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置疑商业社会、农耕民族、游牧民族的“简单区分” 竟有如此之神奇,一下就把西方“民主”、东方“专制”的前世今生整得个明明白白、说得过滴水不漏。两张羊皮、一壶烧酒、半斗高粱的算计,就能让几千年的诸子百家、子曰诗云顷刻消失?我倒有点天花乱坠了。 第一,人从猴子站立开始走路起,撵兔子、拾草籽、抓鱼虾,同时或就有了兔换鱼、鱼易米、米抵免。自然条件的差异,近山猎樵,临水渔捕,农者男耕女织,牧者逐水草而居,哪个社会、哪个民族、哪个国家里没有交易、不存在商业、独缺失规则?
多点商业、少点商业,竟然是为共和、民主、宪政产生之根源,试问,这多与少的频谱上、量到质变的进程中,那一个点是分水岭,谁来划这个鸿沟,易先生还是上帝?
第二,当年希腊城邦中,经济发展似乎并非单一。沿海工商业相对发达,内陆仍以农业为主,有些地区也经营畜牧业,照(易先生之)说其地既有“尚权”的农业也有“尚武”的牧业,何以不产生出中国“恰恰是一种既崇尚权力又崇尚武力,依靠武力来获得和维系权力”的“帝制”? 斯巴达人的“尚武”至今还在影视里让人啧啧咋舌、为世人津津乐道,蒙古人勉强可比,汉族人怕自愧不如的。而且,“古希腊人被世人所铭记,除了主要归功于他们对西方文明所做的贡献,还有其造就了古代世界最怙恶不悛的海盗”,这怕不能说其只会做生意、只懂谈判协商、“只是做生意”吧? 简单的商业与农牧业区分难说清东西方制度分野的秘密。
况且,心里不痛快现今的权力与武力,明着说出、直接批评得了。绕着弯子,连当年英国人自己都讽骂的“鸦片战争”,也要硬解释为“竟不过只是要和我们做生意”;连对割香港、赔巨款、让中国人陷入屈辱、灾难的《南京条约》、《辛丑条约》,也要说成“主要是为了通商贸易”,“英方敲诈勒索”、“清方主动奉送”、“也还两说、应该是兼而有之”,也要找出“不乏要求平等之处”;自然,中国的制度只是权力与武力,古希腊、怕实质是说现代西方制度尽在“让权力”与“非武力”了。这,有点偏叉了吧?人家的军舰已经开到咱西沙、南沙家门口“自由航行”就差没凑齐八国联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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