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桑与梓,必恭敬止。”灯台乡字库碑村应该算是我的桑梓,她寂寥地横呈在川北的红丘陵中,被贫瘠而鄙陋严严实实地包裹着。 我记忆中的字库碑平凡又潦倒。 看别人对家乡的时尚吟哦,而我却不得不刻意地在别人洋洋得意地炫耀桑梓之时,努力且尴尬地寻找风雅。我虽落寞,却愿意又爱又恨又痛又念地,亲昵地挽着她羸弱地前行。 在老家,我时常深情地注视絮飞的芭茅花。其实,谁都明白,红丘陵下是一望无际拥挤的贫瘠。字库碑人祖祖辈辈厚重的希望,喝着红苕稀饭和玉米糊糊疯长,未来不过是芭茅花絮般的轻飘。 乡音依旧,草木依旧,泥巴依旧……但往事如烟,天伦不在,我似乎已如路人。 我在人丛中孤独地打望,我在心中跪拜,擦肩而过的,抛弃不能的,是记忆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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