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律师”这个词,我就恶心。老有朋友劝我打翻案官司一定要请个好的律师,他是太高看律师这个职业了,以为这些人个个都是仗义执言、满腹经纶、能言善辩。我见过的几个律师,都是些一问三不知,獐头鼠目、油头滑脑的家伙。以我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来看,中国的律师大部分都是平庸之辈,有些纯属骗子,漫天要价,无能而贪婪。只有少部分是比较有水平和敢于仗义执言的。在中国,与其花高价请律师,不如自己买几本法律书看看,自辩或为家属辩护。法律并不是什么多复杂高深的事情,民事官司看看《民事诉讼法》和《民法典》,刑事案件看看《刑法》和《刑事诉讼法》,有关法律条文看看司法解释就行了。即使请不起律师,官方也肯定会指派律师的,所以完全不必要花冤枉钱。即使请律师,也一定不要请本地的。
考律师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它是一种达标考试,而不是择优考试。根据网上介绍,法律职业资格考试分客观题和主观题。客观题考试共两卷,总分为300分,180分合格。主观题考试为一卷,分值为180分,108分合格。相当于百分制的60分就及格,而且第一年没有全部考过,第二年可以接着考,只要连续两年内这三份试卷考合格就行。云贵川疆藏等边远地方及格分数更低。
司法考试要求如此低下,也就难怪现在的律师和公检法人员多是些草包。攀枝花的公检法人员清一色学历低下,法律水平浅薄。东区检察院的7个领导,就有6个不是学法律的。东区法院的29名审判员,只有8个是法律专业毕业的,其余的21人则五花八门,像八国联军:理科,农机,建筑,经管,师范,旅游,电子,行政,企管,石油,通信,护理,工人,街道办,财政……攀枝花的公检法就是由这样一群人把持着,在判断别人是否有罪,决定别人的刑期甚至生死,又怎么不冤假错案堆积如山呢?
我的律师叫廖*强,是攀枝花明俐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是一个吃里扒外、无德无能的东西。廖*强,四川阆中人,52岁。我查了他的简历,四川轻化工学院毕业,学企业管理的,在造纸厂干了几年,后来考律师。
我被攀枝花几个昏庸无道的民警关进看守所,我哥心急火燎赶到攀枝花,人生地不熟,结果不幸找到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家伙。律师费倒不贵,一万元,他还不值这个价钱。他在案子当中起的唯一好作用就是帮我送过几回衣服被子眼镜剃须刀,总共就去过看守所四次,平均每次2500元。我问他一些法律问题,要么答非所问,要么支支吾吾,一问三不知。
2020年3月18日,东区检察院的周小军要我签《自愿认罪认罚书》。量刑建议是一年两个月,罚款一万元。我觉得太重,不肯签。周小军威胁我,不签就判一年半,我只好签,本来是被迫,却要说成是自愿。我后来才知道,签了认罪认罚书,法院审判就只开简易庭,不开合议庭,合议庭至少要三个法官,简易庭只有一个法官,这就是所谓的独任审判。简易庭无异于秘密审判,法官、检察官、律师是一伙的。
签《自愿认罪认罚书》后几天,从其他监室传过来一本书,是著名的刑法学家、华东政法大学博导柏浪涛的《2017年国家司法考试刑法攻略》,简直是醍醐灌顶,我才发觉这根本就是个冤案。我马上申请撤回《自愿认罪认罚书》,再一连写了几封控告信,分别寄给了四川省检察院、攀枝花市检察院,详述不构成犯罪的几条理由,强烈要求无罪释放,并追究几个办案人员的法律责任,要求国家赔偿。
我是2020年3月26日写的撤回申请书,3月28日检察官周小军带着廖*强来了。周小军先不吭气,由廖*强讲话。看看这个畜生是怎么吃里扒外的,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你肯定犯了罪。书上说你无罪,那只代表作者个人的学术观点。学术观点,懂吗?我不能为你作无罪辩护,为你作无罪辩护,我要向攀枝花律协打报告。”老子恨不得狠狠扇他几耳光。谁见过这种东西?我哥花钱请他为我辩护的,我自己都说无罪,他居然当着检察官的面说我有罪。我后来查了《律师法》,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做无罪辩护要向律协打报告的规定。我认识两个犯人,一个叫刘某,一个叫舒某,他们也是请的攀枝花本地律师,律师主动要为他们做无罪辩护。廖*强完全是撒谎。
廖*强讲完,周小军开腔了。他狡辩抵赖说:“如果人家事先刻好了你买的,就不构成犯罪。如果是你叫人家帮你刻的,就构成共同犯罪。”这分明是故意曲解国家法律。印章、毕业证、身份证等等又不比衣服鞋子,有事先做好了摆着卖的道理吗?
虽然我对周小军的狡辩抵赖和廖*强的吃里扒外非常愤怒,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看守所那种鬼地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任由他们摆布。
在开庭前两天,廖*强又来看守所见了我一次。他恐吓我说:“这个徐坤林判的很重,如果你在法庭上仍然坚持说自己无罪,小心激怒了法官,他判你三年。”所以后来我在法庭上完全不敢为自己辩护。
2020年4月10日下午的庭审完全是走过场,判决结果是老早就知道的。因为疫情,视频开庭,简易庭,半小时就草草收场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分四格,四个人,我,检察官周小军,法官徐坤林,律师廖*强。廖*强一口四川土话,装模作样辩护,他说了几点意见,声如蚊蚋又冗长,我都不知道他说了些啥。我只听到廖*强说什么“主观恶性小,社会危害小”这种套话,结果被周小军呛了一句,他就不吭气了。廖*强先前告诉过我,说他们律师所里还要演练一下辩护的,结果完全是忽悠人。演练个屁?完全是自说自话。港剧里法庭上唇枪舌剑的激烈场面,我半点都没有看到。廖*强先前到看守所见我时,我每次问他能不能取保候审、缓刑、轻判,他都是阴险地呵呵两声,再做个手势,说:“我一说你就知道了。”意思就是说,这都是要花钱打点的。开完庭以后就再没有见到廖*强了。
我2021年1月底出狱到了攀枝花以后,找廖*强拿回个人物品,结果到处找不到明俐律师事务所。后来借物业公司的电话打给他,他说搬到新地址了,他已经把公检法托他保管的我的手机、钱包、电脑、银行卡、身份证等等全部邮寄给广东我哥了,弄得我万分恼火又无奈。身无分文,手机也没有,身份证也没有,原住房又被攀枝花学院那群畜生撬锁入室安排别人鸠占鹊巢了。所幸有几个同事寒假没回,借钱给我,我才能住店,用监狱发的释放证明当身份证,买票回贵阳。
我向律师事务所主任李明俐投诉过他,李主任说他准备走了,不知是不是要开除他了。我还缠着要他退律师费,他不肯退,等我将来翻了案再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