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救灾的苦口良药】
万户萧条鬼唱歌,千家凄凉躲灾祸。
疫情肆虐逼得紧,大难得找诚实药。
一百一十年前,伍连德就是靠诚实二字,击败东北的那场大瘟疫,三月打败瘟疫,其盛誉世人称奇。
1910年底,鼠疫由沙俄西伯利亚传入满洲里,很快延及哈尔滨,危及东北全境。一场凶狠的瘟疫在东北陡然爆发。各级官员如实上报,小心翼翼不敢疏忽。
10月25日满洲里首次出现客栈暴死患者。11月7日,瘟疫在哈尔滨蔓延开来。瘟疫感染者发烧、头痛、胸闷、干咳……不久即窒息死亡,死后皮肤呈青紫色。死亡阴影高悬于顶,一时间人人自危谈疫色变。
12月24日,年轻的伍连德临危受命直赴哈尔滨。随同前来的,仅有陆军医学堂的一名教员和一个学生。很快,他以“东三省防疫全权总医官”的身份行使职权。
到达的第三天,伍连德决定冒险解剖尸体(在民智未开的中国,此举被认为是大逆不道)。
1912年2月间伍连德在当地一间贫民窟里,伍连德进行了中国医生的第一例人体解剖。经过分析证实,哈尔滨流行的是肺鼠疫,通过人际呼吸飞沫传播。这是科学史上第一次将鼠疫分类。
当时正值年关,为阻止疫情随返乡过年的人流沿铁路传播,伍连德立即采取防疫措施:控制铁路、公路交通,以防瘟疫蔓延;隔离疫区;向关内征聘医生。组织了庞大的运输队,培训、调动包括邮递员在内的各行业服务人员一起投入防疫。
他在回忆录中写道,“我扮演了一个庞大组织总司令的角色,给医生、警察、军队,甚至地方官吏下一个又一个命令,均通达无阻,反馈及时”。
为了防止飞沫传染,伍连德专门设计了一种双层纱布口罩,用于隔离病患,这就是有名的“伍氏口罩”。
在1911年4月召开的“万国鼠疫研究会”上,这种方便、实用的口罩,受到各国专家的赞赏:“伍连德发明之面具,式样简单,制造费轻,但服之效力,亦颇佳善。”
当防疫进入最后阶段时,考虑到腐尸极有可能成为新的传染源,伍连德又说服大家,最快速度将染病尸体集中火葬。(此举“有违”传统人伦,此事上报清廷并获准后才予办理)这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火葬。
最有效的措施,就是限制居民出行的封闭,根据各区不同证章分为白、红、黄、蓝4种。每个区的居民在左臂上佩戴不同的证章,只可以在本区内活动,但要去别的区域,必须申请特别准许证。
非常时期,淳朴庶民及时报告身边发生任何有关疫情之事,使伍连德赢得宝贵的时机。
在这场生死搏斗中,伍连德付出了无数心血。他率领东北三省的防疫人员,用3个月的时间就彻底阻断了这场百年不遇的恶性传染病的大流行,拯救了千万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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