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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故事] 连载龙门阵|丝袜与匕首的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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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7-19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一章  人渣之子

一-1
我叫闻人岁雪,闻人是我的姓,岁雪是我的名。
我的生父是个浪荡的孤儿,吃百家饭长大,没念过一天书,靠着打些零工和偷窃存活,曾在县城里因为偷看女人洗澡被打断了一条腿,因为找小姐不付钱被割掉了一只耳朵。

年近四十,他依然孤身一人。他似乎打算一辈子孤单下去。
乡亲们说,他那样的人渣,哪个女人瞎了眼会嫁给她!

除非是傻子。傻子不懂辨别,无论善恶或贫富,傻子都能一视同仁。从这个角度讲,傻子是圣人,圣人或许也是傻子。

在我的生父40岁那年,好运降临,让他遇见了一个傻子,一个流浪的傻子。
那天,他顺走了邻乡陈老头家的一只鹅,换了2块8毛钱。在回家的泥巴马路上,他看到了正在河边捡野草莓吃的她。她一边像猎狗般地搜寻地上尚未完全成熟的果子,一边自言自语,偶尔会停顿片刻,怔怔地看着前方,然后莫名其妙地吃吃发笑。
她的全身乱糟糟、脏兮兮的。但我的生父却透过她那布满污渍的脸庞、满是痂垢的皮肤、草窝般的头发、破碎的衣服,看出她是个发育成熟的、无论脸蛋还是身材都挺不错的女人——她的五官端正,身材修长,胸部虽显得有些瘦小,但臀部却极为肥硕。
他用两个馒头和一颗大白兔奶糖就成功地诱惑了那个傻女人,让她跟着他回到那个脏乱、简陋的窝。

来不及关上门,生父便将这个啃一口馒头又舔一口奶糖,吃得一脸幸福的傻女人按在了那粘满了油渍、灰尘、死苍蝇和破衣服的桌子上,一把撕裂她那单薄而破碎的裤子,随便在她的下体抠摸几下,然后便脱下裤子侵入了她。

傻女人嘴里塞满了馒头屑,“哇”地大哭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想要逃离,但一个饿久了的傻女人,又如何抵抗得了一个饥渴了那么久的男人的侵入?更何况,她还要顾及手里的馒头和奶糖。
“哭啥子,蠢婆娘,这事儿安逸着呢!”生父“啪”地一巴掌拍在傻姑娘那滚圆硕大的臀上,得意满满地说。

这个傻女人便是我的生母。她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全被他卖掉换了赌资和酒钱。

我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出生后不久,便被生父以两千元的价格卖给了人贩子。

一-2

养父一向唠叨,在一家工厂上班,身材矮小,曾经因为一次安全事故丧失了生育能力,为此常常遭到工友们的讽刺和嘲笑。
他生性怯懦,在外面受了别人的侮辱,不敢反击,却总是在回到家里后,拿我和养母撒气。

那是个冰凉的夏天,屋外大雨连绵不绝,远处高山模糊昏暗。
因为感冒的缘故,我早早睡下。迷迷糊糊中,听见很大声的门响,接着是养父那时高时低、颠三倒四、吐字不清的骂声。
我没有起床,我讨厌醉酒的男人。
客厅里传来养母的一声尖叫,接着是养母生气的声音:“你个酒疯子,要做啥?疯了啊?”
“要做……啥,要……做啥?要生娃!嘻嘻……”
“疯种,娃儿在睡觉!你别发疯好不好,啊,轻点……”养母的声音渐渐变得压抑和颤抖。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隔壁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这样的声音我并不陌生,每次养父喝醉酒回家,都会和养母发出这样的声音。
“1秒、2秒、3秒……”我低声数着,数到16秒的时候,声音停止了——比上次少了2秒。
“咚”地一声闷响后,隔壁陷入到一阵令人尴尬的安静中。
“你啥表情?你啥意思?”忽然,隔壁传来了养父的吼声。
“怎么了啊?”养母低声问道。
“你什么表情……你个贼婆娘,你是不是嫌老子不行……老子怎么受的伤?不是为了你?看不起老子……看不起老子……”养父的声音显得有些歇斯底里,愤怒中透露着明显的恐惧。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让我立马坐起身来。
“啊……这怎么活呀……呜呜呜……”隔壁传来养母压抑不住的哭声。那声音如同涂抹了毒药的利剑,刺穿了我的心脏,让我感到窒息般的心痛和热火焚身般的愤怒。
那个无能的家伙,竟在殴打我最亲近的养母!
我冲出房间,穿过客厅,一脚踹开了养父养母的卧室,大声吼道:“你个酒鬼,你除了会喝酒骂人,还会什么……”
床上的养父养母裸露着身体,他们惊愕地看着我。养母眼睛里盈满泪水,眼珠里布满血丝,脸上印着一块桃红色的掌形印记!
很快我便感受到了尴尬,在我怒不可遏地踹开房门前,我根本没有想到可能会发生这样的尴尬——我看到了养父养母不挂一丝的身体,更令我感到尴尬和难堪的是,养母那丰满白洁的身躯犹如烈日照耀下的雪山让我有种刺眼、头晕的感觉。
那样的尴尬和难堪随即被暴怒的养父给浇灭。
“你个龟儿子,反了天了!”养父那长满了乱七八糟的黄牙的嘴里发出了震怒的吼声,接着便光着身子,甩着他那软不拉几的玩意儿,腾地跳下床,轮起手一巴掌向我抽来。
“啪!”
脸上火辣辣的疼,眼睛里似乎看到了闪亮的星星,脑子里则是“嗡嗡”苍蝇飞舞的声音。
我转身就跑,一方面是因为委屈和愤怒,另一方面,则是害怕养父更“凶残”的举动。
“疯种,你疯了啊?”脑后传来养母的愤怒的尖叫。


一-3

那天,在被养父扇了一巴掌后,我夺门而出。只留下养父一屁股坐在破旧的沙发上独自愤怒和错愕。或许他的内心是后悔的。

或许他是怯懦的,他没有勇气在不知底线的外人面前发泄他的不满,所以他认为家里人是应该帮助他化解他心中的不快的——这是怯懦者的逻辑,可惜我并不理解。
对于我的出走,除了赌气的成分,我更多地当做是一种策略。养母一直把我视为己出,对我关爱备至。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样子,其实底子里却是个坚强的女人。
她是个漂亮的女人,一个意志坚强的北方女人。她的家乡在她十四岁的时候遭了灾,农田里颗粒无收,家里的瘸了一条腿的母亲也饿死在了田埂上(她试图在田里挖出些可以果腹的食物)。
养母的父亲同样是一个残疾人,早年参军,在战争中失去了一只眼睛和右手。作为一名曾经立下一个三等功的退伍军人,他很快被遗忘和抛弃,辗转回到家乡,用仅剩的左手重新拿起锄头。
可惜在那天灾人祸中,那个意志坚定的男人连拿锄头的权力也被剥夺了,他带着女儿——也就是我的养母,外出逃难,四处流浪。
后来,他病死在了流浪的路上。我的养父——一个自力更生当上了工人的孤儿,收留了同样沦为孤儿的养母,帮助她将她的父亲埋在了山背后一颗松树下。为了报恩,养母嫁给了养父。
工人,曾经是多么荣耀的职业,但在社会的浪潮中逐渐成了收入低、工作累的代名词。养父也在这涛涛大浪中被洗去了一身的荣耀、自信和希望……
养母默默忍耐着这一切,无论是在家外遭受的一些猥琐男人的下流的调戏和讥笑,或是在家里遭受的贫穷及养父喋喋不休的责骂。她默默无言,却又坚忍不拔。她没有在那些调戏和讥笑她的男人面前展示她那北方人的泼辣和凶悍,是因为不愿让养父遭受更多的羞辱;她在养父的责骂中仍保持着微笑,是因为要报答养父给她的曾经的恩义。
而我,是她仍然保持柔弱和沉默的底线之一。
从家里跑出来后,我便一直往镇子里的高处走。雨水汇成的溪流“汩汩”地卷着街道上的泥土和垃圾从高处往下流淌,越往下,汇聚的溪流越多,渐渐形成一条小河,从镇子的最低处那座低矮的拱形桥的两端,汇入水位已逐渐超过桥面的河流中。
这条河发源于离镇子不远的一个水库,最初的设计是河床均宽18米。但近十年来,水库上游地区开发修建旅游景点、休闲农庄等,再加上连连干旱,水库蓄水下降得厉害,这条流经我们镇子的六丈河也就渐渐成了条时断时续的小溪。
河水小了,很多人家和工厂便占用了原本的河床,或种了庄稼,或建了鱼塘,或起了房子。
镇子中间低,两边高。说两边高,只是相对而言,因为最高处只比最低处高了大约八九米的样子。
最高处是在一个土坡上,土坡上矗立着的便是我就读的中学,不过那时正好是暑假,校园里门窗紧闭,空无一人。学校旁边的网吧生意倒是红火,玩电脑游戏、上网聊天对我们全镇人而言是新鲜事物,最吸引我们这些半大的孩子和那些年轻的大人。
我从家里出来,便躲在路边一幢接着一幢的青瓦矮屋的房檐下,一路往坡上走,到了中学附近的网吧处,因为风吹着雨到处飞,连房檐下也避不了,我便进了网吧躲雨。兜里没钱,我就站在玩游戏的人背后看。
网吧里烟雾缭绕,脚汗味、方便面味、烟味、檀香味等各种味道混在一起,混成了一种难闻却又让人迷恋的味道,像榴莲或臭豆腐一样。
我站了会儿,从网吧外钻进来一个小胖子,是我的一个同班同学。他家里还算宽裕,父母都在外打工,假期给他的零花钱不少,一看到我便让我和他组队打游戏。
我说我没钱,让他请我,我带他,他答应了。
虽然没有多少在网吧打游戏的机会,但在游戏这一道上我无疑有着一些天赋,至少比我那经常到网吧通宵的同学要厉害许多。游戏中的我动作准确,反应灵敏,带着我那同学连赢了几局。他便大方地继续帮我续了费,一直玩了下去。
当养母在一家网吧里找到我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看到养母被雨水浸湿了的布鞋和裤管,我心中的愤怒和惶恐一下子就消失殆尽了。
我有些愧疚,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跟小胖子打了个招呼,便要我回家睡觉。我正要退机,我那同学恳求养母让我打完手上的这一局再走。养母笑了笑,便同意了。
我抱歉地跟养母说了声“马上就好”,重新投入游戏。正玩的投入,忽然感到耳朵一凉——我的耳麦被养母粗暴而毫无先兆地一把扯掉了。
我吓了一跳,扭过头茫然地看着养母,发现养母那双惊慌和恐惧的眼睛,然后便被养母拉着往外跑,连雨伞也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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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8-7-30 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章  水库决堤了

二-1

网吧外雨势极大,只一霎那,我的全身便被雨水淋透了,那雨水冰凉刺骨,坠在衣服里沉沉的。养母同样如此,那单薄的纱衣和裤子几乎在接触到雨水的瞬间便湿透了,紧紧地贴在养母那丰满的身躯上,勾勒出一种迷人的曲线。

养母拉着我便往学校里跑,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知所措地被养母拉着。耳边充斥着轰隆隆的声音,还有街上汽车喇叭的嘶鸣、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声,全都揉在了一块,捏成了一团……

忽然间天地间一片黑暗——停电了。在那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大雨磅礴的夜里,养母拉着我,跌跌撞撞,在那淹没了大腿的雨水中爬到了中学里最高的那幢楼上。

那是一幢三层高的楼房,由一个海外富商捐资建成。盖楼的是我们县城里的一家开发商,据说开放商的老总是县长的儿子。

养母拉着我一口气爬上了三楼,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一脸惶惑的人。

“完了!完了!这老天爷不开眼,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狗娘养的老天呀!”

“怕是巴海子水库决堤了,豆腐渣工程!开春的时候我去钓鱼,就看见那堤坝上有裂缝。”

“不是说这巴海子水库一直有家公司在养护的嘛?”

“这你都不懂?还不是骗老百姓的钱,一袋水泥都不会撒在坝上的!这就叫官商勾结!”

“天哪!这要是水库决堤了,那还得了啊!那还了得啊!要死多少人啊!”

“我们算幸运的,都在外边,一觉得不对劲就跑这儿来了,估计待在家里边的,还有睡了瞌睡的,遭殃咯!”

……

众人或坐或站地困在被飘雨打湿的走廊上,或心不在焉或心有余悸地闲聊——或许是为了排解心中的恐惧,有的说上两句,便嘤嘤地哭了起来,我越听越害怕,紧紧拉着养母的手,一声不吭。养母为我找了个可以坐下的地方,便借了个手机给爸爸打电话,打了好几遍一直没人接。养母还了手机,嘱咐我待着别动,跟一位乡亲借了把手电筒,便要往楼下赶。我心里害怕,拉住养母:“妈,你要去哪里?”

我感到养母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那秀丽而苍白的脸庞上挤出个柔和的笑容,说:“我去看看你爸。”

“我也要去!”此时我只想跟着养母。

“听话!待在这里别动,妈妈马上就会回来。”养母的声音少见的严厉。她正要往楼梯处走,便有一个全身湿透了的女人爬上三楼,见养母急着要下去,便拦住她说:“你别下去了,下面水都到腰上面了,还一直往上涨。坡下面连房顶都看不见了!”

养母愣了愣,说了句“我去看看”,就往楼下跑。我喊了她几句没有回应,就也跟着跑了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18-7-30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2
一楼的走廊已经完全被淹没了,应急灯照着不断往上涨的水面泛出诡异的绿色光芒。妈妈逮着一根漂浮在水面的木头长凳往下走,很快便被水淹到了颈部。我大声喊着“妈妈”,哇哇地哭,养母见实在没有可能走出去,便小心翼翼地走了回来,拉着我的手往楼上爬。

水流从养母的发端一路流到脚底,在她身后的台阶上留下一股细细的水流。

楼外的声音变得纯粹,那些汽车喇叭声、女人尖叫声、小孩哭喊声都消失了。一阵阵轰隆隆的声音传来,那是一幢幢的房子在水中垮塌的声音,是从远处如千军万马般袭来的洪水拍碎一切的声音……

随着我们一路往楼上爬的,还有无数的蚂蚁、蜘蛛、老鼠和各种我不知道名称的昆虫。在应急灯光所能照到之处,都可以看到它们披着绿色的光芒密密麻麻地往上爬,我甚至看到一条银黑相间的蛇,缓慢地向上蠕动着身体。

蜘蛛、老鼠、蛇、奇形怪样的昆虫,这些让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可怖的厌物,此时、此地,却和我们同病相怜,成为逃生路上凄恻的伙伴。但养母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它们,她手里的手电筒发出微弱的光芒。

天地间越发的昏暗,“隆隆”的轰鸣声中有阵阵寒潮传来,让全身湿透的人们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几个年轻的男人撬开了一间教室的门锁,打开了所有的门窗,然后将一些损坏严重的桌椅板凳拆开了,堆在一起点燃烧——那熊熊燃烧的火光如同天神一般,在那恐怖的、寒冷的、地狱般的夜里,给了我们神器的光亮和温暖。

我看到养母的眼角始终有晶莹的溪流往下流淌,她没有擦拭,和大家一样,一言不发,望着火苗发呆。

或许是因为有养母在身边,14岁的我并未感到多少恐惧,在忽闪的火光中,我睡着了。

大概是在六点过的时候,我忽地从梦里惊觉,才发现自己躺在火堆旁的一张桌子上,身上盖着教室里被扯下的窗帘,想来是养母将熟睡的我抱到那桌子上,并将窗帘给我盖上的。

但养母却不在我的身旁,当我发现这一事实时,我忽然感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恐惧,然后嘶声问道:“我妈呢?”

教室里的人没有我睡着前多了,留下的大多围坐在火堆旁的桌子或长凳上。有些人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

一个寡妇说:“你妈出去了,估计在天台上,喊了一晚上呢……”

我没有听清她最后说了些什么,便翻身跳到地上,想要往天台上跑。我感觉脚底一阵清凉,才发现三楼已经漫起了约有十多厘米深的水。

我艰难地在水中行走,然后顺着楼梯爬上三楼,发现在那朦胧的清晨,天台上站着十多个人,他们在狂暴的雨水中如同树木一般呆滞。我才想起,这些人大多是些有家室的,而留在三楼烤火的则几乎是些孤独的人。

或许,天台上的所有人,也即将成为孤家寡人。

我忽然意识到,我可能要失去养父了。

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虽然他有些窝囊,有些唠叨,有些时候甚至让人讨厌,但是他撑起了整个家。

外面一片汪洋。我们像大海上一条失去了方向的破船,在磅礴大雨中显得渺小和孤单。

养母的背影在人群中显得那么的单薄,却又如同从石缝里长出的野草般执拗。她挺立在天台的栏杆前,直面前方——那里曾经是我们的家,但如今已被浑黄的水涂抹成了抽象的颜色。

难以想象,几个小时前这里还是那么的喧嚣,那么的热闹,那么的生机勃勃,而如今,除了这幢孤独的楼房及依附在楼房上的渺小生灵外,一切都被大水给淹没了。

通信已经完全瘫痪了,但水位还在上涨。在苍茫一片中,这幢三层楼房显得如此渺小。我有一种感觉,似乎一个浪头打来,这幢楼就会轰然倒塌。

那滔天的洪水,如狂龙,如猛兽,令人恐惧,让人颤抖——谁又能保证这幢楼房,不会在下一刻将我们抛入水里喂了龙王呢?所有人挤在一块,等待着老天的救援……

老天爷不可能救援苍生,这么大的雨,也不会有任何救援力量能够来得及赶来。再这样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养母站在天台边,双手手紧紧地抓在天台的铁栏杆上。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犹如一座石头刻就的雕像。

“妈!”我走上前去,拉了拉养母,颤声喊道。我的身子抖个不停,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寒冷。

养母从呆滞的状态中被我惊醒,红肿的双眼看了看我,忽地将我拥进怀里。

“宝啊,冷不冷?”她的声音嘶哑。

养母那丰满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清香的身体温热和结实。我似乎感受到了武侠小说里被高手传内功的那种奇妙的感觉,身体里忽地充满了一种沉着的热量,让我不再颤抖。

“不冷,妈,我爸呢?”

养母身体一颤,将我紧紧地抱着,说:“他可能逃出去了……别怕,别怕,有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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