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鲜艳欲滴的童年
看到一组图片,想起了我的儿时生活,一大堆无法用书面语言描述的野果,纯天然绿色食品,恐怕该是现代都市人的的仙果了。
记得垂髻童子时,母亲在田里耕种,放我在田边自己游戏,扯折儿根(鱼惺草)、不知名的藤子,偶尔母亲从地里刨出颗年前的花生,就会剥开,用那沾满黄土的手塞到我的嘴巴,在地里埋藏一个冬天的花生,那味道,清香、芬芳、新鲜、甘甜,带有点黄土的味道,无法用更多的语言进行描述。待收工回家的时候满手满脸都是泥巴,农村就是这个样子,无法和现在孩子的生活相比较。遇到农忙,就会把我放在外婆家或者家里有老人的邻居家,帮忙照看。
稍大点,上学了。五六月份,天气有点热了,插在田里的秧苗个子又长出一头,去村小学读书,喜欢带个小水壶,谁的水壶个性、漂亮,那是大家都很眼红的,我开始用的爸爸当兵的军用水壶,后来嫌太老土,缠着妈妈非买了个带吸管的水壶,在上学的路上,经常会摘一些桑泡儿、薅秧泡等野果泡在水里,那开水已经不是开水了,基本上算是用来洗水果的,开水壶也就是个装野果的容具,现在想想也很奇怪,既然不喜欢喝水,为啥还喜欢每次背个水壶出门。
星期天放假在家,会去放牛、割草、拾柴禾、掏野猪草,背上背篓一出门,那蓝天、那绿油油的大地、清澈的溪水全部成了我们的乐土。牛儿放在河滩、山坡上,会用自制的鱼钩去钓鱼,其实也钓不了几条,后来怕回家挨打,又全部放了或者很残忍的扔给了邻居家的小花猫作了美餐。在梯田埂子上放牛,季节不同,什么样的农作物都有,有的地里种的红薯、有的稻子、有的花生、玉米。在这样的地方放牛,那一般来说都是父母在附近干活,就像给我念了个紧箍咒,片刻也不敢松懈,不把牛鼻绳拉紧点,牛儿就会偷偷的伸嘴过去在那青翠欲滴的禾苗上留下它光临过的符号。但是,尽管那么的小心翼翼,还是不得不被更有趣的小野果野花和小昆虫吸引,刨地瓜、摘天地瓜、牛莽莽、蚱蜢、蟋蟀,正在兴趣勃勃的时候,发现牛绳已经不在手里,牛儿已经溜到田里,苕藤藤已经一块没有了。吓的赶紧牵牛闪人,过不了半天,炸雷般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哪个屋头的娃儿在放牛哟,把我屋苕藤藤吃了一地”。不过一般来说不会怀疑我,我一个堂兄经常是替罪羊,因为我在大家眼里还是很乖巧的。
记得仿佛是四五岁的时候,有次到山间因长期流水冲刷出的小沟里捉螃蟹,怕妈妈发现,衣服兜里到处都装的小螃蟹,那时候农村也邋遢,晚上合衣而眠,睡觉到半夜,温度一高,小螃蟹满铺乱爬,第二天,又被笋子炒肉了一回,大凡挨过一次打,我还是比较长记性的,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捉过螃蟹了。还有次,大概也是四五岁吧,和堂兄到溪沟里去洗澡,差点被淹死,又是一顿饱打,直到十四五岁,我才学会游泳,已经是被朋友们耻笑的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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