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山里的乡愁

蚕陵尔玛

            羌山里的乡愁

蚕陵尔玛

  羌山里的乡愁就是，一切过去的鸡零狗碎的繁琐之事，统统用他来囊括而已，对于许多农家子来说，带不走的是故土，赶不走的是乡愁。乡愁如同一根无形的线，时时刻刻牵动着农家子的心。喝思擦是羌区的一个普通村寨，一进村寨，就看到路旁一株高大的松树，浓密的松针间挂满了绿色的松球，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随着农村经济社会的发展，羌村的生活环境发生了明显变化，以前那种乡土味却越来越淡。但是在这个羌寨村庄，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种浓浓的乡土气息。2008年大地震羌寨瞬间变为残垣断壁，羌寨旁老水井至今还使用，这样的羌寨旁老水井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这个山谷里的羌寨离县城较远，仅管国家大力援助，经济还不是很发达，许多地方保留了原生态的风貌。村寨明显分成了两种建筑，一种是新房，一种是旧房。一座座古老的石头房子，突兀矗立在台阶山地处。石头房子住的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寨里的小巷还没硬化，弯曲的泥土巷上，能够看出雨水冲刷的痕迹。这样的场景，对于远走他乡打工的人来说，是那样的熟悉。偶然可见小青瓦水泥墙的新房子。这户农家小院，院墙外面种了一些白菜、芸豆、茄子、西红柿等蔬菜。寨里的人很会利用空间，哪怕是一点空地，也不会让它闲着。寨村里的主要通道已经硬化，打扫的干干净净，路边摆放了垃圾桶，近年来花椒价钱上升，停着有的人家买的私家车。夏日里远处绿树成荫，鸟鸣声、蝉鸣声不绝于耳。如今的羌寨，生活越来越好。这样充满乡土味的羌寨，天是那样的蓝，树是那样的绿，空气是那样的清新。这样的羌寨老家和故乡和亲人无尽的牵挂。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家乡的美食“洋芋糍粑”。那一碗故乡酸溜溜的美食“洋芋糍粑”才能填满寂寞的乡愁，才使这份愁绪得以缓解。 此时，才发现早已将故乡的味道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味蕾之上，也存留在我的记忆之中。而那些美食也让我想起了很多往事，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花椒林，顶着烈日在花树下摘花椒…… 我的家乡是个栽满花椒树的地方，所以一到夏天，空气里就会弥漫着好闻的花树和花椒果散发的香气。对于我们而言，椒花不仅能让人得到一种心旷神怡的享受，也是羌民的经济来源，也能成为一种独特的美食的调味。 奶奶曾经教给我给滚烫豆花作麻辣调味的做法。 将鲜花椒和辣椒摘来，捣碎滤汁铺混着熟油辣椒蘸着吃，吃得满头大汗那是多磨惬意。

故乡是一支悠远远的羌笛伴奏的羌歌，总在有月明星稀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却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别离，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杜甫）余受中国传统教育的影响，进入暮年的我更是被乡愁折磨得寝食难安。我的父母也有着浓浓的乡愁。从祖父辈开始对山间的梯田深挖躬耕，随着时光就如山溪随意漂流。父母们对山间的梯田继续躬耕，故乡依旧贫困，而几十年光阴物是人非的变故，故乡也让脚步踯躅不前。可是故乡鲜活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贫困的故乡在父母眼里，依旧是一座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故乡就在父母的絮叨中，浓缩成一幅田园牧歌的风景：男耕女织、采药打猎、鸟语花香、鸡鸣狗吠、推磨烧煮、一道道山峦，一块块梯田，一声声山歌、一个个场院、一个个草垛，一缕缕炊烟……都能成为父母对故乡永恒的记忆。

   乡愁是个什么样的愁？乡愁是对故土念念不忘的情愫，乡愁是返璞归真的一种渴求。

   乡愁是乡间小路上牧童的吆喝，乡愁是村寨边那一条弯弯的小溪，乡愁是碉房外那一颗颗青松，乡愁是黎明那一声公鸡的打鸣，乡愁又是儿时在草堆里的躲猫猫；乡愁是父亲在田间劳作时的汗流浃背，乡愁是母亲在屋里的火塘旁堂织麻布穿梭，乡愁是赶乡场时背负物品爬坡上坎，哎！乡愁是夏夜星光闪烁，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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