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节,湖南农村抽的是100元一包的和天下,70元一包的软中华。喝酒不是喝牛栏山,而是喝五粮液、国窖1573,一瓶酒一千多元,一桌酒席喝几瓶。娱乐性的打牌,数目也不少,三打哈50元、100元、150元,斗牛与炸金花更猛。从深圳返乡的阿桂对我说,现在的农村攀比太严重了,他能在深圳买几百万的房,却在农村受到“挫败”。
深圳白领在湖南农村受挫败
阿桂是深圳一家科技公司的小主管,几年前在深圳买了房,户口也落在深圳。这次春节回湖南农村陪父母过年,却有深深的“挫败感”。他说,他拿出从深圳带回去的10元一包的双喜烟,很多抽烟的人根本不接,一些人接了也不抽(大概嫌太便宜)。在村里,或者给亲戚拜年,他也不敢跟人打牌、打麻将,一是牌技不如农村人(他们经常打牌打麻将),打牌必输;二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如农村人,输几千元觉得挺心痛的。
他跟我说,房贷在身,不敢大手大脚花钱,也不会这样大手大脚花钱——钱来得并不容易,他经常加班。他现在年收入大概60万元左右,薪资已经面临瓶颈。除了房贷(月供3万元),孩子教育,平时也是省吃俭用,精打细算。农村春节的攀比,让他感到不适应。他觉得,还是城市简单一点。往年,他在深圳过春节,2000元就够了。在湖南农村过春节,花几万元也不多。
农村攀比成风,春节不能输面子
这个春节,到湖南的农村走访了一番,发现攀比十分严重,浪费也是触目惊心。左邻右舍,亲戚朋友,为了面子,凡事都要比一比,不能输给对方。
以抽烟为例,广东人基本上抽10元一包的烟,即便有钱人也如此。而在湖南,春节基本上不抽这种低价烟(个别中老年人除外),即便在湖南农村,起点就是25元和35元一包的芙蓉王,还有不少人抽软中华、和天下。一包和天下价格100元,一天没有两三包烟是下不来的。
抽和天下与中华烟的,并非完全是有钱人,春节期间已走入湖南农村普通家庭。农村人都这么有钱了?非也,我见过一些人,他们私下里也非常节省,平时抽10元一包的白沙烟,但春节期间,他们很阔气。客人来了,或者遇到认识的人,都是派高档香烟。条件一般的家庭,口袋里通常有两包烟,一包普通的烟,一包很贵的烟。一个春节下来,一些家庭在香烟方面,就要花掉几千元。
抽烟只是一个方面,再来说放烟花的事情,这个春节,农村到处火树银花,左边邻居买10桶烟花,他会买12桶,而右边的邻居不服输,咬紧牙关买15桶烟花。一桶烟花100多元,一些家庭在烟花上的支出超过千元。村里一个到处躲债的人,这个春节也豪了一把——买了2000多元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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