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巴是世界上最穷的国家之一,可是却也是世界公认的长寿国,这个现象引起专家及研究人员的兴趣,希望探索其中奥秘。
古巴目前的人口大约有 1120万,已知百岁人瑞有 2070个。古巴人的平均寿命是 79.5岁,是百岁人口占比最高的国家。这个发展中国家的国民月均收入只有 30美元( 210 元人民币 ),可是人们的平均寿命却可媲美很多富有国家。
5月中旬的一天,迪莉娅 · 巴里奥斯 ( Delia Barrios ) 要庆祝 102岁 生日了,她一边梳妆打扮一边告诉记者:“ 我不觉得自己已这么大岁数了。我有一个家庭 …… 他们非常爱我。这让我感觉很好。”
巴里奥斯 60几岁时得过结肠癌,当时医生说她只有大约一年寿命。但后来她战胜了病魔。1993年,她搬到美国,她的几个儿子都在那里。在美国独居的她多次跌倒后,她重返离开了20多年的哈瓦那。现在,她同59岁的孙女一起生活。
专家认为,古巴人长寿的主因是国家提供免费医疗,加上政府为年长者提供许多津贴和特别照顾,让他们生活无忧。古巴大部分老人每月退休金只有10美元( 70 元人民币 ),但政府广设获得特别津贴的餐厅让他们三餐温饱,还有特别组织时刻监测老年人的健康状况。
古巴长寿、老龄和健康研究中心负责人 莫洛 说:“ 所有在哈瓦那的人瑞若有健康问题,都可以给我们打电话,我们的医学专家会即刻上门查看。”
为了鼓励人们保持良好的生活方式和饮食习惯,古巴已故领导人 卡斯特罗 的私人医生 塞尔曼 - 侯赛因 于2003年创立了“ 120岁俱乐部 ”,意即要让人们延年益寿到120岁。
在欧洲的人权社福大国丹麦、瑞典等国,没有所谓的长期卧床的老人,又请教了数位来自英国、美国、澳洲的医师,他们的回答是:在我们国家,也没有长卧在床的老人。
相对地,在日本的老人医院呢? 不必我多说,长年卧病在床、无法行动,正在做中心静脉注射或经肠道营养的老人不计其数。非常不可思议,日本的医疗水准绝对不低,甚至可说比其它国家更加先进才对。
为什麽其它国家没有卧床的老人呢?
我们在瑞典找到了答案。2007年,我和同为医师妻子一起,有幸拜访位于斯德哥尔摩近郊的医院及老人照护设施。如我们的预想,诸院所中,连一位长卧的老人都没有。不仅如此,也没有任何一位高龄患者使用胃造口或经肠道营养法。
其原因在于,在欧美人的普遍认知裡,高龄者到了临终期会自然而然失去食欲,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使用经肠道营养或点滴等人工补充营养的方式为高龄者延命,也就是干涉他人的自然发展,反而被视为一种侵害人权与伦理的行为,更会被认为是在虐待老人。
当地并不会在高龄者开始无法进食时,给与经肠道营养或点滴,就算发生感染引起肺炎,也不会施打抗生素,仅投以内服药。当然也就不会有必要将患者的手脚绑起来。
单刀直入地说,大多数的患者在进入意识不明的长卧状态前,就自然地寿终正寝了,这样的社会不会製造出长期卧床的高龄患者。
高龄者的临终医疗观,是欧美比较好,还是日本比较好? 无人能够下定论。
但是,以某些状况来说,关节全都扭曲僵化、为了不要让胃造口的导管歪掉而将患者的双手绑起来 …… 眼前所看到的高龄老人所受的种种待遇,实在很难让人感受到他们身为人类应有的尊严。
内人和我都已留下书面文件,清楚表达我们在临终期进入无法饮食的阶段时,均不愿接受胃造口等各种人工补给营养的延命医疗,不仅如此,也向子女们再三耳提面命,不可因一己之私,让我俩承受无效医疗之苦。
和国外自然寿终正寝的方式相比,日本的高龄者临终医疗,在患者已经不省人事的状态下,还要用点滴或经肠道营养来让肉体继续活下去,不管怎麽想都太怪异了。
自从当初在瑞典偶然发现,当地高龄者在临终阶段也不会使用点滴或经肠道营养,用自己的眼睛一一确认外国的真实情况,瑞典人在最大的可能范围裡,尽可能减少因病痛从患者身上剥夺生活乐趣。活的时候尽情享受、死的时候乾脆爽快,在这裡见到的种种,不禁令人再度感到欧洲与日本大不相同的思考模式。
入住瑞典高龄者照护机构的人,除了仍能享受人生中的美食和美酒之外,还拥有可贵的自由。
在瑞典,入住照护院所的高龄者,通常也会在同一机构中进行安宁照护。并不像日本一般,视病况移送到其它院所或医院。例如发生肺炎时,患者通常只会服用院所内驻院医师开立的内服药。视症状轻重,在日本的做法下原本有痊癒机会的患者,很有可能在欧美的疗养院中会撑不过去。
瑞典就不可能出现日本那样将患者绑在病床上的景象。在人生接近终点、已不再进食的人,医院也不会用点滴或经肠道营养干涉,患者就以自己能吃得下、喝得下的量为主,让生命依循自然的脚步逐渐枯萎、回归。和我国(日本)可说是对照组。
原本我心想,瑞典不做延命医疗,所以平均寿命想来会比日本短,在经过调阅普查资料后发现,2012年瑞典平均寿命为 81.7岁,日本为 83.1岁,意外地,落差远没有想像中大。也就是说,日本在各阶段极力进行沉重的临终期医疗及延命措施之后,寿命也不过就延长了一年半而已。
我们总认为瑞典是高社福环境的社会,但在高龄者身上似乎并不通用。在高龄者不断增加的社会中,高龄族群的照护预算却不停地在削减。其原因就在于高龄者的生活环境与健康,并非国家的首要优先目标。
日本的社会高龄化发展迅速,高龄族群日益膨胀,医疗费用与福祉预算的不足已可预期。趁现在还用一定的预算完善高龄者医疗及福祉时,必须加快脚步研拟出未来的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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