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中女子田小娥是一个线索人物,但是,她的一生十分凄美。成年后被地主守财奴爹卖给老头武举做妾,武举的大房十分凶悍,把丈夫看管的严严实实。她十天半月难得见到“丈夫”,泡一次“干枣”替丈夫养阳气。作为青春正盛的她,住在别室替长工煮饭、端饭、洗碗刷锅……她的青春被如此残酷抛洒,她的生理饥渴处于苦苦煎熬中!
一心向往人身自由、人格尊严、经济独立的憨实长工鹿三的儿子黑娃,对父亲在人身上依附族长白嘉轩表示委曲,可是壮实如牛的鹿三,说啥也心甘情愿服服帖帖做白嘉轩的家奴性长工,不愿忤逆与自己有金兰结义而又坚守封建道统与礼仪割袍断义,似乎分爨都是对不起族长弟弟的,所以忍受白孝文对自己一家的白眼,认为那是理所当然。黑娃愤而出去做麦客,给其他地主打工收割麦子。误打误撞来到武举家中做长工,有幸与田小娥发生了对上眼的奇遇!
干柴烈火!涉世不深的黑娃被撩拨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终于被武举以道统维护者的面具掩盖下,泄被戴绿帽子之愤——黑娃背上“奸夫”招贴,小娥背上“淫妇”招贴,双双被游乡示众后驱除出武举家。
本来被送回娘家的她,铁公鸡父亲就觉得亏大发了!机缘巧合,黑娃也打工到了她娘家。仿佛上天垂顾这对苦命鸳鸯,小娥与黑娃可以继续地下夫妻生活。如果小娥的父亲不那么守财,不那么封建,不那么鄙视黑娃出身卑微,让黑娃入赘田家,那么故事就会逆转成悲喜剧。可惜天底下人世间只有结果,没有如果。为了长相厮守,黑娃与小娥合伙盗窃田家的金钱,充作聘礼娶走小娥。对白鹿原祠堂文化熏陶而崇拜先祖,也懵懂信服“德业相劝,德能修身、能持家、能兴业……”的长工儿子黑娃,满怀心欢带着小娥回到白鹿原上,可谓是“打工者荣归故里”,颇有些得瑟的意味了。
殊不知,小娥被贴着“淫妇”的标签,怎么可以进出祠堂拜祖宗,入族谱呢?一棒子把她打入另册,填进众人嘴头讨伐的“坏女人”,原上的男人们是坚决不允许这“坏女人”进入祠堂的,可是,眼睛尽在小娥身上乱睃!这种可怕的现象,白嘉轩族长看在眼里、急在心底!终于大发族长淫威,把小娥驱除白鹿原!具有叛逆精神的小夫妻俩,离开白鹿原时,故意在众臭男人面前十分亲昵作态,惹得臭男人们大流哈利子了一回!
历史的浪潮把具有反叛精神的黑娃,自然而然地卷进去,成了农民讲习所里的积极分子。田小娥在村东破窑洞里独守空房一小段,黑娃回村成立农民协会,专门瞄准了祠堂,仿佛意识到祠堂里的祖宗也不公平。旋即,地主民团进村,黑娃落荒而逃了。民国政府的基层爪牙鹿子霖,把浪荡心思搁到了侄儿媳妇小娥的床上,也设计了让小娥以身子报复白嘉轩的毒计——脱下白孝文的裤子,压垮白嘉轩的脊骨!
遗憾得很,天天圣贤书不离手,时时圣贤教诲不离口的白孝文,果然落入鹿子霖设置的陷阱,也被逐出了白鹿原!急速堕落的白孝文吸毒后,一发而不可收拾。沦为乞丐,争抢饥民的舍饭了,丢下已有自己种下胎的小娥在破窑里,不闻不问独自去县里保安团当兵了!出人头地的白孝文,感恩田总乡约和鹿子霖的推荐之恩,反而敌视生父白嘉轩的绝情了。愚忠东家的鹿三见状,觉得儿子罪孽深重,儿媳太狐媚是祸水,祸害了东家,于是夜晚摸进东头破窑结果了小娥!
为了镇住人心,白嘉轩坚持建塔,将小娥母子镇在塔下!
小娥出落得太清丽,居然成了原罪,其父的嗜钱如命向女儿刺去第一刀!其后呢?你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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