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家傅聪去世了,网上很多人骂他是“叛徒”“叛国者”,嘲笑他死于新冠是罪有应得。连司马南都跳出来借此发难:“有人把当年的叛逃行为,美化成一件圣举,把国家受到伤害的历史,举起来称颂……”
如果是年轻人顺嘴一说也就罢了,70后、80后、90后甚至00后,对改革开放前的环境根本不了解,不知者不怪。司马南可不一样,老江湖,老愤青,老粉红,老运动员了,他心里清楚得很,对当年的那个蹉跎岁月和历史环境应该明镜似的。纯就一个装疯卖傻,装糊涂揣着明白。
一提起司马南就会想起他出生的年月日,这辈子也忘不了。巧了,他和我太太同年同月同日生,都是1956年6月22日。礼拜五,主嘛。
许多事情就是想不开,复旦大学的研究员,北大清华的兼职教授陈平混在美国,连女儿都成了转基因产品。凭什么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当上了“爱国者”,傳聪就应该成了“叛国”……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是想不明白。现在还拿傅聪说事,真的不合理。想想数以万计留学人员留在了当地,而且入了当地国籍。这和傅聪有什么两样?而且现在留在当地的,并没有傅聪当年的境遇呀。
远的不说,光东四牌楼秦爷住家附近文革中一打三反的七十年代遭枪毙的就有四位。有母校北京25中学的老师,也是柳传志的班主任王守亮和杨淑辰夫妇,罪名是里通外国。有一条马路之隔对面大豆府巷的街坊历史反革命加现行的被服厂工人金有钟伯伯。再有就是明星电影院北后身的写下了《出身论》的遇罗克先生。
多大点事呀,统统给枪毙了。搁在今天,兴许什么事都没有。唉,谁叫赶上了那个年代。
说句大实话,谁都没长后眼。若是早知道这点事就会挨枪子儿,恐怕都会学傳聪,一跑了之。秦爷在想就是没机会跑到国外,遇罗克就不会跑进深山老林风餐露宿当几年“白毛女”。再说那时又没有什么高科技管控跟踪器,再苦也比死了强吧,先躲过这个死劫。
可以肯定地下结论,司马南那厮人无大爱。倘若那些人里头有他爹他妈他哥哥他姐姐他弟弟他妹妹,他一准会说:赶紧跑吧,生命最可贵,留得青山在。
不许逃生,逃生就是“叛国”。把人先给杀了,等着以后有了机会再给平反。这岂不就是司马南逻辑。都什么年代了,还是那套思维,透顶的坏,就不怕黑心黑肺烂脚巴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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