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十五、二十五......菖蒲、艾叶、粽子、雄黄酒：心中的端午 ...

山水如画

五月初五、十五、二十五......菖蒲、艾叶、粽子、雄黄酒：心中的端午




                               心中的端午

                                                          邓四平/文


    今天又是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了，端午节又叫端阳节，早上起床后，坐在家里的电脑桌前写稿子，突然想到今天最应做的事情应是去街上买几把菖蒲艾叶回家挂在门上才对。


     小时候，每年过端午节，父母一大早就要起床打扫裁缝铺，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母亲便要在家中堂屋的大门上，还有每个寝室的门上都一一挂上绿绿的菖蒲和绿中有些泛白的艾叶。菖蒲长长的，叶片有二指宽左右，看上去极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长长的宝剑，菖蒲和艾叶捆在一起，让人老远就能闻到一阵阵沁人心脾的芳香。那种香气，淡淡的，幽幽地在空气中飘散，有点像栀子花的清香，但又没有栀子花香的浓郁。

    母亲说，五月是恶月，在大门上挂上菖蒲、艾叶，就能够辟邪，大鬼小鬼，还有各种毒虫，就都不敢进门了，就能保佑一家大小平安健康。挂上几天后，将菖蒲艾叶取下来，放在锅里和水一起煮沸，然后打水洗澡，就不得生疮害病，用菖蒲艾叶洗澡具有防疫抗病的作用呢。

     有时候，到了逢场天，常常可以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从兴隆袁家巷走路到永兴来赶场卖雄黄和酒曲。婆婆面前端着一个小小的簸箕，簸箕里放着用纸包着的四四方方的一小包一小包的雄黄，一角钱就可以买上一包，婆婆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步履蹒跚慢慢地走，一边走一边向人说，蛇和各种毒虫最怕雄黄，将雄黄泡到酒里，洒在屋场周围，蛇和各种毒虫就都不敢在屋场周围出现了。

      婆婆说的话应该还是很有道理的，没有忽悠人。后来，看电影《白蛇传》，法海和尚见了许仙，说许仙脸上有妖气，就拿了雄黄给许仙，叫许仙用雄黄泡酒给白娘子和青儿喝，白娘子道行高，喝了雄黄酒勉强还能不现原形，但青蛇道行浅，喝了雄黄酒就现了原形，当场就吓死了许仙。为了救活许仙，于是也就有了后来的白娘子白素贞盗灵芝草，水漫金山，乃至于最后被镇压在西湖雷峰塔下的等等故事。由此看来，雄黄这东西还真是有些神奇作用的呢。雄黄酒，我从来都没有喝过，因此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味道。但听喝过的人说，喝了雄黄酒，浑身就会感到十分燥热，血液的流动仿佛突然加速，整个人顿时就会变得十分亢奋，说是喝了雄黄酒就能够让人不会染上瘟疫。但不能多喝，喝多了对人的身体也不好。

    到了端午节，几乎家家户户都要包粽子，还有的人家，中午还要炸油馍馍吃。    端午节究竟是为了纪念谁？民间流传着多种说法，有的说是为了纪念投江而死的楚国爱国诗人屈原，还有的说是为了纪念春秋时候的吴国将军伍子胥的，传说浙江海宁每年农历八月十八的钱塘潮便是伍子胥的冤魂和怨气化成的。我觉得，端午节主要还是为了纪念屈原而形成的节日，说是到了端午节这天，很多地方的人家都要包粽子，很多地方还要举办划龙舟比赛，要将粽子投进江水中，让鱼虾吃了粽子之后，便不会再去伤害爱国诗人屈原的身体了。

    从表面上看，端午节是为了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节日，实质上，端午节所要表达的是广大人民群众对爱国者的一种崇敬，一种缅怀，一种无限的追思。由是观之，端午节其实不仅仅只是一个传统民俗文化意义上的节日，其实更是一部大力弘扬爱国主义精神的教科书，这个节日其实在无形之中告诉我们每一个中国人，像屈原一样忧国忧民热爱祖国忠于祖国的爱国者值得我们永远崇敬和景仰，而像五代时的石敬塘、南宋的奸相秦桧、民国时的汪精卫等等汉奸卖国贼都必将永远被人鄙视和唾弃，并将永远地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2007年10月，我从乡下的济渡中学考调到蓬安县城的一单位上班，时间一晃，转眼之间，竟然已经14年时间过去了。

      平时，我有事没事的时候，最喜欢到磨子街里面的木桥巷去闲逛。木桥巷其实就是一条长约一两百米左右的街巷，大约有三四米宽，巷子两边两岸有很多的商铺，卖猪肉的，卖鱼的，卖卤菜的，卖干面的，卖鸡蛋的，卖鸭蛋的，卖鹅蛋的，卖皮蛋的，卖米的，卖红豆腐的，卖泡菜的，卖百货副食的，还有在小巷的屋檐下随便搭根长板凳现划现卖片子黄鳝的，甚至还有卖发财树，卖黄桷兰，卖栀子花的花店，如此等等，真可谓是五花八门，雅俗共赏，无所不有，应有尽有。尤其是到了农历三六九赶周口的逢场天，木桥巷里更是人山人海人头攒动，从乡下挑着挑子进城卖菜的农户最是喜欢到木桥巷里来卖菜，卖的菜水灵灵的，既新鲜，价格还不贵。还有从乡下来的农人常常在木桥巷里卖各种各样的草药，随随便便地在地上铺一张亮油纸，就将捆成一把一把的薄荷、过路黄、金银花等等堆在地上卖，往往只要一两块钱就能买到一大把早已晒得焦干的薄荷。过路黄、金银花等等也不贵，大抵也都和薄荷的价格差不多。春天的时候，还有新鲜水灵的野生的折耳根卖，捆成一小把一小把的，一块钱一把。这些都是非常好的东西，吃了可以清热解毒，对身体健康是极有好处的。

      只有到了端午节前几天，或者是到了端午节这天，木桥巷里才会有菖蒲和艾叶卖。大多都是乡下的农人进城来卖的这些东西，菖蒲艾叶一把一把地捆扎在一起，散发出浓浓的山野之间的气息和泥土的芬芳，三把只卖两块钱。  


    买了三把菖蒲艾叶，拿回了家，两把挂在门上，仿佛过年的时候在大门上张贴上了秦叔宝、尉迟恭两位门神一样，屋里屋外顿时充满了无限祥和的气氛。剩下的一把挂在屋内的墙上，满屋顿时绿意盎然，溢满了一种淡淡的、轻轻的草香和药香。

     端午节之后十天便是我的生日，端午节叫做小端阳，五月十五叫做大端阳，真没想到，我竟然是出生在大端阳这一天的，由此看来，在我的生命里血液里，还是和端阳节或多或少都有着剪不断的些许缘分。  


    端午节之后二十天，农历五月二十五便是我母亲的生日，母亲一生勤俭朴素，省吃俭用，含辛茹苦盘大了我们兄妹四人。2004年冬月初二，母亲正在劳动的时候，突发脑溢血无疾而终，年仅72岁。每每想到这些往事的时候，我的心里便感到无限的伤感和酸楚。


     每年的农历五月二十五，是母亲的生日，这一天也是我必定要回老家永兴给母亲扫墓的日子，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这一天在我心中是一个神圣的日子，这一天就是我心中真正的端午。


     母亲是我的生命之源，如果没有母亲，又哪会有今天的我？


         邓四平2021年6月14日记于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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