叶耳鬓厮磨，不与群芳争艳，不向他人献媚，坚守自己的岗位，发光发热，开花结果。清代汪士慎有诗：“蚕豆花开映女桑，方茎碧叶吐芬芳。田间野粉无人爱，不逐东风杂众香。”如此甘守寂寞的蚕豆，你说有没有气质？蚕豆，鞠躬尽瘁，毕身奉献美人间。清明一过，蚕豆花自下而上悄然凋谢，如蚕宝宝一样的豆荚立即顶花而出。豆荚日长夜大，进入立夏，就可采摘食用了。这时的豆荚，比手指头略粗、稍长，外表浅绿，用手剥开，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豆荚内侧是白花花的一片羽绒，上面躺着一排扁平而嫩绿的小胖豆子，少则二三颗，多则四五粒，好像熟睡于摇篮之中的婴儿，可爱极了。人民公社集体化生产年代，家家分上一篮二篮的青蚕豆，那是何等的开心事。家庭联产承包后，青蚕豆多得吃不了，每家都能收上几十斤干蚕豆。这几年，农民已不再耕种责任田，零星之地也少了，蚕豆又成为人间稀罕物。蚕豆浑身是宝，青枝绿叶和豆荚壳是上等的绿肥，蚕豆是无公害绿色食品，枝挭是煮饭炒菜的好燃料。“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植的七步诗名闻天下，同根生，相与煎，诗意虽然凄婉，但蚕豆毕身奉献、乐为人间添彩的精神实属美德。如此鞠躬尽瘁的蚕豆，你说有没有气质？

            其实，气质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与众不同的个性，是外表与内涵相结合的风度。作为见证过并还在见证着蚕豆盛衰兴亡的我，赞美蚕豆的气质，既是一份义务，更是一种缘分哪，生活是一场修行，路途延绵，阳光下永远一路风雨，一路兼程！无论是处在青春活泼的灿烂花季，意气风发的青年时期，成熟稳重的中年时期，抑或慈惠祥和的老年时期，现在的每一天都是最美的日子，现在的每一天都失不再来。无论条件多么恶劣，草木尚且热爱生命珍惜阳光，不会放弃对美好的向往，其实同自然界里大多数生命比起来，我们是命运的宠儿，对于能够创造和改变自己生活的我们来说，更应当珍惜命运的馈赠，好好的生活，没有理由怨天尤人，没有理由不快乐，真心的一路走过，就是一种精彩人生——在追寻中证明存在的意义。〈王仕彬〉

中国雅茶

   付出是一种美，无法收获是一种凄冷和寒彻，他的冰冻从头到脚，透穿骨髓，不放过一丝的毛发。他浇灭我的希望，浇灭我的热情，使我如同沙漠中的一株枯草，面朝着苍天乞求雨露，明知是遥远的不可及的梦想却无力说服自己放弃。宁可痛苦的不顾路人的侧目任泪水横流，宁可痛心的面对美味茶饭不思而饥肠辘辘，宁可午夜独自流连在无人街头任秋风吹乱头发而瑟瑟发抖，宁可任酒精在体内燃烧则不放弃狂饮而呕吐不止，宁可如同混迹与人形的行尸走肉，活着的理由是希望，生命的意义是真情，如果人生没有了希望，泯灭了真情，那将是如何的一个悲惨的世界。如果缘分是上天注定，又为什么制造如此多的有缘无分，徒伤人心，扰人烦恼。又为什么把一个快乐生活的人拉进不可能的感情旋涡，使其在煎熬中煎熬，在痛苦中痛苦。如果你是上苍赐给我的那个人，可是却为什么偏偏让我如此的备受折磨，如果不是，那又何必在我的生命中出现，徒增彼此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