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今4000年前,在彭州白水河和白鹿河两岸的层峦叠嶂中,走来了一支疲惫的队伍,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衣衫滥缕、满脸风霜,有的还带着浑身的伤痕,看来他们一定是经历了一次很大的苦难。当看到这里森林苍翠、竹林茂盛,还有很多宜于放牧和耕作的台地时,他们就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定居下来。
这是一支从茂汶大山里走出的队伍,他们的身上有着一股不屈的气息,眼睛中透露出坚毅的目光。原来,他们是是古羌人的一支,从甘肃、陕西一带迁徙至岷江上游,击败戈基人,历经磨难,在岷山的深处站稳了脚跟,并更名为蜀族。因为与商朝不合,参加了周武王讨伐纣王的会盟,在伐纣的洪流中勇往直前。由于他们的排兵布阵十分厅特。每一场战斗展开前,蜀兵都要前歌后舞,看到这个场面,商朝的军队都感到非常奇怪。而这不过是聪明的蜀军搞的一个蒙蔽敌人的假象,待商朝的军队放松警惕后,负责攻击的士兵一鼓作气,杀声震天,冲向敌阵,还没有回过神的敌人慌不择路,被蜀军一路疯狂追杀,一败涂地。《后汉书.西南夷列传》就有过这样的记述:“巴、蜀人民性劲勇,初为汉前锋,数陷隈,战斗中歌舞,气势磅礴、排山倒海地威慑”,就形象地展现了蜀军击败纣王军队时歌舞的情景。 时间到了公元前1600年左右,商王廪辛为了消灭肘腋之患,动用了大兵翻越了秦岭,要消灭曾在讨纣战争中的强悍力量——蜀族。廪辛针对羌方武装力量强悍等特点,战前进行全面的谋划和布置,一面命戍军暂避敌锋,待机而动,一面组织精锐部队适时增援抗击羌方进犯,打散了古蜀的第一个王国——蚕丛氏部落,将蚕丛氏首领射杀了。为了避免被灭族,一部分羌人就随着一位青年沿着滔滔的岷江,翻过重重的山岭,走出了大山,在一处有河流流经的柏树林(今彭州海窝子、白鹿洞一带)落脚,那里有丰富的铜矿和玉石、陶土可供生活需用。一些人发现林间有白鹤栖息,想着像白鹤那样飞离了战争,于是在青年的倡议下改称部族为"柏灌氏",那位带领大家安家的青年人被推举为新的部落首领,他就是柏灌王,也就是后来被封为财神爷的赵公明。由于他们的口音有问题,常常把“鹤”念成“濩”,在别人听来就是“柏濩”。到了西汉,蜀人扬雄根据蜀地口口相传的传说,写成《蜀王本纪》,记载的就是“柏濩”。扬雄另著有《方言》十三卷,加上他又是蜀人,记载的“柏濩”,当是蜀人原话。至于为何以后的古文献中出现的都是柏灌,可能是后世史官的眼误。于是以讹传讹,后人都用柏灌来称呼这位第二代蜀王了。 但是,他们时时忘记不了国恨家仇,总是找机会伺机复国,因此不愿意远离岷山。然而,商朝人却迟迟没有给蜀人复国的机会,岷山一带仍然处于商朝人的压迫之下。战不能胜,经年累月的等待让他们对返回茂汶的老家感到绝望。他们不得不放弃了在岷山复国的梦想,只得在盆地边缘的大面山下找到一个林木茂盛、物产丰富的地方暂时安顿下来。这就是灌江口的大面山,也就是西蜀六大鬼国中的烁罗鬼国。他们在等待的同时,不断地加紧练兵,伺机东山再起。这个练兵的地方,就是今天赵公山中的柏灌台。至于柏灌王为什么选择在山里训练,可能是有意避开商朝军队的打击,再者,也只有在恶劣的环境下才能锻炼出勇敢的士兵。据当地的人说,每当天气变化、山风狂吹之时,在滚滚林涛中还隐约可以听到刀枪的撞击声和人马的撕杀声。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他们迟迟也等不来返回的机会,在漫长的等待中,由于大山之中的条件艰苦,资源有限,不能够养活日渐增多的人口。柏灌王无奈,只得部落由一支化为了四支。一支是柏灌王直接领导的柏灌部落留在了大面山中,后被张陵收入了摩下,转入到道教的行列,将星星点点的道观、庙宇分布于大面山的各处,直到渺无人迹山林深处。道经中有本《西升经》说:“我命在我,不属天地!” 试问全世界各种宗教,有谁敢如此胆大妄为?有谁把命运紧紧地捏在自己手里,而不交给上帝、菩萨和神灵?加入了神仙行列的赵公明就有那种胆大妄为的气概,牢牢把握个人的命运,家庭的命运,乃至民族的命运?这就是诞生于青城山(大面山)中的道教。这就是具有中华特色的财神。第二支,由柏灌部落的部分和夏后氏部落合并,沿茂汶-土地岭-青片河-禹里-湔江到达古汶山郡地区,并诞生夏禹。之后,这部分柏灌部落和夏侯氏部落逐渐向东发展,从湔江-嘉陵江-汉江至河南登封,夏禹则率夏后氏部落的一部沿嘉陵江而下,至古江州(重庆),再顺长江而下,至江、河、湖、海地区,治准时,与安徽涂山氏部落联盟,再至中原,与柏灌部落会合融合后形成强大的夏侯氏部落。另两只下山的队伍是曾在柏灌王麾下的鱼族部落和凫族部落,分别沿两个方向向成都平原迁徙。鱼族部落,从茂汶顺岷江而下,首先在新津县的宝墩建立酋长国;一支为凫族部落,从茂汶顺湔山而下,发现大宝铜矿,并先后在现彭州通济镇、都江堰市芒城建立酋长国。 对这一段历史,《华阳国志》曾有简略的记载。常璩在《华阳国志》中对古蜀早期历史的记述虽然比较简略,但常璩毕竟是一位博学多才而又治学严谨的史学家,所以对史料的选用大都剔除了传说中过分的夸张与荒诞,而更侧重于客观的叙述以及将巴蜀地方史同中原历史的衔接。例如《华阳国志·蜀志》又说“有周之世,限以秦、巴,虽奉王职,不得与春秋盟会,君长莫同书轨。周失纪纲,蜀先称王。有蜀侯蚕丛,其目纵,始称王。死,作石棺石椁,国人从之,故俗以石棺椁为纵目人冢也。次王曰柏灌。次王曰鱼凫”。这就与历史记载的 “古蜀文明,先后经历了蚕丛、柏灌、鱼凫、杜宇、鳖灵开明五个不同的历史时期,除柏灌无闻外,蚕丛来自‘岷山石室’(岷江上游茂汶一带);鱼凫‘田于湔’(即湔水、湔山,在今彭州丹景山、小鱼洞附近);望帝杜宇则‘从天’而坠;鳖灵开明来自荆楚。”相符了。由于年代久远,又没有文字记载,其它的,就只有人们的口头流传了。加上各地的语言不通,能够流传下来的,也仅有只言片语,而且谬误很多。所以,对于这条历史的脉络,只有从发掘出来的器物中来分析、推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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