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教主叫母亲
爆竹声响起来,很多人千里万里慌慌张张赶到老家。母亲在老家守望着每一个游子。因为母亲在,老家才得以成为老家,故乡才得以成为故乡,母亲其实是所有乡愁的灵魂。
每年春节,我们都在赴一顿亘古不变的年饭,母亲则是这场饭局的核心。年轻的时候,母亲在忙前忙后操持这个局;母亲老了,退居二线享受天伦之乐了,但她仍然是年饭的主角。
年饭时,母亲还是最后一个上桌;围炉看春晚,母亲还是坐在角落里,她总要把座位留给子子孙孙,让他们吃得开心些烤得温暖些。这是母亲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即使她总是坐在团圆的边缘,这仍然改变不了她在老家的中心位置。
大家不一定看春晚,但春晚的声音是必不可少的年味。母亲即使不说话,但母亲仍然是围炉夜话的话题,子孙从一个个小家聚到大家,在母亲身边集中,教母亲学会放下,不要再操心油盐柴米,不要再担心子子孙孙,儿孙自有儿孙福。
想起一个口号,“文成武德,战无不胜。千秋万载,一统江湖”。这就是母亲的力量。她不需要广撒英雄贴,也不需要发出飞羽令,她不会发征集令,更不会召班师金牌,大家依然会唯马首是瞻,不约而同地荟聚在老家,跟母亲一起守望岁月,守望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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