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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著名雕塑家赵树桐老先生走了,在昨天凌晨。
我得知的瞬间,先是一惊:脑里骤然浮现出去年见过他的硬朗身影……随后一思:人生短暂,况乎夕阳,八十近五的高龄了。若能安详仙去,“回首人生无憾事”,定是大快。而现实,也许正相反。时代造就了先生一生的殊荣,毁誉也在其间。我想,先生应该是困惑走的。
我因始创东方佛都,早年与国内的不少著名雕塑家多有接触,从他们口里多次听说先生的大才,至于先生怎么被红色狂飚掀至上层建筑的高位,又怎么高台跳水,却知之甚少。反正,先生的人生,灿烂过,辉煌过,尽管像流星一样划过夜空。
未见先生之前,我有几分敬畏,但面见先生后,又感觉他有还童的谦和。也就在去年的今天,我一路陪同先生浏览东方佛都,一路聆听他说艺。老实说,我接待过不少来东方佛都观光的行家,但唯有他,面对融入大自然里的万尊佛像,面对高低错落、气势恢弘的万佛洞,能一言蔽之:这是石刻艺术的交响乐。主旋律起伏跌宕,和声精细委婉。先生用形、神、魂、灵来剖析东方佛都的现代石刻,称之为中国现代石窟造像之最,让我诚惶诚恐。他最为自豪的是,这些佛像都是他当年主持做“收租院”的同事和学生所为,是四川美院的又一个群雕,是他们的集体荣誉。
先生虽没作品留存于东方佛都,这是我们的遗憾,但他却为东方佛都展示有他老师刘开渠大师一生唯一创作的佛像而欣喜。他久久默立在有赵朴初题词的那尊佛像面前,深情缅怀。我更没想到的是,先生有备而来,他当场竟赠送了我们一幅刘开渠大师生前来乐山,描绘嘉州佛山佛水的写意画。他讲叙了刘开渠当年来乐山,夜不能寐,挥毫落纸的情感,并告诉我,一定要把中国这位雕塑泰斗的雕塑作品与绘画一起永存。他对先师的崇敬、对佛都的厚爱都给我留了很深的记忆。
记得,当时有不少记者,都想挖掘他过去的“辉煌”,可他多以笑笑作答。先生能说什么呢?既然是时代造就,就只能让历史去说话。
记得,先生那时溢于言表的超脱,已淡泊人生,自慰老当益壮的身体。东方佛都山顶的金殿,有几百米高,他不要人搀扶,自己一气上去了,惊得我当场夸他,定会是百岁老人。
人事难料,就像先生的起伏人生。他走了,走得那么悄然,又那么隆重。雁过留影,人逝有痕。这个时代的雕塑史,应该能记住先生的作品。东方佛都会永存先生的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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