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鸣狗盗”和白狐裘
------ 选自《闪电梨子的博客》
我读《东周列国志》到此节时,想到了最近常听到的一首歌《白狐》,歌词的前两句是“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看来作词者亦知:狐非千岁色不白。想如今的人世间,是否还会有白狐的存在,是否还有活到千年的狐狸呢?如果有,那一定在我们山东了,因为不管孟尝君,还是后来写把狐写神的蒲松龄,都是山东人。我也是听着一些关于狐狸的民间传说长大的。而这件天下无双的白狐裘,成了这次孟尝君出使秦国并能全身而退的重要道具。
孟尝君礼贤下士,门客三千,使秦时有千余门客同往。秦王知孟尝是大贤,欲留用为相。大臣劝秦王:孟尝是齐国王室,在齐有封地、有家室,如相秦必先齐而后秦,如暗中通齐则为秦害,放之归齐亦为秦害,不如杀之。秦王惑于臣言,将孟尝君软禁。
大贤的好处此时开始显现:有秦臣泾阳君,在齐时得受孟尝君厚遇,此刻知秦王之谋,便私会孟尝君,献计说:“秦王最宠燕姬,所言必行,君如有重器,吾为进于燕姬,求其一言,祸则可免。”于是孟尝君以白璧一双转赠燕姬。燕姬回言:妾爱白狐裘,闻山东大国有之。因此不授璧。
孟尝君知后,愁眉不展:白狐裘只有一件,已献于秦王,总不能再要回来吧?问遍宾客皆束手无策。这时一门客说:“臣能得之。”孟尝君问:“子有何计?”客说:“臣能为狗盗。”原来此客擅长妙手空空之术,孟尝君笑而遣之。当晚夜黑风高,该客装伴如狗,从狗洞入秦宫、进库藏,果将白狐裘盗出。
孟尝君使泾阳君将白狐裘转献燕姬,燕姬大悦,枕头风一吹,秦王自然被说动,同意放孟尝君归齐。
孟尝君怕秦王改悔,带领门客连夜星驰而走。至函谷关时还是半夜,关门不开。这时忽闻人群中有鸡鸣之声,接着关内外的群鸡尽鸣。原来有门客能效鸡声。守关之吏以为天将晓,即开关放行。当秦王后悔,使人追至函谷关时,孟尝君已去百里之远。
“鸡鸣狗盗”由此而来,虽然现在指那些微不足道的技能,但它的最初是不含贬义的。孟尝君舍下藏龙卧龙,门客各有所长,各尽其能。鸡鸣狗盗虽是小技,关键时刻亦能趁人之不备、出其不意,起到关键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