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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剧活动] 【川剧人生】忆高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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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0-26 13:3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忆高东山
            夏庭光
“花面大王”高东山,四川省江津县德感坝人,因人憨厚,有外号“高莽子”之称。
高东山少年时就上川戏班投师学艺,专工花脸行。其“看家戏” 有《财神图》、《醉打山门》、《哭桃园》、《鸿门宴》、《献太牢》、《乌龙岗》等。在资阳河、叙沪河、下川东一带早负盛名。
说起高东山老前辈,笔者的确知之甚少。不知其生卒年月,也不晓何时上班子,更无法介绍高老先生的师承关系。
一提到高东山,川剧界的老前辈和“玩友” 帮的老戏迷,起码知道个“打马鞭” “打马鞭” 乃川戏《扫华堂》里的一句台词,其意是一、二、三)。高东山与我老汉夏长清交往深厚,我一直喊他高伯伯。对于高东山伯伯,我也只能写点亲见亲闻的点滴琐事:
一、 烟棒勾脸
勾画各式各样的脸谱是川戏“太子会”(生)、“娘娘会”(旦)、“财神会”(净)、“文昌会”(须)、“土地会”( 丑)和“得胜会”(龙套)都须会的,尤其是花脸行的一门
重要基本功。如“蝴蝶脸”(马骏)、“圈儿脸”(张飞)、“日月脸”(包公)、“重瞳脸”( 覇王)、“金色八宝脸”(秦始皇)等等。勾画脸谱,既要符合脸谱规范,还要美观醒目。高老先生平时生活俭仆,有喝茶、饮酒、吸烟的习惯。茶叶一般化,酒稍讲究点,喝散装曲酒,烧老二也不嫌。吸烟呢?仅买价廉的水烟,吸烟的烟具不是竹水烟袋,更不是白铜、黄铜水烟袋,而是一根粗大的苦蒿烟棒。他勾画脸时,爱吸两口烟,烟棒也成了他的画脸工具之一,以烟棒蘸颜料,在脸上杵砣砣。喜欣赏高东山勾画脸谱的“玩友” 流传这样两句话:花脸生得恶,脸上杵几砣。说老实话,高老先生的勾脸法,是极实应演万年台唱坝坝戏的观众的好画法一一粗犷醒目好看。
二、 只识单双
据我父亲说,凡与高伯伯同过班的艺人都暁得高老不识数,只晓得单双。人上一百,
五颜六色。戏班上有穿下驷角的伶人,工资低,生活难,实出无奈时,在高老放铜板的背夹里偷取一个铜板;也有故意取乐,偷钱逗高老的。高老有每晚睡觉前数钱的习掼,发现数目是单,知钱被偷。翌晨高老就“打报板”(说话):“兔子不吃窝边草哟!哪位先生偷了我的钱吓!”当晚他又数钱:“对了罗!我怕你不还回来。”其实,他的铜板又被偷取了一个,单数变双数了。
三、“闹龙宫”
高东山老先生有一个十分有趣的生活习惯,早餐一斗碗稀饭,一碟泡菜,午晚餐干饭
一斗碗,一份菜。也就是说,主食不稀则干,下饭菜不荤则素,都是一份。你要给他添一碗不收费的“和汤”或不要钱的一小碟咸菜,他都不要。
那年,高老在江津新华舞台搭班唱戏,他的固定“食堂” 就是在大十字天香街的白灿香餐馆。白灿香是当时江津全县最大最有名的大馆子,馆子的名厨师既是高老的同乡,还是家门(同姓),又是个喜爱花脸戏的“玩友”, 尤佩服高老的“登打功”、“讲口功”; 更喜看他《醉打山门》的鲁智深,《财神图》的赵公明。高老一日三顿饭都在白灿香吃,这却难坏了这位戏迷大厨师。他为高老每餐仅食一份菜,想变点花样搅尽了脑汁,费尽了心计……一天夜台,高东山演他的“心肺汤”(有特点的主要戏)《财神图》“压座”(一台的末出),高大厨师自不放弃“过瘾”的机会。戏中的赵公明用定海神珠击败姜子牙的“小教门人”杨戬等,后被肖珍、曹豹(即后之寒山、拾得一一和合二仙)用“落宝金钱”袋收了赵公明的二十四颗定海神珠。看到此,高大厨师受到启发……高东山演毕夜台,照例到白灿香宵夜(那时是晚三顿,夜台戏完吃晚饭)。家门厨师为高东山端上了一小盆直冒热气的菜肴,照例勾了二两大曲酒。高老饮口酒,用筷子拈菜一一发现盆内丰富多样,有肉元子、心舌肚、肝腰肺;蔬菜有连花白、莴笋尖、空心菜,还有蒜苗、黄葱加豆腐:“这份菜样数多哟?”
“还是一份菜。没有打破你的习掼!”高厨师陪着喝口酒说。
“叫啥菜名?”
“今晚受你《财神图》“落宝金钱”收“定海神珠”的启发,刚想出来,就开整,首次待客,你是第一位吃它的买主。‘戏名’ 还没起!”说罢,高大厨师也尝了一夹新品种。
高东山又喝酒又吃菜,连说“好吃,好吃!味鲜,味鲜!”他停下筷子,端起酒杯……“川戏有孙悟空‘三闹’……”
“《闹天宫》、《闹地府》……”高厨师随口就答。
“你这盆汤红滚烫,又鲜又辣,荤素多样,就叫它‘闹龙宫’!”
“‘闹龙宫’!”
“对!”
“‘闹龙宫’!” 二人碰杯大笑……
“我们也来份‘闹龙宫’!” 七八个“夜不收”(晚间游耍人) 的顾客进店就高声喊菜。
第二天,新华舞台的戏班子演完午场,几乎倾巢而出,大同俱乐部的玩友帮风闻高东山起的菜名“闹龙宫”, 一窝蜂都到白灿香吃午饭,“满盘”( 大家)都点“闹龙宫”。
白灿香的新菜品“闹龙宫”,一时就传遍了整个江津城乡的四面八方。
四、演“拿鬼”
高东山伯伯外号“高莽子”。不仅他憨厚老实,寡言少语,还因他的身材蹲蹲大而得此“莽” 号。其实他体垎魁武,基礎功夫过硬,尤“登打”超群,他演“草鞋花脸”(又称“跳打花脸”)应工的配角庞德(《水淹七军》)、周仓(《单刀会》)以及《情探》的拿鬼,都能获得观众的喜欢,“玩友”界戏迷更爱他的“拿鬼脸谱”, 他还亲手为“拿鬼”特制了一张“拿鬼脸壳”。据说,这张“拿鬼脸壳” 还吓哭了两个随大人来看戏的小娃儿,可见其这脸壳是何等的狰狞恐怖!这也是高老还未“名登金榜”前的陈年往事了。这次高老缘何降格又演“拿鬼”呢?
那是上世纪40年代初,江津天上宫(时新华舞台已成电影院)的川戏班子在仁砣场演庙会戏。会首点了一台折子戏,第一个就是高老的“讲功”佳品“三国戏”《把宫搜诏》(全本《棒打伏皇后》,又名《血带诏》之一折),最末一出则是著名文武小生龙云波与著名花旦绿菊合演《焚香记》之一的《情探》。《情探》的拿鬼,本由头幕戏为高老配演华歆的“跳打花脸”扮演,殊知他演完头幕的华歆进场就中暑,得了“绞肠痧”。 我老汉夏长清是该班的“内场管事”, 见此情况,只好挺身而出:“我来……”“夏管事,你来不如我来。”刚缷妆还在搽汗的高伯伯主动请缨。随即吩咐徒弟小憨:“去栈房,把老师的‘拿鬼脸壳’取来!”
“好!”我老汉一声称赞,内场的所有人都齐声附和:“好!”我也跑到高伯伯身后为他边拍背(吸汗)边连声叫:好好好······
高东山“救场”演“拿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下就飞进了玩友帮的耳朵里,四五个玩友先先后后到内场:“今天安逸,欣赏了高大爷的‘曹操戏’, 还外加看高大爷的‘拿鬼’!”“高大爷都好多好多年不演‘跳打花脸’哪,难得哟!”“今晚的《情探》,名角‘满盘’(汇聚),百年难遇呀!”一个专唱花脸的玩友恳切地说:“高大爷,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今晚演拿鬼不戴……”
“脸壳拿来啦!”高东山徒弟小憨跑得大汗淋淋地说。
“不戴脸壳,请高大爷画拿鬼脸!”花脸玩友补说完。
“你看!”高东山从徒弟娃手中接过脸壳一示:“这还不是我画的!”
“老兄没弄懂,他要拓你的拿鬼脸谱,拿回家张贴避邪!”
“夏管事一语点破!”花脸玩友说。
“对!我们也求一张!”其他的玩友都跟着要。
“好!我抽几口烟,喝几口茶,就画!不担搁你们看戏。”我最喜欢看高伯伯拿烟棒画脸,更莽起劲地拍背……
夜台戏毕,高东山的徒弟收拾好老师的“行头”(演出用具),陪老师返栈房。一伙玩友,尤其是拓了拿鬼脸谱的玩友非要请高大爷喝一台(酒),并请我老汉当陪客,我也跟到吃“巴片”。 刚进入窄巷子,见几个半截子“幺爸”(年轻崽儿)扭到绿菊师姐“梢”(此处含调戏意)。绿菊从“行头”包里摸出“柳翠壳”往脸上一戴……“哈哈哈……你那个壳壳,只能吓王魁(《情探》中活捉负义人王魁时,焦桂英要说:负义王魁,请来看脸!便转身戴上‘柳翠壳’), 吓不到你钱幺爸!”一一这位乡长的儿子伸手要去摘“柳翠壳”…… 突然一个如雷炸响的声音从“钱幺爸” 背后传来:“我这个壳壳哇!”高东山从徒弟提的包包头取出“拿鬼脸壳” 戴上,“钱幺爸” 一见吓得连连倒退。“啪” 地一声跌坐地上,跟随的几个兄弟伙有的蒙眼睛,有的地上爬,有的被吓出尿,一溜烟跑光了。
“哈哈哈……高大爷的‘拿鬼脸谱’硬是驱邪促妖呵!”这一消息传遍了整个仁砣场,登门求高大爷画“拿鬼脸谱”者无计其数。
五、烟棒杵“太阳”
“高大爷‘拿鬼脸’驱邪促妖”,传火了仁砣场。街上的,乡坝的还有邻镇的来求画“拿鬼脸”的人络绎不绝,把高东山累惨了一一每拓一张,他要在拓脸谱的上等黄表纸或皮纸上补描和脸上重新添画脸谱的各类颜色。每个点戏的会首又扭到点高大爷的“看家戏”,一天早、中、午、夜四场戏,他至少要出演两台,硬是“雪上加霜” 累得来腰酸手杆麻哦!
这一天,午台点的是《春秋配》全本,高老饰剧中的剪路贼侯尚官,重场戏只一折《掀涧》(又名《青石涧》、《乌龙岗》),还算忙里偷闲。夜台是全本《铡美案》,戏写陈世美高中入赘,不认糟糠,欲杀妻灭子,被包公依法处死。前面是秦香莲携儿带女上京寻夫的“上路”、“投店”, 第三场是王丞相欲点醒陈世美回心转意、唤香莲入府的“琵琶寿”, 接下来是香莲“闯宫”, 义斥陈世美和世美遣旗牌官韩琦诛妻儿的“杀庙”。 高老扮演的包拯在下半场,也还算是“松和”。 高东山演罢午台吃午饭,徒弟小憨专为老师弄了“闹龙宫”,高老一见“闹龙宫”菜肴,喜上心头,平时只喝二两,今午加翻,连饭也多吃了大半碗,倒床就睡;小憨常陪师傅喝酒,今天也多吃了一点,晚上《铡美案》给师傅配王朝,戏不重,收拾了碗筷,也“梦见周公”。
夜台《铡美案》是“三下锅”( 三种声腔),“上路”至“闯宫”为高腔,“杀庙”是弹戏,下半本“铡美”全胡琴。当戏演至“杀庙”韩琦放【倒板】“沐慈宫奉了驸马命”时,我老汉回头一看化妆桌,不见高东山。急喊“观音会”小枝南催角。高东山一拢后台连抹带画,三刨两下穿戴整齐,连水烟都来不及“巴”(吸)一口,赶拢“马门”就出台。接了秦香莲告夫状:“打道琅琊府!”打杂师“眼有毒”(视力强),一眼就看出高大爷忙中出错,少画了红点。刚出场,说了几句台词的演员自不会口干舌燥,但是打杂师端起茶壶给高大爷送水(那时兴“饮场”):“少画了红点!”打杂师送水低声说,高东山一出场说了几句,打杂师就送水润喉,颇感不解,听他一句悄悄话,登时汗水直冒。脑壳转得快的高东山随即低语:“铡美、烟棒、银珠!”打杂师会心一笑点头离去。玩友帮尤那位花脸玩友也发觉高大爷的额头上少画了一个红点,暗暗替高大爷捏把汗,心里说:“要是会首察觉,要遭‘罚戏’ 呀!”其实,坐在大殿品茗赏戏的会首也发现了。迟迟不喊“罚戏”, 因他怕相距较远(大殿与万年台之间还隔了个坝坝),又恐自己视力不佳,没看清楚,喊错了闹笑话。他命管家去叫打杂师来。打杂师一听呼唤,知道会首要问啥,赶至会首桌旁恭候。
“请坐!”会首满面带笑:“高大爷这张包公脸……”
“高大爷勾画包公脸在川戏班都是数一数二的哟!”打杂师接话道。
“的确画得好。笔风刚劲粗犷,醒目耐观,似乎缺少点什么?!”会首不肯定地问。
打杂师心头有数:“缺少代表太阳的红点!”
“对!”会首证实了自己视力不差:“川戏班的包公脸谱很有讲究,笔、笔架、砚台,代表包拯是文曲星下凡;太阳、月牙,表示包公日管阳夜管阴。高大爷的包公脸,缺了红点,这不符合规范吧!应该……”
“会首不忙‘应该’。 高大爷的其他‘包公戏’,都要画红点,唯独《铡美案》……
“不画!”
“当然要画。只是‘马口’(时机)未到。”
“还有‘马口’?”
“对!请会首耐心看!”说罢,打杂师施礼告辞。
打杂师被叫到大殿,玩友帮的戏迷,知道会首发现了高大爷少画红点的事,心头急得像猫抓一样……
当戏演到即将结束时一一
    (唱【三板】)
              龙国太舍得一凤手,
              包拯何惜项上头。
              头上揭去乌纱帽,
              身旁斜挂滚龙裘。
              将黑头伸进铜铡口……
        龙国太!陈世美!来来来!
              咱三人同到五殿游!
    (唱)念在了忠良臣收回凤手,
    (唱)一铡铡尔魂魄休。
        开铡!
高东山随“开铡”二字,向右急转身,背向看客,左手猛挥袍袖压铡刀;右手速拿苦蒿烟棒往额上一杵一一印出红色大汤圆,他再向台口迈一大步亮相,并运用花脸行的“面肌功” (注)将额部一缩一张,好像红日闪闪发光……
看戏的玩友帮大声叫好,坝坝头的观众热烈拍手,大殿上的会首高叫鸣鞭挂红……
高东山烟棒杵“太阳”, 将一场少画红点的事故平息,还得了挂红钱!
高东山演《铡美案》有“红日闪光” 的绝招,红遍了江津的所有乡镇,也逼起高伯伯以后在江津区域演唱《铡美案》的包公先不画红点,然后再烟棒杵“太阳”。 有些玩友问他是师传或是自创?他只好一笑了之。
注:面肌功,是花脸演员必修之技巧。令面部肌肉的各个部位能开、合、松、紧、抖、跳,控制自如。
六、“拉肚子”
高伯伯身体很好,健壮如牛,从不跟郎中打交道,啥子药都不吃。咋个会突发急症“拉肚子”呢?!事情的棉布(原故)是啷个的:
在仁砣场的庙会戏即将收盘(结束)的最后三天,来了位搭班子的花脸同行。此人姓牛名焕雷,据说是赵焕臣(外号赵瞎子)和吴晓雷的徒弟。三天的“登台戏” 是赵派吴派的《滚鼓山》、《三审吉平》、《长亭铡侄》。会首又故意点了高大爷的《哭桃园》、《议王夸功》和要他复演大幕《铡美案》(不演全本,只演胡琴声腔的“铡美”),这一下难坏了高东山伯伯。为啥呢?《滚鼓山》与《哭桃园》同是张飞戏,《三审吉平》跟《议王夸功》又都是曹操戏,《长亭铡侄》和《铡美案》也一样是包公戏。知道者是会首所点,不知者是高东山同行生忌“打坐龙”。 要是传到各州府县的川剧同仁以及玩友界耳朵里,高大爷百口难辩,这才是“黄泥巴滚裤当一一不是屎也是屎!”烈焰攻心,火烧眉毛的高伯伯找到我老汉:“夏管事救命呀!”
“莫非荆柯秦庭刺赢政?你喊救啥命?”我老汉跟高伯伯开玩笑:“这三天的戏是你那戏迷玩友花脸……”
“是他……”
“是他会首老爸点的。就是想看你跟同行‘打擂’!”
“这个‘擂’,我不能‘打’!”
“是呀!”
“诈个办?”
“‘哎一一哟’!”
“你喊我装病?”
“嗯!”
“我一辈子没害过病,装不来!”
“戏都演得来,装病装不来?那来个假戏真唱!”
“啷个唱?”
“到益民药房要几颗……”我老汉与高伯伯耳语。
“好!”高东山一展愁眉:“小……”
我老汉以手捂着高伯伯的嘴巴:“你徒弟去易露相。你要亲自去药房找老板,他是你的‘忠臣’(粉丝),不会外扬!”
高大爷一吃巴豆就“拉稀”(此处仅是腹泄意),卧床不起。打杂师向会首急禀报,请求改戏,玩友花脸陪同会首老爸亲临四方客栈探视后,会首问夏管事:“这三个晚上的戏咋改?”
“好改!让我们班的‘台柱’(主要演员)龙云波、绿菊辛苦下,一人唱两个半戏。”
“唱‘两个半戏?’”会首沒弄醒豁又问。
“第一场龙云波演弹戏路子的《截江夺斗》,绿菊唱《英台骂媒》;第二场绿菊演《妙嫦拜月》,龙云波演《未央生出家》;第三场两位合演《戏仪》。比原来的戏码丰富多了!”
“好!”会首拍板,渡过难关。
高东山屙稀睡四天,壮汉变瘦子。全班人都竖大姆指赞个不停,牛焕雷更是感激涕淋,亲送礼信到栈房施礼跪拜:“晚辈感谢高大爷!”仁砣场庙会戏结束,戏班连夜就回了江津县诚。翌日一早,高东山在徒弟小憨的掺扶下,慌忙到大十字几江大药房请申神医看病。申神医也是个川戏的常客:“高大爷请坐。你自吃巴豆屙肚子,成全同行后辈,艺德堪嘉!三副药,药到病除,第四天我来看你的‘拿手戏’!”
“神医!看戏我请客!戏完一起吃“闹龙宫”,喝他个不醉不归!”高东山走出药房,似乎病都好了一大半。
旧时川戏班有句老话:先生好,不如德行好。前说艺,后讲德。高伯伯不愧是艺好德又好的“花面大王”!
                                  2022105
通汛处:重庆市渝中区业成花园路地毌亭2号楼1210  电话:1359431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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