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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梦舞深圳》连载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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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5-18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二章 第二节 惜离别
‘‘四人团’’与‘‘三角帮’’的矛盾还在村里上演,虽不再是一些打斗,但相互见面总要争吵两句,吹胡子瞪眼睛。‘‘四人团’’誓言要寻机抱复‘‘三角帮’’他们。
这时上面也下达了一些新的政策,给予了地方一些权利,要求要组织好城市下乡知识青年参加好劳动,对于他们的回城鉴定要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因为一些地方的回城青年不但劣习未改,还变本加厉地沾染了一些新恶习。城市下乡知识青年们去到公社也参加了这样的政策宣传大会,一些游手好闲之人的行为才有所收敛。
听说邱村长要送三娃子去当兵,结拜兄弟的另外两个人也要去。几位家长聚在一起一合计,说这年头呀,孩子们读书无门,文争武斗的运动又在到处兴起,指不定他们再长大也去凑热闹。这年头也只有部队还没乱,还是送他们参军报国,才不失为一条别无二选的好途径。总不能把孩子们拘束在这大山沟里出不了天,得让他们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能不能有一番造化。再说留在村里,指不定又要与知青们惹出什么事端来。
当兵的事家长们都同意了,三兄弟也愿意去,就看能不能通过体检,要是没啥事,其它亲人也是百分之百的支持。
大山里长大的人,自小就参加各种劳动锻炼,喝大山里清澈的泉水,呼吸大山里清新的空气,就连有时有个伤风感冒、生疮脱皮,也是用大山里的草药给弄治好的。只是那沐浴大山里的阳光,皮肤有些黝黑,这却不在当兵体检考核范围之内。除此之外,各项指标均检验合格。
体检合格了,接下来是政治材料审查。大山里原来山林多,田地少,干农活爬坡又上坎,出不了大地主。邱尚友和赵有福的家庭成分是贫下中农。刘心民的爷爷教过私塾,有点家业,土改时划了个富农。政治材料审查时,刘心民还有些通不过,还是他父亲托关系送一只大公鸡才批下来的。
三个青年考兵成功了,只等上面下达出发的时间。这又是一大喜讯在村子里快传。
当出行的日子定下来,农活还是得继续干,老山村的形貌没有丝毫的改变,每天的时间不多一分,不少一秒。鸟照鸣,狗照叫,日出而作,日没而歇。可是日子每向前走一天,心中那种难言的离别之情总是时刻在心中浓缩和煎熬。那离别之情啊,有那即将当兵的年轻人对父母亲人的依赖和眷恋。有那对大山身影再多一次的记忆,再想多看看。有那父母对儿子的不舍。有那兄妹对弟弟或哥哥的种种挂念。有那邻里之间试想着少了那个娃,心中有很不自在的难受。还有远到而来的同龄人对即将走了对手的失落之感。
三个青年人似乎比平时悠闲,总想出去多转转。去庙里扫扫关二爷脚边的尘灰。去广场边摸摸那曾经攀爬过无数次的大桃树。扬起扫帚扫了‘‘情侣树’’落下的叶片。爬上小金山转无数个身,把邱家村的形貌再多看几遍。去各个院落里,见到人就喊叫一声。那通人性的狗啊,似乎知道三个青年人要远走,也跟在身后边。路过牛圈门,牛都向自己长‘‘哞’’一声。是自己现在多情了?还是以前自己大大咧咧没有发现?年轻人来不及寻找答案,还有更多的事需要去办。
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红彤彤的晚霞从天边映照过来。照得大地万物都带着橙红色,有些喜庆,又有些苍凉。秋菊央着三哥哥要去爬一次小金山。
来到山脚,秋菊摸着情侣树的一棵问道:‘‘三哥哥,你知道这对情侣树有多大年龄吗?’’
三哥哥邱尚友摇摇头说:‘‘不知道,村里最年长的人也不知道它们的历史,我这么年轻怎么知道呢。’’
‘‘那你知道它们为什么这么苍老还富有生命力量吗?’’秋菊一脸天真,一脸疑惑又向三哥哥问道。
三哥哥想了想说:‘‘可能是这里的土地适宜它们的生长,这里的村民也对它们保护好,对吧?’’
秋菊笑了,笑得有些苦涩,笑得有些依恋,摇了摇头说:‘‘三哥哥,你只说对了一半,这里的土地都适宜树木生长,为什么只有它们还苍老而年轻地成长着呢?’’
三哥哥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反过来向秋菊问道:‘‘那是什么原因?’’
秋菊故作镇静,要让三哥哥好好想想。邱尚友想不出答案,向秋菊请教,秋菊最后带着羞色说出了答案道:‘‘那是它们相依相爱的力量!’’
三哥哥开心地笑了,用一根手指头擢了一下秋菊的额头,然后说:‘‘就只有你才会这样天真浪漫地遐想,你可以作多愁善感的诗人了。’’
两人都开心地笑了,只是三哥哥很快扯远了话题,移走了目光。
关帝庙后的这一对‘‘伉俪树’’,算是邱家村最古老的树,虽然它们相距有数丈远,但从露出地面的根来看,它们地下的根须也应该是相互交错而生了。在空中,两棵树的枝杆彼此穿插而生长,枝叶也就相互交容着,有风吹动的时候,还能听到它们枝叶相互摆动摩擦的声音。有人形容这是‘‘伉俪树’’在相互抚慰着对方,是心灵的交流,是情与爱的交织。
由于两棵树的树皮、枝杆形貌相同,远来此处的人还以为是同一种树。只有细心分辨它们的树叶才能发觉是不同类的两棵树。远远近近的人们敬奉着关帝庙内的神灵,也有那些年轻男女来敬奉这庙后的‘‘伉俪树’’。新婚的夫妇来这树下捡落叶装枕头,以期象‘‘伉俪树’’一样,恩恩爱爱,永世不分,白头偕老。那婚姻不如愿的男女来这树下默默许愿,期待找到自己的意中人。至于这样是否有效,无从考究,反正村里的一些人和别地的一些人有着这样的习俗。
秋菊初来的时候,邱尚友带她爬小金山给她讲过这些传说故事。今天,秋菊又路过这里,或许想起曾经的故事传说,于是对邱尚友说:‘‘三哥哥,你快要当兵走了,也在这大树下许个愿吧?’’
邱尚友‘‘嘿嘿’’一笑,说:‘‘菊妹子,你也信这个呀?可是午后许愿是不灵的呀,还是改天吧?’’
秋菊‘‘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点了点头,说:‘‘那就改天哟!’’然后拉着三哥哥的手向小金山上攀登。
爬上小金山顶,环视着邱家村周围的梯田、山林、沟壑,秋菊指点着那些三哥哥带她走过的地方,很天真,很温馨,还想让三哥哥以后带她走在这里。站累了,他们并肩坐在山顶石板面稻草上,身挨着身,膝挨着膝,看远山的暮霭,望天上的云彩,两个年轻人的脸上在晚霞中也映照出一片橙红色。渐渐的,秋菊的头靠在三哥哥的肩头,三哥哥没有退让,慢慢地伸开了手,展出了宽厚的臂膀,将秋菊柔美的身段全容进怀里。
此刻,三哥哥邱尚友心里如打翻了的五味瓶,百般难受。古老而凄美的爱情故事啊!你为什么又要再一次显灵?你负着在我身上,让我难于选择,只可惜父命难违,只可惜家境不厚,只可惜秋菊是城里人,只可惜秋菊太于柔美,如最精美的薄瓷,如立于荷花瓣尖的一颗晶莹露珠,经不起任何抖动,否则会化为一场烟梦,能得到她的眷爱,不枉为此生,能相拥她的体温,已享尽了人间所有的温情,想着不久后的离别,以前真不该有意躲着她,只可惜……
忽然,一滴滚烫的泪珠挣脱了眼圈的挽留,滑向面颊,坠向深渊,落在了一朵花瓣上。
‘‘三哥哥,你怎么啦?’’一个柔美的声音孱孱地问道。
洪水越过堤坝漫延。
四目含情相视,温柔的嘴唇很快相对在一起,身体相互拥抱着,慢慢躺在柔软的稻草坪上,紧抱着,吻吸着,缠绕着,打着滚,……时间静止了,万物消失在来不及记忆的感觉之后,只剩下两颗火热的心,在慢慢靠近,等待相遇时的瞬间镕化,两双手象四只毒蛇,在疯狂地贪婪地游荡着寻找猎物……
‘‘……三哥哥,你一定要早些回来啊,我一定要等你……’’
‘‘我是真的离不开你……我喜欢这里的人,我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
…… ……
一阵晚风从山那边吹来,带来丝丝凉意,卷起‘‘情侣树’’的落叶飘向山顶,洒落在邱尚友的脸上。山下‘‘伉俪树’’上的喜鹊也在晚风中‘‘喳喳喳’’地鸣叫起来。邱尚友清醒了,他收住了前进的脚步,侧过头,松开手,坐了起来,然后说:‘‘天快黑了,我们回家吧,爹和娘会担心我们的……’’
他们这才慢慢下了山,回了家。
出行的日子终于来临,全村的人聚集在广场欢送着三个青年人走向征程。依然是鞭炮声启程,锣鼓声开道,红旗在前后飘扬。队伍浩浩荡荡,胜过哪家办喜事娶媳妇嫁女儿,这毕竟是三家人的喜事,也算是全村人的喜事。
送行是送到公社,有一些路程,好多人只能送到广场的出口,这也是邱家村的一个习惯。就是送准女婿回家,送亲家母回程,也只送到广场口,送远了别人会说那是妖艳。
广场口聚集的人群把广场口挤成了一条窄道,年幼的叫着哥哥或叔叔,年轻的叫着名字,年长的也叫着名字,那更年长的拄着拐仗眯着眼叫几声娃,一句慢慢走,一句好好干,说出了心酸,说出了牵挂,说出了期盼,这是村里人送给远行人的礼物。山里人图个吉兆,有人远行不能流泪,不能哭,只能笑,免得远行人走后心生挂念。所以此刻广场上没有人流泪,连那抱在大人手上还在吃奶平时喜欢哭的孩子似乎也被这气氛感染了,虽然没有笑,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却不停地转动着,看着热闹的人群,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不知所措。
穿过送行人群窄道口,前行的队伍依然不单调,除了锣鼓手和旗手,还有三个青年人的父母、兄弟姐妹,村里的班小组长,还有那一帮正顽皮的小孩和几只喜欢热闹的狗,也还有‘‘四人团’’他们。似乎就少了秋菊,有人的眼光在寻找,在疑惑着张望着,向旁人问询着,就是不见秋菊的身影。
秋菊是送到广场口的,之后大家只顾欢送,就没看见过她的踪迹。
村里的‘‘四人团’’知识青年一直送三个当兵人从公社坐车去县时,临行前又再次上前握手话别,以前的恩仇仿佛从此由时间淹没,此时真还有些依依不舍。
第三节   部队的大镕炉炼好钢
‘‘嘘嘘嘘……嘘嘘嘘……’’
‘‘……嘘嘘嘘……嘘嘘嘘……’’
天还没亮,室外万籁俱静,绵绵的困意还缠绕在朦胧的夜睡中。忽然,这清晰响亮而又急促的起床集合哨声已经吹响。
那声音在静夜中是那样尖锐刺耳,如同一股凌冽的北风在寒冬中扑向面颊,带着铿锵的意志,传递着铁汉般的执着。也如同一把利刀硬生生从时间中割出新一天的开始,把过去和现在分离开来。
那在故乡土地上顽皮而又欢腾的童年美梦还没做完……
赖床是绝对不可能的!
新兵宿舍里立刻响动起来。借着窗口透进的微弱星光,一切都在朦胧中摸索,穿衣,穿鞋,戴帽,叠被,紧张而又急迫。
‘‘我的鞋!’’
‘‘这!’’
‘‘我的帽子呀!’’
‘‘跑!’’
‘‘咚咚咚咚……’’
血脉喷张,心随跑动的脚步疯狂地跳动,快受不了啦,似乎要跳出胸口,跌落在地上。一切都太突然和急迫了,没有习惯,很不适应。紧张的空气象吹胀了的气球,随时都会爆炸。
‘‘全体都有!’’‘‘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报数!’’
‘‘一!’’‘‘二!’’‘‘三!’’‘‘四!’’‘‘五!’’‘‘……!!!’’
新兵的训练就这样开始了。速度、纪律、难度、耐力都被溶进日程和各种训练之中。
我的天啦!原来看见军人威武坚毅,雄姿英发,以为当兵好啊!哪知还有这般苦呢!比在家里出工干农活苦得多呢!而且对命令还必须绝对服从,哪象在老家受到爹娘和长辈的训还可以顶顶嘴。
少扯闲!吃在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开!
哪知道报效祖国还要先通过这些艰苦锻炼呢!少想安逸啦!你只当岳飞精忠报国那岳家枪法是玩出来的!你只当黄继光不知道子弹能射穿他的胸堂!你只当邱少云不知道烈火能烧坏他钢铁般意志负载的身躯!
这就是军人!有组织,守纪律!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有钢铁般的意志!跺一下脚地球有震感!撑一双手能托举一片蓝天!这就是祖国的需要!这就是人民的需要!伟大领袖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岁!
新兵的训练是艰苦的,也是痛苦的。刚入伍不久便遇到了寒冬,室外白雪皑皑,寒霜凝冰,多么想习惯地赖床啊,多么想围在家乡暖暖的柴火旁,听着村里的老人讲故事啊。可这是不可能的,还得听哨起床,冒着凌冽的寒风训练,破冰洗脸,雪中站岗。皮肤开裂流血了,冻疮发炎溃疡了,痛着神经,也痛在心里,不能哭,坚强着就是心里也不能流眼泪。心想着难道这就是冬练三九!也不知道夏练三伏会怎样?
新环境、新要求、新节奏、步步为营,步步紧逼,稍有不慎落了后,既受批评又受罚。这哪里象在家乡,随遇而安,大大咧咧,还自以为那是苦不堪言,与这里简直是没得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新兵的痛苦训练是撕裂之痛,这才怀念起那在老家自由自在的乡村生活。来不及慢慢地去适应新环境,新要求,一切都讲究速度性、纪律性。旧习惯在身边缠绕,新习惯没有培养起来,徘徊在新旧的拉锯战中,不是放慢了速度,就是犯了新错。改!改!改!脑海里只能时刻记住。绝不能落在人后,别人能,我也能,这既是要求,也是那不服输的劲。
年轻人富有生命,富有活力,遗忘快,记忆快,适应能力强,可塑性高。新习惯伴着身体发育共成长,溶进血里,溶进骨里,溶进逐渐成熟的个性风格里。
当走过那最初的艰苦,回头细望,当初吃的苦又是多么值啊,当初的想法又是多么稚嫩,只能在心中自笑。
这或许就是所有当兵人的成长经历吧。
艰苦的日子也不会额外多一分或少一秒,日子也过得很快,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
‘‘咣当!咣当!’’‘‘咣当!咣当!’’……
一大堆铁铲、铁锹摆放在了战士们跟前。
‘‘我们的枪?我们的枪?我们训练的枪?拿这些玩意儿干啥?’’
‘‘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枪!我们以前训练的枪暂时收起来了,我们的性质是工程部队,从现在起我们要比常拿枪的部队多一项本领,那就是能干工程,能干好工程。如果国家有战事,需要我们扛枪,我们还要能扛得起枪,上得了前线,打得了胜仗!这就是党和国家以及人民赋予我们的光荣任务!我们一定要不负重望保证完成任务!……’’
…………
驻地首长站在集合场上前面讲着话。
‘‘啪啪啪……’’热烈的掌声响遍全场。
这又是一个全新的领域,全新的战场。那些来自广大农村被赋予为工程兵战士的农村青年们,在家乡哪里从事过什么建设呀,修房建屋修堤拦坝只是见过,但还不懂什么技术,而那些技术在这里只是小巫见大巫。这里是需要建电站,建工厂,有的还是建设国防军工程,保密工程。
‘‘在军人面前,没有‘不能’两个字!没有军人翻不过的山,没有军人趟不过的河,卫星能上天,潜艇能下海,那都有我们军人的功劳,凡事都可以学,凡事都可以试着干!’’
‘‘我们需要的是勇敢,我们需要的是气慨!’’
‘‘我们要努力学习,多总结先进经验!’’
…… ……
激励的话讲在前面,敢干的双手放开在后面,还有什么多说的?就一个字,‘‘干’’!
干是艰苦的,常常要在恶劣的环境下通过机械辅助手工来进行;干是有组织纪律性的,要带着一丝不苟的责任性保证工程无差错;干是带着创造性的,好的方法经验在不断被总结,为下一次同等建设任务节约成本,节省时间。工程一个个提前优质优量地被完成。
从邱家村走出来应征入伍的三个青年人也被分配在工程兵部队,部队驻地先在省内一个山区大县,从事着水电站建设堤坝。三年的义务兵很快就过去了,家里来信还要求不要转业回去。部队进行工程建设也正还缺人,只要自己不走,还可跟着部队干,这便转了志愿兵。后来部队又转去了辽宁鞍山建设钢铁厂。一切又是从零开始。
走过了最初的艰苦训练,艰苦成了后来轻松的习惯。喜爱部队,也眷恋家乡,书信往来,少念个人情感的牵挂,只叙为部队多作贡献。三兄弟在同一部队不同的连队,大哥刘心民文化层次高一些在部队机务部,二哥邱尚友在机修连,老三赵有福在建工连。偶尔三兄弟也小聚一次,把念家的味道浓缩在一起,讲童年的往事,谈人生的未来。
见面的时候还是大哥、二哥、三弟的习惯叫着,按着老家改不过来口。当有战友不明白不同姓的三个人称兄道弟问情况时,他们总是笑笑,说他们来自同一个村里,这样的称谓是村里的传统习俗,只字不提结义之事。
部队就是一个特殊大家庭,上级待下级如子弟,同级相待如兄弟,曾经的结拜之义虽然被淡化了许多,但那却赋予了新的意义,那就是更亲切,更互相关心,只是这不能太多表露在嘴上,大家庭里再另谈结义兄弟,那是在大锅里开小灶,不仗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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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9-10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帖奖励 +1 个小米椒

发表于 2019-2-11 17:02 | 显示全部楼层
春风轻拂,春天愉快。

发表于 2019-3-11 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春风轻拂,春天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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