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州直隶州地处四川省中部,元置邛州。成化十九年复升为邛州直隶州。
戚延裔
甲绵延。楼上塑 魁垦点斗 泥像,城墙外围开凿护城河。明末清初,战乱频仍,州城残破,户口锐减,常有虎豹出没。直至康熙三十二年(1693)知州戚延裔捐资助修城垣,民得安居
邛州文昌庙(宫),始建于明代,在文庙东南,已湮没不可指。清初文昌庙,据康熙《邛州志》载:“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邛州直隶州知州戚延裔重修
海,来享
史册,舆图之大,声教之远,开辟以来未有极盛如斯者,《大清一统志》详哉言之矣。而犹直
省有志,郡县有志。盖以广谷大川异形,民生其间异俗,长民者必博观记载,然后土地所宜,
人情所习,可周知焉,以修其教而齐其政也。
邛州处蜀之西南,东望锦官,武侯过辙犹存;
西临六番,犬牙互制;南跋蔡蒙,为神禹治水之所由始;
北瞻鹤雾,汉将军子龙忠义之气若隐若见于云树问。
而生其地者,理义政事,如魏如常,流风余韵,久而弥新。则治斯土者,能不览其山川、民物,稽其因革损益,以修齐政
教,为太平之助哉!
独是纪迹于文献犹足之邦,则易为力;纪迹于湮没既久之地,则难为功。邛州当兵荒之余,老成凋谢,典籍沦亡。延裔由建德量移兹土,访古旧志,遗老辰星,断简劫灰,大恐昔无以传,今无以鉴,未能因地因时以尽厥职。
爱集耆艾,博采遗文,求残碑剩碣于荒烟蔓草之中,去疑存信,删繁就简,汇集成帙。虽听远者闻其疾,不闻其舒;
望远者察其貌不察其形,未免挂一漏万,然关隘津梁、防卫、守御、祠祀、赋役,兴废重轻,忠孝节烈,足以移风;治法治人,足以取则。庶几不越尺牍,四境可睹;身处近今,往事堪稽。敢曰创前人所未有哉?姑
传其所见闻,以俟采风者取以佐盛朝同文之治云尔。
康熙三十三年八月
康熙《邛州志序》(二)
分巡建南道按 察使司 佥事 王曰曾
邛州邑之有志也,自山川形势、户口、赋役、物产而外,并详载学校、风俗、人物、选举、秩官、祀典、艺文、灾祥及沿革诸事。考风者,展卷而即知地形之险易,风俗之漓朴,财赋之盈绌,人才之盛衰,如烛照而数计焉。且可于此觇有司之能否,教化之修坠,志之为书,讵不重哉l
顾各省之志,率数十年而一修,成编具在,即间有损益缺遗之事,荐绅先生衣冠之族能言之;有司之留心于地方者能稽之。时加缉葺,炳如日星,不必皆经营草创,镂空成图也。
蜀罹“大西军造反,几无孑遗,而临邛密迩成都,其剽掠焚杀尤甚。后复迭经兵燹,室庐图籍,荡然无余,遂使古来艳称之临邛,胥为蓁芜荒径。
鼎新以来,牧其地者,亦惟招徕抚循之不暇,又何暇搜求断简微文而漫焉为志哉?
东牟戚子延裔自辛未冬来牧其地,值有科田之役,矢公矢慎,而竭蹶之余即以修举废坠为首务。
凡学宫祠庙,古先遗迹,率次第搜讨而表章之。更集邑之人士广搜旧志,访求故老,不啻探鲁恭之壁藏,听伏生之口授,铢累寸积,谱旧增新,计成一十三卷。
虽较之前朝旧本不无缺略,然从茫无畔岸之中,犹得分类集事,裒辑成书,则其经营草创之苦心,有不可泯者,余故
乐为之序,力赞其剞劂,以为一州文献之大略。俾采风稽古之士,一览而晓然其故,且使后
之作者更得拾遗而补缺,踵事而增华,则又斯编之幸也。
康熙三十三年八月
康熙《邛州志序》(三)
分巡建南道按察使司佥事 李毓柱
甲戌仲夏,余奉敕命分巡建南,见夫岷峨幽秀,玻锦清潆,固夙昔所称甲天下者。况长公了翁,又皆千古伟人,学问文章,至今啧啧人口,乃余尝驱车过之,问厥轶事,无有能言之者。
即欲求断简残篇而不可得,未尝不遥而忆之曰:安得有留心于此者,可以慰余之望也。居无何,临邛牧戚子延裔出其自订州志一十三卷问道于余,余为之掩卷者三。
盖郡邑各有志,或十年而一修,或数十年而一修,类皆因前人已成之迹,踵旧而增新耳。今戚子于州志久毁之后,独为之搜遗访故,集成一书,可不谓有心人乎! 且其间字斟句酌,有疑焉必阙,有信焉始传。词期于爽,则去其繁;事期于真,则去其靡。山川形势错如也;户口、赋役、物产,历历目前也。其间之风俗人物,选举、秩官、文艺,朗若指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