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

agu123

“站起来，我的英雄。”“我可不是英雄。”“我知道你不是，但所有人都希望你是，你就是我的英雄！”
这是什么意思？普凡被听到的对话困扰，莫名其妙从梦中苏醒，梦中的东西真的不能琢磨，一琢磨就会清醒。他睁开眼睛，努力回想刚才的词语，可惜这些回忆的碎片稍纵即逝，只能记得模糊的意思。这种情况他早就习以为常了，梦里总会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有人说那是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经历的事情。或许是因为梦里的情景让人感觉很真实吧，谁都知道这是瞎扯，但普凡却觉得不了解的事情，未必不是真实。
他至今还清晰记着，年轻时做过的，一些神奇的梦。在一个梦里，他领着弟弟在海边玩耍。还没有走到海滩，就看到海面的异常抬高。原本水里嬉闹的人们因为惶恐，而四处逃散。虽然不能确切判断，海面提升的高度，但是自己，从来没见过那种高度的海面。海浪裹挟着人群、枯树、小舟快速向自己冲来。弟弟还小，不可能跑的过洪水的速度。他们刚被一个成年人拉到，小房子后面。滔天的巨浪就追到眼前，一瞬间像凝结的画面。
海浪因拍击墙体，形成了一片巨大的水障。紧随而至的海浪，越过这片水障。由高处落下，耳边即刻变的异常宁静。在他们还未搞懂，那片刻的宁静意味着什么。就被脚下漫过的洪水，迅速抬离地面。
事实上，在一天前的巴拉拉岛。刚刚发生了一场，震惊世界的超级海啸。那时年轻的他，从不关心这种新闻，品牌、美食明星才是他的最爱。他从未经历过这种事，但那个梦境如此真实。他确信在遥远的巴拉拉岛上，肯定有一对，失散的兄弟。正在寻找自己的亲人。这个梦，在他心里时常惦念，那孩子的弟弟，是否找到。

还有一次，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置身在一艘巨轮之上，看不到任何人。远处依稀，有一片礁石，而这船依然不管不顾的向那里驶去。直到自己惊恐万状的，看着他冲上礁石直到吓醒。第二天新闻里，他看到了同样的报道。不同的是船上是有人的。但这事，依然是发生在距离自己，十万八千里的地方。
普凡不明白，那些遥远地方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跟自己的梦境如此相近。但说起身边事，倒也有类似的。
有段时间，他梦见自己是个泥瓦匠，每天的工作就是反复的砌墙，这个梦不是某天才梦到，而是经常重复的做。直到一天，忽然，梦里的泥瓦墙，变成了高楼大厦。之后，再也没有出现类似的梦境。他百思不得其解，几天后忽然醒悟。任何一件大事，都是由反复重复的小事，累积而成。
那时，除了游戏，他最热衷的事情就是股票。当年疯狂的市场，已经上涨到了不可理喻的高度。而大洋彼岸，正在发生着。规模不小的，信用危机。虽然新闻里，隔三差五的就有报道。但是人们并没有为，千里之外的危机担心。直到普凡在聊天群里，说出梦境中的启示。第二天，几乎所有的媒体，都引用了这句话。股市指数，从此一路狂跌，几十年没有恢复到当年的位置。
一个梦，可能是暗示，也可能是一个启示。另一个梦里，他和一群同样画着小丑妆的人，在舞台上卖力的表演，灯光刺眼。只能看见舞台上，有光亮的地方。台下观众身处何处，他是看不到的。是在平行的远方，还是脚下或是头顶？他甚至在梦里的后台，还问过身边的同行。可惜没等到回话，就被另一个。拿着工具，催促干活的家伙吓醒了。醒来后他幡然醒悟，原来自己一直是个演杂耍的小丑。
如果只是小丑还好，起码能给人带去欢乐，普凡不由自主的看看镜子。镜中的自己，硕大身躯上。顶着一颗，极不协调的小脑袋。如果一头公牛顶了一颗鸽子脑袋，那称不上滑稽。最多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怪物。是啊……，我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怪物。普凡忍不住问候一句，“你好，怪物。”没有更换身体以前，自己只是一个精神上的小丑。现在好了，这完美的搭配，怎么看都是一个小丑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