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语文教学的根本出路

龚尔思笑

    文革以后的中小学语文教学和大学语文教学，都是不成功的。事实明摆在那里，大多数人不会写文章，更不要说诗词。而文革以前包括解放前，所有读过十几年书的人，都能写文章，写诗词。我们只要看看《革命烈士诗抄》，那些烈士不过是一些小学教师、各类学生。他们的文字功底都不错。再翻翻各个县的县志之类，以前的县令、教喻之类，都能文且能诗。和现在的各级干部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的中国人，普遍语文水平差，原因当然不是学生不努力、教师不努力。语文老师教得辛苦，广大学生学得辛苦，语文水平却普遍不高。根本原因在哪里呢？我以为是高考指挥棒出了问题。而语文教学又必须面对高考，因而教学也随之出了问题。
    语文能力，说到底是思维能力。听说读写，都要靠人的思维能力。而思维能力，是一种综合能力，要由各门学科的成功的教学来形成。至少要包括核心价值观、社会科学知识、自然科学知识，还包括生活知识。而这些知识，要转换成能力，只能依靠长期的实践。尤其是语文能力，离开了长期的科学的实践是不可能形成的。
    中国的语文教学，在古代是相当成功的。多如繁星的思想家、政治家、科学家、教育家、诗人、作家就是证明。
    文革以前十七年的语文教学也是比较成功的。
    我们把中国文革十七年及以前的中国语文教学和文革以后的语文教学来一个比较就不难发现，最大的差别在考试。
    封建时代的考试，以文取士，唐代还加了诗歌，后来还考策论之类。文革以前的语文高考，理工科只考一篇作文，文科除了考一篇作文外，再加试一堂课的古文。古文也只考标点、句子翻译这些不必用死记硬背就能完成的题目。
    我认为这种考试，对于语文来说，是科学的。其科学性就在于完全抛弃了死记硬背。只考学生由各门学科形成的思维能力，运用祖国语言的能力。
    而文革之后，盲目学习西方，搞什么标准化试题，什么选择题、机读卡之类，把学生的精力完全套在了死记硬背的框子里。
    因此，标准化试题和因此而形成的支离破碎的语文教学方法，是使中国人语文能力普遍低下的根本原因。
    要说道理，是非常简单的，人的语文实践，就好比战士上战场。战士到了战场上，只能凭自己已经有的本事，去应付战场的瞬息万变。这时，如果有一个昏官，硬要在这里看战士的正步走姿势如何，持枪动作是否规范，扣扳机是否掌握了要领，那战士还能打仗吗？现在的中考高考语文，就是这样的昏官在指挥。按这种思路学习，学生怎么会有真本事？
    因此，语文教学的唯一出路，就是恢复建国前十七年的办法，各类学生都考一道作文题，文科再加试一小时的古文。也只考标点和译成现代文。
    平时的语文教学怎么搞呢？其实语文教学是各门学科中最简单的，无非是读读写写抄抄记记，小学主要解决字词句问题。不过是教教写写说说。笔顺笔画，字的形音义，以字形为主，字义以少讲为好。因为字不离词，词不离句，小学生在句子中能大体了解这个字的字义就不要讲。一教时，40分钟，教师的讲解不要超过5分钟。因为讲多了，学生也记不住，不过是浪费时间。教师教完生字后，就是学生练生字、读、写、抄书。逐步练写句子，写短文。
    初中的语文教学，主要是学生广泛地读，大量地写。语文课本，学生每一篇都要熟读，教师只教生字和不好懂的句子。禁止任何的文章分析。学生每周写两篇作文，一律在课内完成。上课布置题目，下课收本子。写不写完都可。这样搞两三次后，学生普遍能够完成。学生作文不少于800字。教师每堂课讲解不得超过10分钟。主要让学生读写抄书。每周语文课至少安排两教时，阅读课外书，要推荐好书，严禁读现在流行的修真怪幻小说。学会写各类记叙文，学会写绝句和词的小令。
    高中语文，除了大量读写外，可加入分析课，每周安排一节课，搞文章分析。语文课应该安排一半的时间自读名著。每周两次作文，每次一教时，当堂完成。作文批改，每生每期不少于两篇。其余，由同桌的学生互改。作文要评讲，两周一次。每次作文，教师要提供范文，学生作文之后贴出。学生作文，不少于1500字。学会写议论文和通讯。学会写律诗和词的中调。
    大学中文系，全由学生在课堂内自学。教师只搞学术报告。学生要学会写学术论文。学生每周完成一篇文章，不少于3000字。一期完成一篇学术论文，不少于一万字。
    如能采取这样的语文教学法，中国人的语文能力，在16年后，会有一个极大的提高。
    这里的主要问题在中国语文教育的领导者的指导思想。我们要培养人才而不是蠢才；语文学习的过程是学生在老师指导下的循序渐进，而不是拔苗助长，更不是形式。本来极为简单的语文教学被人为地复杂化。本来极容易学好的语文课，被搞成了最难的学科。这都是伪科学在作怪。中国语文界的领导者，考试界的领导者要从伪科学中解放出来。我说是伪科学，可能有不少人不服气。把中国人的语文能力越搞越差，还能不叫伪科学？
    问题还在于教师，现在大多数的语文教师，都是被搞伪科学的那一套教出来的，不会写文章。他们当然也就不会中肯地评价学生的文章。因此培养老师的写作能力，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我还建议其它学科也一律取消选择题，死记硬背的东西，一律不考，完全出计算题、应用题、论述题、简答题。让死记硬背见鬼去吧！按此建议办，那些监控摄像头之类，也可以完全拆除了，因为我们的考题完全可以让学生无假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