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红柯的一场对视
杜录林
一
四十年前,我已经基本上中举了,岐山中学当时含金量是很高的,上了岐山中学,一生就有了一半的把握了,我父亲当时给我说的。
时间是检验一切的真理,老人之言,很对的。我是经过国家正式考试才进入岐山中学的,有一种自豪感与学生优势的。
感觉到那些高中补习生,有一种很看不起的感觉,为什么呀,那些补习生像岐山中学的犹太人,今天让人赶到这,明天让人赶到哪,主要是高中补习生,对于他们怎么做为,我基本上是熟视无睹的。
我才是初中生,有一些事情,比如,当年梁生也在岐山中学操场上吊过嗓子,当时都是少年时代,你唱你的戏,我看我的书,谁知道人家以后还有那么大的名气。
见过,一个干小伙,与我与红柯差不多,岐山剧团的后院,就在岐山中学的操场,学生念书,剧团人吊嗓子,后来岐山中学学生与岐山剧团打在了一块,我一直是弱势群体观望着,我认为他们弄的这个事情不对,学生与演员基本上是一个行道,怎么能打在一块呢,回忆起来,也可以,见面以后彼此互不认识,梁生在岐中吊嗓子,很有记忆的,可怜把梁生当年吃亏了,就那么大的操场,我是每天要让人打着跑步呢,空旷的操场,寂寞的人生。
二
岐山中学的上大课,是一种岐山人的特点,也是一种精神,要不怎么能产生岐山哨子面呢,是必然的,就像宝鸡其他地方人骂岐山人一样,岐山人是鬼里开,面皮连呱呱都叫岐山人弄走了。有一种宝鸡地区不平衡的感觉,你们岐山人是个啥人吗,怎么这么另类的。
也就是一种另类,岐中当时招的学生都按部就班了,突然产生了那么多的旁听生,每一个教室基本上有十个人左右的旁听生,赶不能赶,外些人一不违法二不乱纪三不扰乱课堂秩序,只是求学,我今天在这旁听,明天,说不定我也考上大学,岐山中学当时的领导,还是仁慈,方法很好,既不影响教学秩序,也不能对你片的太帀,到操场里面上大课去,主要是面对高中复习生,我是百分百优,属于初中生,也是一种好奇,我舅舅也在那挤着补习呢,我是看热闹呢。我当时看我舅舅怎么吃洋相呢,比我才大三岁,我舅舅挤不到补习班的前面,没有必要,考学只是一种形式,我的外爷对子女会安排的很好。此所谓,善人应得善报,是一种双耳垂肩观音菩萨式的人,长相与红柯差不多,都是个小白脸,两个白娃娃。
三
我的舅舅是一种交通大学的后备生,在那么一个偶然的秋季,我也下课了,站在岐山中学那么不到海拔三米的砖墙上面,也是一种缘分吧,我的教室紧临操场这呢,我站到那么一个层台上,看到了求学时期的红柯,小白脸,三百人的大课堂,偶然的这么一场对视,我也低下了头,红柯那么一种急急忙忙挤着要坐到三百人的前面,红柯也难言的低下了头。
人生,是一场对视,也是一种缘分。
彼此心中默念,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神交,红柯不善与人交往,我也不喜欢与人交往,都是空空道人式的生活,等红柯死了,网上传照片,我才看到了,挤着挤着往前面坐的小白脸,人生,有一些事情很难遇见的,也许,红柯在85年以后,看见过我,也许,没有见过。
岐山中学操场的大班拥挤,很可怜,但是,人家有些人也都当了国家部长了,岐山人就是那么个样子,只要今天活着,明天就要希望。
周文王说的好,周营里,能人多,法大无边。
我是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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