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炳文：涉险横渡玉溪河（陈年旧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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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炳文：涉险横渡玉溪河（陈年旧事6）


        大胡民小，它座落在玉陵山下、宝珠山旁．玉溪河畔，右侧是横亘的九顶山，与南宝山相接，对岸则是芦山县地盘。我曾写过一则顺口溜描绘此地的环境：“大小胡椒河两边，独木弓桥相通连。玉溪急流冲千丈，九顶山巅耸入天。”（弓桥，即由4根木条搭建，一高一低，高的为扶手，矮的为桥，形如两张大弓，故名）
        玉溪河又叫玉玺河。相传唐明皇安史之乱逃到四川经该河时玉玺不慎掉入湍急的河中，玉玺河所以得名。
        玉溪河水流湍急，险滩深潭处处。它从雪山流来，经芦山县的大川入邛崃。就是酷暑盛夏，它的水也是冰凉浸骨的。
“杨老师，走，我们去洗澡！”当地青年王国昌这一天又来相约。
          我生长在水口石尊坝，熟悉水性。但到玉溪河游泳，我还是思之却步。但王国昌等人约我几次，我再推辞已难为情了。
         我们四五个人到达宝珠山前的长滩，只见河水清花绿油，心情格外舒畅。脱了上衣下衣，让我吃惊不小，都是20岁左右的小伙子，一个个没穿内裤！
         在当时的新民公社（现南宝山镇的一部分），老百姓普遍贫困，寒冬腊月穿单衣单裤的不是个别。他们不是不穿内裤，而是穿不起！有的晚上睡觉，脱光胴胴光屁股，以免衣服磨损。
        好在周围无人。我脱了上衣和长裤，随着他们下水。在水流平缓的河滩游了一会儿（实则泡水），我不过瘾，便说我要横渡过去，感受激流冲击的快感。
       他们一致阻止我，说太危险了。
       我一拍胸口：“我在邛崃读高中时就横渡过南河，你们放心好了！”
       我只身来到上游，入水横渡。在众人的呐喊加油声中，成功登岸。
       “杨老师，回过来要小心！”
       我休息片刻，又慢慢沿河边走到上游，入水往回游。无奈先前消耗了体力，力不从心，速度减慢，渐渐接近宝珠山下的深潭。我慌了手脚。如被急流冲下旋涡，卷入深潭，后果不堪设想！
      我用尽全身力气，奋力搏击，终于挣脱激流，侥幸靠岸。
       好险！我气喘吁吁，惊魂未定。伙伴们呢，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身直打啰嗦。
我坐在一块石头上一会儿才缓过气来。他们已穿好衣裤。
       我拿起长裤，穿上，然后解开内裤右侧的布条，将内裤从左腿脱下。
      他们很好奇，问我是啥回事。我说这是游泳裤，便于脱下。
      此次经历，让我刻骨铭心。冒险不是闹着玩的，更不能拿生命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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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石

我这次到大葫椒，就是王国昌老师当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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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康边风云

《上智部总叙－通简卷三》
31         批：张乘崖自成都召还，朝议用任中正代之，或言不可，帝以问王旦。对曰：「非中正不能守咏之规也。」任至蜀，咨咏以为政之法。咏曰：「如己见解高于法，则舍法而用己；勿徇己见。」任守其言，卒以治称。后生负才，辄狭小前人制度，视此可以知戒。
43         薛简肃公帅蜀，一日置酒大东门外，城中有戍卒作乱，既而就擒，都监走白公。公命只于擒获处斩决。边批：乱己平矣。民间以为神断。不然，妄相攀引，旬月间未能了得，非所以安其徒反侧之心也。
45         民有得伪蜀时中书印者，夜以锦囊挂之西门。门者以白，蜀人随者以万计，皆汹汹出异语，且观公所为，公顾主吏藏之，略不取视，民乃止。
53         批：晋史：桓温伐蜀，诸葛孔明小吏犹存，时年一百七十岁，温问曰：「诸葛公有何过人？」史对曰：「亦未有过人处。」温便有自矜之色。史良久曰：「但自诸葛公以后，更未见有妥当如公者。」温乃惭服。凡事只难得「妥当」，此二字，是孔明知己。
158         评注：王忠穆公鬷知益州，会戊卒有夜焚营、督军校为乱者。鬷潜遣兵环其营，下令曰：「不乱者敛手出门，无所问！」于是众皆出。令军校指乱卒，得十馀人，戮之。及旦，人皆不知也。其为政大体，不为苛察，蜀人爱之。
162         北宋仁宗时，忠穆公王鬷任益州治所在今四川成都知州，正碰上驻守的士兵晚上焚烧营房、胁迫军校参加叛乱。王鬷暗地派兵把军营包围住，向营中下令说：「凡不想参加叛乱者立即将手放在胸前走出营门，概不追究。」于是士兵们都走出来，王融命令军校指出叛乱的士兵，抓出了十几个人，杀掉了。到天明时，城里人都不知道军营发生了哗变。他的治政方针就是要识大体，不过分苛求严查，蜀中人民都很爱戴他。
232         罗通以御史按蜀，蜀王富甲诸国，出入僭用乘舆仪从。通心欲检制之。一日，王过御史台，公突使入收王所僭卤簿，蜀王气沮。藩、臬俱来见问状，且曰：「闻报王罪且不测，今且奈何？」通曰：「诚然，公等试思之。」诘旦复来，通曰：「易耳，宜密语王，但谓黄屋、左纛故玄元皇帝庙中器，今复还之耳。」玄元皇帝，玄宗幸蜀建祀老子者也。从之，事乃得解，王亦自敛。
235         明景泰年间，罗通以左都御史之衔巡按四川。蜀王的财富超过其他藩王，出入都僭越使用皇帝的銮驾仪仗。罗通心里打算将此事约束一下。一天，蜀王路过省府御史衙门，罗通突然派人没收蜀王所僭用的仪仗，蜀王感到气急败坏。藩、臬两司官员都来问情况，并且说：「听说假若报告了蜀王这一罪过，后果将难以预料，现在该怎么办呢？」罗通说：「的确如此，大家试著想想办法吧。」第二天一早，他们又来了，罗通说：「这好解决。可秘密告诉蜀王，只说黄屋、左纛这些仪仗是过去玄元皇帝庙中的器具，现在是去归还那里的。」玄元皇帝是唐玄宗李隆基在安史之乱中逃奔蜀地时追封给老子李聃的称号。蜀王听从了他的话，此事才算得以解决，蜀王从此自己也收敛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