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没有空白

四川杜录林

杨二郎也就，也只是一种命苦

杜录林

一

杨二郎也是一个命苦之人，在家族族谱之中，是一个空白，也是民国年间的疾病空白，农村当时好多病也就病死了，所以就有那么一个关中20年代的空白，冻死热死饿死困死很多的，所以，刘志丹谢子长闫红彦高岗选择了当时的农民起义，杨二郎也就是其中的一员，看着这么一个家绝望了，就那么几间房，弟兄都不亲了，走亲亲也不太可爱，民国15年，我的二爷哭了，也是母亲最爱的人，在那么一个简陋的厨房，二爷那时候心碎了，都穷成了那么个样子，还在一个算计一个，都是一家人，我走了，在一个春天的榆树下面，二爷哭了，我只能出去当兵了，临走的时候，让爸爸抱你一下，这个家，他们都可怜的跟啥一样，仍然是那么个样子，再说了，这个家由他们去吧，母亲哭了，你不要走呀，兵荒马乱，你能走到那里去呀，二爷那时候，也哭了，我已经没有活路了，念书吧，也没有钱呀，到南山去吧，我也看不起那些土匪，人家冯玉祥招人，我只能碰一下运气了。我走了的时候，我已经死了，二爸已经没法了，渭水秋风起来的时候，爸爸我走了，我当兵，你知道，我是为在高店街上卖羊肉泡馍给人拉风箱的受辱，你知道的，那时候，我把你抱在怀里，那个人我不会忘记的，你也不会忘记的，气愤，急躁，暴怒，急躁的二爷，最后编到了宁夏兵，临走的那一夜，抱着母亲哭了，我的二爷，那么一个大汉子，哭的呀，知道这个侄女将来难生活，两个人，也许是一种生活的共同苦感，二爷是一个文人性情的人，一脚踏出岐山境界，就是打仗厮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杀死了好多的红军，没文化也没有知识，就是杀敌打仗，当兵，就是那个样子，从岐山从军，到威震宁夏的李团长，外号是关中黑塔，没有大不胜的仗，练兵的时候把那些甘省兵当麦捆子，一脸麻子，把那些各种敌人打的都害怕了，一听岐山李团长，都跑了，在甘肃青海宁夏都是有名的，李麻子，李团长，那些人到现在都是有记忆的，最后一次，死于与红军的交战之中，也就是那么个样子，阵亡于红军作战的山城堡，生在岐山，死在甘肃。惨烈。

二

留下了一个后代，不知道是咋回事，跌跌闯闯，又回到民国年间的光景了，二爷，命苦，一生征战，就是啊斗一样的后人，偶尔，笑着走过，让人难受。当年的李麻子李团长，镇守潼关为杨虎城，宝鸡的李团长，不论战功如何，起码陕西将军都很尊重的，个子很大的，西北军的作风，一把大刀往前冲，临死的时候，一个腿长，一个腿短，大小百场战争，像李逵一样，最后死于红军手里面了。母亲临终的时候，哭着想二爷呢，从10岁永别的老人，气愤离家当兵，树皮都让人吃光了，那一年的榆钱树母亲给二爷留下的，二爷已经阵亡于山城堡了，母亲是不知道的，我去过那个战场，走到天水了，我把母亲劝下了车，不要去了，我去看一下，就行了，一去事多。

三

就像杨二郎一样，一生杀敌无数，杀来杀去杀谁了，杨五郎总结了，杀来杀去杀自家，杀甘省人，杀过，杀青海人也杀过，杀红军也必须杀，杀那么多，有啥用，一百年过去了，坟头荒草了，母亲每次上坟的时候，不停的哭呢，我知道，她在想二爷呢，不敢说，一说就在坟头上哭的呀，没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