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深林,鸟鸣山幽,流汉水以寒肌,登太虚而心静,谓志无大小,所展长短也。
余幼而独活,无风尘之潇洒,无俊秀之天相,居浅弯亦自明,三代无朝堂之会,九代无良田谋财,却之为庶子,执笔不晓春秋,临江未发大志,混沌乎以求太仓,渺渺乎以慰苦心,余高堂生白发而无有江山之功,守瘦土以安天命,待子孙求龙凤,寄天相以为来年,时废书以虚度韶华,思窈窕忘三德之光,昔时圣贤以文章治世,观天文笑苍穹之浩瀚,顺地理划九州之中国,天以圆,地以方,兼四海之民族,平戌边以富强,寸思先人亦难堪满腹,垂五脏挥珠难凝,月藏西天,日落扶风,撒斜晖以慰世道。
终生如蜉蝣,仲尼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南华谓朝菌不知晦朔,惠蛄不知春秋,言之凿凿,可见一斑,余亦如此乎。
守空阁以长啸,揽孤月以饮酒,酒过三巡,未罢尽意,挥墨书:“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此间悠悠然以自怜,时人笑问何如醉哉?余仰颈呼天而应,唤地而明,是为小人,拙智无情,奈何浮生日久,以难深渊,告乾坤吾心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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