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爱人》一文起笔时间2008年 ,止笔是2009年,曾经发布在 《月荷小屋论坛》,当年是想一点写一点,发布完毕以后不久,《月荷小屋论坛》的服务器出现了问题,随即《月荷小屋论坛》关闭,《爱人》一文的全文没有保存下来。我曾经在本论坛发过一段文字,今天在电脑里找到保存的大部分文字。最后的一大段文字找不到了,只能在适当时回忆一下在补上。敬请老师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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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剑,日月如梭,天增岁月人增寿;随着时光的流逝,人生总是在岁月的长河中不断来回游走,前进也好,被浪涛撞击也好、或者徘徊也吧,只要对生活充满信心,不管身处顺境还是逆境你还得往前行。
我爱人没有沉鱼落雁之容,也无闭月羞花之貌,天生白皙的肤色也许是她的骄傲。我们的相识简单,我们的婚姻也简单,我们的生活也更简单。欲知我与她如何相识、“相恋”、如何生活到今天,“听”我慢慢道来:
初相识不需山盟海誓
我从专业学校毕业分配到重庆地区一家兵工企业,入厂后,工人师傅曾经介绍过6、7个所谓女朋友,也有当地镇上的,也有县城的,也有本厂的,去见面后,也许都嫌我家是农村的,贫穷嘛,与你耍朋友那不是自讨苦吃吗!所以啊,耍朋友之事“灰飞烟灭”。“休息”一下吧,单身汉也不错,逍遥自在,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转眼一晃工作又三年,在一个秋季日子里,我一师傅的妻子的同事通过师傅的妻子和师傅给介绍了一个女娃儿,师傅说:“她的家庭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妻子的同事说,女娃儿老老实实、又不多言不多语的,据说他父母有工作,家中有三姐妹,她是老二 .........。”
师傅在谈这件事情前几天,时逢工厂放国庆假,我利用假期随便去了永川地委看望一个老乡(那是1974年,我初中刚毕业才一年,四川机要学校招生,我这个老乡和我被上面招生的同志选中,但我运气不好,结果是她进了四川机要学校,毕业后分配到地委机要办公室工作),第二天才去大足县一个乡村拜访工厂单身宿舍同住的室友(他先回老家。因我是第一次去,不熟悉路, 从永川赶汽车在一个站下车后,根据室友提供的线路,沿着一条所谓乡村公路(坑坑洼洼的),一路东问西问,翻山越岭,足足走了近20华里才找(走)到室友家,把我走得好苦哟。
从大足回厂后,工厂还没有到发工资时间(我厂是每个月的14号发工资)就遇上人家介绍对象的事情。
一天下午,师傅说:“今天晚上工厂礼堂放电影,你们见面后就去看电影,相互了解了解.........”(那个年代,工资实在是低,拜访室友回厂,身上没有几角钱了,刚够买电影票的钱,说起来实在是笑死个人),我的天那,晚上见面!人都看不清楚,还与她去看电影........;
与她去了电影院(电影的名字已经记不清了),电影内容不好看,这个地方人又多,怎么“谈”呢,我们提前出了影院。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我提议:“我们是不是随便走走”,她说“往那里走呢”,...........。于是,我俩顺着工厂家属区一条小道,默默的走了不到200米的样子,她说:“我不想走了,我要回宿舍了,以后再.......”,初次见面,只得尊重人家意见,只好又沿途返回。初相识看电影,相对无言待相会............
朋友,你看清楚了我对象的样儿了吗?说真的,我都没有看清楚............,
(小插曲:上面不是提到我的老乡吗,回厂不久,收到我老乡男朋友的信件。打开一看内容,大意是我破坏他们的恋爱关系,搞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就去了那么仅仅一次,对老乡有男朋友的事情,她也没有讲,我也不知道.........。人那,就是那么怪怪的)
我与她就这样结束了短暂的首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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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后的多次约会中,也曾经有过在明媚的月光下游走散步享受月光的淋浴,品味过田野稻花之香;登上工厂后山分享大自然带来春光之美;双方也曾经问过大家应该问的问题。
既然谈恋爱,年轻人总有浪漫的想法和举动(大家不要误会哈,不是人们想象的那个哈),我也不例外。
记得有一次,我在商店里买了张洁白的、上面印有几朵素色小花小手帕,曾经在某个晚上约会时送给她...........
你们猜她会怎样?………(08年8月12日晚写于成都老家)
记得有一次,我在商店里买了张洁白的、上面印有几朵素色小花小手帕,曾经在某个晚上约会时送给她...........
(我在心里这张素色小花小手帕象征“爱情”的纯洁吧;)
她说:“你送这个东西做啥”?..............
她的反映让我吃惊。
我连续好几天想这个问题;她是真的懂不起,还是假的不懂?
碰了钉子,怎么办才好呢?..............
看来浪漫的东西不适合她,这是我经过多次多年得出来的结论;
好,既然你不“懂”,我也不能“落后”,来点实际的吧。
曾记得有个星期天与她步行3公里去来凤镇,在百货公司扯了段她认为好看的布料,颜色好像是...........啊,我说不清楚那个颜色,哈哈;
就地找了家裁缝店,给她做了件所谓西装;
时间过去了数个月,女朋友提出个要求,
她对我说:...............应该见见她的父母了;
我记得,与她认识一个多月以后,才去县城见她的父母;
他先给我说,他的父母都有工作,其实她在骗我;
她家在县城的南街,进了未来岳父母的家,见三间非常破旧的木屋;
后来知道,她家以前是做饭店生意的(岳母家还是富农成分呢),有很大的铺面;
为何现在却这么惨败呢,说起来都是灾荒年惹的祸,为了救一家老小的命,做生意的门面被她父亲买掉了;
为了此事,她母亲经常怪她父亲买门面的事情
我每次去她县城的家,我很勤快的哟,做饭挑煤挑水都会干的;她父母对我们相处也没有什么意见;
时间过去了三个月,她提出:“我们去办结婚手续............”。“不告诉你父母吗”?,“以后在告诉他们”.....。
她胆子够大的,认识才3个月,就向我提出办结婚手续的事情,搞得我不知所措。
由于入厂时间不长我认识的人不多,更谈不上有知心朋友,而且离老家又远,想找人给我出个主意都不好办,只有自己拿主见了。
我总觉得认识的时间比较短,双方的了解都是不够深的。自问到底和她去不去办手续呢?在这之前她也说了些具体的条件,如“我妈妈没有工作,婚后她每个月要给妈10-20元”等等问题(当时我们中专生的月工资比新工人转正的工资还低,她的工资应该是38元,我的工资是32.5元,记得好像是1985年才给我们中专生涨到42元);
这些问题本来不是问题,孝敬父母没有错,而且应该;但是,把这些东西作为恋爱和成就婚姻的筹码,我心里是有些想法..........。
我初中毕业后很喜欢看小说,尤其是古典的白话小说。也许是我小说看多了,在当时那个年龄,对所谓恋爱、爱情、婚姻报有一种纯而又纯的幻想,概言之“理想化”吧;
但是,在实际生活中又不得不面对她提出问题;
她的年龄本来大我一岁,她主动提出办结婚手续的事情至今我也没有问过她是为什么;
思前想后,心想“你都不怕,我怕什么呢”。双方家里都穷,也算是门当户对吧;....................
我们分别在各自的单位开具了办理结婚手续的证明,买了包喜糖,双双迈进了镇上婚姻登记部门,向经办人献上喜糖,在经办人祝福声中拿着8开纸大的《结婚证》回到了工厂。
我俩办《结婚证》的事情,没有告诉介绍人,同事不知道,双方父母都不知道,只有各自单位的领导知晓;所以,各自把《结婚证》锁进了木箱里。
时间又过去了近一年,这才把我俩结婚事情告知双方父母。然后在县城买了些花生瓜子糖果香烟,请了我们双方小组工人师傅,即表示我与她结婚了。
根据当时双方家庭经济状况都不佳,我与爱人结婚没有举行过婚礼和婚宴,更谈不上去拍摄现在年轻人时髦的结婚照了,只有一张认识以后在县城相馆照的一张两人合影照片。
爱人怀小孩7个月以后,好不容易盼到工厂分的过度房(在8平方米的“新房”里一住就是好几年.............. ,)
爱人怀胎后,眼看娃娃就快要出生了,过度宿舍房子那么小,不可能在工厂坐月子,只能回县城岳父家里生产........。
预产期快到了,爱人请好假先回县城待产.....在爱人临产的前两个月,我与岳父一同去竹木市场,买回数十斤竹子,两人动手破竹,隔出一间“住房”,以备爱人生产后居住。
1982年秋的一天下午3时左右,爱人觉得有点那个了............,随即去了县妇幼保健站,一直等到午夜3点,瓜熟蒂落,爱人顺产,小女降临人间..............
小女2岁半前在县城岳母家由岳母帮助带,后来就回工厂家(就是那个8平方米的家)我们夫妻自己带了;
早上将小女送去工厂幼儿园后上班,又上班又要带孩子,我与爱人都挺辛苦;
当时是1983-1985年8月间,我还是热处理工人,几乎是天天上晚班,我爱人多数时候上的白班,有时晚上要加一下班;
当时的青山厂,女娃儿嫁给热处理工人很享福。其原因是热处理工人都是晚班,我也是如此,买菜做饭的家务均是我来干。所以,也许你不会相信,我爱人在工作退休前,一直不会做饭菜,连稀饭都不会煮的(不知道用多少水),但实事就是如此;
1985年9月底,我车间领导见我字写得好(其实我练习毛笔字才3年),将我调到了车间办公室(后改制为热处理厂)工作,所谓职位,劳资处下文通知写的劳资员兼办事员,在办公室一年以后还担任了党支部和分工会的宣传委员以及员工的培训工作(实际工作是办公室领导的年终工作总结以及单位党政工作总结都是由我执笔完成)。
我到车间办公室工作后,这是夫妻二人都上白班了,买菜权利就交给爱人;我们分工明确,爱人买菜,做饭还是我的专利。
辛辛苦苦、平平淡淡的夫妻生活也有不是风平浪静时,夫妻间不和谐事情时有发生。
记得在孩子4、5岁的时候,有天中午,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我与爱人心情都不好,我忘记拿开家门的的“东西”,我进不了屋,我叫爱人回来开门,死个舅子她都不回家开门,孩子要吃午饭啊,不开门怎么做饭呢?没有办法,我发火了,一脚就将门抖开了(邻居都劝我,等她回来再开门);
我的观点,大人怎么不和,小孩无罪,孩子是要吃饭的,所以我做了如此举动;
我本来在练习书法“爱书如命”,可是爱人不支持,一直打击,有次我与爱人吵架后,几乎一个星期互不理睬对方。一天我正在睡午觉,爱人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将我练习毛笔字字帖从我住的三楼扔到外面农民红苕地里后还不解气,还用菜刀背敲我的脚背(当时外面下着好大的雨哟,书扔到地里是个什么样子是可想而知),见状,我一翻身爬起来....................
我爱人以为我要打她,飞快的跑了出去.....;
爱人的举动确实让我恼怒了,用东西打我没有关系,我恼火的是把字帖扔到大雨中...........。
夫妻间吵架是婚姻中不可避免的常事,骂娘也可以,其实双方都是气话,没有必要当真。
我与爱人结婚生活至今,从没有出手打过她,打自己的爱人算什么本事呢?
结婚的头几年,爱人出口成脏,后来虽然脏话少了,但是说话很打人,作为女人怎么能够这样呢?让我好烦恼。
一晃小女上小学了。小女读小学2年级时候,我爱人经常觉得心慌气短,总说身体不舒服。在厂职工医院住院月余,没有诊断出是什么病,爱人住院期间,做家务照顾孩子,一天三餐均要送医院。后来女院长带我们去重庆新桥医院给爱人做检查,当时不通高速公路,璧山县到重庆需要3个半小时的车程。
重庆新桥医院检查病需要先预约,已经到重庆了,只得在外面找家旅馆住下,第二天再去查病。
住旅店要吃饭,中午了,我问爱人吃什么饭菜,爱人说要炒肉丝。我即刻去楼下打饭菜,为了端起方便,我将饭菜装在了一碗返回旅店房间。爱人见我没有将饭菜分开,于是火冒三丈:“我生病,你就这样对我...........不怕你杨家人死绝。我知道,生病的人心情不好,随便爱人怎么骂,我都得忍。我和颜悦色回敬爱人:“杨家其他人死了没有关系,我不能死,要是我都死了,谁来照顾你”。
经过重庆新桥医院几次检查确诊,诊断结果是:心脏病,不是一般的心脏病,是心脏病里比较严重的类型,叫什么“心脏室间隔增厚”;回厂后我咨询医生:解释是如人的心脏室间隔是2毫米的话,我爱人的室间隔大大超过正常值几个毫米;
不查不知道,确诊后吓死人。医生说现在此病还不敢动手术,谁敢在心脏室间隔动刀,会死人的,只能吃药控制,也没有什么特效药医治,而且难以治愈,随时都有猝死的可能。这个结果我爱人至今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是“心脏室间隔增厚”。
我将爱人病情检查情况和后果告诉了岳父,岳父即刻瘫坐在沙发上了..............。
自从爱人查出有严重的心脏病以后住上个把月医院,回家里休息几天再去医院住院。住院的几个月多数时候爱人连平路都走不动,一走动心脏就要跳来似的,人都站不稳,只能由我背着她去医院,到公司的医院要上四、五十级台阶,背着她去医院真的不是件轻松事情;我还要操持家里的一切大大小小事务。
爱人的这种心脏病,住院到她内部退休都是吃的西药:叫“异搏定”。住院半年后,去重庆医院检查,病情有所缓解。再住院也是输水、吃药,医生建议回家好好休养,一个星期来医院拿一次约。
严重的心脏病,上不了班,只得请假在家休息调养一年后,爱人自己感觉病情好转了许多,试着去单位上班。
我作为爱人的爱人我,多年来在她面前一直只能微笑,不能再她面前发火;
因为我读中专时学的是热处理专业,1986年起我从事热处理技术员工作3年,曾经写了三篇技术论文发表在国家级《金属热处理》杂志上;眼看就要进行职称评定,因为爱人带病上班,她的那个心脏病时常会老火起来,病一老火又得请假在家休息几天,一点都累不得。我任技术员三年期间,正是我公司微型汽车配件上马的关键时期,白天忙了,晚上经常要去生产现场,这样没有时间照顾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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