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网上公开道歉
我叫陈朝林,今年62岁,是蓬安县公安局退休人员。我有两个侄女,一个叫陈佑萍、一个叫陈华,这两姐妹天天在网上和现实生活中都叫嚷着要我公开道歉。我是她们的幺爸,也是60多岁的人了,自认为没做错什么,不该向她们道个什么歉。但我这两个侄女任性,闹腾得凶,搞得我和好多人都不得安身,是不是就道个歉息事宁人?
这几天我心里一直很忐忑,究竟该不该道歉?道什么歉?我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摆一下,大家说下我是不是该向她们公开道歉。
在“9.18”交通事故的前后
2015年9月18日晚11点多,我已睡觉,电话铃响了,是陈华(也许是陈幼萍)打来电话,说陈幼萍老公游XX骑三轮车回家被车撞了,驾驶员想跑,叫我赶紧去下。我当即问伤得重不重?她们说神智清醒,能站起来,头上有血。我说赶快送医院。她们说120车马上就到(也许说是已送医院)。我问报案没有?她们说交警已经来了。我问什么车撞的?她们说教练车。于是我告诉她们,既然是教练车,有单位的,他跑不到哪去,有交警在现场,他们会追逃,当务之急你们是到医院去把伤者安顿好,交警会按程序处理事故的。
第二天早上(星期六),我刚起床,陈幼萍及她母亲彭玉珍到我家,要求带她们去看监控录像。我说这两天都是休息日,星期一去看吧,再说看录像双方都去看,谁的责任一目了然。陈幼萍说他们把录像删了怎么办?我问谁去删录像,为什么删录像?要看你们自己去交警队看吧。事后她们家是何时看的录像我不知道了。
三天后,有人告诉我说,你侄女在麻辣社区网上写帖子指责交警那晚处理事故不积极、不作为,不配合伤者家属弄清事故真像(大意如此)。我在公安工作了几十年,我对反映公安的问题还是比较在意的,于是当晚,我到陈华家去问是怎么回事。是我三哥陈朝填开的门,我看陈华不在客厅,叫三哥把陈华喊出来我问点事。三哥喊了陈华,等了20分钟她也没出来,于是我就去敲陈华的门,大约5分钟后陈华出来了,我问她发帖子的事。陈华怒气冲冲回答说“不是我写的”,我问是谁发的?她说“找不到”,我说现在交警队还在调查没有结论,你们就在网上讲,这样不好,你去把贴子删了吧,按法规程序办,陈华不同意。
从陈华家出来,我到县医院,看了游XX的伤情,他已得到良好治疗。于是我问陈幼萍发帖子的事,陈幼萍情绪很激动,说你不帮忙就算了,叫我妹删帖子干什么,莫得你的事,不得删!
扪心自问,在“9.18”交通事故中我得罪两个侄女的事情就是两点:一是没带陈佑萍及她母亲彭玉珍去看监控录像。当时是个星期六,去找办案人员要增加别人不必要的麻烦。还有我在公安局工作多年,私自带自己的家人去看监控录像合不合适,所以这个事情我是拖着没给办。二是我到她们家里去要求她们在网上不要乱说,把帖子删了,她们对我有气。
说翻脸就翻脸,这些年来,我究竟对不对得起我这两个侄女?
我这个幺爸是不是操得挫
陈华、陈佑萍二人系陈朝填、彭玉珍婚生女子。我们陈家同胞兄弟5人,老大老四均去世,剩下老二陈刊(江津退休工人,临时住蓬安),老三陈朝填、老五陈朝林。从血缘关系看,陈华、陈幼萍是我亲侄女,我是她们亲幺叔。几十年来,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好,互动频繁。陈朝填家境不好,我对他家在生活上多有帮助。
记得陈华高中毕业后分数不够,没能考上大学,只能上南充一个中专。侄女能考上中专,我心里非常高兴,尽力支持她去上学。当时读书需要2000元学费什么的,她家里只能凑齐1000元钱,我主动借给她家1000元钱。(陈华本人不一定知道,请你问你父亲)。陈华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我没主动讨要过这个钱,就算资助侄女读书吧。
上个世纪80年代,具体是哪一年我记不得了。陈朝填家修房子,我给他家送了2000元钱。2000元钱在当时可不是个小数字,他家修房子砖是自己烧的,一共才用2万多元。也就是说,陈华一家农村里的楼房,我也是出了差不多十分之一的钱。
当年办失地农民保险的时候,我积极劝说三哥陈朝填要买一份,将来老了好有个稳定的收入。三哥家里没有钱,我主动借给了2.1万元左右给他买保险。3年后三哥领到退休金后才开始慢慢还钱给我,一直到6年后才把这笔钱全部还清。
陈华成家后在县城帝景花园购买了一套住房,三哥在帮女子经管装修。为了让陈华少花点钱,我在战友毛某处按批发价给她买了4900元的装修材料。这个钱是由我垫支的,事后陈华给我写了欠条的。这笔钱我年年找她讨要,陈华都说她离了婚、一个人带小孩、经济上很困难。我心软,也就同意了把还款时间往后一推再推。这笔钱到今年8月就要满9年了,哪知陈华竟编出这样的故事来:材料是他爸去拿的,这笔钱是我送给他爸的,就是要还也只能还给他爸。试问:房子是你的?装修是给你住的?条子是你写的?装修费怎么就是我送给你爸的了呢?多次讨要自今都不还给我。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我一直羞于启齿。我和家属都是工薪族,生活也不宽裕,对我三哥一家帮助不大,借给他们的钱还要他们一家还。作为兄弟、作为叔父,说这些都是很没面子的事情,但是不说这些,又不便于让大家了解真相。说这些,我只是想证明一个事实,我和陈华、陈佑萍一家存在着血浓于水的亲情,我陈朝林不是个六亲不认的怪物。
叔侄的亲情,没有经受住一个交通事故的考验,这是什么原因呢?
亲情就这样被割裂了 4月9日,又是一个周六,二哥回江津了,老伴去儿子处了,三哥不敢来了,我独饮孤酒。这使我想起“9.18”事件之前的星期六,我们三兄弟约定,每到周六中午,三兄弟要在我家里喝点小酒。自从交通事故发生后,我们三兄弟很少在一起喝酒了,三哥有两次来喝了酒回家就要被两个侄女教育,她们说是我给老实的三哥灌了迷魂汤,坚决不准他到我家喝酒了。
有几次我在街上遇到过三哥,我们两兄弟在一起还是很亲热,都很怀念以前在一起喝酒度过周末的快乐时光。我也问起过他知不知道两个侄女在网上骂人的事情,三哥说他知道,有些熟人给说起过这事。三哥向我叹息:“他们不听我的,莫法哟!”懦弱、老实的三哥,一副女大不由爹的样子,看着让人同情。
亲生父亲都是这个样子,我这个当叔父的,她们两姐妹自然不会客气。就是因为三哥来我家喝过两次酒,她们在QQ上直接对我恶毒辱骂,其所骂内容选录如下:“1、以后不要喊劳资的爸爸去你个杂种家里吃饭,劳资不稀罕;2、不要污染劳资的爸爸,看我爸爸没脑子,杂种五保户还想挑拨离间我爸爸;3、断子绝孙的五保户怎么做的出来;4、杂种五保户看劳资的老公老实没主见,挑拨离间劳资的夫妻感情,你是哪个狗日出来的畜生;5、你就是你妈死了没教的好,才养你个杂种”。
陈华、陈佑萍这么骂我还不够,更有甚者,她们还给我造了顶“绿帽子”。两个侄女喜欢给我戴帽子,“叛徒”、“汉奸”、“走狗”、“警渣”、“败类”、“无赖”、“土匪”等等帽子已经戴了不少了,最后实在找不出帽子了,居然给我送了一顶绿帽子,说我那60多岁的老伴在几十年前与什么什么人说不清楚。这事我专门问过老伴这是怎么回事,老伴知道我有两个乖侄女,就开玩笑说:“你喜欢环保,给你戴顶绿帽子还不好吗?”我想也对,绿色很好。
陈佑萍现在不敢见我,她没读过多少书,我也用不着跟她计较。陈华是国家公务员,机关工作人员,有文化,我想跟她理论理论,但每次找她她都态度非常傲慢。有几次在街上偶遇,她总是绕道走。前两天,我在县政府门口碰到她了,我老远就跟她打招呼。谁知她一边骂我:“你不要脸,我不跟你说。”一边从对面溜了。
虽然陈华、陈佑萍到处骂我陈朝林是野种,但我还是认为她们是家种,是我陈家的后代。担心两姐妹走远了,我还要想利用网络这个平台提醒你们。
善意的提醒
在伤者游建洪治疗过程中,虽然陈华、陈佑萍叫我莫管,但我还是十分关注这场事故,肇事方陈斌支付了医疗费、交通费、护理费等共计21500元(医疗费凭据仅8千余元)。交警大队对该交通事故赔偿事宜先后5次组织双方调解,据说陈佑萍还要人家赔偿19万,这与肇事方陈斌愿意赔偿金额存在较大差距,一直未达成协议。
这个案子发生后,我对整个案子的相关情况有所了解,但我至今不认识肇事方,更不可能给他当什么说客。肇事方酒后开车酝成交通事故,他受到法律追究完全是咎由自取。但一个小事故,去敲人家竹杠,这不是陈家的家风。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钱就是搞到了,用起来也不会安心的。我听说肇事方的家境也不好,一个人还要抚养一个老妈,生活较为艰难。凡是想了自己也要想想别人,自己的路宽了,也要给别人留条窄路走走,不要把人逼得走投无路。
血脉亲情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虽然我气你们,责怪过你们,批评过你们,但是我不想骂你们。你们经常在网上骂我是野种、杂种什么的,我很生气,我希望你们能改,试问一下:我是野种、杂种什么的,你们两个的种能纯到哪里去?骂自己的长辈就是打自已的耳光,你们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愚蠢事了。我再坏,是你们的长辈;你们再坏,也是我陈家的后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陈华现在是国家工作人员,在人社局上班,你们是管公务员的单位,要给公务员带好头、起好表率。你天天带着你姐姐到处上访、骂人,把论坛搞得昏天黑地,你自己想一下,你说这样做对不对?我不知道人社局给你具体安排的工作是什么?我想你的工作职责怕不会是带着家人去上访吧?带着家人不干工作去上访、这算不算旷工?我听说了,你在人社局有本事,好多人都怕你,但纪律不会怕你、法律不会怕你,我真担心你要是受到了处理,影响你的女儿、我的侄孙女的成长和学习。对了,说到侄孙女的事,我还想啰嗦一句:她没了爸爸,当妈妈的更应该当好榜样。陈华啊,你又当爹又当娘的,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我的道歉
绕了一个大圈子,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些,总感到心里很痛。我是该道歉了:
一是向广大网友道歉。当初真不该给陈华上中专借1000元学费,或许她也可通过其它渠道借钱,但这样心里可能好受些。陈华当初不上这个中专,或许她就不会带着姐姐这样搅事了,也不可能把个麻辣社区搞得乌烟瘴气的。没得今天的陈华,你们也看不到这么精彩的闹剧了。
二是向陈家的祖先道歉。我没有协助三哥一起管好、教育好两个侄女,以致她们到处惹事生非,辱没了陈家家风,我没有尽到一个长辈的责任。
这就是我的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