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我,是会吃辣的,可是现在的我,却不会吃辣了。
稍微一点点辣,就可以把我辣得要死,也许我的敏感,让我的身体也随之发生变化了吧。
这敏感便是:我为什么要去承受一种让我无法承受的东西?
记得小时候,最早吃辣,便是一种心理上的逞强,当妈妈说你能吃辣吗,我说“我三岁便能吃辣”,而且这是在刚到新爸爸家中发生的事情,令很多年后的我,无比感觉到这样一种逞强,与我的命运之间的关系,即刚到新爸爸家。
从此,“我三岁便能吃辣”,成为了我家庭里,妈妈对我的专用笑柄之一。
那么奥妙便在于,当时也没人强迫我吃辣呀,为什么我就急着嚷着要表现这种男子汉气概的东西呢,原因在于,强迫这个东西,它就在空气里。
然而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我,对于一种社会的催眠,强迫,有了一种天然的警觉与排斥,可能现在的我,由于发现了童年这样一种深层的含义,也就是说,它就在识破中,而变得重新不认识自己,它当年可能由于逞强,而形成一种新的力量,然而这种力量被我识破了,于是乎我的身体就认同了我的新的观念,它们一起,变得诚实起来了。
所以现在当我偶尔吃到辣,而实在辣死时,我就马上会想:这样持久,而久久不肯离去的痛苦,这不是我自己找的吗,我为什么要去承受它呢?
奥妙就在于:辣,它给不会吃辣的人,造成持久的,久久的痛苦。
然后这个奥妙,被会生活的我,地毯似的搜索到了,于是乎就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不会吃辣,就不要吃。
人虽然是社会动物,但应该知道比如像我能吃辣,我能行,我能喝酒,我可以,这些东西,于真正的生活,全只是泡沫,我十分不理解为什么会有劝酒这样的存在。
为什么人们会说,我能吃辣,我能行,我能喝酒,我可以,因为大家都佩服自己愿意达到,而自己却不行的这种东西,也许,人们要经过这样的无私,才可以重返自私吧,这重返,是需要代价,聪明与运气的,有些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重返了。
我们有时候需要一点点的小聪明,去忽略这些泡沫,须知人情关系,绝不依赖于这点儿的小泡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