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后,一个女儿发现自己的母亲——一个多次获奖的全国知名青年女实业家常常对着墙上一幅一个男孩一个女孩静静行走的画出神。在女儿的反复追问下母亲告诉了她画的故事。女儿一下子蹦了起来,无比激动地说:“哇塞,原来你们那么浪漫,他现在好吗?你们还有往来吗?老爸知道吗?老爸吃醋吗?老爸找他干过仗吗?”女儿在妈妈的额上“啄”了一下,留下两瓣红红的“印痕”。 母亲啼笑皆非,母亲想:时代变化真是太快了,你们这个时代的孩子啊,都想些什么呀! 于是对女儿说:“自始至终,他就说过一句话——陪我走走,好吗?自始至终,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 女儿彻底蒙了,她实在无法想象一对相交三年的男女一句话不说的可能!? 后来,女儿在一个全国知名作家和画家的回忆录中看到这样的描述:生活和创作的双重困惑让我感觉到自己存在的多余,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可留恋了。可是当我来到小河边,却看到了那个场景。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为她做点什么,可事实上我根本为她做不了什么,后来,她也似乎感觉到应该为我做点什么,可事实上她也未必能够为我做得了什么,于是我对她说:“陪我走走,好吗?”于是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后的静静地,静静地,走着,走着,我们都希望能够在行走中找到帮助对方的办法,可事实上我们根本找不到能够帮助对方的办法,于是我们还是这样静静地,静静地,走着,走着,直到傍晚,直到天明,几乎走遍了那个城市的所有街道。后来,我们突然都明白了:事实上,我们并不需要为对方做什么,只需要时刻存在于对方的视线中就足够了。于是我们都选择了在那个城市生活下来。我选择在小河边创作,等待她的每一次到来,而她的每一次到来,我们都能准确读取到自己所希望得到的对方的信息,根本不需要任何语言的交流。事实上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来自何方,当初究竟遇到了怎样的困难,我也相信直到现在她也未必会知道我的名字,来自何方,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在对方心目中的存在就是对方克服一切困难的动力,这就足够了。 女儿似懂非懂,叹到:“哎!你们这个时代的人啦!玄乎!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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