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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他乡] 欣赏歌曲:戏言 【戏言。昔言。惜言三部曲之】妖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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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2-26 13: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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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赏歌曲:戏言 【戏言。昔言。惜言三部曲之】妖言君


【戏中言,莫当真,
字传神,也不过,撇竖横,
一纸情分。】
——《戏言》
选曲:神居谣
作词:五子
演唱:妖言君
念白:高木原野【月声】
后期:HITA
海报: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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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0-12-26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戏言、昔言、惜言】谭惜言写了一辈子的戏,真情假意,全在戏言里, 借着他的口,唱给自己听。----戏言

谭惜言写了一辈子的戏,真情假意,全在戏言里,借着他的口,唱给自己听。
  年岁过 霜降后 碾入半叠墨 听你说 故事中的离与合 灯花落 红蜡凝固在卷角那一折 那一折 写的可是你与我。
  • 瞎子无眼,却道破天机。 哑巴无言,却生死不弃。 戏子无情,却缘定倾心。 天真无邪,却阴谋算尽。
    • 今生今世,我只是个戏子,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席慕容《戏子》
      我一生遇见了三个戏子,源稚女,解语花,程蝶衣.个个入我心.





    青山乱岗,自是穷苦下贱之人死后最好的归宿。
  那一片乱岗中,有一块墓碑,上面只谭惜言三个字,并无生平也无铭字,虽然不必其它碑上有父母子女的头衔关系,却比那些碑都要干净,附近也并无杂草。一看便知是有人细细打理着。
  乱岗周围的人都知道,每年都有那么一日,会有一个很是好看的戏子来谭惜言墓前唱曲子,曲子很好听,婉转情切,常常有小孩子偷偷在树后偷听,父母也不太拦着。
  戏子,众人皆知――薄情寡义,因而众人都好奇这谭惜言是何人,竟能得一个戏子这般待他。
  有人说谭惜言是戏班主,把孤儿带回戏班,于这个戏子有养育之恩。有人说谭惜言是这戏子在做薄情戏子之前就认得的故知。也有人说这个谭惜言是这戏子的金主,曾经捧了他许久的。
  其实谭惜言不过是个写戏词的。
  谭惜言写了一辈子的戏,真情假意,全在戏言里,因而自己却是一个不太多话的人,待人总是客客气气,却并不和哪个人特别亲近。
  春日,谭惜言一时词穷,便搁了笔,在街上随意游荡着。不想在湖中画舫,听到了一阵细细切切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声音不似其它戏子那般甜腻,而是清爽温婉,虽然唱功远不如谭惜言见过的各个当红戏子,却别有一番风味。谭惜言忍不住向画舫戏台上望去,便见戏台上那人悄收檀板,轻旋慢舞,并未浓妆艳抹,不过是素颜水袖,但那水袖却似舞到了谭惜言的心间。一时间,谭惜言愣了神,一片心思全在那个戏子身上。
  回到自己屋里,谭惜言提笔润了润墨,满脑子只是那戏子的轻歌曼舞。想写些什么,最后却只用了三十二个字。
  字字缠情。
  谭惜言带着他的戏词,找到了在画舫演出的那个戏班子,将戏词给戏班主看了,班主从未见过这般精妙的词,便弯腰请着谭惜言入了门。谭惜言捧着戏班主奉上的茶,说道:“我可以给你们写词。”
  班主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但是我的词只得一个人唱。”谭惜言轻笑着说道。
  听到戏班主的消息,戏子们都赶来前堂。大家都知道,当红的戏子,都有一些写词的人愿意为他们写词,这些只为一人而作的词真是羡煞了其他的戏子。众戏子纷纷打扮好自己,盼着能入得了谭惜言的眼,却不想谭惜言头也不抬,只问戏班主:“那日,在湖中画舫上唱戏的,是哪位?”
  众戏子愣住。
  戏班主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喊道:“阿戏,上前来。”
  一个清瘦少年走上前来,对谭惜言拜下,喊了一声:“谭先生。”
  谭惜言抬眼,这回换他**了,他并没想到画舫上那个情字婉转的戏子竟是个少年。谭惜言想了一会儿,终于是放下茶杯,似是决定了什么一般,对少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以后我的词,便是你唱的了。”
少年有些惶恐地抬头,看到谭惜言认真的表情,下意识地重重点头,心里也安定了许多。
  阿戏不识字,也不会写字,戏词都要靠谭惜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他听,谭惜言便把那三十二个字的画舫初见一个字一个字地交给阿戏,教他用自己清亮干净的嗓音唱出那缠绵纠缠的情字,教他唱出别的戏子都不曾有的情深与意切。
  夏日,阿戏红了。戏班也红了。众人皆知那曾经的小戏班里有一个不出名的小戏子,不知上辈子修得了什么福气,竟让那写词的谭先生从此只为他一人写词,而那戏子,原本也并不出色,跟了谭先生以后,忽地唱出了别样的风情,满城的女戏子竟都比不上这一个少年郎,一身青衣扮婀娜,嬉笑歌舞,引得看戏人魂魄都只跟着那青衣少年的脚步和水袖旋转飞舞。
  阿戏每次上台,谭惜言必定倚在后台,闭了眼,听阿戏在幕布的那一边唱着自己写下的情字,伴着轻轻渺渺的乐声,从不多用笙琴,只是弦音淡淡地飘在阿戏清亮的音色下。每每听着,谭惜言终会低叹――终究,只能这样而已。
  谭惜言曾经总觉着自己只要写出自己喜欢的词便好,其它一无所求。而如今,谭惜言却发现自己渐渐沉溺在少年清亮的音色中,渐渐期待着少年对自己露出浅淡的微笑,渐渐会因为少年简单的快乐而感到快乐幸福,会因为少年的忧伤而紧张难过。
  原来,从来没有人是一无所求的。
  秋日,谭惜言的戏词中,愈发的情深意切,旁人也有这般说的:“这谭先生,虽是个八尺男儿,写出的词却好似那些闺房姑娘家的心思,怕不是这谭先生也如同姑娘一般裹了双三寸金莲吧?”
  阿戏有些担心地看向谭惜言,却见他并不说什么,依旧是微微笑着的客套样子。
  那日阿戏上街,看到一个小小的箱子,很是简朴,却别有一种好看的意蕴,很是喜欢,便带了回来。回到屋里,一时不知道这小箱子要用来装什么,忽地看到案头谭惜言写下的一叠戏词,便将这些戏词装入箱子中收好,小小的箱子装些纸倒是刚好,看着箱子底部的那浅浅一叠陈墨,阿戏抿嘴笑了笑,想着会不会有一日谭先生给自己的戏词能装满这一个箱子。这么想着,又觉得虽然这箱子看着挺小的,但是倘若是装纸墨的话,恐怕却是很难装满的,毕竟纸墨轻薄,要想填满一个箱子,何等不易。
  谭惜言看到了阿戏的箱子,勾起嘴角,用扇子点了点阿戏的下巴,问他:“金匣玉箱盛痴情,为谁舞袖为谁歌。”
  阿戏眨了眨眼睛,接着谭惜言的戏词,唱道:“奴家可是那薄情寡义的,自是不为风月不为君。”
  谭惜言和阿戏便这么在屋里笑成了一团。  夜里,谭惜言兴致起了,便在院内作画。自入了秋,谭惜言的身子便不知为何弱了下来,时常要咳嗽胸闷,阿戏便温了酒,拿了外衣给谭惜言送到院子里。见谭惜言正画着斜舟白鹭,笑道:“谭先生既是在月下作画,何不把那月色也画入?”谭惜言笑开,拿了笔墨,片刻便是云绕冷月。
  正画着,又是一阵咳,阿戏赶紧把温酒端上,劝着谭惜言暖了身子,回去歇息了。
  回到屋内,谭惜言嬉笑着问阿戏:“阿戏,我谭惜言于你,是何人?可比得上你唱词里絮絮念念的心上人?”
  阿戏抬眼看着谭惜言,认认真真地说道:“谭先生于我有知遇之恩,若是没有谭先生,自是没有现在的阿戏。唱词里的终究只是戏言,哪里比得上谭先生。”
  谭惜言听了这话,垂下了眼眸,忍不住咳了两声,略平息一会儿后,笑了笑,哑哑地说道:“甚好,阿戏真是明白人,阿戏可要记得今日说过的话。”
  入冬,谭惜言咳得也愈发地厉害了,但他愈是咳得厉害,愈是撑着提笔写词。阿戏夜夜能听到谭惜言的咳嗽声,断断续续,一个晚上。
  阿戏曾想去劝劝谭惜言,却在窗口看到谭惜言趴在桌边咳了一阵,起来时皱着眉,抚着胸口,仍是提起笔,专注地写着戏词,那专注让人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急切,阿戏虽然不懂为什么谭惜言突然这么急着写下那么多戏词,只是觉得他那种急切的专注让他不忍进去劝他听下,只能在窗口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终于是转身回房,枕着谭惜言的咳嗽声,不知什么时候便睡去了。 
  阿戏曾想去劝劝谭惜言,却在窗口看到谭惜言趴在桌边咳了一阵,起来时皱着眉,抚着胸口,仍是提起笔,专注地写着戏词,那专注让人感受到了一种莫名的急切,阿戏虽然不懂为什么谭惜言突然这么急着写下那么多戏词,只是觉得他那种急切的专注让他不忍进去劝他听下,只能在窗口默默地看了一会儿,终于是转身回房,枕着谭惜言的咳嗽声,不知什么时候便睡去了。  
  白天,谭惜言则会拿出一张又一张的戏词,如同往常一样细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教给阿戏,阿戏认认真真地记下,慢慢地唱出来。似乎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只是谭惜言拿出的戏词越来越多,多得让阿戏屋内装谭惜言的戏词的箱子都快填满了。  
  一日,阿戏休息的时候,把谭惜言的戏词在嘴里来回念了几句,仍然是那种在唇舌间就会花开的缠绵和情深,仍然是在脱口的一瞬化作一片片悱恻与苦涩。阿戏看着在一边歇息的谭惜言,闭着眼睛皱着眉,似乎在忍耐着胸腔中即将泛出的阵阵咳嗽。  
  “谭先生这样好的人,不知是为了什么人写出这般……这般……的词……”阿戏在心里默默地猜着,忍不住用眼神去看谭惜言。
  似乎是感觉到了阿戏的眼神,谭惜言睁开了眼,一如既往地对阿戏笑得清浅,问道:“阿戏,怎么了,可是戏文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阿戏摇摇头,回道:“谭先生的戏词一向是好的。”
  谭惜言笑道:“那么阿戏是在想什么?不会是和别人一样,偷偷在心里笑我的词写得和闺阁姑娘家一样?”
  阿戏有些慌张:“没……谭先生,阿戏没有这么想。”顿了顿,阿戏抬头看着谭惜言的脸,认真地说道,“先生的词是好的,那些人,那些满脑子酒肉脂粉的人,他们怎么能懂谭先生词里的情意。”又偏头想了下,阿戏有些踟蹰,却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阿戏只是……只是有问题想问谭先生,还望谭先生莫怪阿戏无礼。”
  谭惜言单手托着头斜倚在座椅上,没有回答阿戏,却是对他笑得宠溺。
  阿戏看到谭惜言的笑,便知道这位谭先生是同意了,就鼓起勇气问道:“谭先生的词,这般的缱绻缠绵,可是写给心上人的?”
  谭惜言似是有些惊讶,直直地看着阿戏。阿戏被谭惜言的目光看得有些慌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惹得他不喜了,却见着谭惜言柔了眼神,弯了嘴角,看起来心情很好地对着他点了点头。 阿戏松了口气,继续问:“那么,不知谭先生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不知是什么神仙一样的人物,连谭先生都这般思思切切。”
  谭惜言听到这句话,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崩塌,连强颜欢笑都似乎勉强了。阿戏惶然不知谭惜言是怎么样了,明明刚才提到那位心上人看起来很是高兴幸福的样子,怎么……怎么一下子又看起来这般伤心脆弱了。
  看着谭惜言强扯着微笑,眼中满是痛心、甚至是绝望,只让人觉得看到那表情都想流下泪来,阿戏手足无措,只得急急地起身跪到了谭惜言身前,说道:“谭先生!谭先生……阿戏错了,阿戏不该问的……”
却没想到谭惜言叹了口气,起身把他扶起,说道:“阿戏,我不是一早说过了么,你不必对我如此,你是唱词的,我是写词的,本没有什么贵贱之分。”
  阿戏的心里还是惶恐,想着谭先生的比哭还不如的表情,觉得自己真是多嘴,竟然惹起了谭先生的伤心事了。
  谭惜言停了一会儿,低低地对阿戏说道:“我的心上人……是个很傻的人,我也很傻,所以才会……才会这般……我不说,他便也不知。不过你倒是说对了,是个神仙似的人,要不然我谭惜言怎会因他魂牵梦绕、辗转反侧,苦苦求索而终是不得。”
  没等阿戏反应过来,谭惜言便转身离开,离开时说道:“阿戏,我去把手边有的稿子先都取来给你。”
  阿戏下意识地应道:“是,谭先生。”
  谭惜言的身形顿了顿,慢慢地、郑重地对阿戏交代道:“阿戏,到我谭惜言长眠于青山乱岗的那一日,还有个不情之请……请你每年为我来上坟,上坟的时候唱一曲我写的词,烧一页给我,让我便是在阴间也得以有个念想……可好。”  阿戏看着谭惜言的背影在门口,明明冬日的阳光洒到他的身上,却反而更显得他的身影幽冷凄凉,似乎就会那么在阳光里支离破碎。
  “好。”阿戏应下了,心中想着,虽是往日的戏词里能窥得一斑,却没想到谭先生竟有这般深情。这般想着,却是对谭先生口中的那位“神仙般的人”更是好奇。
  此后,谭惜言带着一叠戏词到了阿戏那里,让他保管好,等以后有时间慢慢学着。此后,日日谭惜言都写出一篇又一篇的戏词,写完了便送到阿戏那里,阿戏觉得似乎谭先生不是在写词,便是在教自己唱曲。此后,谭惜言的咳嗽一日重于一日。  终于在深冬,即将入春。谭惜言的身子受不住了。阿戏在谭惜言的病榻前,眼泪停也停不住,看着谭惜言昏昏沉沉,皱着眉忍耐着的样子,又想到了那些不知写给谁的戏词。
  终于,谭惜言在一日傍晚醒了一阵子,咳了一会儿,哑着嗓子让阿戏去拿桌上的新词。
  阿戏捧着这戏词,对谭惜言认认真真地说:“谭先生,阿戏一定会把这戏学会,唱给谭先生听,所以谭先生要赶快好起来,等着阿戏。”
  谭惜言一如既往地笑着,看着阿戏,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阿戏带着这份戏词回到房中,将戏词放入箱子里,正好将那一个箱子填满,一箱子全是谭惜言写的戏词。阿戏将戏词放好,又拿出来,再放入箱子中,收好。

  夜里,谭惜言终于是没能撑过去。
  阿戏听到消息,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拉过戏班里的师傅,让他教自己唱谭惜言最后的那份戏言。
  戏言最后,落幕前,他细细切切地咿呀唱着,唱到最后一句,却没了词,  师傅道:“谭先生这戏词怕是没写完。”
  阿戏低眉道,写完了,谭先生已经写完了。
  周围的人看着阿戏练戏词,尖声尖气地说道:“果然是戏子薄情,谭先生这么喜欢这戏子,却不想自己一过世,这戏子还跟着师傅唱这等词曲,想上台想得跟投胎似的,也不想自己那点名气都是谁捧出来的。”
  阿戏仍是细细切切咿咿呀呀地唱着戏词。 师傅也说过阿戏,谭惜言才刚去,还没葬下呢,这般唱曲儿不太好罢。
  阿戏敛了眉目,低头说道:“谭先生于我的恩情我记得的,我答应过他。”

  谭惜言下葬的一日,阿戏没有去送,人们也不过是说了一句:“戏子薄情。”
  谭惜言不过是个写词的,写词写得再好也上不了台面,再多人喜欢他的词,他也只能如他自己说的那般,长眠于青山乱岗。 送葬的几个人走了以后,树后转出阿戏,全套上台的扮相,在谭惜言墓前站定,细细切切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曲调拔高,却戛然而止。好像是没写完的一个曲子,却因为尾句的留白不留墨而愈发令人觉得挠心,愈发气息哽咽而意悠远。
  唱完,阿戏跪下,认认真真地对着谭惜言的墓拜了三拜,拿出一张戏词,却不是谭惜言自己写的那份,而是用歪歪扭扭的字抄誊的,点燃了,放在坟头,看它烧尽。 阿戏怔怔地看着纸灰随风飘过,心里突然有些羡慕那个谭惜言心里的人。
  那一点纸灰被风吹得飘飘转转,终究是落到了阿戏的身上,弄脏了阿戏的戏服。阿戏不甚在意地随手拍了拍,起身,离开。
  身后,只剩那清冷的墓碑,碑上三个字――谭惜言。


发表于 2020-12-26 14:5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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