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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家婆(外婆)家的事》(2)·系列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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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12-30 14: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我在家婆(外婆)家的事》(2·系列11
毒药猫_看图王.jpg
家婆(外婆)在帮着里里外外的张罗,家爷(外公)在帮着掐算下土的时日,又带着一群人去找坟地,我就跟着家爷(外公)到了一个荒坡上,看好了一观好地,一阵鞭炮声后,那群人开始动土。家爷(外公)把我拉到一边抽着烟,从他的眼神中我突然看出了一些悲伤的神色。我悄悄问他:“家爷(外公),这就是昨天晚上那条牛啊?”家爷(外公)没有回答。“她咋个就死咯喃?”“唉,一个寨上毒药猫多了就要成灾,就要害”看我还是不懂,家婆(外婆)说:“回去再跟你说,不要到处乱跑。”在泽茜姆家帮了忙,但奇怪的时几乎没有人在她家吃抬丧饭,村寨上死人帮忙是都要在办丧事的人家吃抬丧饭的。家婆(外婆)留在了泽茜姆家吃饭,我就和家爷(外公)一起回家里吃,吃饭的时候,家爷(外公)给我也倒了一杯酒,他说小孩子了还是要喝点酒哈,对身体有好处。我一点点地呡着酒,家爷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喝了班瓶家爷的话也多了:“我也不想弄死她啊,但是她女子已经练成了,一个寨子上有一个毒药猫就对了,多了要害人。”“吃乌梢蛇就能当毒药猫吗?”“啥子噢,那只是方法,毒药猫是祖传的,只能传给女子或者,儿媳妇。家头的男的全部都要给她们害死。”“那毒药猫是咋个变的喃?”家爷(外公)乘着酒兴开始给我讲起了毒药猫的事。
   毒药猫,上古时候就有了,那个时候天爸木比塔,在打仗的时候逮住一个活鬼,专门用来收拾鬼魂的,而且又会下毒所以木比塔就把她留了下来,让她保证寨子头没有游魂晃荡,但如果毒药猫多了的话,寨子就要害瘟,而且毒药猫心肠不好,爱害人。毒药猫是祖传性的。她母亲会,儿女就会, 也有不会的。毒药猫多数是女的。娃娃刚生下七天的时候,毒药猫就要就放个青稞在娃娃的肚脐眼上, 哈三口气, 青稞跳了或者方向跳转了,那这个娃娃就可以继承毒药猫的法术。毒药猫害人主要是靠用毒,她的毒都在指甲里边,有时候她哈气也能给人下毒,但毒药猫的药又可以拿来救治难产的妇女。毒药猫的法术就是她可以变化成各种动物的样子在半夜吓人,她只要在枕头下面放一个小苏咯比sugvbi口袋里取出一根什么动物的毛就能变成什么动物出来害人。
  我们寨子上就有以个毒药猫我在年轻的时候就晓得了,她先是害死了自己的男人,又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和女婿。屋头就只留三个女的。接着家爷(外公)又说了毒药猫害死自己亲人的故事:
  毒药猫的名字叫陈紫满,在四十岁的时候她的了三个娃娃,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长大了她的法术也完全练成了,她已经去世多年的母亲托梦给她说:“娃娃啊,你把你男人杀了嘛,这是我们的命,天神爸木比塔留我们一脉就是继续我们的命运。”梦中醒来陈紫满泪流满面的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她们是解放那年结的婚,一路相互扶持在风雨中走过了二十几年,为了这个家他已经过早的衰老了,而且他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是惟一的一个壮劳力,在寨子头也说的起话。陈紫满又哭了一阵,睡不着干脆起了床。她心想管他那么多哦,反正不下手就对了。她这样想着心头也稍微好受了点,开始收拾家务,她怎么知道等待她的将是宿命的结局。
第二天清早,她给男人收拾好衣服和吃的,男人要上山,跟队上的人一起去烧炭,送走了男人陈紫满心里就轻松了,隔的远了,妈就不会催的那么紧,我只要不下手她拿我也没有办法。这天夜里陈紫躺在床上还想着男人这阵在咋子、不晓得睡没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这时屋里的灯光自己亮逐渐逐渐的绿了起来。陈紫满又梦见了她的母亲,她母亲这次在熬盘上站起来,两只手张开。从天窗上飞下来, 披头散发的,对陈紫说道:“咋个不下手喃?他活的够久了,你们阿爸在三十二就没有了。”陈紫哭着对母亲说:“阿妈,他死了我们一家人咋办嘛,还活不活了嘛,不能整死他!娃娃些都还小啊。”她母亲有些气愤了“你下不倒手就让我来”“阿妈啊,你们饶了我们嘛”“咋个可能嘛,这是命!”说完就直接向陈紫满的身上扑过去,没入身体当中。这时,陈紫满睁开了眼,眼睛呈深绿色瞳孔很小是竖着的,她从一个小皮袋里取出一根毛放在枕头下面,继续躺下睡觉。
  太阳照常升起,陈紫满一天都站在房背上看着下山的那条小路。娃娃们喊她吃饭她也不去,就这么一直呆呆的望着那条下山的小路。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一个人影从山上那条路跑咯下来,她看见那人跑的很急,而且是朝自家当门跑过来的,人一软,一黑色的身影背对着太阳就落了下来“扑”地一声,掉在了牛圈里。那回来报信的人看见人从房背上落下来,就晓得着了,扯开嗓子就喊“陈紫满从房背上拌下来咯,快来人啊!”周围的邻居很快就跑了过来,把陈紫满扶来一摸胸口还有气,可能是昏过去了,那报信的又气喘吁吁的说:“杂咋那么霉哦,他们男的出事了,遭人熊咬死咯,我下来报信刚拢他们家门口,她就从房背上落下来了。”听完这话,乡亲们又是陪着抹眼泪又是一阵唏嘘不已,死了的已经死了,紧要的是救活的,几个小伙子,赶紧把陈紫满抬到了赤不苏街上的中心医院,医生说是脚断了,伤得这样凶救不活,她自己都不想活了,哪个还救得活喃,这时候村长对陈紫满说:“侄女子,你要活下去哦,你几个娃娃还小,好造孽嘛,你们泽纳姆都走了你就等安安心心的走嘛,你这样他肯定也不瞑目哦。”说着村长也着实流了一把老泪。陈紫满这时眼珠子转了一下,缓过气来,就这样在医院里住了十天后,就被接了回去。从此她的脚落下了残疾走路一瘸一瘸的,而且喜欢在房背上站起看过路的人,寨子上的人都觉的她有点神经不正常了。
大半年过去了,陈紫满逐渐从丧夫的悲哀中恢复过来腿也好利索了,悉心地照料着家务。现在大儿子也是壮劳力了在村上的工分也算8分。小儿子初中毕业在村上放牛做地。眼看又是烧炭的季节,大儿子上山也78天了,陈紫满很是想他,这天她做了一圈猪儿子馍馍(半圆形的条状面食),准备看儿子,一大早就出发了。山村的秋色开阔壮丽,陈紫满的心情也很好,背着吃的和两件给儿子穿的衣服,踏着枯黄的落叶,一瘸一拐地前行着,下午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陈紫来到了烧炭的窑边,大儿子懂事的很,心痛他残疾的妈,陈紫接到窝棚里,又是捶腿又是揉背。陈紫欣慰地享受着。夜深了,陈紫躺在窝棚里的简易床上,儿子就在床边堆了些枯草睡着了。月亮很大,照在儿子有些脏的脸上,陈紫幸福地想着,再等一年给儿子找个女人生个娃娃家里就热闹了,想着想着又想到死去的男人,眼泪花又流了下来,就这样陈紫渐渐地睡着了,根本没想过那麦壳子做的枕头下面有什么,就在半夜过点的时候,陈紫睁开了眼睛,一股绿光从眼中散发出来,逐渐地她变成了一头人熊。原来那简陋地床是用树枝铺的,刚好在她睡的枕头下面有一根人熊的毛。人熊下了床,呼哧呼哧地散发出腥臭的气味,儿子被熏醒了,看见这种宠然大物,惊恐地大睁双眼,往床上一看,发现他妈不在了。他以为被人熊抢了,凄惨地叫了一声妈啊!话音刚落,人熊一掌搧了过去,儿子半边脸就飞了出去地一声贴到炭窑边的墙上,鲜血和脑浆喷了一地,人熊见血眼睛就红了,又兴奋地在儿子身上拱了来,把儿子的尸体在窝棚里甩甩去,一下整个窝棚全是血。这时在旁边窝棚的小伙子王保保听到喊身赶快拿起火就跑过来,刚一走近,人熊就一掌搧到他肩膀上,火地一声就响了,打在人熊膀子上,人熊很害怕火,一瘸一拐跑进了林子里,泽拉姆半边膀子都被搧垮了,眼看是不活了,不过一会儿就咽了气。
   早上,当太阳照到棚子的时候,满山的画眉啾啾叫着,跳来跳去,陈紫满在巨痛中醒来,她看到自己肩膀上尽是血,布满枪砂眼眼,一抬头满棚的血和血泊中只有半个脑袋的儿子和死了的泽拉姆,一下就明白了是咋回事,她声嘶力竭地嚎了起来,趴在儿子身上嚎昏了过去,直到下午醒转来地时候,她的双眼已经没有一点生气,直勾勾地看着儿子的尸体……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寨子上来取炭的人,看见了这一血腥的场面,尸体已经有点发臭了。陈紫就趴在她儿子的尸体上,大家都以为三个人全死了,把她翻过来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是软的,才晓得她还没有死,赶忙给她灌了点水,然后大家七手八脚地抬起她,抬起尸体下了山。上差不多将近10年没有人被人熊害死过了,由于没吃的,山上的野物都打的差不多了,这次一下死了个人重伤一个人,再算上半年前陈紫满害死的男人死,大家都很害怕,派出所问紫满是咋回事,她躺在病床,眼睛直勾勾的让人发寒,大家都不敢看她,最后派出所判定,她是惊吓伤心过度,人被吓瓜了(傻)。但周家的人就说人是陈紫满弄死的,因为她挨的是枪伤,而且联系到半年前男人死时她的奇怪表现,家的人咬定陈紫满就是毒药猫,害死了自己的娃娃,强烈要求政府把她枪毙了,的族人这么一吼,上的民兵连长和村支书压不住了,因为他们是家的,不好处理,只有报告到乡上,乡上来了一个工作组,到村上召开村民大会,批判说陈紫姆是毒药猫的人,说他们是在散布封建思想流毒,明明是人却要说毒猫,这是无产阶级革命群众的无耻迫害,是封建主义复辟的一个信号,要求批判泽氏家族的人接受改造,要是再敢散布封建主义思想,就把他们一家全部抓了。工作组的大帽子一扣,陈紫满的妈、老汉吓的屁滚尿流,哭天抢地地说政府啊!娃娃死得好惨啊!这时候,村支书又给工作组说了一些好话:他们娃娃死的造孽,所以就疯了,我看还是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嘛,二天保证大家不得说了。其实,工作组也只是吓唬一下他们,他们对陈紫是毒药猫的事情心中也是大半相信的,但那年头谁也不敢说啊,于是就坡下驴回乡上了。毒药猫的事情,上的人是不敢再提了,但大家却再也不和陈紫满来往,连亲戚也不来看她。陈紫满娘家的人也懂事,给家人送了一些玉米和洋芋过去,又请村上的释比也就是我爷(外公),到山上去,吊死一条黑狗,拜祭了山神(当时,家虽然被列为牛鬼蛇神,是批斗对象,但在这些古怪事情还是免不了在村长、支书的默许下,做些法事)。
   陈紫满在小儿子和女儿泽茜姆的照料下,一天天好起来,小儿子泽前是读过书的,他不相信这些,他只晓得妈很爱他们,不可能害他们嘛,所以他可怜她妈,看着她妈每天一声不吭,就在床上哭,也只有着急却毫无办法。陈紫满现在神志不清了,常常泽前说:儿啊!你走了嘛,妈要害死你。泽前也是转身就走,悄悄一个人哭,妹妹泽茜倩还小才上初中家里只有靠自己支撑,这对于一个17岁的泽前来说压力无疑是巨大的。这天,陈紫满呆呆地把牛赶回圈头,在门口坐起等女儿放学回来。泽前背了一背麦子,说:妈,队上分的麦子,等两天我们俩娘母到水磨去把麦子推了过年好吃。陈紫满没有理他继续等着女儿回来。
   过了几天女儿泽茜倩放假了,泽茜倩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家头有妹妹照顾,干脆把妈带起到水磨把麦子推了,顺便陪妈走一下。腊月初八,大雪,年轻的儿子带着头发白有些痴呆的陈紫满出发到河坝去推磨,从瓦岗寨走到水磨,由于陈紫满是残疾人,俩娘母在庄房住了一晚上,第二天,陈紫满看到半边街,街上那么多人,又热闹,也跟着瞎转,在供销社门口碰到了一个女人,前几年死了男人改嫁到半边街,她热情的很,问陈紫满他们来子,陈紫满不开腔,泽前卫就接口道:我们去水磨推麦子。那女的看陈紫满有点瓜了,也就没说什么,把头伸在陈紫满的身边说了句什么笑嘻嘻的就走了。也不知道那女的说话起了作用还是怎么回事,陈紫满眼睛活络了些,泽前卫看妈稍微好些,心头也高兴,就等她耍中午了才往水磨走,走拢水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找到磨房,磨房的人说这么晚了,你们自己,于是俩娘母把麦子放到磨房头。泽前卫心痛他妈,就说:我们先到街上,去吃了饭又回来推反正时间长。陈紫满今天人好些了,也肯说话:好嘛,吃了又来,免得把你累倒了。泽前卫听到妈说话了高兴地不得了,就说:妈,我身体好的很,这点算啥子哦。俩人一路走路说,到一个食堂煮了两大碗面,泽前卫还专门给妈要了臊,吃了面再回到磨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俩人一路走在离磨坊很远的地方听到传来阵阵沉重的推磨声,泽前卫心想难道有人抢了位置?不可能啊,走的时候磨坊是锁了的,除非是守磨房的打开的,但他不是已经回去睡了吗?泽前卫和阿妈焦急地走到磨房跟前,趴在磨房的一个缝隙里往里看,只见一只有人大的白猫像人一样立着将两只前爪趴在磨房的磨杆上使劲地推着磨,双眼在黑暗里闪烁着异地绿芒,泽前卫顿时人都软了,牵着母亲跌跌撞撞地跑回街上,泽前卫脸色苍白妈,那是啥子野物啊?陈紫痴呆地她就是街上那女的,她说来帮我推磨。泽前卫心里一惊,她也是毒药猫,磨房是不敢回去了,母子二人就在街檐的一个角落里躲了一夜,泽前卫由于惊吓又受了寒,咳了起来,想不去磨房又舍不得麦子,又害怕那毒药猫还没有走等到害人,只好在街上瞎转。这时,守磨房的人远远看见他们,走过来说:麦子推了还不不去啊?你们闲心好哦泽前卫这才知道毒药猫走了,跟在守磨房的后面失魂落魄地来到磨房,背了已经被毒药猫磨好的面粉,跟在母亲的后面走上回家的路。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天逐渐黑了,泽前点燃火把走,越走越怕,有点风吹草动就马上停下来,拉紧妈的袖子,东看西看。走到寨子根前时夜已经很深,风很大把他们的火把都吹熄了,泽前卫往母亲身边又靠了靠道:妈,火把熄了,坐一下再走,看不到路,不要绊倒了。话音一落,附近树林中突兀地传来一声凄厉的夜枭惨叫,泽前卫吓得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陈紫满看儿子吓得了,也没有多想,将儿子往怀里拉:儿啊,不怕妈给你点个火把。说着把手指在夜空中一划拉,手就燃起了一团绿色火焰,把火焰接到火把上,火把又燃烧了起来,泽前卫就在妈的怀里看着这一切,他因连续的惊吓,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还木呆呆地拿着火把,陈紫满温柔地托着儿子的头。泽前卫就觉得头皮一炸:啊,鬼!大叫一声,把背的面口袋一甩就跑了,很快没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陈紫满回到家时,泽前卫已经在家里了,躲在床上蜷成一团,陈紫满进去看他,刚跨进门,儿子一声大叫就昏死过去了夜里,一家人都睡了,泽前卫闭上眼就总是看见一只大猫在推磨,妈燃烧着鬼火的手。他不敢灭灯,可是灯却无风自灭,一张猫脸就贴在窗子上对着他诡异的笑着,嘴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月,泽前卫终于忍受不了,在一个漆黑的夜里跳河死了。
     不到两年,陈紫满的男人和两个儿子全死了,她当从男人死去悲哀中缓过来的时候,大儿子被自己害死了,她在崩溃中逐渐被小儿子唤回的时候,小儿子又因为自己被吓死。她现在完全绝望了,她突然清醒过来,整天默不作声的做活路,上没有人和她说话,女儿对她也很冷淡。这天夜里,家爷(外公)——里最受尊敬的,陪着来到陈紫满的家里,家没有点灯,陈紫满孤独地坐在火旁边,没有表情的脸在火光明灭中一闪一闪的,分外凄凉。说话了:陈紫满,你最近两年遭的这些难我至始至终都清楚,这是你的命,就像我儿子以后也要当一样这都是我们的命。”“呸!你妈批的命,你们家咋个不死人?呜哇哇,我的男人啊!我的儿啊!呜呜呜。陈紫满一直压抑的情感与愤懑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歇斯底里的哭嚎着等她嚎够了家又开口两年来,你家的男人都死完了,你也必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了。哭够了的陈紫满也收拾了心情,对说道:,你说的我晓得,但为什么要我家头男人全部死完啊?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活起有啥意思嘛?,家爷说:我也没有办法啊,这是规矩。你家以后的重活路我自然给你安排村上的小伙子帮你做,你以后就安安心心的把守好,那些生娃娃难产的你要让她们母子平安,孤魂野鬼你要撵,来偷鸡摸狗的外乡人你要吓,但不要弄死人。陈紫满抹了一把眼泪哀哀第答道:晓得了。,家爷(外公)道我也活不到好久了,你干脆认我为干爹嘛,我儿子会照顾你们母女的。陈紫满默默地火塘边站起来然后就给家爷(外公)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也没有管家爷(外公)要咋样。家爷(外公)摇摇头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带着离开了家,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听见屋里隐隐传来渗人的哭声。自此过后,陈紫满就认了家爷(外公)为幺爸,哪家人红白喜事她也会在房子边边上转,遇有生娃娃的她就去帮忙接生下药,里人都习惯了这世世代代的怪物也就只是防着她不怎么搭理她,但也没有对她产生太多敌视。
    这一夜,在家爷(外公)家的故事中沉沉睡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牛羊出圈。下午,家爷(外公)和家婆就把我送回了瓦岗寨家中。他们给了很多腊肉和一些菜,家婆(外婆)走的时候妈也给他们装了很三把挂面和斤白酒,于是皆大欢喜,感动的不得了,倒是家公(外公)、家婆(外婆)很有点势,脸都笑花了似的,点都不拘束,说谢谢,了个好女儿,就乐颠颠的回瓦岗寨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在桌子上就对阿爸阿妈他们说:我这回在瓦岗寨看到毒药猫咯,家收拾了,好吓人哦。阿爸说;鬼扯,快吃饭哦,不晓得你们家给你吹神了啥子鬼故事哦笑嘻嘻地把我的话打断说:“你阿爸阿妈也是当吹牛,我知道他们不信,爹、大娘,我们寨真的有这些事。阿爸阿妈不置可否。我就想着,等开学了给同学们摆,他们会相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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