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宜宾市委书记刘中伯:你好!
今有一事恳求:中止对古建冠英街的篡改并恢复其外貌及内涵。 事由:春节期间同几位宜宾在籍及旅外返乡省亲的文友逛重金打造并已先声夺人的冠英街后,令人大大失望而愤愤不平。幸存的半截冠英街被改造得面目全非,每个院落没有出处的标识,内含完全是成都重庆的书画展品,或陌生的游乐场地,或外地泊来的旅游品.....给宜宾毫无半点关系。本地人感受不到怀旧的乡情,外地游客不远千里来游览的是这张冠李戴,非驴非马的伪古街。 冠英街原名观音阁,清朝始建,民国完善,1935年冷薰南主政雅化为冠英街,一直是富绅商贾的公馆区;共和国时代被贫民所据。2004年为开全国旅发大会前夕兴修地标广场将冠英街拆除一半。 民国时代(含民国以远),冠英街一直保持着清代马鞍形风火墙、椽架砖木结构、走马转角及两重、三重堂的大院和嵌有小轩窗的小四合院、中西合璧的民国川西风格大院,三合土街道。这里曾入住过大名鼎鼎的刘文彩(早年大门开设在粮房街,1930扩大后改大门在冠英街,该大门门楼为中西合璧川西坝子安仁风格,门额为‘沛丰世泽’)、五通桥大盐商、宜宾盐业公会会长、宜宾商会会长、刘文彩亲家姜伯年(住刘公馆对门,门额为‘墨庄遗庆’)、药材商刘文蔚(姜伯年1932年搬走后1935年从光复街搬入该馆,号名‘复兴荣’)、五通桥盐业公会保商队窦营长(门额为‘燕山遗庆’)、刘文彩与三姨太凌君如婚前爱巢(观音阁隔壁,倚城墙而筑两楼一底的木质结构,院大门门额为‘衡开相辉’,搬走后曾为著名士绅解维哲寓所)、尹氏长发升糟房、药材商皮九轩(著名药号‘皮仁堂’先祖)、宝元通经理谢某、著名川剧评论家陈国福(粮房街与冠英街交集口子上的四合院,门额为‘望重南川’)、还有知名的银行经理、教书先生等等。合江门口子上的夹镜楼,且不说其身姿和相貌的古韵,单是那副楹联气势就让你一辈子难忘:门对江心大张喉咙吞绿浪;城为垛口倒生牙齿啃青天。 宜宾古建,没有毁在天灾和兵燹,而是毁在和平时代的建设中。不妨数一数几十年来被毁掉的古建:文化根基翠屏书院(早已改着赵一曼纪念馆,赵氏纪念馆难道不可以另择地兴建吗?且看湖南长沙岳麓山的岳麓书院、江西九江庐山的白鹿洞书院等,不仅彰显着该地的文化底蕴,也引来中外游观者众)、明代古城墙及城门楼、N个私家大花园和四合院民居、无数观宫寺庙会馆;江北沿线的天原化工厂、中元纸厂(长江纸厂)、七九九厂、中国纸厂(宜宾纸厂)都是抗战时期从日占区冒着枪林弹雨长途迁徙而来的大厂,不仅保存了我国部分工业,也奠下了宜宾的工业基础,是研究抗战迁徙及宜宾工业发展的实证。几大厂矿撤迁后修筑了沿江步道,这没错,拓宽了城市密集的空间。但是,步道完全可以稍微绕一绕就可将原来的部分建筑保存下来的,可以说策划者根本就没有这个意识。且看成都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修筑的厂矿在城建规划时保留下来并改装利用为餐娱场所服务于市民,取名“东郊记忆”,两全其美。......眼睁睁地见着祖先留下的不可再生的古建被一一毁坏却无能去阻止保护,唉!—— 人们总是活在追新与怀旧中,或者说喜新不厌旧。对古建的修复应是修旧如旧,力保其原貌及内涵,这是常识。怎么到了宜宾这地界就乱套了呢?在策划修葺之前征求了专家和知情市民的意愿了吗? 宜宾还有历史,还有底蕴吗?难道宜宾是从石头缝蹦出来的! 希望当局引起重视,抢救性地中止对古建冠英街的篡改并恢复其原貌和内涵。
丁芝萍(为一大群关心家乡文化建设的宜宾籍有识之士代言)敬呈
2021年2月2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