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爸爸的姐姐家里,我洗澡,我的脚撅着,好像有嫌弃的意思,新爸爸大怒,说这有什么呀,就踩在新爸爸姐姐的马桶里,是蹲的那种。
我好像受了当头棒喝,我感觉他是对的,很多年以后我分析,为什么我会有洁癖呢?我想,这和我灵魂的猥琐有关。
但是我灵魂的猥琐,来自于一种我灵魂的高贵,我想,这也恰是洁癖的本愿吧。
我发现,洗澡的时候撅着脚,我爸爸就是这样的,我在某个程度上,是我的爸爸连在一起的。
然而洁癖与命运同时发生,也就是说,正是因为我洁癖的本愿,令我遇见了新爸爸,或者说,是同时发生的,因为新爸爸的呵斥,莫不也是我对于“嫌弃”新家庭的同时发生。
想来,我的洁癖是有道理的,比如公共浴室,大家是脏的,还是不脏的呢?我的这种洁癖,来自于一种灵魂上对于这个世界的率先拒绝。
公共浴室当然是脏的,可是像新爸爸一样,脚丫坦然地放在大地上,就是一种接受,接受这个世界是脏的这样的寓意,在接受的同时,他得到了净化。
同样,我的脚撅着,也不能令我自己变得干净一些,只是心理上的。
一种惧怕?这种惧怕,来自于爱。现在命运兑现了它们,我的受虐命运,遇见了人生的导师,他给我以当头棒喝。
有一次,我吃海瓜子,吃了很多,然后我做了这样一个动作,就是把剩下的海瓜子蓬起来,然后新爸爸在旁边说:“是的,这样看上去可以多一些!”
我又被棒喝了,我顿时感觉到了羞愧,可是后来我思考,我发现这是一种根上的东西,我的潜意识一定是猥琐的。
但也不尽然,也许这种猥琐,他作为一种贼兮兮的东西,并不一定指向盗,或者只是一种要面子的自尊方式。
这一切同时俱在,所以称其为命运吧。
我和我爸爸连在一起。
我受虐的命运性格,让我在一种真正的受虐洗礼中,离开了我的父亲,遇见了我的新爸爸,也就是说,最终我的受虐人格,它指向的是高贵。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如果这句话成立,放眼望去,世界上不都是小人吗。唯有在形而上之中,我的受虐人格指向了世外,成为了一种出离现实的要求。故而,君子坦荡荡这句话作为理念,在某种印合。
于命运真的都不怎么重要,很多年以后,我学到了新爸爸身上的坦荡,而他,也学会了我猥琐中的高贵。
这样或那样,人有实力基础来的,则事件不再重要。我好比来自佛界,他好比来自天界,孰高孰劣有时还真的很难说,一切只是这个人间的命运方式而已。 我来自于佛界,没有灵魂,降落在了这个世界,我的灵魂就是爸爸和妈妈的角斗。 天神也随即驾到了,他告诉我轮回的一种取向。我的新爸爸于我就是天神,于别人,也许是另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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