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寂寞美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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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有一位和我一样,身着雪色披风,颈飘粉巾,二十岁左右的女子,在我之前游出杏花小区。
被晨雾朦胧的海岸,在湖畔观景时。我惊奇地看见了,一只红嘴白羽的天鹅。那一点红色像吻痕,羽绒近似白色婚纱。
静静地观察,耐心等候。长时间维持寂寞的歌喉,发出几声鸣叫,凄婉中有孤独。白色羽毛渗出几片鲜血,滴在它艰难移动的路上。我怕惊动它,悄悄拉开距离,轻步走进那一时刻的晨雾。”
一位背地里人们管她叫“寂寞美人”,明面叫杏花女的离异少妇,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个多事的早晨。
——选自李玉奎著《杏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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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海滨城市的杏花小区,又称富豪别墅群,在那里居住的女性,多数是被包养的二奶或情妇,寂寞美人应当属于两者之一,除了寂寞,她的追求应当实现了理想的生活。有过不幸婚姻的杏花女,也曾在这个小区住过。寂寞美人是杏花女或者是杏花女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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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天鹅剑,落在湖水边。谁能描述舞剑英姿,问峥嵘青山。谁能说出,天鹅的全部悲欢,试问天鹅剑。
——选自李玉奎著《杏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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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客:
我见过杏花,也叫北梅。第一眼看到杏花女的感觉,是一片粉白的光芒。那光芒能点燃,不近女色的男性刚阳。
——选自李玉奎著《杏花女》
北梅:
那是一段,秒针狂奔的时刻。心在剧烈地跳动,他是我见到的最标致的男人,绝对是那些固守家庭,美貌少妇的灾难。我自信冰冷的眼神,已点燃了他的刚阳,甘愿扑向他燃烧的怀抱,被烈焰瞬间溶化。
——选自李玉奎著《杏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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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算是洁白的品质,我放弃了改变贫穷、卑微的愿望。独身一人,来到这座清净如洗,想象中三月雨后的海滨城市,杏花小区。经历过家庭裂变,母子分离的女人。花韵在,心想静,狂蜂浪蝶戏花韵。不久被一个,谈吐不混,像是出自清澈心底,却又浑浊了爱情与性欲,钱财与道德的幽灵缠身。同居前,我们是在QQ上相识的。我是“受伤天鹅”,他是“堕落剑客”。
看不见表情的文字语言,如同薄雾,可以模糊人性朝阳的背面。回到我们仿佛在海边的聊天记录,心沉浮在浪花追逐的海面。
——选自李玉奎著《杏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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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剑客:
我来自除恶扶弱的世界,堕落在被钱覆盖的深渊。原有的柔刚,大部分已成为对那段光芒的怀念。
我看到了,渗出白色羽毛的鲜红,这把利剑应该能挡住,对美丽又柔弱的生命射来的伤害。
受伤天鹅:
我的心,被原以为终身伴侣的明箭穿透,内伤难愈。堕落剑客不能妙手回春,愿天鹅剑,能找回原有的柔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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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堕落剑客,别名剑客,原本想做侠肝义胆、心存天下的人。在钱的诱惑下,初始,专给贪官推送美貌情妇,从中谋取暴利。盛兴的权色交易,被他玩得出神入化,最终成为有强大保护伞的黑社会老大。靠身材魁梧,一表人才,没文化,胆子大,能轻易勾引美貌女子,随心所欲,而后转让给好色权贵,属于率先富起来的不法大亨。劳教释放证的价值,改过自新的模范,使他红黑两道皆通。本剧情节,两者兼容。
这是一个,成熟男人热衷于谈论情妇的年代。为了安慰颓废的精神,寻求刺激;为了减轻压力,追求新鲜女性。堕落剑客谋求的不是这些,在意识形态领域,用女色,可以换取更高的利益。
他是一匹狼,一匹谋取丰厚利润的狼,诱导,进入狼室的女人,是他捕获的对象。
——选自李玉奎著《杏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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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剑客:
我的剑锋已被妻子的柔刚磨钝,剑身已沉入情欲的海洋。在珊瑚礁上,我能望见,那只浮游在海面的白色天鹅,愿浪花不要扑打她受伤的翅膀。
受伤天鹅:
梦见一只天鹅,抖动的翅膀,在空旷的原野上空滑翔。我的心,滑向一个男人制造的迷幻世界。可怕的孤独,等待着情魔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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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落剑客:
性爱是飘悠在爱情和娱乐之间,性情男女很难同时抓住的一条彩带,正像彩虹,不能长久地连接,雨后更加蔚蓝的天空和格外清新的土地。
用性爱连接的男女,和拥抱在一起的恋人不一样。我们可以即刻关闭,一座城市的灯光,却很难扑灭一团,被刚阳引燃的火焰。
受伤天鹅:
堕落剑客,是时代化的情种,还是一个原本,道德萎靡的生灵。罪过又圣洁的性欲,潮起潮落,这一时期的杏花女,向往平静港湾的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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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诗)
它首先撩开读者眼帘的,应当是深远内涵的精美包装。所有的内涵,都有一双想象丰满,由光彩羽毛组成的漂亮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