犊疫猫的故事·系列12

蚕陵尔玛

犊疫猫的故事·系列12

1942年5月15日晨，蚕陵乡乡长黄子才与民团团首刘元通率民团打垮王元辉派来铲烟的保安队，保安队队长江德伦余下的逃入碉楼，民团要火烧碉楼，哨兵见况不妙将白衬衣当旗子插在碉楼上后上碉楼来报队长江德伦。江德伦命一兵手里拿着白旗，走出碉楼内嘴里喊着：“不要开枪！我们长官要和你们谈判！”黄子才：“我们同意谈判！叫你们长官来谈！”兵丁回去了。不一会儿江德伦带着俩弁兵来到阵前高声道：“我们诚心和你们谈判，条件是：我们拿你们的东西原物奉还，让我们安全退出去。”刘元通怒其糟蹋老百姓道：“我们的条件是！全体缴枪捕杀！”江：“什么缴枪捕杀？”黄：“是缴枪不杀！”江：“缴枪我们不同意！”说完转身回去了。刘元通下令给我狠很地打！刹时枪四起，那块白旗也被打成漏筛。江德伦复带弁兵前来交涉，双方谈妥民团在碉房前面坝子处受降。江同意后回碉楼由秦朝富带的队伍依次走出；江出来下令列队后向黄、刘致礼交出刀枪。黄子才命二许（许朝栋许朝梁）带一保的保丁收枪枝、子弹、财物，刘元通叫韩东平悉数登记；共缴枪70余枝（步枪15枝），子弹四相，财物刘元通命百姓当场认领后当地百姓散去。秦、江松了口气，心说：只要人回去就有报复的机会，便率70余名摔手保安队兵垂头丧气地往下走时突然响起炒豆般的枪声。秦、江二人当场毙命，余者似无头苍蝇乱蹿，被后面赶来的民团全部消灭（活捉20余人）。

日利擦保长皮喔呼捡了个体格健壮年轻的保安队逃兵（江队长的弁兵秋保）回寨作奴隶。每天和保长的大小婆嬢下地干活，上山砍柴割草累得不得了，秋保想逃跑，看见保长皮喔呼的大小婆嬢秀色可餐，下作的秋保因跟随江队长在风月场中学得些手段，加上乡下妇人家头发长见识短，很快和秋保有点那个（暧昧关系）没有把他当奴隶看待，秋保就放下逃跑的想法。年底保长皮喔呼的大小婆嬢都有喜了，保长皮喔呼心中暗暗高兴，脸上却装作一副威严的样子，到大年的三十晚上，保长叫秋保下厨大小婆嬢帮忙，秋保侍候过江队长，煮饭炒菜也有俩下子，饭菜上桌与往年大不一样。保长又命秋保到大门前“噼噼啪啪！”地放了团年鞭炮，这时寨子上也相继响起鞭炮声，家家在吃团年饭，秋保回到堂屋，保长皮喔呼叫秋保一起吃饭（秋保往常只在灶门前吃饭），秋保想到过年还在山峠峠为奴，还是心有不甘。主人有令，只好入席，在席桌上，有保长在座，便不敢造次，只好闷起喝了些咂酒混身发热便退席告退，等到主人下席，秋保收拾好席桌碗筷把桌凳擦干净后走上楼再转到房背处四面观望，只见黢黑的山谷，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只觉得好生没趣。这时快到半夜时分，只见漆黑的上朵咪、日利擦、下朵咪几个寨子陆续出现绿茵茵火团朝河谷的水磨房飞去，秋保有点好奇，便走下楼到堂屋一看无人，再到梭到主人寝室去看，看见寝室门未关闭想……，探头一看，只见皮喔呼和因大妇人小妇人在一床睡得死猪似的，便回转来觉着不好耍，借着酒兴就想水磨房去办看个究竟，于是找了个火把点燃朝走出门，向河谷的水磨房走去，下坡送脚路不觉得累，很快就穿过下朵咪来到河谷的水磨房处，只见年三十晚上的水磨房，只见年三十晚上的水磨房的水被闸着，水磨房的门锁着，磨房内传来叽里呱啦的说话声。秋保到门前的门缝往里看磨盘周围绿茵茵火团忽明忽暗，最大绿火团在磨石上，仔细一看一只大猫两眼闪着绿茵茵的光芒向跪在磨盘周围猫咪发话(好像保长皮喔呼的声音)道：“今年我们毒癖，把保安队兵的血肉吃好了，么有叫你们找替代（吃人）明年该谁，自己知道，找不到替代（吃人）就拿你们的亲人来替代（吃人）!”秋保听到这里，背皮发麻，一股凉气从脚板心窜心里，心说这么多犊疫猫晓得了，还不把我活吃了，手中又没有啥子武器，转身看见水被闸，便轻脚轻手地走到闸水处，将闸水板提起，只听到磨房的水磨转起，磨房木地板响起呯乓声，瞬间磨房内传出：“呜哩哇啦!”的叫声，一串绿茵茵的鬼火从磨房天窗窜出，隐约还听到：“抓到放水人，当做替代（吃人）团年饭！”秋保听到后没命地向下朵咪的寨子跑去嘴里不停地喊：“救命啊!救命啊!！”绿茵茵的鬼火跟着喊声跑。下朵咪寨子的狗“汪汪！”叫起来。下朵咪寨子的老释比龙阿爸过年在守岁坐在火塘边烤火，闻听有人叫喊，找了个火把点燃，恰（走）出房门，举起火把问道：“哪个！吼些啥子？”秋保听到后答：“我是皮喔呼保长的长工，有鬼追我。”老释比龙阿爸闻听是皮喔呼保长的长工，知道是个烂兵痞很厌恶，朝四处看看静悄悄的便道：“趴你妈的啊，哪里有啥子啊！”老释比说完回屋把门关上。秋保这时才回头看，硬是啥子都没有，一身出冷汉到此才停止，这么一折腾下朵咪的鸡叫起来，天麻麻亮，秋保焉妥妥地往皮喔呼保长家走，回屋一病不起呜呼哀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