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红四军三堂会审,武济成有口难辩。
事关重大,陈奓山政委率领中央分局军委警卫连和红四军政治保卫局的一行,连同在押的武济成师长和师长贴身副官吴成文参谋回到了浠水红四军军部以后,连夜召开红四军师团级以上高级干部会议,三堂会审武济成同志。
同时为了扩大影响陈奓山政委准许军部营以上干部旁听,这一下就把这个会议室挤得满满当当。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务都打进了红四军的核心来了,这还得了啊?劳资们天天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打仗,正载倒好反动派的特务都跑到我们的十一师师部来了,师长也是有问题了,危险啊危险啊。
首先过审的及时吴成文参谋,这个吴参谋也是一个屁糖,开没有开打就直接竹筒里面倒豆子稀里哗啦全部说了出来,吴参谋承认自己是来策反武济成师长的,因为上次钟俊来策反的时候,武济成直接把钟俊交给了红四军政治部。所以吴参谋觉得现在的时机很不成熟,他到武济成这里来就是等待时机,等待部队渡江之后发生了变故,再给武济成师长摊牌。
为了保险起见,他将武济成黄埔一期同学曾扩情的信件放在十一师公文箱里面,哪里料想得到会发生搜查的事情,所以黑纸白字被当场住哪人赃俱获没有话说。
当保卫局问道你到武济成这里的目的,有没有给武济成说过?吴参谋回答:我到这里来也是受人委托在谋一个差事,但是虽然我没有直接说,武济成师长应该知道可以猜到几分,无事不登三宝殿莎。
当保卫局问武济成师长:你擅自私自留用国民党反动派的特务,还有国民党反动派曾扩情的游说信,人赃俱获武济成你预谋叛变投敌还有什么话说?
哪里料想武济成筛不不筛大言不惭说道:个板板的,我武济成叛变投敌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上一次钟俊也是带来了曾扩情的游说信,劳资看完之后马上就交给了红四军的郑重恒同志,还有那个送信的钟俊也被抓起来毙了,这个郑重恒政委还有总指挥师长可以证明。
保卫局马上要郑重恒同志回答,郑重恒武济成说的事情你知道吗?郑重恒前政委回答:是的,当时是有二个人到红四军十一师来,后来武师长找我说这两个人是国民党反动派派来策反的特务,当时把策反信和人员都给我们看了,这个事情总指挥同志当时也知道。总指挥军长听了武济成的讲话以后,也承认有这事情。
但是保卫局同志又说:武师长你这么精明的人物,打仗是冒的话说的。我问问你,你这个吴参谋到你这里来干什么?你会不知道?你哄鬼吧?吴参谋从白区过来,你不按照正常的组织程序走,反而派这个没有一根战功的人当你的贴身副官,天天跟你裹在一起吃小灶,你恐怕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吧?如果是白区来投红的,应该首先安排到基层连队或者是师部的政治部、司令部,军需处。你这样安排就是怕吴参谋落了说岔了被发现是国民党反动派的探子吧?
保卫局的这一番话这显然是击中了武师长的软肋,上次来了一个钟俊,这次又来了一个吴成文。武师长会不知道这一几个家伙打的什么算盘?那你真是小看了武师长了。最倒霉还是这个吴参谋还把国民党反动派的劝降信放在公文箱里面。
保卫局长接着说:武师长你这叫么子行为?这叫窝藏敌特知情不报,该当何罪?保卫局长的一番话击中了武师长的要害。现在这个时候有时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什么叫有口难辨?这就叫有口难辨?
武师长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或者叫弱点,现在改革开放也可以说是优点,那就是社会关系太复杂了。复杂到怀疑人生。郑重恒政委和总指挥军长在1931年8月20日给中央的信件里面也提到了这一问题:“打下英山后,有名钟蜀武者,自称来找武济成的,经我们秘密审讯以后,他说名义上是从南京政府派来运动武济成倒戈,实际上他是第三党,受邓演达之命来找武济成的。
这一问题,我们除了密报到中央分局外,还有一件事要报告中央的,就是他加入余洒度(黄埔一期学生,第三党的)所主办之黄埔革命同学会,是共产党员袁镜铭、刘庭杰两人介绍,袁、刘二人过去中生在中央军委工作时曾知道党派过他们工作(刘庭杰到南通工作),可见这些第三党的分子还是夹在党内的,应请中央加以特别的注意。钟某我们还在密禁着,将解到中央分局去,由中央分局处办。这里我们要负责。武济成在组织上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然而许多社会关系不能打断这一点,我们已严重警告他。
从以上这封信就可以看得出来,武济成的社会关系有多么的广泛和多么的复杂。第三档当时是很忌讳的一个事情,熟饭一个基本的事情就是整肃第三档,也就是所谓的刮民党左派。而我们这个武师长对各路朋友都是很照顾的,很重私人的感情来的都是客,用一个时髦的革命词汇就是完全没有起码的阶级斗争观点和阶级斗争的觉悟。
武师长负伤在九江的时候,是老阿书记给他买船票帮助到上海的。武济成在上海的时候,跟邓演达等一帮左派的兄弟伙关系好的不得了,以至于连当时的上海中央都找他谈话了,武济成同志您家跟第三档的关系要注意了哈。倪志亮同志从上海开会回来也跟红四军的个别高干说:中央打了招呼说武济成个人关系复杂。
保卫局审查武济成的三堂会审在红四军军部会议室还在继续,因为搜查到策反信件落款是9月19日,但是在8月份的时候,就有一个钟俊的人携带策反信来到红四军军部,武济成收到这封信以后,是连信带人交给了红四军政治部和政委郑重恒。并称之已经将钟俊等二人枪毙。
所以武师长在三堂会审的还是信心满满大言不惭。这个时候有一位保卫局干事走到陈奓山政委旁边耳语一阵。陈奓山政委再次问道:武济成你说你在八月收到钟俊的策反信以后,连人带信都交给了红四军军部,并且将钟俊等二名特务枪毙是不是?武师长信心满满说道对啊。说我投敌怎么可能?
陈奓山政委冷笑一声说道:可是我们刚刚接到举报,说来策反的特务钟俊并没有被枪毙,而是你跑到军部施加压力,将钟俊释放,并且在你十一师师部住了31天,为了让钟俊能够离开苏区,你还给了路费和路条。
钟俊原来是准备押送到中央分局的,你私自将钟俊释放以后,还出了一个假报告说钟俊是国民党特务已经枪毙,请问你如何解释??要不要十一师副官处的同志来当面对质?听了陈奓山,不是陈扎心政委怼到搞的质问以后,武济成师长的头猛烈的大了,现在已经不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时粑粑也是粑粑,而是粑粑掉进了裤裆里就是粑粑了。旁听席上红四军军部营以上军官的也发出了啊……的砸吧声音。个裸日的看不出来啊……。啊!
陈奓山政委这个时候做总结发言了:武济成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反对鄂豫皖中央局和违抗中央分局军委命令的事件了,私自释放国民党反动派策反的特务,二次接受国民党反动派策反信件,窝藏国民党反动派策反的特务妄图里外迎合,现在是人赃俱获特征如山,命令红四军政治保卫局立即将武济成逮捕带回中央分局。
陈奓山政委还号召红四军广大的指挥员,现在我们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斗争还是十分尖锐负责,我们和国民党反动派的斗争不仅仅在武装斗争的战场上线,还有在我们的内部隐藏的国民党反动派隐藏的坏分子。我们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要坚决执行中央分局军委的命令,与一切坏分子作坚决的斗争。
老阿书记、陈奓山政委等虽然查获了代表“校座”蒋介石的曾扩情第二封信,但并未轻信这封信的内容,并未相信许武济成投靠蒋介石,实际上仍然主要怀疑他与第三党的关系。陈奓山政委后来称:“武济成,是由上海来的,他当时就与第三党有很密切的关系。
因此,那时中央派人与他谈话,武济成表示悔过,结果中央派他来当第一军军长,实际上武济成又奉了第三党中央的命令而来。”由于武济成在上海确实曾与第三党的核心成员关系密切,又放走了自称第三党的联络人钟俊,党中央和中央分局对他与第三党的关系产生了很深的怀疑,于是引发了著名的肃反事件也导致了武济成的结局。
其实武师长吧,就是太喜欢结交朋友了,朋友的事情一般都很照顾。搞得有一些朋友本来是土豪要打的,结果找到了武济成师长,武师长也照顾不打了。
有一些黄埔一期的同学下陡坎子来策反他,武师长也是另送出境了事。明明知道有一些来客是居心叵测,但是武师长还是装马虎,就是不想得罪朋友。结果自己做了一个笼子吧自己装进去了。
再加上跟上级的关系也没有处理好,人家中央分局军委的作战计划要你攻打浠水英山、在向太湖一带运动,威逼安庆,震动南京,吸引南京方面回收兵力,减轻赣南苏区的压力。
你硬要和郑重恒政委一起,搞什么南下渡江。人家原来是鄂豫皖特委军分会竹席,跟新来的老阿不对劲,你抽什么劲?老老实实带兵打仗就好了,不要去裹什么政治。
其实武济成师长最大的长处就是打仗,老阿书记第一次到红四军金寨视察的时候,武济成就对当时的军长宣积胜极为不满,认为该军长不会游击战争,强烈要求阿莫索夫书记将其换掉。你别说武济成师长在这一方面的确有先见之明。连总指挥都比较佩服的武济成的作战指挥。
后来的在反第四次围剿的时候,鄂豫皖中央分局军委将守卫霍山县的任务交给宣积胜的73师,结果宣积胜的作战计划送到分局军委的时候,蔡副竹席一看就大叫起来,霍山不保也。蔡战略家一看就说这个计划有问题,这是和国民党正规军搞硬过硬的作战。霍山很快失守。如果是武济成带兵在霍山一带作战,就不会是这个结果了。一声叹息。甘蔗没有两头甜。
红四军军部的三堂会审的结果就是:全体领导一致同意立即将武济成师长革职查办,送回新集审理。郑重恒前军政委虽然没有参加反革命案件,但是他的反当言行已经反革命利用,应该一同押解新集听后处理,红四军立即班师回白雀园。所有各师各团参与了这一反革命案件的人员,暂时各部政治部看管,回到新集以后再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