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红旗渠》 想念“东灌人” 学习红旗渠 感恩东灌人 （三）

王炳荣

观看《红旗渠》 想念“东灌人”

学习红旗渠  感恩东灌人

作者   陈永乾

   红旗渠是驰名中外的人造天河，望而知险、望而知畏，你能从中感受到，当年的建设者们，不知道历经了多少坎坷曲折和艰难险阻啊！红旗渠长达606米的隧洞——青年洞，如今被打造成很好的旅游景点，洞中灯光闪亮，游客们乘船漂游其中，有着别样的感受。“东灌”工程中，最长的隧洞达到6274米，长度是青年洞的十倍。遗憾的是，它却被深深地埋没在龙泉山下。当年那些惊心动魄的场景，已然不见，冷门冷路，敬而远之，倒成了旅游禁区！

  有人建议：如果在龙泉山隧洞中选一对可以往返的斜井，修成坚固安全的阶梯，让游客能亲眼看到隧洞中震撼的流水和波涛翻滚的场面，再在沿途的石壁上配以动画解说，再现当年打通龙泉山的壮观场景，让游客置身其中，岂不美哉壮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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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灌工程”另一宏伟工程是三岔湖。为了保证不与上游灌区争水源，我们东灌工程采取引蓄兼施，把原计划的84个小水库，改为三个大中型水库，丰水期引进水源，同时也储存自然水源，以备枯水季节使用。

   就在三岔水库建设过程中，忽然传来河南驻马店水库堤坝跨塌的坏消息。由于三岔水库库容2亿多立方，大坝一旦奔溃将严重祸害下游，将导致数十甚至上百万人遭殃，那么领导者将成为千秋罪人。尽管三岔湖如今已列为世界名湖，可是有多少人知道湖底淹没了一座颇有历史的古镇？昔日平泉县，有“小成都”之称的三岔镇，有多少人为此离乡背井再创新业！ 如今，红旗渠能在山石上描绘出动人的诗，画上美丽的画，而我们的“东灌工程”呢？却把曾经靓丽的景色，连同当年水利大军筑坝造湖时那些如火如荼、车水马龙、人流穿梭的建设场景和库区原住民舍小家顾大家的崇高风范都淹没在深深的湖底！

       “东灌工程”中，龙泉山隧洞被埋没在高山之下，三岔镇被淹没于浩湖之底，全都寂寂无名，无影、无声息，怎不叫人倍感遗憾、万分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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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身于“东灌工程”的水利战士们，吃尽千般苦，建树千秋业，如此宏伟功绩，怎么忍心让其随着时光的流逝而被埋没？他们舍死忘生造福子孙的恩德，怎么忍心让她在行政区域的变迁中被忘记？
     龙泉山隧洞，四跨郭家沟，七穿文家河底。既有红旗渠那样在悬崖峭壁上施工面临掉进深渊的危险，又有在河床下施工，头顶着随时可能跨塌的河底，脚下轻则是泥泞，重则是齐胸深的积水，甚至淹没头顶。在这样的条件下施工，点炮，引线不燃；架顶棚，垮了又架、架了又垮；除塌方、泥石流和缺氧之外还必须时刻警惕触电。尤其是女工们，更是苦不堪言，尴尬难忍。人们戏称这叫水帘洞，这是不仅红旗渠看不到连西游记也没有这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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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旗渠是县政府开仓供应民工粮食，而“东灌”是民工自带粮食，劳动报酬是回自己的生产队记工分。等于说，不管你是否到工地，无论你所在的乡村是否能从工程受益，只要是简阳百万人民之一，都在为“东灌”建设投资出力，包括沱江东岸的父老乡亲，都义不容辞地为西岸弟兄奉献。
     正因为如此，四川著名诗词作家曾渊如才说，不写一本歌颂“东灌工程”建设者的书，那将“抱憾终身”。《龙泉八记》的作者，全国知名作家胡其云也说，不写好“东灌人”将“无脸见江东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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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灌工程”中有伤有痛有血也有泪，有乐有喜有爱也有情。
     有个叫钟玉海的民工，多次评为劳动积极分子。一次为了保护老百姓，冒险排除哑炮受了重伤，被炸得满脸伤痕，腿也有被截肢的危险。他已经在成都上班家境优裕的漂亮女友，得知不幸消息后立即赶到工地医院亲自护理安慰。一位名叫吕春林的下乡知青恰好在临时医院担任护理任务，巧合的是他就在钟玉海所在的公社落户。同病室的工友都在背地议论，“你成了麻子和残废，怎么配得上城市的漂亮姑娘？”。小吕听了，不由得为这位可怜的伤员暗暗担心。然而，一不小心被姑娘听见了，她却笑而不语，默默地悉心照料男朋友……。后来吕春林参军离开医院时，紧紧握着钟玉海的手说“祝你早日康复，你的女朋友会好好照顾你的”。他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没有底，因为虽然小钟长的很帅气，表现积极，学习成绩也好，但是如果成了一个“麻子和蹶子”，怎么配得上城里的漂亮姑娘啊。四十多年后，他在微信群里偶然看到宣传“东灌精神”的信息，就跟我联系上，第一件事就提起这个牵挂。可是，因为他在离简阳千里之遥的宁波定居很久，已经记不清那位伤员的名字，连他下乡那个村也记不得名称了。为了把这对情侣的情感发展弄个水落石出，他带着好奇，也带着爱心特别回简阳，经过多方周折，终于在他的老家通过邻居找到了钟玉海的电话号码。他听说钟玉海到了成都，跟当年的女朋友已经结为夫妻。吕春林兴奋不已，专程赶到成都找到钟玉海一看，在他面前的钟玉海满脸微笑，没有留下任何疤痕，腿也保住了，一家三代过着幸福的日子。在亲切的交谈中，钟玉海告诉吕春林，是因为她的女朋友知道他是为保护护老太婆因公受伤，一直对他不离不弃，精心照料。伤好后又给他作了面部整容。他们又是合影留念，又通过手机跟我进行视频通话，从此我和那位昵称叫“水明”的好妹子一直有微信来往。
    “东灌工程”建设中有情也有爱，最深的情爱是造福子孙。最纯真情爱都献给了千秋伟业“东灌工程”！数十万水利战士们，把情和爱献给了他们素不相识的人，他们把情和爱融进了从龙泉山隧洞涌出的滚滚流水中，他们把情和爱播洒在以丹景台为中心的绿水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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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许许多多的人，我们不知道他们叫啥名字，更不晓得他们家住哪里。可是他们当年为“东灌”建设贡献了智慧，他们把血汗洒在这片并不是自己家乡的土地上。有的离开了曾一声不响地回来故地重游，有的仅仅把这段激情的岁月深深留在记忆里。他们中人数最多的由495人祖成的支援“东灌”龙泉山626米主隧洞建设的四川省第二水利工程队。派队伍最多的是四川省水电厅，有到工程最早、干的时间最长的内江地区水电堪测设计队，有人力物力全国支援的铁道部、43资阳内燃机厂和内江红卫煤矿。还有给龙泉山隧洞灌浆的水电部第七工程局，参加三岔水库堪测设计的省水利设计院、省水文地质大队，冶金部成都堪察公司、水利部成都堪察公室、成都汽车运输公司女子车队、四川省交通厅汽车队和为水库大坝提供科技支援的四川大学水利科研所、中国科学院武汉岩石力学所、水利电力部西北堪测设计院科研所、水利电力部西北水利科学研究所、水利电力部成堪设计院研究所、四川堪测设计院研究所，还有为我们提供紧缺的物资的峨眉水泥厂、松潘林业局……。早在共和国刚刚建立的1950年，四川省人民政府就把开发都江堰的灌溉功能列入政府工作计划，简阳的“东灌工程”已是东风渠扩建工程的第六期工程。因为我们和东风渠隔着一道龙泉山，鉴于当时的科技条件，要打通龙泉山谈何容易！没想到简阳人民有那么大的决心 那么顽强的毅力。简阳人民的行动真的感动了上帝，所以到哪里求援，哪里都称赞“简阳人民了不起！”。他们纷纷伸出援手对“东灌工程”支持许多都是为简阳人民的雄心壮志所感动，而跟简阳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试想，假如没有“王铁人”那样“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大庆精神”，那么等到有盾构机时再来打通龙泉山，那么就只有像毗河工程一样至少要再熬50年干渴的困苦。那么成都东进战略会不会产生？简阳也将错过大好历史机遇。是“东灌工程”率先打通成都东进的通道，是“东灌工程”为龙泉山城市公园描绘绿水青山的靓丽底色，是“东灌工程”孕育了成都东部新区，是“东灌工程”让简阳和成都东部新区能成为“成渝经济圈”的桥头堡，是“东灌工程”让当年简阳沱江西岸将享受了李冰父子建造的都江堰给子孙带来的福祉提前了整整半个世纪！想到这些，我们怎么不把“东灌人”的功德牢牢铭记？！不是“简阳人”的“东灌人”对“东灌工程”的无私奉献我们更不忍心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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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料到这个曾轰动全国，波及海外，堪比南方红旗渠的“东灌工程”，沉默了几十年，只剩下不知水从何来酷似上天赐予“天府明珠”三岔湖和被誉为“人间瑶池”的龙泉湖。其中最为状观的龙泉山隧洞和为她献出宝贵生命的118位烈士们，为她致残、致孤、致早逝的2115位勇士们，为她历尽艰难困苦的奋战十年水利大军的十万将士们、为她无私奉献的百万乡亲父老们的功德一起被埋没在龙泉山下。
     那些站在龙泉山上的丹景观景台的游客，有多少人知道这个昔日的荒山野岭为何成为今日的金山银山，山下那浩瀚的湖光山色中的碧水银波为何能水映蓝天？
     有多少人明白“成都东进战略”是谁率先为之开道？作为国际大都市的成都，是谁成就了“一山两翼”的大好局面？太阳神鸟的翅膀为什么能如此矫健？为什么丹景观景台上如此楼台亭阁堂皇耀眼，玻璃栈道那般晶晶灿烂，但是就是不见这幅靓丽的风景的最重要描绘者的踪影！我宁愿相信这是设计者和策划者的无知或疏忽，也不敢相信这是故意过海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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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通往天府国际机场的高速公路上的四个隧道验收的2018年时，当年支援“东灌”建设的“铁二局”连队的副连长李桧祥（今年81岁，后曾任铁道部隧道局副总工程师，国家科技进步特等奖获得者），专程来到“东灌”龙泉山隧洞留影纪念，并再次祭拜他们安葬在隧洞附近的战友李文德烈士。在李桧祥老人的帮助下，通过原铁二局宣传部副部长杨慧华多方努力，请许多热心人八方寻找，终于在2021年10月8日，李文德烈士的儿女第一次实现了迟到五十年的家祭。李桧祥老人还联系到已于2013年8月18日去世的另外一位比他年长的同事余学清的儿子余红那里找到当年支援“东灌”的工作笔记！啊！这份保经过了两代人民珍藏的笔记，饱含着对“东灌工程”多么深厚的情意，谁忍心将她无情地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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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灌工程”的建设历史和她现实风采，就是一首动人心弦的史诗，也是一部只有开幕没有结尾的实景连续剧！
      我虽然因《红旗渠》电视剧的演出而引出前面的感叹。但是，我并不迷恋虚拟的人物，我仍然喜欢真人真事在真实的模拟环境中呈现，那就是《东灌纪念馆》。因为那才是真实的历史朴实的素描，那才永不谢幕的历史原型，更能触动灵魂，打动人心。
      我于2016年8月向简阳市领导提出此项建议。市委书记王宏斌迅速指派市委宣传部与当时“都江堰龙泉山灌区管理处”办理此事。我亲眼看到宣传部送达管理处的文件上有时任时市委常委，宣传部长古华书、当时还是简阳市委常委兼任管理处书记的李建中和分管市长昌朝戎的签名。根据这个决议以李建中为书记管理处领导班子委托四川省建筑设计研究院与2018年作出纪念馆设计方案。当我再次到管理处时，我受到管理处张德副书记的热情接待 ，党办主任向海鹰给他作了详细讲解。我兴奋地将写了几个月的，近200页的《东灌纪念馆》展出内容，和文字解说的建议稿交给管理复印。几个月之后，我见没进展的信息。才知道由于当时管理处仍归资阳代管，而简阳市一划归成都代管，李建中的简阳市委常委也因此自动取消。难道纪念馆的设计方案也随之成为一纸空文？我赶紧又在2018年的重阳节老干部座谈会上将一份《恳请简阳市委市府将建东灌纪念馆列入2019年政府计划的报告》面呈市领导。当年11月2日，市里通过电话告知我：经市委市府研究决定，首先在市规划馆内拨一块地盘作为“东灌”展厅。同时已与高新区商议在马鞍山建单独的“东灌纪念馆”。高兴的是，2019年国庆周年前，市归划馆的东灌展厅在规划馆和管理处的辛勤努力下如期建成。2020年4月20日，我在北京接到管理处（新成立的“中心”）的电话通知：将于22日召开“纪念馆”选址征求意见座谈会。又重新点燃了建纪念馆的希望。我立即用微信发表了意见。14天之后，2020年5月6日，“成都东部新区”正式挂牌。几年前，简阳市就成立了以人大常委会主任钟世全为组长的撤市建区筹备小组，没想到后来建的这个“新区”却不是我们盼望的简阳撤市设区之区，而是把原“东灌工程”受益的大部分地区另立为一个区！我内心惊喜中夹杂着诧异。诧异，是对原“都江堰龙泉山灌区管理处”中的“都江堰”、“龙泉山”和“灌区”三个体现“东灌工程”的“初心、使命”的三个关键词被删去感到诧异！当然更多的是惊喜，是因为“东灌工程”在建“成渝经济圈”的重大决策中发挥了重大作用；“简州新城”仍然在“成都东都新区”，而“成都东部新区水务事务监管中心”的办公大楼又仍然耸立在简阳市的文苑街1号，地址还是在简阳的沱江东部城区。这表明，成都东部新区和简阳市是“东灌工程”建设战役中生死相依的战友，这一区、一市是天生的命运共同体！建设“东灌”工程，我们并肩战斗，修“东灌”纪念馆，我们一定要齐心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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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惊喜连着另一个惊喜！2021年春节，在简阳市委市府大楼的春联上赫然出现“东灌精神薪火相传”的字样，使广大简阳人民欣喜不已。接着“传承和宏扬东灌精神”被列为简阳市政协和人大代表大会的主要议题，纳入中共简阳市委的决议，更成为《简阳发布》和《简阳之声》的热词。简阳市作家协会也把“东灌精神铸就城市性格”作为给简阳人民拜新春的贺辞。更让人激动不已是，简阳市委书记詹庆在接受《成都日报》和成都电视台的《十四五 对话一把手》的专栏记者采访的报道中都以《传承东灌精神……》作为通栏标题。而且，詹书记接待已退休20年的我时，在认真听取了我的建议后，明确表示“传承东灌精神需要纪念馆这样可供世世代代传承的载体”。詹书记把这件重要大事下达给市委宣传部办理。
     直到现在，我都盼望着建一座一流的、现代化的“都江堰龙泉山水利工程纪念馆”，在馆里演一场永不谢幕、歌颂南方红旗渠的实景电视剧！让“东灌工程”滋养的子孙们从中吸取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奋发动力！

王炳荣

       2021年，中共成都市委把“东灌工程”列入干部培训基地之一。一旦简阳市和东部新区再度联手在龙泉山上兴建起一座“都江堰龙泉山工程纪念馆”，浓缩工程精华，展示当年沱江两岸的简阳人勇于开拓、敢于担当、不畏艰险、不怕牺牲、甘愿奉献、造福子孙的崇高精神。学习红旗渠的经验，用现代科技手段一个个活生生的真人真事，在一个个惊心动魄、感人肺腑的场面教育人，激励人。再次唱响《龙泉战歌》，再次观赏现代川剧《志贯长虹》，(又名《激战龙泉》，再次收看成都电视台（四川电视台前身）播放的由峨眉电影制片厂录制的《都江银水穿龙泉》，再次聆听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打通龙泉山 引水都江堰》的专题报道。
      常言到“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龙泉山，古有凿穿宝瓶口构筑都江堰李冰父子，今有打通龙泉山，构筑翠屏湖(又称张家岩水库)、三岔湖(原名三岔水库)、龙泉湖(原名石盘水库)雄州儿女为仙。那么龙泉山城市公园献给游客的不仅仅是湖光山色的自然风光，更具有厚重的历史积淀和珍贵的人文价值，是名副其实的旅游圣地！
     这是我们这一代人所肩负的、承上启下的历史使命！

王炳荣

（图据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