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独身子女1981年出于穷僻的四川省乐山市井研县乌抛乡,自幼随父亲性格耿直倔强,自我评价乃一介良善平民,如果非要有人觉得我现在是一刁民的话,这个问题只有去请教双流怡心街办。
奶奶在父亲几岁时早逝,爷爷在我上小学期间去世。1957年出生的父亲高中毕业时还未包产到户,回村参加集体劳动,村民分得的粮食总是不够吃,村干部干活少,家里却总有很多余粮,父亲不服,常带头和村干部对着干,村干部为了安抚父亲,给父亲安排了个到村上的打米房开打米机的肥差,后来又开柴油抽水机。再后来包产到户,父亲承包了村里的柑橘园,当时的农村几乎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家里因为果园收入还不错,然后欠了些钱盖了楼房,在当时整个乡镇的农村盖楼房者寥寥无几。得了红眼病的村支书为了帮他的女婿抢夺果园承包权,借机构陷父亲,父亲不服跟村上打了几年官司,后来虽然赢了官司,却落得两败俱伤,果园因为承包权纠纷而搁置荒废,自此家里断了经济来源,再加盖房欠有外债,家道一落千丈。又逢本人刚上中学,每学期总是无数次被老师要求回家凑够学费才允许上课。
1996年初中即将毕业时父亲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而犯了盗窃罪被判刑五年,原本困难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如今早已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在当时的农村却是十分无颜。如今还有一个道理:当生活将你逼到走投无路而犯罪,那不只是你的耻辱,更应该是社会的耻辱。一个人连生活吃饭都成了问题,谁还有资格站在法律和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他为了本能的生存欲而违法犯罪?
父亲入狱,家中只剩我和母亲,虽然成绩从小学开始一直名列前三,却也只有放弃继续读书。大约是96年底,找大伯借了七八十元路费,找表哥借了身份证,和另外两个同学结伴第一次出远门去当时著名的成都九眼桥河边找工作,然后被雇主选中去了火锅店洗碗打杂开始了打工生涯。
踏入社会发现各行各业无论大小事,缺了关系总是寸步难行,骨子里天生的傲气让自己不愿对人阿谀奉承,自然内心感觉自己与社会总是格格不入。
猫论领什么袖走的那一年正值青春懵懂的年纪,天生多情的我如痴如醉的喜欢上了一个一同打工的女孩,苦苦追求而不得,每天度日如年的煎熬。父亲仍在狱中,父亲昔日的酒肉朋友纷纷散去,因此而看透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生活的困苦,情场不得意,世态的炎凉,年少的心不堪重负曾一度抑郁而万念俱灰,我若离去独剩父母,终究因牵挂而放弃幼稚错误的念头。经历困苦乃至看透人生,世间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
作为社会最底层的亿万普通打工仔之一,或许就这样极其平淡的终其一生。
感谢2001年左右兴起的QQ,因而结识了同是80后独身子女的妻子,然后我将户口婚迁至妻子的户籍地成都双流,从此与双流结下不解之缘。如今更要再次感谢网络,在墙内外结识并得到了更多友人的关心关注,增长了大量的姿势。好像某伪大领什么袖曾说过:“姿势越多越反洞”(衣服的领什么袖往往总是最脏的),还是有些相信,否则哪有大鸣大什么放,引蛇出什么洞,然后反什么右,再往后姿势分子被沦落为臭老九。或许那极度“仁爱”的始皇帝也觉得姿势分子知道太多不好管,所以才要焚书坑儒桶一和管制思想。又或许永远是皇帝唱红脸,鹰犬唱白脸,只是以几个人帮为代表的鹰犬们又有几人得以善终?世间的许多恶魔总把自己装扮成救世主,大多数人居然信了,小部分人不敢不信。
我现在确信:知道越少越安分,知道越多越不满。做了人谁还愿意回去做猪?正直的人醒了绝不愿意再沉睡或者装睡。
2010年大女儿出生,时隔三年半小儿子出生。当时成都的计生政策是双方独身子女可以生二胎,但是妻子必须年满30岁,或者二孩间隔4岁,否则要处罚高额的“社会抚养费”。计生委要罚几万也就罢了,村组上还要罚几万。从计划生育起天文数字的社会抚养费罚款去向至今说不清道不明,也不知道到底养了哪些狗粮养的。
纳税公民不但要养自己的娃,还作为小区业主之一要养业委会和物管,物管公司靠着谎言和拳头把持和操控着业委会,垄断着为小区业主服务,居然常常教导业主们是小区和业委会以及物管公司养了业主,没有物管就没有新小区,业主们应该拥护爱戴感恩于他们,也警告自己物管公司的员工不得对公司有任何非议,不要端公司的碗砸公司的锅。发动宣传说外面的月亮并不圆,小区还是自己的好,抓住别的小区不好的地方使劲放大,谁要对小区管理提出意见或者心生不满,就是不爱小区可以搬出去嘛,甚至被认定为勾结别的小区对自己的小区造谣抹黑,还跟业主们说就算自家小区管理不好的地方也是家丑不可外扬,乌合之众的业主居然信了,对那些经常提意见和发牢骚的个别业主或冷嘲热讽孤立之或群起而攻之。
遥想80年代正是计生政策最严之时,1963年出生的母亲未到所谓的20岁的生育年龄怀着我东躲西藏,后来父亲准备以死相拼才阻止了经常上门骚扰的计生干部。如今面对巨额的罚款虽说咬紧牙关东挪西借也能凑齐,只是想起来便一万个不服,恶气难消之余多次想过宁愿去县计生委拉上几个垫背,也不愿交那罚款。
后来机缘巧合通过一亲友绕过村上和计生委把小儿子的户口上了,此事也算得到了比较圆满的解决。
2015年7月村上召开会议口头宣布实施征地拆迁,这么重大的正规的事居然未见半个字的书面文件,“征地补偿款”也极低,虽然心中充满疑惑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自我安慰想想村上是代表政府宣布征地应该不会有假。分“征地补偿款”时村组让补交当年的计生罚款才能分给我小儿子那份,否则找谁也不管用。然后我通过亲友找到了相关法规,得知征地拆迁没有手续,从此重新激发斗志走上漫漫坎坷维权路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个人的经历和天生的性格其实早已命中注定他走不了最平凡和平坦的路。世间的一切不幸或坎坷总与社会大环境息息相关,坏人的嚣张是因为好人的沉默,哪怕呐喊显得卑微和苍白,甚至会遭来打击报复也不应该放弃,请保持愤怒。
不管何日能否见到彩虹,我必不惧孤独和风雨砥砺前行……
成都双流 谢俊彪 18611975315
2021.3.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